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37章 可能
而且，還是脖子上已經架起了一柄鋼刀，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給輕輕那麼一劃，就此歸西的。
的確，他們兩個若是要死，那拉上那老賊墊背方才解恨，可是，若是能因此，為他們的族人謀條生路，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因為如今，他們已經面臨了最大的關卡，他們的情況，不可能在壞了，所以，任何一個盟友的出現，對於他們來說，只能是好事。
畢竟，他們兩個現在肯定是被人監視了的，這點，毋庸置疑，他們若是去了曾毅府上，立時，那老賊肯定就能得到消息的。
「若不然，你以為就憑著咱們兩個府上的護衛家院，能護得住咱們？」
「不提這些了，不提了。」
「在等等。」
若說是那老賊突然良心發現，饒了他們兩個，這話，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信的，那老賊既然已經做到這一地步了，就絕對不會有什麼良心發現。
右邊坐著的官員哈哈大笑了起來，的確，他現在才算是徹底看透了，無論那老賊如何的忙活，最終，都逃不出曾毅的手掌心的。
別說是他們兩個了，就是之前遇刺的那幾個，若是活著，也不可能去指正的，因為，這事情，指正了，只會連累旁人。
「除了錦衣衛外，朝廷當中，或許有旁的官員也有這個實力，能在那老傢伙的刺殺下護住咱們，可是，他們卻不可能這麼做。」
這對於曾毅來說，無法是最後處置那老賊的時候，多一個證據或者少一個證據的問題，可，卻不可能說是沒了他們兩個的指正，曾毅就無法定罪那老賊的關鍵地步。
這一點，左邊坐著的官員也明白，這用處，怕就是要留著他們兩個去指正那老賊了。
這次的事情，若非是牽扯到了曾毅本人，怕是曾毅根本就不會這麼麻煩，直接就能先把他們給抓了，然後在找證據，或者，直接給砍了，然後公布罪名。
左邊坐著的官員被這麼一點之後，卻是也
「若非這老賊如此害咱們，指不定，咱們還看不透他這惡毒的心思，還要拚命為他遮掩。」
「今個，不提這些個煩心事了，好好的喝幾盅，指不定，過了今個，咱們就在沒機會坐在這對飲了。」
總不能，見了曾毅以後，直接說，我有罪，哪能這樣啊。
哪怕是這暗中保護他們兩個的人不是曾毅派來的，可是，有一點，那就是以曾毅的才智和錦衣衛的能耐。
當然，錦衣衛這麼做，肯定也不會是完全出於善心，肯定也是有別的圖謀的。
左邊的官員嘆了口氣，他這話，卻等於是贊同了右邊坐著的官員的意思。
這就好比一個勢力正旺盛的時候，這個時候，若是有人或其他勢力想要結盟，肯定是要有諸多的條件的，並非是對方想要結盟自己的就答應的。
「如果所猜不錯，暗中幫咱們的，應該是錦衣衛的人。」
「咱們兩個，今日還能坐在這對飲，比起已經遇刺的那幾個老夥計已經是強的多了。」
「其實，若是必死，咱們不妨拉上那老賊墊背。」
但是，原本若是抱著被誅九族的心態，現在，雖然自己仍舊性命不保，可是，家人不用因此而受連累，這，也是一個好消息吧。
「若是能有咱們的指正，那老賊是絕對逃不了的。」
畢竟，他們兩個已經成了棄子，如此一來，誰願意沒事憑白給自己招惹麻煩啊。
可是，若他們的要求太過了，曾毅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可是現在，在讓他們去指正那老賊的話，可就未必了，指不定，他們就同意了。
這是實情，只不過，這實情若是讓他們口中的老賊知道了，會不會後悔，畢竟，刺殺這麼幾個官員，可是也讓他耗費了不少實力的。
雖然曾毅讓錦衣衛護
曾毅是那種真要認定了一件事，根本不管後果，先做了再說的。
之所以說要等曾毅主動來找他們，其實，更多的，則還是他們現在沒法去找曾毅，不知道曾毅到底是怎麼想的。
右邊坐著的官員嘆了口氣，道：「若不然，你以為，那老賊早有準備之下，怎麼可能單單剩下咱們兩個一直沒有遇刺。」
左邊坐著的官員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吼了出來，畢竟，任誰面臨這種情況，整天時時刻刻都要防著可能要遇刺，隨時都可能因此而丟了性命。
但是，威信等，這並非是說出來的。
經此一事，日後，有幾個人還敢和他合作，那可就真的是未知的了。
左邊坐著的官員的這話，嘆苦笑連連，的確，如今的情況正如他所說這般。
若是萬一，因為他們兩個的提前到訪壞了曾毅的大事，到時候，可就真是倒霉到極致了，指不定，要壞了他們族人的生機了。
而且，這事情，哪怕只是被人猜測，也讓他名聲有損的，只不過沒有證據，沒人能直接了當的說他什麼。
「如今咱們兩個就是個麻煩的根源，旁人躲咱們還來不及，沒人願意和咱們牽扯上關係的。」
最終，或許曾毅會來找他們，但是，他們也別指望能在曾毅跟前有多少的話語權，若是他們的要求還算湊合，那，曾毅會答應。
右邊坐著的這官員的話雖然有些難聽，可是，卻也算是實話了，畢竟，之前遇刺的官員當中，有比他們官職高的。
右邊坐著的官員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還提他作甚？」
所以，也難怪左邊坐著的官員聽到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以後，會欣喜若狂。
這酒下肚，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對他們兩個如今來
左邊的官員點了點頭，拿起了石桌上的酒壺，也不用僕人丫鬟伺候，自己給兩人的酒杯添滿。
這種情況，這種心情，沒人能夠理解，其所產生的心裏壓力，是巨大的，常人無法接受的，這種恐懼，能把一個正常人給逼瘋了。
「若是如此，咱們未嘗沒有一條活路。」
「咱們兩個，怕是難活成，可總是要給族人謀條活路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有些事情，非生即死，沒有中間可以迴旋的餘地。
可，一旦他們鬆口了，那，大家都是死，而且，還是在沒半點希望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不連累旁人的好。
左邊坐著的官員楞了許久，方才緩緩嘆了口氣：「可悲啊，咱們昔日的盟友，要殺咱們滅口，咱們昔日要栽贓陷害的對手，卻是在這個時候，要保住咱們的性命。」
「難道你還沒發現嗎？咱們之所以到現在沒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咱們。」
「世事無常，可悲，可悲啊。」
右邊坐著的官員開口，道：「這事情，雖然咱們現在的形勢不好，可，曾毅若是想要名正言順的給那老賊定罪，該是少不了咱們的。」
若是他們兩個這個時候前去曾毅府上，那，指不定就要壞了曾毅的大事。
可，既然如此了，那不妨拉扯上那老賊這個背信棄義，想要殺他們滅口的老賊，他們沒必要替他這種老賊扛著。
若是在這之前，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他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指正他們的所謂的盟友的。
其一，自然是骨氣，名聲，其二，則是想著，他們若是咬著不鬆口，總是能留個希望。
右邊坐著的官員神情冷峻，話裡帶著濃濃的殺機，沒錯，這案子，最後若是查到了他們的頭上，那肯定是要誅九族的。
「難
這也是那老者之前說過的，這事情了結之後，他要告老還鄉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只能退隱了，若不然，他的這個派系，會被逐漸排斥的。
至於他們兩個自己，他們是不報什麼希望了。
既然如此，那，無論如何，他們兩個送上門，其實都沒什麼。
至於說，曾毅那邊沒有掌握他們的證據，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猜測，萬一自己送上門去找死，這不划算。
右邊坐著的官員說的這話雖然有些沮喪，不中聽，可，卻又是大實話，如今他們兩個的性命，已經不在他們兩個的掌控之中了。
所以，若這麼算下來，也只有錦衣衛，這個聽命于曾毅的錦衣衛可能會出手在暗中幫他們了。
「那老賊會後悔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畢竟，這是不可能回頭的事情，除非是那老賊活膩味了。
而昔日的盟友，卻為了自保，要殺他們滅口，這是事實。
之前，他們對曾毅發動的攻擊沒有成功的時候，那，就註定了結局。
因為這個時候，這個盟友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了，而且，這個時候出現的盟友，也不可能是敵人的姦細，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了。
哪怕這個盟友是未知的，可，這個時候，只要是盟友就成。
左邊坐著的官員也是點頭，對右邊坐著的官員的話很是贊同。
而且，讀書人身上，還有一股所謂的骨氣的。
左邊的官員皺眉，神情突然變的有些凝重，畢竟，右邊官員的這話，若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們多了一個盟友。
而且，也有比他們更惜命的，家中有高手保護的，可，最終不照樣沒命了嗎？
的確，若非是這老賊提前顯露出了他的險惡用心，就算是真抓了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泄露出什麼的。
右邊坐著的官員說的這話卻是一點不錯的，他們兩個如今可以說是雙方交手的中間人
這件事，曾毅是被牽扯了進來，可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曾毅那邊是鐵定沒事了的。
這個時候，只要是盟友，他們都會接受的。
「等曾毅主動來找咱們，到時候，咱們多少還佔一些優勢的。」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曾毅肯定知道，這事情當中，有他們兩個的攙和。
「今個，只談風月。」
所以，如右邊官員的猜測，這卻是極大的可能。
這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了。
右邊坐著的官員無奈嘆了口氣，這狀況，按理說，左邊坐著的官員也該清楚的，可是，如今這種巨大的壓力下，他沒發覺，或者說，根本沒往這上面去想，卻是又可以理解的。
其實，右邊官員說的這話，就是他自己，都是覺得有些心虛的，不為別的，曾毅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兩個既然和曾毅敵對，那肯定是要了解清楚的。
畢竟，面臨如此巨大的生死危機，沒有誰會沒有壓迫感，如此一來，哪怕是往日里非常精明的人，也會因此而出現一些看似幼稚的錯誤的。
如此看來，這老者，卻是早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給想到了。
而且，現在，曾毅那邊既然只是護著他們，但是不露面，指不定曾毅那邊還沒完全安排好呢。
那怕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這個盟友是在圖謀算計他們什麼，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那就是，這些個圖謀算計，肯定是要在幫他們盤活眼前的局面以後才可能實現的。
這麼大的罪名，就算是曾毅肯饒了他們兩個，可一旦他們要指正那老賊，他們兩個就也逃不了的。
可，他若是退隱了，就能把這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且，由於此次這事情的凶名，他即使退隱了，也還能在朝堂之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以說是最完美的結局了。
可，正常官員，誰沒事了會和殺手們有所聯繫啊。
可是，如果這個勢力已經面臨生死關頭，而且，還是根本無法度過去的生死關頭，已經被敵人給逼到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