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394章 提親
「這媒人，下官求之不得。」
有看的懂朝局的人開言，當百官被壓迫到極致的時候，其實，也是劉瑾快要倒台的時候，只不過，這話沒人相信，也就當成是笑話，給付之一炬了。
「這就是那家豆腐店了。」
「所謂的豆腐西施嗎？」
曾毅原本是要在客位坐下的，可，中年男子卻是死活不同意，最終，左右分別坐下，而知府蔡玄，則是坐在左邊曾毅的下首了。
蔡玄笑著，他是知道曾毅在府中，是呆不住的，而且，曾毅也不在意穿官府還是其他前來拜見，是以，特意沒穿官袍，這樣，若是曾毅喊著出去，也方便些。
曾毅拱手，這幾年，習慣了朝廷的方式，卻是有些不那麼自然，不那麼會和普通百姓交流了。
蔡玄哈哈笑著，心裏，也的確是高興，只要今個上門提親成了，對方答應了，那，不管如何說，日後，梁猛總是要記著他這個南陽知府的吧？
這事情，梁猛老家附近周圍的人這幾日可是都在議論的，這中年男子自然知道是誰來了。
曾毅笑著搖了搖頭，沒搭理李騰。
前去提親的路上，曾毅有些好笑的看著梁猛，這姑娘家，原本，只是開了一個小店鋪，賣些雜物，可現如今，卻是又開了個豆腐店，估計是原先的那個店，開不下去的原因。
之所以讓李騰帶著這兩個小傢伙，那是李騰的性子原因，和這兩個小傢伙投緣，且，這群人當中，也就李騰沒事可干。
那些個地痞流氓，若是打著收保護費的名義過來，鬧一鬧，給些，也就走了，而且，是固定時間的，一個月，或者是多久。
蔡玄的這話，卻是變相的在誇曾毅了，南陽府飛出金鳳凰，怎麼飛出去的？若只是梁猛成親，梁猛是誰？有幾個人知道？
梁猛連連點頭，這東西，豈能不準備好了，還是李騰拉著他去準備的，李騰這小子，原本是和梁猛不熟悉的。
「知府大人您可是高看小女了。」
曾毅笑著，上下打量了蔡玄的裝飾，很普通的書生服飾。
這，或許名譽高的好處之一了，不管你做什麼事情，其他人，肯定不會往壞處想，都會是往好處想的。
可，客人少了，貨源，也少了，甚至，這些個商家的掌柜的，也沒幾個臉上能掛著笑意的了。
東廠的番子，可是太能折騰了，比之地痞流氓還要無賴。
李騰翻了個白銀，不過，卻也沒真的生氣，他也知
因為，曾毅所行所舉，尤其是修建學堂，更是傳的天下皆知。
梁猛點頭，然後，去了豆腐鋪，不知說了些什麼，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梁猛和一中年男子從鋪子里出來，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一行人也沒坐轎子，就是徒步前去的，反正，原本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這麼走走，也當是散心，順便，看看民風了。
「走吧。」
中年男子嘿嘿咧嘴笑著，知府把他家閨女誇成了一朵花，能不高興嗎？雖說原本就知道自家姑娘漂亮，可，從知府這個父母官嘴裏誇出來，那聽在耳朵里，可就是不一樣的。
曾毅拍了拍膩在跟前的小倩一下，這小丫頭，很喜歡膩在曾毅身邊，不過，平日里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曾毅也就由著她了。
「行了，別欺負老實人了。」
「我就在門外偷偷瞅瞅，看看能不能見到未來的嫂夫人。」
「且，也于禮不符。」
「今個冒昧打擾，還望贖罪，贖罪。」
不管什麼原因，只要事情做到了，那就成了。
梁猛是當事人，自然不用說了，曾毅是要去給梁猛撐面子的，而蔡玄這個知府，則是要去當說客開口的。
「去，把你梁猛叔給叫來。」
蔡玄身為知府，定然是學識精通，且對此，應該有所了解的，畢竟，其這年紀，可已經是孩子他爹了。
「這可是喜事啊。」
「準備了，準備了。」
其行為，是更加的無法無天。
一番相讓以後，把曾毅一行請進了後堂屋中，中年男子卻是心中激動無比，自家姑娘，其實前幾日就給自己說過這事情了。
可，東廠的番子倒是好，那是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也來，心情不好了，還來，一個月來的次數，能把門檻都給踏平了。
按照蔡玄所說，他是騎著快馬前去的各縣，若不然，乘坐轎子，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而且，是搞突襲，這麼一結合下來，倒也合情合理了。
「你先過去吧，我于蔡大人在此等著。」
「你今個倒是未卜先知了，卻是沒穿官袍。」
這往日的天子腳下，清平盛世，如今，卻是烏煙瘴氣的。
這一點，欽差衛隊中之前曾毅撒出去打探消息的侍衛回來以後，稟告的打探結果，也是如此。
「感情是讓我帶孩子去了。」
「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嗎？」
不過，若是在過一
曾毅對南陽府修建學堂一事上，還是非常滿意的，正如南陽府知府蔡玄所說，他在修建學堂一事上，是親力親為的。
這些話，自然是要讓蔡玄來說了。
總之，卻是沒人議論曾毅的不是的。
是以，最終，才沒有下這帖子。
不過，聽梁猛說，這姑娘家，卻也是有不小的門庭的，且，都是請的夥計做工的，這姑娘和她父母，卻是不怎麼幹活的。
旁邊，梁猛卻是有些發獃的站在那撓了撓頭，顯然，還在迷糊，提親怎麼就能把媳婦給抱回去了，難不成還有這等怪異的風俗？
曾毅親自帶著梁猛上門了，這，就是給足了天大的面子了，而知府蔡玄，則是被曾毅邀請去當說客的。
「若不然，這兩個小傢伙指不定怎麼鬧騰。」
尤其是旁邊還坐著一位當今名滿天下的大貴人，今個，哪怕是倒貼，把自家閨女送出去，他都是咧著一張嘴笑的。今個，這面子可真是有了，日後出去了，也能挺著胸脯，曾毅曾大人，可是親自上他家提親的。其實，知府蔡玄說的話，中年男子也沒聽清楚多少，只顧著樂了，不過，卻也知道，肯定不會坑他，是以，就是一個勁的點頭。
說完這話，李騰已經拉著兩個小傢伙跑遠了。
曾毅笑了笑，李騰這廝和梁猛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李騰喜歡開玩笑，玩鬧，而梁猛，卻是一個悶葫蘆。
可，曾毅親自上門，這可就不一樣了，只要傳出去，足以讓人羡慕了。
梁猛是曾毅身邊的心腹，這點，蔡玄也是打聽出來了的。
來了，沒銀子，他們就拿東西，反正，是不能空手而回的。
「走吧，走吧，咱們都去。」
曾毅無奈，搖了搖頭，梁猛的腦袋，有時候，就是不開竅啊。
最終的結果，竟然是百官罷了，若非是素有神機妙算之稱的曾毅曾大人早有準備，再一次的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那，百官甚至還要被劉瑾這個閹賊給羞辱一番。
燕南飛，則是一直跟在曾毅身邊護衛的，最後，可不就是剩下李騰了嗎？
李騰大遠處就開始喊叫了，然後牽著小倩和小儒，衝著曾毅嘿嘿一笑：「您忙哈！今個，最好直接讓梁猛把媳婦給抱回去，小的可就先行告退了。」
可，這卻也沒人敢說什麼，甚至，百姓還有的說曾大人是
日後，若是真有什麼事情，是快以求著的。
坐下之後，曾毅便不再吭聲了，這種事情，他也不懂，更不知道該怎麼說的，他來，只不過是給梁猛撐腰，給自己這個屬下一個天大的面子。
甚至，李騰都有些懷疑，那姑娘是不是眼神有問題了，整個一小家碧玉模樣的清秀美女，怎麼就看上樑猛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了。
剛才，梁猛雖然沒說自家大人是誰，可是，梁猛當初跟誰走的，那他家大人自然是誰了，且，欽差大人不是已經來了南陽府了。
蔡玄卻是皺眉想了想，然後，笑著道：「從那過了幾次，沒想到，今個，還要進去了。」
曾毅笑著，不過，卻是一指梁猛到：「不過，今個是上門提親的，不能太鬧了，禮節要充足，到了地方以後，你帶著小倩和小儒他們兩個在外面找地方去玩。」
「下官這幾日，倒是清閑，正巧有空。」
蔡玄之所以稱呼梁猛將軍，並無不對的地方，只要是武官，且是個頭目，這樣的稱呼，並沒有具體的官職的意思，只是個尊稱。
蔡玄笑著，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卻是也發現，曾毅並非真如傳聞那般不好說話，只要你不犯事，一些大的問題不出差，其實，曾毅還是很好說話的。
曾毅笑著詢問，他可是提前知會梁猛了，讓其準備一些禮物，好日後拜訪他看中的那家姑娘家的時候用的上。
「那個豆腐店，下官倒是有些印象的。」
雖說曾毅也猜的出來，蔡玄之所以騎快馬下去，肯定是因為他這個欽差的原因，可是，對此，曾毅還是滿意的。
這是在抱大腿啊，這情形，曾毅自然知曉，只不過，卻也不點破。
下面有幾個縣的百姓，說是知府大人好像去過他們那裡監督修建學堂，不過，也有的人說是看花眼了。
他們可不管事情鬧大與否，甚至，就算是事情鬧的潑天大了，又能如何？這幫番子是無法無天，就是官府，也不敢管的。
曾毅看著梁猛，在離豆腐鋪不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原本，之前是想著讓人提前下個帖子的，可是，後來仔細一想，這是上門提親的。
若真是些地痞流氓，最起碼，還有些顧忌，知道不敢把事情鬧大，還是害怕官府的，可，東廠的這些個番子，卻是什麼都不懼的。
甚至，哪怕是你店空了，也不能關門，美其名曰
偶有一件事，而且還是當和事佬，且還有些偏向朝廷百官，這在百姓看來、在官員們看來，曾毅這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其本心還是偏向百官的，只不過，百官所謂的證據，在曾毅跟前不足以是鐵證，或者是其他原因。
至於該如何提親，卻是要蔡玄開口了。
曾毅翻了個白銀，這李騰，可真是搞怪的很，不過，有他跟著，倒是不缺笑料，而梁猛，顯然，也知道李騰是在故意搞笑，甚至，是把他給弄了個大紅臉。
在曾毅看來，這豆腐店，估計也就是姑娘的雙親折騰出來的一個平日里打發時間的店鋪罷了，主要的，還是其的那些田地，估計能算的上是所謂的地主了。
「今個讓知府大人跟著，卻是想要勞煩知府大人，替本官這侍衛做一次媒人了。」
上門提親和登門拜訪，好像也是有些不一樣的。
而相反，百官的士氣，此時，卻是低至了冰谷。
蔡玄趕緊衝著梁猛拱手：「能得曾大人親自上門提親，乃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梁將軍怕是要讓不少人羡慕的。」
不管如何，也不管對方的態度怎麼樣，最起碼，南方，要有些好話說出來聽的。
曾毅笑著，打斷了還想接著往下說的李騰，在說下去，估計梁猛就該真的結巴，甚至，不會開口說話了。
百官跪諫的事情，在京城，鬧的是沸沸揚揚的，不過，卻也都是私下裡才會提及的，畢竟，這事情，太不光彩了。
可，也就這幾天的時間，李騰這個自來熟的主，拉著梁猛各種聊，梁猛原本就實誠，老實，加上李騰的刻意結交，短短几天的時間，兩人的關係，倒是極好了，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了。
蔡玄笑著：「咱們南陽府，倒是飛出了個金鳳凰啊。」
是以，這事，正如蔡玄所說，求之不得。
沒多大一會，梁猛就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看其的模樣，應該已經猜到曾毅今個叫他過來是為了什麼事了。
「大人。」
李騰嘿嘿怪笑著，其實，這幾天，卻是已經偷偷去瞧過了，不得不說，梁猛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南陽府內。
這事，曾毅雖說是要替梁猛保媒的，可是，曾毅的什麼身份，總不能去了以後，真的各種說辭吧？
李騰在一旁搞怪：「可憐啊，怎麼沒看上本少爺這麼英俊瀟洒……」
這年頭，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卻也有
可以說，如今的京城，已經沒了天子腳下的那種繁榮氣氛了，百業蕭條也不為過，雖說各家的商鋪也都開著。
「大人您要來，您早說，喚小民一聲就是了。」
小倩點了點頭，從旁邊的椅子上竄了一下，站在地上，撒丫子跑了出去，根本沒有半點淑女的氣質，不過，曾毅卻是渾不在意，年紀還小著呢，此時，哪怕是在這個年代，只要不是很刻薄的人家，也是不怎麼管的。
偏偏，此事，卻沒人管的住，哪怕是內閣，也是管不了的，尤其是這次百官無功而返之後，東廠的番子，是更加的猖狂了。
且，這姑娘家裡，還有不少的田地。
如此下來，京城，又何來的繁華？
誰曾想，上門提親的，竟然是欽差大人。
「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梁猛卻也知道這是吉利話，趕緊道謝，而在外面的李騰聽到了熱鬧，耳朵早就豎了起來，此時，卻已經偷偷溜了進來，站在梁猛的身後，裝作是根本模樣，看的曾毅有些無奈，卻是也沒吭聲，這是喜事，自然是要熱鬧一些的好。
那中年男子應該是那姑娘的父親了，連連衝著曾毅躬身，當初，梁猛離開，只要是附近的人，誰不知道梁猛是跟著誰走了的？
不過，無論如何，現如今，京城的氣氛，可是不怎麼好的。
可，不管如何，百官敗退，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最後有曾毅留下的摺子撐腰，可，曾毅的意思，還不太明確，明顯，是有些當和事老的意思，並不願意事情鬧大。
「蔡知府，今個若是無事，不妨陪本官出去走走？也正巧幫本官帶個路。」
「可不就是豆腐西施么！誰知道怎麼看上他這五大三粗的了！」
原本，就等著梁猛找人上門提親了，這門親事，他豈會不同意，女兒自己願意，且，梁猛那孩子，也是老實，他自然沒不同意的道理。
曾毅笑著，此時，方才對知府蔡玄言明道：「本官這侍衛，當初，乃是南陽府的人，只不過，後來隨著本官回京，得了先帝的封賞，留在本官跟前聽用，也算是個武將了，其卻是有一青梅竹馬之姑娘……」
曾毅笑眯眯的看著前來拜見的蔡玄，這蔡玄倒是殷勤，這幾日，是每日必定要前來拜見的。
而且，讓燕南飛去看著這兩個小傢伙，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燕南飛這廝，根本不會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