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19章 假魯莽
所以。除非曾毅正式定罪，不然，司徒威這邊是不會放棄一切可能的。
就是告訴劉瑾，你別以為你是代右監察官就能插手錦衣衛的事情了，若是平時，還能給你幾分面子，可是，如今，沒什麼面子可言了。
所以，這個時候，司徒威自然不會給劉瑾什麼好臉色看，更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甚至，還要讓劉瑾也不高興，也噁心噁心劉瑾。
最主要的，是沒用，過猶不及，現在，無論錦衣衛這邊怎麼鬧騰，也無論劉瑾怎麼和曾毅撕破了臉皮，可是，在皇帝跟前，還是要有所收斂的，所以，不可能在皇帝跟前說太多錦衣衛的壞話。
雖說曾毅如今入了大牢，可是，如今的情況來看，皇帝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處置他。
他劉瑾的名頭在別的地方有用，可是，在錦衣衛，卻是沒用的。
「混賬。」
「劉公公心裏難道不清楚本官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至於所謂的暫代錦衣衛右監察官，這個劉瑾是根本就不認為有用的，除非他能夠除掉司徒威。若不然，這種已經翻臉的情況下，司徒威是絕對不會在給他留絲毫面子的，架空他，那是根本就不用提的。
老子就當著你劉瑾的面這麼不給你面子了，怎麼著，你能拿老子怎麼著？
就算是有這行為，可是，嘴上卻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
司徒威今個這舉動，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到現在，更是瘋狂的很，這其實是司徒威看開了，反正若是曾毅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肯定活不成，身為曾毅的親信，劉瑾和守舊派是絕對饒不了他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猖狂起來，就當一次莽夫，看看劉瑾能怎麼他？
你想查清曾毅的案子，給曾毅洗刷冤屈，這個，雜家根本就不提不問，雜家只知道一點，王貴的案子，是皇帝欽點的，要錦衣衛全力以赴的去查。
劉瑾臉色微微變動，錦衣衛的能耐他可是清楚的很的，雖說如今
就算是日後他劉瑾能夠權掌錦衣衛，可那也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而現在，很顯然，他沒這個時間。
尤其是對民間百姓而言，曾毅更是有著極高的清譽的。
就算是沒有曾毅的原因，劉瑾也是文臣的對頭，除去那些個要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的，誰不排斥劉瑾？
「王貴可是劉公公你的人，這一點，可是天下皆知的。」
劉瑾神情不變，不過，卻是抬起雙手，衝著皇宮的地方拱了拱，其餘的，劉瑾雖然沒說，可，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這是在拿皇帝壓人。
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巴掌，卻是把劉瑾給打蒙圈了，甚至，他從司徒威的眼中看到了殺機。
如果說，曾毅的入獄是一場滔天巨浪，那，劉健的死，就是在這滔天巨浪當中又憑空多出了狂風暴雨。
司徒威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古怪的看著劉瑾，道：「只是，王貴遇刺一事，卻是和劉公公有些干係的。」
且，司徒威也知道，若是曾毅最後真的定罪了，到時候，他司徒威遲早也是要從現在這個位置上下去的，甚至，結果比他所想還要慘。
「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瑾尖細著嗓子叫了起來，一手掐著蘭花指，臉色也有些不對勁了，這事情，雖然私下裡都有猜測，可是，那不過是猜測罷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事情，誰都不能亂說的。
劉瑾可不傻，他是宮中太監。別說是控制朝廷大臣了，就是交往過密，那都是不允許的。
甚至，劉瑾都能看出司徒威現在心裏在想什麼。
「實在不然，您要是看不慣的話，就奏請陛下，把這錦衣衛也改成您東廠那樣的，成了你劉公公的部下，那樣，估計就能夠聽話了。」
所以，劉瑾只能是用皇帝的話去壓司徒威。
「只不過，若是真從這王
而且，司徒威從來不認為他是個文人，他自己知道，他就是個武夫罷了，曾毅對他有大恩，而劉瑾卻想要害曾毅，那，劉瑾就是他的仇人。
他劉瑾在別的地方是威風，可是，在錦衣衛，這個已經視他為敵的地方，卻還真沒有任何的用處。
司徒威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瑾：「說實在的，本官可是十分的佩服劉公公啊。身為內廷中人，竟然能夠讓朝中大臣投效，可真是好本領啊。」
對於如今的朝堂而言，曾毅雖然年輕，初涉朝堂不久，可，其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可以稱得上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
劉瑾膽寒了，若是司徒威現在殺了他，就算是日後司徒威也難活成，可他劉瑾已經死了，在提別的，還有什麼用？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曾毅有那一道金牌，這是至關重要的，雖說劉瑾知道那金牌的來歷，可是，這事情，他不能說出去，而且，現在說出去也沒用的。
司徒威怒氣沖沖的盯著劉瑾，卻是猛的一巴掌扇在了劉瑾的左臉上：「大爺的，還敢瞪老子？」
可是，錦衣衛衙門，司徒威想見皇帝，那是根本不需要劉瑾點頭的，劉瑾敢在皇帝跟前說錦衣衛的壞話，怕是當時說的什麼，錦衣衛這邊就知道了。
司徒威這話。可以算是警告，也可以算是威脅，反正已經撕破臉面了，這種話，也不在乎了。
這番話說出來，劉瑾心中卻是已經要把司徒威千刀萬剮了，敢扇他劉瑾大耳巴子，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司徒大人這話可就不對了，這是陛下的意思，老奴肯定是要聽陛下的話了，莫非，司徒大人認為不可？」
怎麼查案，哪怕是重大的案子，錦衣衛自然有一套程序和規矩的。
「劉瑾。」
司徒威齜牙嘿嘿笑著：「就是
可是，面對劉瑾，司徒威就是有說這話的骨氣，司徒威就是能夠硬著腰桿說出這話。
司徒威一把抓著劉瑾的衣衫：「他娘的，想死是不是？敢罵你家大爺？」
這一點，錦衣衛消息靈通，甚至宮中也有錦衣衛護著陛下的安全，所以，這消息，司徒威肯定是知道的。
曾毅是如何被栽贓的。這在錦衣衛眼中，那都是小手段，錦衣衛照樣能夠反過來對付他劉瑾對付守舊派的官員。
可，這不代表，之前錦衣衛的那些個行當就真的消失了，當年錦衣衛的老人可是還有不少仍在的。
錦衣衛衙門，司徒威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瑾，王貴的事情，的確是要查的，畢竟，這牽扯到了劉健這個內閣首輔。
劉瑾臉色變幻不停：「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司徒大人說話之前最好想清楚了，若不然，小心雜家在陛下跟前參你一本。」
司徒威卻是豪不退步，的確，若是在皇帝跟前，在百官跟前，這話，司徒威不能說出來，可是，現在，這是錦衣衛衙門。
「劉公公的意思，也是如此？」
所以，錦衣衛的所有人，都必須去查這個案子，其餘的，全都要放下，這裏面，自然也包括曾毅的這個案子，也是肯定要放下的。
「你……」
別的衙門，他劉瑾能夠進行干涉或者打壓，或者在皇帝跟前說些什麼。
「你……」
只要拖到曾毅的案子了結了，到時候，就是該清算的時候了。
尤其是皇帝登基后，他劉瑾越發的勢大，誰敢這麼對待他劉瑾？
劉瑾尖細著嗓門，一手掐著蘭花指，氣的臉色大變，司徒威當著他面說這些，那是分明的瞧不起他，不把他放在眼裡，擺明了就是在氣他。
而且，曾毅
司徒威這話，就是明著氣劉瑾了，原本，是牽扯不到這話題的，可司徒威偏偏自己沒話找話，給說出這些話來。
這對於如今的劉瑾來說，是根本就不能夠容忍的。
所以，現在劉瑾就是這麼準備用皇帝的話壓著錦衣衛，然後，哪怕是錦衣衛在裝模作樣，磨蹭，可，卻也肯定要分散錦衣衛不少力量的。
這裏，如今就他司徒威和劉瑾兩個人，除了他們兩個外，在沒第三個，隨從都在外面候著呢，這個時候，若是司徒威還不敢說這話，那他就真沒膽子了。
自家大人在天牢內，雖說看的開，可是，自己是大人的親信，在外面，也不能讓劉瑾痛快了。
兩件事情，可以說是同時發生，是會糾纏在一起，引發超越一加一等於二的大風暴的。
若是曾毅一旦出了事情，他們大多數是要遭到清洗的，這可不單純的只是司徒威被清洗。
「劉公公，咱們錦衣衛的人可是不好管的。」
「劉公公的意思是全力以赴去查王貴一事，其餘的事情，暫時擱置？」
「你個閹貨，俺們錦衣衛也是你能鬧事的？」
「這是陛下金口所言，要將此案查個清楚，問個明白。」
只要他司徒威在錦衣衛一天，劉瑾在錦衣衛就是個空架子。
只要這些個老傢伙們在，錦衣衛就仍舊能夠恢復到之前的那種模樣。
所以，劉瑾很清楚，他的這個頭銜，是管不住錦衣衛的，也不可能阻止錦衣衛去查曾毅入獄這件事的詳情的。
「劉公公，陛下的旨意本官自然會領命的。」
「大爺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弄死你？」
雖說金牌沒提謀逆這個罪名，而且這個罪名也肯定不在饒恕之列。但是，若皇帝有心饒了曾毅，就算是有大臣各種諫言，皇帝肯定也能在這金牌上做些文章的。
來
這話，若是面對朝廷的哪位文臣來任職錦衣衛右監察官，司徒威還不敢這麼保證，畢竟，如今的錦衣衛內，好歹也有一些文官了。
司徒威卻是不屑在和劉瑾說那麼多了，既然已經翻臉了，還在乎那面子上的功夫做什麼？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本官自然領旨。」
劉瑾也清楚，他雖然暫時代掌錦衣衛右監察官一職，可是，這隻不過是個代掌，至於日後到底怎麼樣，誰也說不清。
司徒威卻是仍舊雙眼大瞪：「陛下聖明，怎麼會讓你這閹貨來錦衣衛任職右監察官？你也算是文臣？」
司徒威雙眼眯在一起，事到如今，他和劉瑾之間，已經是撕破臉皮了，只不過，雙方說話都有些顧忌，在相互試探罷了。
可是，這並不代表錦衣衛就要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去查這件案子。
劉瑾深吸了口氣，忍住臉上深入神經的刺疼：「司徒大人，剛才是雜家失言了，還望司徒大人莫要和雜家一般見識。」
別說劉瑾是代掌錦衣衛右監察官了，就是劉瑾真的成了錦衣衛右監察官，那也沒用，錦衣衛不同別的衙門，這裏面，可都是曾毅的嫡系。
而劉健，其身為內閣首輔，其的影響力，自然是不必多說，兩者的事情發生在一前一後，這可就不是單單的一加一等於二能夠形容的了。
劉瑾臉色發紫，氣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何曾有人敢這麼對他不敬？
「你個狗娘養的太監，是不是活膩味了？」
如此，可以稱得上是災難性的一幕了。
而且，他劉瑾的出頭，怕是要吸引錦衣衛的注意力在他的身上了。
司徒威臉色也是一下子拉了下來：「你剛才罵你家大爺什麼？」
劉瑾似笑非笑，聲音有些尖，這年頭，是皇權至上，誰敢說不聽皇帝的話，那是要被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