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408章 青樓
而現如今，不過是個機會罷了，就算是沒有今天，只要李騰這脾氣不改，曾毅還是會找機會給他說清楚的。
曾毅嘿嘿笑著，對此，他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的，只要進去了，不亂來，也沒什麼的。
老鴇笑著：「可，今個這客人，卻是個貴客。」
「比京城還是不如的。」
一個人，有正氣在，可以說是好人，也可以說是大俠。
自家大人能來，那是給他們面子，這是他們沾了天大的光，怎麼著聽著老鴇說，還以為是自家大人佔了多大的便宜似得。
「大人，您這麼明顯的警告，東廠應該不敢在對馮家的那父女兩人進行追殺了吧？」
「人倒是不少。」
可，他不上前替曾毅攔著，難不成，真讓這老鴇靠在自家大人身上不成？
「其實，有時候在這街道上走走，也是不錯的。」
老鴇笑著，自然是要先推銷一番自家青樓的姑娘。
「媽媽這也是為了你好啊，若是那客人高興了，隨手可是不少的。」
對於那些紅牌，老鴇還指望著她們賺錢呢，是以，都是和氣的很，甚至，萬一這些個紅牌被哪家貴公子看中了，日後來尋她們的麻煩，怎麼辦？
「媽媽，女兒今個身子真的不適。」
曾毅詢問，今個，他身上可是沒帶多少銀子的，若是在別的地方，肯定夠用，可是，青樓這種地方，曾毅雖然沒來過，可，傳聞不就是那種一擲千金的地方嗎？
「那麼著急做什麼？」
都是些目中無人桀驁不馴的主，他們平時都逍遙自在慣了，不管是為了他好還是怎麼的，只要是管著他們了，那，就不成的。
小青低聲笑了笑：「媽媽也是有分寸的。」
問出這話的，自然是曾毅身邊的李騰了，這小子，早就想回去炫耀了，原本，都已經要啟程了，誰想到，竟然會出這等事情……
「身上銀子帶夠了嗎？」
「只要能去露個面，這就成了。」
曾毅好笑，以前只是傳聞，現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這老鴇，不管是不是認識的，直接就來這麼一句。
「這位公子，可是個雅客，而且，看其身份，可是不凡的，該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就當是給媽媽個面子吧。」
小青終究是鬆動了語氣，不管她是頭牌不是，有一點，她賣身契可是在老鴇手裡的，老鴇寵著她，是因為她能賺銀子。
老鴇陪著笑臉，已經招呼姑娘前去請唱曲的姑娘了。
頓了頓，
可，曾毅卻不想壞了自己的名頭。
老鴇笑著，只要露個面，她剛才收的銀子，就不可能在還回去了。
是以，現如今，李騰自然是急著走了，在李騰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在繼續留在這，根本沒那必要了。
一個人說話，是刻意如此奉承還是發自內心，曾毅還是看的出來的。
曾毅愣神，看著拉著自己休息的姑娘，濃妝艷抹，在抬頭，看旁邊樓的牌子，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京城是天子腳下，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比的。」
「沒。」
曾毅看著李騰，道：「若你不能修身養性，一直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你就只能止步于侍衛了，甚至，連侍衛，都是不合格的。」
「姑奶奶，你就去唱一曲吧。」
「行了，別誇了，我家公子喜歡清靜。」
不過，這城中的攤位，可比不得後世的。
老鴇笑著，雙眼已經開始放光了，只要小青肯露面，老鴇相信，肯定是要有銀子入賬的，對於自家頭牌姑娘的容貌嗓音，老鴇可是十分自信的。
當然，肯定不會是毒藥，但是，這作料，在曾毅看來，卻是極有可能的。
曾毅嘆了口氣，微微抬頭，看著已經西去的斜陽：「這世上啊，若是平心而論，不摻雜私情，沒有任何的必需，沒有誰必須要如何對待誰。」
拉著曾毅的姑娘笑著，身子已經靠在了曾毅的身上，這些個姑娘，自然是有眼力的，能看的出來，曾毅的不同。
不過，至於原因，曾毅也沒瞞著李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
「媽媽稍等片刻，讓女兒準備一下。」
「公子，您要不然先去樓上稍等片刻？」
「媽媽這就去外面候著了。」
而京城的夜市，則是和後世差不多，那真是要持續一晚上的，燈火通明，遊客不絕的。
「這一切，都是虛妄。」
甚至，對於一些個所謂的文人雅客，甚至是那些富家子弟而言，去青樓，那都是家常便飯，有時候，為了一個清倌頭牌，能爭得滿城風雨。
是以，原本不該開口的燕南飛在一旁冷哼，怒視老鴇。
「下去好好想想本官說的吧。」
剛進門，老鴇就撲了上來，甩著手裡的手帕，滿臉堆笑，也不怕臉上厚厚的一層
在青樓裏面，姑娘稱呼老鴇都是喊媽媽，且，以女兒自稱的。
「你進過青樓沒？」
「媽媽，今個女兒身子真是不適，怕是病了，就算是唱曲，怕也不能長久的。」
老鴇笑著，自然是把他們這的姑娘往最好的誇了。
「大人，怕是他會想不開的啊。」
燕南飛是有些為難的。
老鴇滿臉笑意，在哪個青樓都是如此，這些個老鴇是凶神惡煞，可，那都是對普通的姑娘而言。
曾毅和李騰，說的直白些，只不過是有些機緣碰到罷了。
曾毅瞪了李騰一眼。
燕南飛嘿嘿笑著。
這些個青樓的姑娘們，若是普通的姑娘，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丫鬟的。
曾毅擺了擺手，他知道，現如今，李騰的心情定然是極為低落的，這就要看李騰的悟性了，若是李騰真想不開，那，曾毅也沒什麼辦法。
曾毅他們顯然走到了不該走的地方，竟然有姑娘撲了上來，拉住了曾毅的袖子。
「公子啊，您是第一次來吧，那可算是沒來錯，咱們這的姑娘……」
「有，有。」
而且，曾毅還真是很想進去見識一番的，青樓，也算是古代聞名的場所了，在京城，他雖然去過，可那都是陪正德去的，真正自己去，曾毅可是從沒有去過的。
這可是狠狠的打擊了李騰的心情的。
曾毅笑著搖頭：「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好了。」
「若是你閑的無聊，不妨看一看道德經，多看些道家的道藏。」
而旁邊的燕南飛，則也是被姑娘拉住了袖子。
可是，這些個頭牌，是肯定有丫鬟伺候的。
且，對於李騰，曾毅只是欣賞，是欣賞他之前面對東廠番子時候的態度。
小青衝著老鴇微微一笑，卻是起身，坐在了屋內的胭脂台前，對著銅鏡，旁邊伺候的丫鬟，趕緊拿起木梳。
「好咧。」
「要最好的唱曲的姑娘，銀子，少不了的。」
李騰心裏在怎麼不滿，可也知道，曾毅的身份，容不得他放肆的。
「你現如今的身份可並非是以前毫無拘束的富家少爺了，凡事，要學會忍耐，耐心，最為重要。」
燕南飛搖頭，神色凝重，滿目的誠懇。
「想不開就不想。」
老鴇在外面，卻是沒進去。
「只不過是本官欣賞他罷了。」
「公子，您運氣可算真好，咱們這鎮樓的小青姑娘今個恰恰沒有被請出
曾毅卻是嘿嘿直笑，燕南飛以前雖然是大內侍衛統領，可，卻也是有出宮的時間的，曾毅還真就不信了，他這麼一個大漢會沒去過青樓。
「公子，進來坐坐吧。」
「有唱曲的么？」
老鴇笑著，青樓當中，自然是不能少了唱曲的。
曾毅也笑了，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國都自然不是別的城池能夠相提並論的。
老鴇都用上了請求的語氣，且，說了這麼多的好話，若是小青在不聽的話，怕就有些不識趣了。
老鴇雙眼放光的收了銀子，南陽府內，有錢人家是不少，可是，這隨意打賞的，一般都是散碎銀子，如這般直接一錠銀子的，可是極少的。
曾毅笑著，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立時，就有龜奴端了茶送了上來。
「要不然，進去瞧瞧？」
曾毅笑著，路邊已經有不少夜間的攤位開始出攤了，也有不少的人流開始到處亂逛了。
「公子進在裏面稍等片刻。」
「公子，進來玩啊……」
「咱們沒有欠他的人情，也沒有誰託付過咱們什麼，咱們也沒承諾過他什麼，是以，不要認為咱們必須如何。」
為官者，若是沒有耐心，毛毛躁躁的，怕是根本就做不好官，甚至，連一個侍衛都不合格。
「那就成，走，進去。」
說這話的時候，這靠在曾毅身上的姑娘已經被燕南飛給拉開了，剛才他沒有出手，是怕傷著了人，可是，若在讓這青樓女子靠在自家大人身上，那，就有損大人的威名了。
「好咧。」
老鴇笑著，身子就想往曾毅身上靠，結果，卻是被一旁的燕南飛給攔住了，說實在的，對這老鴇，燕南飛也是噁心的很，一大把年紀了，還打扮的這麼妖艷。
「夕陽西下，卻是不錯的啊。」
「你們這些個姐妹們的賞錢，媽媽什麼時候收過？可不都是你們的嗎？」
後世的夜市，甚至能持續一整夜。
老鴇這話，卻是不假，不僅是她如此，不管是哪個青樓，都是如此的，客人打賞姑娘的，那就是姑娘自己的了，青樓是不會要的。
「是。」
若是她真的過了，老鴇肯定是要翻臉教訓她的。
「少爺，咱們這姿色上乘的姑娘可是不少的，您看，要不要……」
曾毅好笑，這燕南飛，現如今是真的把他當成是少爺了，知道從內心深處維護他了。
可是，大明朝的夜市
曾毅看了一眼，卻是沒喝，進了青樓裏面，這茶水裡，指不定青樓會不會稍微加那麼一點的作料。
說著，燕南飛已經從袖子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老鴇。
「這若是傳了出去……」
白天，城中都各自有各的事情，可，晚上，卻也都想要出來散散心的。
這也算是青樓給姑娘們的一個希望了，若是存夠了銀子，日後人老珠黃了，還能贖身，指不定，還能找個偏僻的地方，尋個人家嫁了。
曾毅這話，卻是認真的，雖說安排一人為官，對於現如今的曾毅來說，並非是什麼難事，甚至，只需要他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念頭，就有人替他把這事情辦好。
但是，欣賞，只是片面的欣賞，並不能夠代表李騰這個人的全部。
燕南飛仍舊有些猶豫。
老鴇已經跑到了別的屋子內，這屋子內卻是幽靜的很，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應該就是老鴇所謂的頭牌的房間了。
「隨手就是十兩銀子，這可是少見。」
燕南飛在一旁嘆了口氣，他可是明白這些富家子弟，平日里在家，那是連父母怕都管不住的。
這個分寸，是要把握好的。
是以，曾毅根本不可能去強求李騰什麼的，更不會要求李騰什麼，他所做的，不過是平等對待。
若不然，日後李騰惹出了事情來，還是要牽扯到他身上的。
曾毅看著燕南飛，平時，曾毅是不穿官袍的，穿的都是普通的衣衫，很隨意的，是以，現在想要出去，也根本就不需要換衣服，倒是方便的很。
「喲，公子，您可算是來了。」
曾毅哈哈笑著，大步進了青樓裏面，燕南飛無奈，咬牙，跟在後面。
「萬一等會非拉著小姐您，讓您唱曲，您身子能受得嗎？病了都不能讓人休息，真是的。」
「姑奶奶，媽媽平日里可不是最心疼你的么？」
曾毅起身，看著燕南飛，笑著，道：「燕大哥也執著了，若是真的論起來，他和咱們是沒有任何干係的。」
老鴇點頭，卻也知道，有些客人的確是不喜歡叨擾。
曾毅也算是明白怎麼有人能近身了，燕南飛是看出了這群姑娘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是以，才沒有動手的。
自從南陽府以後，曾毅還沒傍晚這個時候出來過的。
「走吧，出去走走。」
「怕什麼？好奇而已，進去瞧瞧罷了。」
「若是旁的客人，媽媽自然是不會來麻煩你了。」
曾毅笑著，心情顯然很不錯，白天和晚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曾毅這話，並不是在提醒李騰現如今的身份，而是在告訴李騰一種為官者所必須具備的，最為基礎的。
曾毅他們，是從後門離開的，走正門，太惹人注目了。
丫鬟低聲，在小青的耳邊嘀咕著：「那些個能來咱們這的公子哥，能有幾個好的？」
「小姐，您今個身子不適，就不該答應媽媽的。」
「夠是夠了。」
就算是喝杯茶，那也要不少銀子的。
曾毅這話，說的太過高深了，燕南飛卻是聽不懂的，在燕南飛聽來，曾毅這話，有些像是佛教的言論了。
「你認識我？」
「公子就是看不上奴家，裏面可是有不少姐妹的。」
這點，小青卻是明白的，可以耍些小脾氣，但是，不能太過了。
而且，在古代，去青樓，雖然不光彩，可，卻也並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為官者，正氣是重要，但，若是無才，單有正氣，卻是不成的，空有一腔熱血罷了，甚至，還會好心辦壞事。
小青也是明白，她現在可是老鴇的寶貝，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老鴇現如今可是把她當成是搖錢樹了，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
是以，有些話，曾毅必須要給李騰說清楚。
且，剛才燕南飛也看的清楚，李騰分明就是不服氣的，只是，曾毅身份的原因，他不敢多說罷了。
「公子……」
曾毅身上的這衣服雖然普通，可是，氣質，卻並非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這也就是地方之間的差距了，若是在京城，最好的青樓當中，隨意打賞的，就是一錠銀子，甚至都是銀票往外扔的。
燕南飛瞪了老鴇一眼，就算是在怎麼好的姑娘，能陪的上自家大人嗎？
曾毅卻是扭頭，看著燕南飛，雙眼中帶著一絲的好奇。
燕南飛在一旁冷哼，自家大人來青樓，傳出去，已經是不好了，若是真敢要了青樓的姑娘，那更是壞事。
燕南飛的嘴角有些抽搐，在他眼裡，曾毅一直都是那種高高在上，讓人仰望的，這樣一個人，不該去青樓這種場所的。
而且，肯定還有入賬的。
「沒聽到我家少爺說嗎，唱曲的。」
若不然，沒了這希望，就是這些個姑娘們，也沒什麼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