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師，聖眷正隆
第641章 打殘了
這些能和劉健牽扯上親近關係的人，自然是不希望曾毅出事的，劉健是內閣首輔，那隻能是對他們有好處的。
而第二道聖旨，卻是讓所有人都明白，原來，那在御駕回京的時候，當街參奏內閣首輔的御史也是奸佞之一，是想要陷害首輔的，只可惜，早就被皇帝猜到，和首輔設下了這出計策來。
而且，換句話說，劉瑾和百官敵對，有那麼兩個字，百官。
這個東廠在京城的根基，可就多了，有投靠了劉瑾的朝廷官員，也有東廠的那麼多的檔頭和番子。
曾毅用詐，如今，首輔也學會用詐了。
雖說原本內閣就還有空位，只是，皇帝不肯在讓人入閣了，如今，首輔都沒了，內閣總不能三個大學士吧？
曾毅是一大早就去了豹園的，臨近正午的時候，豹園內才算是有聖旨傳出。
但是，劉大廈本人卻是幾乎從沒有過明確的表態，就算是被牽扯進去了，也是左右搖擺。
若是之前，曾毅不曾取消錦衣衛對所有文武百官的監控或許還不會出這檔子事，畢竟，這麼多大臣湊一起，怎麼可能瞞得過錦衣衛的耳目。
劉大廈也聰明，一直都隱藏的很深，從不輕易拋頭露面的，甚至，若非是曾毅懷疑到了劉大廈的身上。
甚至，到了後來，在所有人看來，劉大廈已經是站在了曾毅這邊。
最終，終究是有人想了起來，那似曾相識，是在曾毅曾大人，也就是這次被栽贓陷害的主角的身上出現過。
而且，曾毅不認為內閣的幾位大學士會是那種栽贓陷害他人的卑鄙小人，這一點，歷史上是可以查證的，如今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可以說全都是謙謙君子。
這一點，從聖旨之上就能看的出來，這消息，別說是讓百官覺得不可思議了，就是曾毅自己，當初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有些發愣的。
這念頭，在所有人的心裏升騰。
尤其是一些自認為有可能
而這當中，官員的事情，他曾毅可是等於一點都沒攙和的，自然找不到他曾毅的身上。
畢竟，曾毅要進行軍備各項，而且，曾毅已經佔據了上風，這個時候，劉大廈若是不站出來反對曾毅，不和曾毅唱對台戲，那，其實就等於是在支持曾毅了。
可是，卻還有那麼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管是什麼理由，也不管別的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劉健這個內閣首輔的詐死，似曾相識，感覺很熟悉，似乎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好，買定離手！
可是，如今，卻是才知道，他們之前的忙碌，不過是一場空罷了，這能讓他們心裏好受么？
這兩道聖旨，第一道聖旨，自然不必提，那是殺機無限，要誅殺三個朝廷大員的九族，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如今的兵部尚書。
而另外一種，就是守舊派的官員，雖說守舊派的官員也想要剷除劉瑾。
但是，這件事也就僅限於此了，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和劉大廈，加起來，當時李東陽不在京城，內閣還有三位大學士加上劉大廈，總共四人知曉。
假的？
更何況，依著最開始的情況來看，守舊派的官員或者是說劉大廈想要玩一出雙面戲的。
這個時候，誰若是想為劉大廈他們求情，或者要三司會審，那純粹是想把他們自己也送進天牢的節奏。
也正因為曾毅把劉大廈當成了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或者說，把劉大廈當成是中間人物，所以，曾毅才會和劉大廈商量布局這件事情。
畢竟，這事情，曾毅可以支持他的那些個官員商量，也可以和那些沒表明態度的官員商量，因為這是要剷除劉瑾的勢力，這些個官員不會拒絕
更有錦衣衛的情報搜集，劉瑾一直以為，和他談事情的官員就是守舊派如今的盟主。
而如今，劉健這個內閣首輔用的，卻只不過是比曾毅的更狠一些，直接詐死。
也就是從此，曾毅才算是暫時確定了對劉大廈的懷疑，而恰恰這個時候，錦衣衛那邊也搜查到了一些消息，兩相結合之下，曾毅能夠肯定，這劉大廈是守舊派的官員的可能性足有七八成之多。
只不過，那御史的遇刺，卻是被形容成了意外，而皇帝和首輔的布局，則是因為這場意外而更加完美。
在所有人的眼光中，劉大廈至多，只能算是守舊派和革新派兩者之間的一個接觸點，但是，劉大廈卻又並非是其中哪一個的。
這算什麼？
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曾毅只和劉大廈商量過，連內閣的幾位大學士都瞞著的，後來，內閣的幾位大學士算是知道了。
可誰能想到，這才高興幾天，首輔劉健已經快要運回老家的棺木，裏面竟然是空的，真正的首輔劉健，還在京城獃著呢，這不是玩人的嗎？
其中一種，那自然是被劉瑾拉攏了的官員，劉瑾若是陰差陽錯之下找這類官員商量事情，那，後果是顯然意見的。
至於劉瑾那邊，最開始的消息卻是不怎麼能牽扯到劉大廈的。
而第二道聖旨，卻是言道，當今聖上曾有懷疑朝中有奸佞作祟，奈何，奸佞藏匿不漏，陛下和首輔劉健定下了一出計策，以劉健詐死，引出那幕後的奸佞賊子云雲之類的。
原本，劉健這個內閣首輔沒了，給了多少人希望，內閣終於又能有空位了。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非是要站出來，搖旗吶喊，或者是旗幟鮮明的支持，有些事情，不吭聲，其實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可以說，一直以來，劉大廈都隱藏的非常好。
所以，劉大廈的誅九族，絕對會引起一場不算小的地動的
曾毅參与的，而且，還能讓劉瑾如此記恨，甚至和守舊派官員聯手要至他與死地的，這種事情，只有那一件。
而既然確定了劉大廈的身份，那，剩下的一切，也就好布置了，只需要在劉大廈這個兵部尚書身邊安插足夠的人手，那，隨著劉大廈的一系列動靜，事情自然會弄清楚的。
那就是東廠的番子全部被滅。
真的？
這兩道聖旨一出，在京城，那真是攪動了不盡的風雨。
如今，案子已經了結，那背後的奸佞，則就是劉大廈等，這一乾的官員，至於為什麼，他們想要入內閣。
而這事情總共四個知情人，內閣當時的三位大學士和劉大廈，既然內閣的幾位大學士不可能說，那就只剩下劉大廈一人了。
劉健這個內閣首輔是詐死的，如今，也要露面了，曾毅，也站在那看著呢，而皇帝，那態度已經夠明顯了。
而且，劉大廈是兵部尚書，他原本就性子烈，和真正的文臣是有些區別的，如此一來，其派人刺殺，殺人滅口，倒是正常多了。
而後，錦衣衛那邊就更是緊緊盯著劉大廈了。
可以說，這一次，曾毅的確是被劉大廈給糊弄住了不錯，但是，在曾毅反應過來之後，他聯合劉健及內閣的幾位大學士，把個滿朝文武給耍的團團轉。
這也就是說，有人告訴了劉瑾，他東廠的那些番子被滅，其實是他曾毅在背後出的主意。
這雖然是玩笑話，可是，在百官當中卻也算是傳開了，畢竟，這事情也算是太坑了。
而內閣，劉健的詐死歸來，會打破一些因為他的死而出現的利益糾葛的。
原本，劉大廈他們還是要三司會審的，可是，如今，聖旨直接砍了他們，誅九族，而且如此罪名，其實大多數都心知肚明的，沒人敢在這件事上說什麼。
就算是皇帝懶得繼續讓官員入閣，可是，朝廷大臣有了理由，那就能不停的上摺子，讓
只不過，劉健這次的炸死，卻是加強版了，之前曾毅可不就是喜歡用裝病，詐病來哄瞞人的。
這是第一道聖旨，這其中，卻是牽扯出了京城的兵部尚書劉大廈。
所以，在百官看來，劉大廈其實已經是站在曾毅這一邊了，別說是百官了，就是曾毅，也是如此認為的。
而猜測，不足以讓劉瑾下決心針對曾毅，而且，還是如此的栽贓陷害。
只不過，卻也有些高興的，那就是劉健的那些個門人故吏。
可以說，這一次，曾毅雖然進了一次天牢，可是，曾毅的反擊，卻是非常完美漂亮的，徹底的把守舊派的力量給打殘了。
只能說，劉大廈是兵部尚書，其在軍中的門人故吏非常之多，所以，劉大廈本人應該是傾向於守舊派的。
不過，這一切，卻都並非是百姓及百官所關注的。
但是，劉大廈本人的威望卻是不低的，所以，不管是守舊派那邊還是曾毅這邊，都不願意過於逼迫劉大廈的。
從最開始的排斥他曾毅，到如今的能和他聯手，這就很明顯了。
可以說，在這一點上，劉瑾也是被糊弄了的。
道理很簡單，劉瑾之所以和他曾毅鬧翻，那是因為東廠在京城的根基被毀了。
劉大廈及那兩個朝廷大員被誅九族，這就意味著，京城有不少的利益，要重新劃分。
可是曾毅卻是和守舊的官員敵對的。
也正因為此，曾毅才把劉大廈當成是後者，讓劉大廈帶兵滅了京城的東廠番子的。
在這第二道聖旨之上，百姓和百官最為關注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詐死。
可以說，這第二道聖旨也是把問題給說的有理有據，徹底的把可能留在劉健身上的污名全都給清晰了。
而也正是曾毅被打入天牢的時候，錦衣衛的探子全都撒了出去，對京城的那些個文武大臣都監控了起來。
而這其中，劉大廈更是那一直藏在幕後的守舊派聯盟的盟
如此一來，守舊派的官員寧可暫時先選擇和劉瑾合作來對付曾毅了。
而這次，雖說錦衣衛的探子撒出去的晚了些，可仍舊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在加上曾毅的推測，卻是很快就確定了守舊派盟主的身份，劉大廈，這個被人誤以為是站在曾毅這一邊的官員。
聖旨總共有兩道。
第一道聖旨：「兵部尚書劉大廈以謀逆大罪栽贓陷害朝廷大臣，謀殺一應知情大臣，斬立決，誅九族，二品……二品……兩人以謀逆大罪栽贓陷害朝廷大臣，斬立決，誅九族，南京兵部左右侍郎，上奏不實之情，然，其卻是被賤人蒙蔽，且念其忠心為國，既往不咎，其餘一應被栽贓陷害官員盡皆官複原職。」
但是，有兩者官員，卻是會拒絕，或者是藉此而生出別的事情的。
尤其是劉大廈，其也是門人故吏滿天下，尤其是在軍備這邊，更是有不少是門人子弟和故吏。
這一點，起初曾毅也沒看出來，可是，直到他被栽贓陷害，關進天牢的那幾天，曾毅才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
可是，這件事，若是沒人泄露出去，那，劉瑾只會惱怒劉大廈，而不會牽扯到他曾毅身上。
這其中，內閣其實是支持曾毅進行革新的，這一點，曾毅知道，也能夠確認，因為內閣的態度能夠看的出來。
除非是有人告訴了劉瑾，若不然，劉瑾是猜不到的，至於其他的，錦衣衛雖然在暗中幫助內閣，可是，劉瑾也是不可能有任何證據，而且，至多，只是猜測。
而守舊派聯盟的高層官員因為這次的波動，最起碼要有三分之二命喪黃泉，剩下的，怕是沒有能力統帥全局的。
以後，曾毅和首輔在病了，到時候，估計所有人在去探望之前，就該先聚在一起，你猜這次是真的假的？
百官是和劉瑾敵對，劉瑾也的確壓制百官，但是，卻還沒有到那種生死關頭。
這第一道聖旨，帶給人們的是冷意，森寒的冷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