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26章 刺
噠、噠……
看似曾毅這行為有些高傲，可其實，曾毅這行為，已經是對宋可心及馮廣義兩人十分滿意了。
「殺。」
說實在的，劉瑾現在的確後悔了，他和曾毅之間原本關係是不錯的，可惜，後來曾毅看不慣他的舉動，才會有了如今的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這些個事情，劉瑾不怕別人猜測，可是，卻怕正德猜測，一旦正德這麼猜測了，那，他劉瑾的這次真的算是白忙活了。
外面先是一陣寂靜，不過沉寂了一個呼吸的聲音，瞬間殺聲震天。
可是，剛才那情形，誰都看出來不對勁，越是沒有刺客攻擊曾毅，相反，守衛在曾毅身邊的侍衛也越不可能少。
更何況，真要是刺殺曾毅的，剛才，最起碼，也要有幾個刺客裝模作樣的攻向曾毅，但是，大批刺客攻擊他劉瑾。
這是對兩人今個的表現非常滿意，但是，如今他的身份，卻又要避嫌，所以才會如此。
而且，其實在得知有人刺殺他的時候，劉瑾已經猜出來到底是誰要殺他了，這是真的怕他泄露一些不該說的啊。
有著大隊人馬的參与，不消片刻，所有的刺客就全部覆滅，只可惜，卻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的。
很顯然，這些個刺殺之前就盯著天牢那邊的，知道劉瑾上的是哪一個轎子，沒人攻擊曾毅的轎子，全都是衝著劉瑾的轎子去的。
領頭的卻也是個好手，騎著一匹戰馬，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就沖了過來，雖說如此一來，肯定會亂了御林軍的陣型。
曾毅嘆了口氣，卻是放下了帘子。
且，就算是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疏忽，那，最後，在他們明知逃跑無望的情況下，就該全力刺殺曾毅，而非是他劉瑾啊。
「末將馮廣義見過大人。」
曾毅掀開了帘子，不過，這次卻是沒有出來，而是道：「這些刺客，全都是衝著本官來的，真不知道本官如何招惹他們了？」
除此外，還有最後一種情況，那就是證據不足，暫壓，可
「都起來吧。」
「老奴明白了。」
可是，這人卻也厲害，一槍刺出，迎面穿透了其中一個刺客的胸口，挑在槍尖之上，高高舉起，聲音暴躁如雷：「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劉瑾禍國殃民，爾等莫要助紂為孽。」
「末將神機營提督內臣宋可心，見過大人。」
很顯然，這是在守株待兔，要把這些個刺客一網打盡。
街對面的那名將領也在曾毅的轎前下馬，單膝跪地。
那騎馬的將軍大喝，街對面也是一個騎馬的將軍沖了過來，兩人身後都是帶著大隊人馬。
曾毅這話，卻是讓劉瑾愣住了。
劉瑾在曾毅的轎子外面拱手，躬身施禮，然後方才轉身。
劉瑾也已經從轎子內走了出來，在曾毅的轎子外面拱了拱手。
……
若是拚命保護，雖然這是他們的職責，可日後指不定被人怎麼罵呢，可，若是不保護，劉瑾死了，他們怕也難逃其咎的。
事情了解，那刺客的屍體，交給了敢來的順天府衙門，而神機營的兵丁，則是在馮廣義和宋可心兩人的帶領下再次回了大營。
要知道，若是不和曾毅徹底鬧翻，劉瑾是絕對不可能面臨今天這種情況的。
而劉瑾，之前還不過是準備順手推舟在曾毅跟前出賣守舊派，不準備怎麼出力，可是，經過今個這事情以後，劉瑾怕也是要往死里去收拾守舊派的官員了。
可，到底劉瑾知道了什麼，要被滅口，而且，還和曾毅或許有牽扯，這事情，經不起猜測，一旦猜測起來，肯定是要讓人想到曾毅入獄的原因等等。
劉瑾原本是在天牢前送了曾毅以後，就要回宮的，可是，如今，卻是不敢回宮了，只能是先跟著御林軍一起去曾毅的府上，然後在讓
而且，這刺客已經被殺了，錦衣衛的情報也是不差的，接下來有御林軍護衛，足夠了，最為主要的，則是燕南飛就在旁邊護著曾毅的，曾毅的安全絕對不可能有問題，就算真的在遇刺客，也足以撐到大隊人馬趕到的。
劉瑾縮在轎子內，臉色有些發白，雙手合十，不住的念叨著。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所以，為了不讓正德那邊猜測，這事情，也必須要說成是刺殺曾毅的，不管怎麼找借口，這事情，只能說是刺殺曾毅的。
可偏偏，誰能想到，曾毅沒幾天，就從天牢出來了，而且，神機營的這兩位，竟然也是如此的聽命曾毅，如今曾毅的罪名還未擺脫，他們都敢如此，這也是出乎了旁人的預料的。
只是，雖說在御林軍的大隊人馬里，可，劉瑾心裏仍舊是忐忑不安的，得知有人要刺殺自己，沒誰會安心的，除非是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對於劉瑾而言，如此，卻是能免了皇帝可能再次對他的猜測，這自然也是好的。
「這些刺客就算是再傻，也該知道聲東擊西吧？」
其二，則是曾毅在士林官場和民間的聲望可是不低的，而且，還都是清譽。
「劉公公好好想想這事該怎麼給陛下解釋吧。」
御林軍可是皇家親衛軍，經過無數次的鍛煉的，雖說這情況出現的突然，可是，卻還是沒有亂了陣型。
而既然想通了這點，劉瑾也明白，曾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賣他這個人情，之所以如此，那是這事情，對他曾毅也是有好處的。
「抓活口。」
守舊派陷害曾毅不成，還要派人刺殺曾毅，原本，陷害的事情就讓守舊派承壓了，如今，還要刺殺，這更要承受不輕的壓力了，這對曾毅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甚至，讓人多了些對他的同情，但是卻不可能有任何不利的影響。
若不然，等曾毅回府以後，
人，其實都是如此的，在明知道有一件事情可能到來，但是，在這件事還未到來的時候，絕對會是提心弔膽的，可是，一旦真正的這件事已經來了，已經面對了，相反，這不安或許會減少。
「保護大人。」
今個這事情，雖說昨夜曾毅就從錦衣衛得到了消息，可是，卻並沒有讓人同知神機營，而是在今個，劉瑾去了天牢以後，才讓人通知的神機營。
可是，若是當初，他能忍耐一時，或者和曾毅說幾句貼心的話，做事收斂一些，何至於今日？
而且，曾毅在天牢當中，還能怎麼管神機營？
曾毅掀開了轎來，從轎子當中走了出來，看著跪倒在地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不錯，不錯。」
先前一槍刺死一名刺客，將其挑在槍尖上的勇猛將軍在曾毅的轎前下馬，單膝跪地。
曾毅這一句話，卻是如同當頭一棒，把劉瑾給打醒了，是啊，這些刺客是來刺殺他劉瑾的，可是，這些刺客為什麼要刺殺他劉瑾？
那前來刺殺的人，顯然也是有充足準備的，若是刺殺曾毅，這些御林軍肯定是要拚命保護的，可是，若是刺殺劉瑾，而且，還被喊了出來，這些御林軍怕是要猶豫一下了。
其實一旦如此，若是情形不對，就算是不革職，下面的人不聽你的了，其實和革職了沒什麼區別的。
可是，如此一來，若是守舊派的人派人刺殺，那該是刺殺曾毅啊，而非是他劉瑾，除非，是劉瑾知道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有人不想讓他告訴曾毅，所以，才要藉著這個最後的機會，殺他滅口。
而且，日後，還要防備著曾毅隨時可能出現的報復，這，的確是讓劉瑾後悔莫及的。
「嗖。」
「殺了狗劉瑾。」
如此，才能真的出其不意的暗中有刺客偷襲曾毅。
但是，曾毅這不同，曾毅已經進了天牢了，那守舊派的
若非如此，曾毅大可以在轎子當中說上一句不錯，何必走出來，說上一句話，然後在坐回去。
而且，還是選在今個，這分明是有人提前得知了曾毅要出天牢的消息。
而那刺殺的一方要的就是如此效果，雖然御林軍短暫的遲疑之後肯定還會選擇拚命保護，可是，高手過招，一念之差。
曾毅這話，讓劉瑾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現場卻是突然變化不斷，原本還在緩慢靠近劉瑾轎子的刺客，此時卻是不要命了一般，幾乎不再防守，拼著身上受傷，也是瘋狂的衝著劉瑾的轎子衝去。
那些刺客不僅是喊著要殺劉瑾的，更是全都沖向了劉瑾，根本就沒有哪怕一個刺客，做做樣子似得沖向曾毅的轎子。
說完這話，曾毅就又坐進了轎子當中。
劉瑾神色大變，這聲音，是弓箭的聲音。
除非，是另外一種情況，暫壓如何如何，但是，不準備定罪，只是略做懲罰，這種也是不革職的，因為肯定是別的懲罰，而非是動他的官職。
可是，卻能多出這幾個不錯的效果來，這自然是好的。
之前守舊派的既然沒有刺殺曾毅，那，現在他們同樣不會刺殺曾毅，誰不知道曾毅身邊有個燕南飛的前大內侍衛統領啊。
「今個多謝曾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可是，就算如此，守在曾毅身邊的御林軍也不少，誰都怕對方來個聲東擊西還有後手，若是真的如此，那可就遭了。
外面鋪天蓋地的喊聲，直接喊明了目標。
馬蹄聲踏在街面上，甚至劉瑾都能聽到他此時的心跳聲。
只要曾毅出了天牢，那照樣能夠掌控神機營。
很顯然，這是一群死士，明知道今個的情形不可能活著離開了，那，就爭取在死之前完成任務。
他們若是護送曾毅回府，那，傳了出去，可就和剛才的情況不同了，會惹人非議的。
直到此時，劉瑾的心裏雖然恐懼，可是，
這些刺客分明是衝著他劉瑾去的，這一點曾毅清楚，劉瑾也清楚，就是剛才的情形，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帶人回去吧。」
所以，這可以說是最後的機會了。
「上。」
可以說，傳出這是刺殺曾毅的消息，對曾毅對劉瑾而言嗎，都是有好處的，唯獨不利的，則是守舊派，可是，如今，曾毅早就和守舊派翻臉了。
「劉公公客氣了。」
而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神機營的速度等等，都讓曾毅十分的滿意，這也證明，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在他曾毅可能失勢的情況下，馮廣義和宋可心兩人已經掌控了神機營，這，足以證明兩人的能耐了。
雖說東廠之前被劉大廈給毀了，可是，劉瑾回京，可是又帶回來了不少番子的，而且，各個都是好手。
曾毅雖說被壓入了天牢，可，卻很奇怪，並沒有被奪去一些一切職位，一般聖旨，被壓入天牢或者有罪名，都是要革去一應官職的。
至於別的，如劉瑾的安危，那就是他劉瑾自己該操心的事情了。
曾毅笑著：「剛才他們分明是在故意如此，想要等待時機，出其不意，一擊必殺，刺殺本官。」
而暫壓曾毅的聖旨上，卻是沒有這麼說的，既然沒有這麼說，那就意味著，其實，曾毅之前的官職名義上，還是存在的。
其一，肯定是皇帝心裏的想法了，到時候，肯定更惱怒守舊派的官員，這一點，對曾毅而言，肯定是好的，也方便日後曾毅的行動。
這些個刺殺也足有將近二十人呢，雖然面對幾百御林軍不算什麼，可是，刺殺卻是比保護要佔據優勢的，御林軍只是遲疑這麼一下，就足夠他們多一分殺了劉瑾的可能。
這事情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的，這種疏忽歷朝歷代都不可能出現，而如今，則是正德有心為之的了。
暴喝聲從一旁的屋頂傳出，隨即，一隊隊的人馬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甚至，連屋頂都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