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親王》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20章 還施彼身

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20章 還施彼身

「你不想活了不成?」
可司徒威倒好,不僅沒有避讓,竟然還能揪著劉瑾就這麼在大街上拖著去皇宮,這是在落劉瑾的面子啊。
好么,原本,這些話。誰都想說,可都是暗處才敢說的。誰敢當著劉瑾的面說出來?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
不管如何,世人肯定是這麼想的,就是萬歲爺,也肯定是這麼想的。
這情形,讓劉謹有些預料不到,甚至那一瞬間,劉謹有些後悔了,有些事情,若是不做,忍一忍,該多好啊。
可是,折辱他,司徒威卻是能夠做到的,而且。絲毫不留情,所以,現在還是一句話不吭的好。
正德揮了揮手,這次是真的不願意在聽什麼了:「你也退下,朕一個人清凈會。」
你司徒威是曾毅的人,如何讓朕相信你這話並非是在污衊劉謹?
朝廷的這些個文武大臣,雖然怕劉瑾,可是,如今,已經有人出頭了。若是他們還不敢站出來呼應一番,那,他們真是愧對自己了。
換言之,若非是他劉瑾所說的話太過不可思議,誰敢質疑聖旨?
剛才司徒威的那些個話,一旦正德當真了,那他劉謹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原本,這些日子正德的心情就不好,先是曾毅入獄,不管他信不信曾毅,這都是快心病,之後,有是當朝首輔怒急攻心而亡。
「然,劉瑾回臣,曾大人不過一過氣臣子,意圖謀逆。定然活不過去的,讓臣小心些。別去查些不查的事情,以免惹怒陛下,不得好死。」
所以,在得到消息以後,不管怎麼著,他們都進宮了,而且,沒了劉瑾的攔著,他們硬是闖到了御書房前。
「閉嘴。」
不為別的,哪怕司徒威是武夫,可是,在面對劉瑾這個問題上,是有少數人選擇了和劉瑾合作,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反抗劉瑾的。
「萬歲爺,這話老奴可是從未說過的啊,是這司徒威在冤枉老奴啊。」
從未如此丟人的劉瑾一張老臉何止發青,已經有些發黑了,這可真是丟了大面子了,這對於他劉瑾而言,是恥辱。
當今皇帝辦事,原本就很是隨性,也很是意氣用事,若非如此他劉謹焉能在百官的狂轟亂炸之下活到今日?
這話若是在平時說出來,正德肯定不會在意的,甚至還要護著劉謹,可是,眼下卻不同了。
「昨日元輔大人怒急攻心而亡,這自該嚴查,然,劉瑾前去錦衣衛傳旨,卻言道,讓錦衣衛放棄一切事情,專查此事。」
「臣遵旨。」
劉瑾臉色慘白,卻是咬緊牙關,在不說一句話了,他算是看出來了。真要殺他,司徒威是不敢,因為若是那樣,會給曾毅帶去麻煩。
皇帝不忍處置曾毅,這是好事,如今的局勢,只要曾毅最終無罪,那出獄以後肯定不會輕饒了劉謹,最不濟,也不會讓劉謹在猖狂下去了。
劉瑾氣的哇哇大叫,跟隨他一起來的人,卻沒人敢上來救他,根本不是錦衣衛的對手,司徒威旁邊,可是有跟著錦衣衛的人護著的,這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主。
「滾!」
之前,去錦衣衛的時候,劉瑾何曾想過會出這種事情啊,是他主動制止隨從跟進去的,他和司徒威兩人的對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曾大人自從入獄之後,臣未曾去過天牢一次,也未曾讓人打探過天牢內的消息。」
而他劉瑾和守舊派的官員陷害曾毅,還要有諸多的準備,小心露出什麼馬腳來,可是,司徒威卻根本不怕這些。
「臣不解。問之,曾大人之事,尚有蹊蹺,也要擱置?」
劉瑾嗷嗷大哭,他算是看出來了,司徒威也是準備給他耍混呢,他劉瑾和守舊派的官員能夠栽贓陷害曾毅,那,他司徒威就也能陷害他劉瑾。
要知道,宮中的太監們也是有爭鬥的,一旦劉謹失勢,他的位置被佔據,根本不用百官操心,宮中自然就有那些佔了他的位置,擔心他日後捲土重來的太監們收拾他。
這在以往的任何時候可是都不曾出現過的啊,以往就算正德如何心煩,也不會把他劉謹也趕走的。
這消息,不到一時三刻,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這可是足以震動京城的大事,劉瑾可是皇帝跟前的紅人。
「退下吧。」
劉瑾被錦衣衛左監察官司徒威揪著衣襟拖著去皇宮了。
「陛下仁慈,一直饒恕你罪行。你卻如此變本加厲,你對得起陛下的恩情嗎?」
這看似是在說曾毅的事情,可其實,卻是在指責劉謹勾結言官污衊當朝首輔。
「你說。」
說完這話正德就不在搭理司徒威了,而是側著腦袋,看著旁邊的文武百官:「刑部可在?」
最後這句話,卻是正德衝著劉謹說的,這話,卻是讓劉謹渾身上下忍不住發冷。
雖然是太監,可是整天伺候在皇帝跟前,把個大明朝給攪合的烏煙瘴氣的,滿朝文武,誰見了劉瑾不要避讓三分的?
這大臣跪倒在地:「方才司徒威所言一派胡言,劉公公雖然和王貴有所勾結,卻還不至於陷害曾毅,至多是王貴參奏首輔一事和其有關,曾毅一案,卻是不可能和劉公公有關的。」
正德這話,雖然從頭到尾沒提曾毅一個字,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說的曾毅。
正德有些無力的靠在龍椅上,擺了擺手:「錦衣衛那邊你還先管著吧,王貴的案子要查,可別的事情也不能不管。」
而一旁仍舊跪著的劉謹卻是臉色慘白,雖然皇帝沒有把曾毅放出來,可是,經過剛才司徒威那看似魯莽,不經大腦的一鬧,卻是給曾毅帶去了諸多的好處。
司徒威的回答就這麼一句話,這話,若是旁人說出來肯定不行,若不然,指不定就有誰會反問一句難不成你還想和天牢內的罪犯聯絡?
這兩樁案子若是真能夠證明是劉謹所為,那劉謹之心當誅,就算是正德如何的重情,也是不可能饒了劉謹的。
這是最為主要的,凡事想要攻破,都是從一點一滴做起的,尤其是人心,今個,只要能在皇帝的心裏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芥蒂,就為日後能夠徹底剷除劉瑾埋下了種子。
正德也不傻,仔細琢磨,肯定會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的,如此一來,雖然沒有什麼證據,可是,曾毅的事情,雖然是證據確鑿,可是卻蹊蹺有疑,正德自然心裏有了芥蒂的。
劉謹跟隨正德身邊這麼久了,豈會不知道有些事情正德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先是之前司徒威的那番話,把曾毅的案子說成是了劉謹和一些大臣所造的冤案,之後,王貴的案子又牽扯了當今首輔的死。
「曾毅所犯之罪,證據確鑿,罪大惡極,豈能放出天牢?」
這也是皇帝剛回京,若是在等幾天,這就是要去豹園了。
劉謹卻是有些慌神了,豈不知道,他此時若是仍舊咬緊牙關那還沒什麼,可他偏偏鬆口了,這在劉謹自己看來無大礙的鬆口,卻偏偏是能給正德帶去無盡想象。
「你勾結那些個奸佞,陷害曾大人謀逆,你這閹賊,當真是禍國殃民。」
啪。
而且,就算是那些和劉瑾合作的官員,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只敢藏在暗處。
「你個閹賊。」
這話。聽起來有些可笑,尤其是這話是由皇帝問出來的,可,由此,卻也可以看的出來正德不願意相信如今的那些個證據,更不願意處置曾毅。
當然,這還是次要的,最為主要的,則是剛才在宮外,司徒威大罵劉瑾的那些話,已經傳到了正德的耳朵里。
若非如此,他劉謹焉能在百官的狂轟亂炸之下如此的猖狂?
「都退下吧。」
正德原本還想說是曾大哥,可如今的情形卻顯然又不可能這麼稱呼曾毅了,頓了頓,方才嘆了口氣,坐回龍椅之上,神情有些黯然:「如何讓朕相信你所說的話就是實情?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司徒威的行為,已經使得正德心中對劉瑾有了芥蒂。
這話落地,正德的臉色更難堪了,而劉謹卻是呆在了那裡,根本就不知道反駁了。
原本,對於司徒威這個武夫仗著曾毅的原因,掌管錦衣衛還有些不滿的那些個大臣們,如今,在得到這消息以後,也不禁拍案叫好。
正德的這問話。讓劉謹臉色大變,可旁邊站著的諸多文武大臣卻是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在一旁站著的次輔謝遷瞧著正德的神情,卻是心中猛的暗自一喜,雖然不知道之前司徒威的行為是不是曾毅暗中授意的。
一旦這次曾毅平安無事,那劉謹的猖狂日子也就過去了,這場百官和劉謹之間的爭鬥也就意味著結束了。
而早就得到了消息的正德,卻是讓人在御書房外擺了椅子。就坐在御書房外,甚至,旁邊還站著一堆的文武大臣。
直到皇宮內,司徒威都沒鬆口揪著劉瑾的手,一直把他拖到了御書房外。
「這事情,你以為你能瞞得住誰?」
刑部尚書閔圭從一旁站了出來。
可,司徒威掌管的是錦衣衛,他的任務就是各種打探消息,所以,這話別的官員不能說,但是司徒威卻說得。
而隨著正德這句話的落地,劉謹這個暫代錦衣衛右監察官的位置也算是就此結束。
今個,讓劉瑾去錦衣衛,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在加上如今劉瑾的模樣著實不好,讓正德心裏更加的不耐煩了。
司徒威聲音洪亮,似乎是有意讓圍觀的人聽清楚似得:「王貴是你這閹賊的走狗,誰人不知?你蒙蔽聖上,仗著聖上念舊情,偷偷勾結朝廷大臣,指使王貴污衊首輔,還派人暗殺王貴。」
而所留下的問題,無非是劉謹的死活了,可,只要劉謹失勢,他的死活,倒是其次了,或者,換句話說,哪怕迫於局勢,這次劉謹能活下來,可,一旦失勢,劉謹還能活多久,可就不一定了。
出乎預料,卻是有大臣站了出來反對皇帝剛才的話。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這句話實際上是接著之前他只說了半句的那話來說的。
這兩者,原本是沒什麼干係的,可,卻因為他劉謹之前的作為給牽扯在了一起,此消彼漲。
這問的刑部可在,自然是問的刑部尚書了。
正德從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隻手死死的按在椅子扶手上,雙目發紅。
今個的事情,一旦皇帝有更多的觸動,那,最終可就並非是單純想要饒了曾毅那麼簡單,還有就是對他劉謹的芥蒂。
「司徒威。」
閔圭拱手,退了下去。
正德一手指著跪倒在地的司徒威,面色冰冷:「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兩樁案子,哪一樁都不是小事,若是劉謹所為,此時此刻的正德,也是絕對不會護著他了。
「萬歲,老奴的確認識王貴,可也僅僅是認識啊。」
「萬歲爺,老奴留……」
「陛下,劉瑾假傳聖旨,已經被臣給拿下。」
能讓當今皇帝說出這番話,這絕對不是司徒威在皇帝跟前有多大的面子,這面子,是在天牢當中曾毅的面子。
「大病初愈不久,天牢怕是熬不住的,給他換個地方,先在刑部衙門獃著吧。」
「臣在。」
是日後哪怕將司徒威碎屍萬段都無法挽回的恥辱。
可是,偏偏,司徒威今天說出來,而且,還做到了。
「你是曾……」
「陛下,冤枉啊,老奴……」
正德的這句話,就差明說讓司徒威繼續去查曾毅的案子了,這已經證明,只要司徒威能夠找出一個可以站得住跟腳的證據,那,正德是絕對會放了曾毅的。
劉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換來了正德的一個不耐煩的滾字。
只不過,現在,不是他開口的時候,若不然,他肯定是要在給劉瑾多潑上些事端的。
司徒威猛的一推,直接把劉瑾給推到在地,自己也順勢跪倒:「請陛下治劉瑾假傳聖旨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