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外域沙場
第五百三十三章 泗水有渡，蠻荒兇猛！
黃花女啞了半天，仍不敢相信十三郎的話，問道：「你不是說，它對你有大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會莽撞行事。」十三郎打斷她的話，說道：「但就目前的走向看，她們目的就是蠻荒。」
黃花女微諷說道：「不承認有用嗎？你明明知道不一樣。」
「送……送給我！」
「別說，效果還真不錯。」
這句話聽起來莫名其妙，十三郎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年青狼族強渡泗水，探訪到一片更加廣闊的大陸，本以為尋找到新的棲息地，結果遇到當地悍族，數十萬精銳大軍被屠滅，幾乎沒有人能夠生還；更恐怖的是，蠻夷之族察覺到外人從那片他們本以為不可能穿越的海疆渡過，竟趁機反戈，利用奪走的魔靈戰艦揮師北上，險些成為狼族的滅頂之災。
「塑靈族……真的因為我……如果是那樣，母親當年想必是激活了天賦的，她的天賦又是什麼？還有父親所講的……難道也與氣運有關？假如真有氣運這種東西，他們又怎麼會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更沒有一絲機會？」
十三郎回答道：「到時候你就知道。」
十三郎很坦然，說道：「又不是讓你白做。」
黃花女又一次沉默，不知不覺抱起肩膀，好似覺得冷。過了片刻，她說道：「找錯了怎麼辦？或者去得晚了，她們已經成功逃離，你打算怎麼做？」
十三郎平靜搖頭，說道：「再幫我一次，羅桑木就送給你。
十三郎說道：「機會總有的，而且，我未必需要魔靈艦。」
知道無法阻止，黃花女說道：「南疆千萬里水道，你打算從哪裡著手？」
黃花女大吃一驚，說道：「你也要奪艦？發生過一次的話，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此番金山之戰，十三郎挾恩再問魔宮長老，無利害關係的前提下，沒有任何理由懷疑他的話。也就是說，冷玉如果身亡，等若死在十三郎之手。
妖靈四大族，實際上每一族都不純粹，蠻族無疑是其中最複雜最為神秘、實力卻最為強橫的一支；無盡蠻荒地，隱藏著不知多少強者幾許大能，假如沒有泗水的阻礙，或許早就攻克整片大陸。
聽了這句話，黃花女沉默下來，過了很久才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她們失敗了，或者已經……你打算怎麼做？」
「是啊，但不能不做。」十三郎默默回答道。
黃花女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憑一點猜測就……」
「是啊，催產催生催成長，所謂補充生機，實際上就是增強新陳代謝的速度，沒什麼好稀奇。」
十三郎說道：「不是尋找合適的目標，而是揣測她們可能會針對的目標。」
黃花女問道：「那你怎麼過河？」
十三郎為之苦笑，說道：「我也不想，這不是沒辦法嗎。」
十三郎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想了想之後反問道：「渡泗水，為什麼一定需要魔靈艦？」
「殺了十
「羅桑木。」十三郎忽然說道。
「三生感應發自靈魂本源，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將其隔斷。按少爺描述的情形，她的修為頂多不會超過結丹，做成這件事情的另有其人。」
黃花女覺得很荒謬，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飛舟疾馳如流星劃過，十三郎的心早已飛至天邊，恨不得一步踏上南疆；身邊，三卡察覺到他表情有異，紛紛收斂神色，各自打坐恢復實力，時刻準備迎接大戰。
思緒煩亂，十三郎竟沒有聽到黃花女的話，直到她反覆追問才醒過神，恍然間回答道道：「那肯定不行，這樣吧，你再辛苦一下，將守衛海線的統領名單抄錄一份出來，附帶他們的性格修為，容我研究一下。」
好在青狼敗兵提前返回，狼王帥大軍親征，傾盡全力才將侵入的蠻族擊退；在有狼王坐鎮的情形下，十萬蠻荒，生生殺死青狼族百萬大軍，高階術師死亡數千人；至此，蠻族的可怕深深植入每一代狼王的心裏，因而傳下祖訓，再不準踏入蠻荒一步。
「催……催催催產？！」尖叫聲刺耳，如同一隻發情的小母雞。
黃花女神情不屑，說道：「你應該明白，我雖然願意鳳女與陰女師爭鬥，並不表示在意她們。事實上，絕大多數鳳女失去元陰后都會變成陰女師，這是天性使然。所以不
黃花女生氣，說道：「要一名送出心花的鳳女幫你追蹤小情人，好意思。」
羅桑木的意義，黃花女心裏比誰都清楚，那根本就是一個永遠都用不完的療傷聖葯，理論上講，只要由足夠的時間，什麼樣的傷勢都可用它祛除，對殤而言，它是守護終生的無價之寶。
十三郎毫不遲疑，說道：「繼續追下去。」
十三郎點頭，又問道：「千萬裏海疆，總有輕重之分吧？」
一堆黃花女聽不懂名詞兒后，十三郎淡淡補充道。
追尋三年而不得，十三郎一面是焦慮，同時不禁生出幾分慶幸；可以斷定的是，無叮噹肯定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鍾寒寒身為聖女，想必也不會專門研究如何藏匿，眼下這種局面，唯一可能出自冷玉之手，非但魔王宮奈何不了她，來到妖靈大陸同樣了不得，在狼族大地上打了個三進三出。
黃花女說道：「三個人便想奪取魔靈艦，她們是在找死。」
黃花女說道：「陰女師融入狼軍，無需我再為你解釋用意；憑她們無數年的努力，假如不是因為南疆軍紀嚴明，她們早就可以顛覆狼族王權，何須等到今天。你現在的行為是在鑽空子，狼王或許可以容忍，但若把主意打到南疆頭上，我敢斷言：狼族大地，再無你容身之所。」
黃花女回答道：「泗水的意思，所指便是四大阻礙，暗霧、重水、彪靈、浮魔，暗霧專蝕法力，身在其中，非大能
風忽然大了，吹得十三郎的唇角都顫動起來，良久才幽幽回應一句，卻是黃花女難以聽懂的話。
黃花女思忖說道：「尋找合適的目標……是個辦法，可你憑什麼認為，她們和你選的一樣？」
「催產。」
最重要的不是對手實力，而是她們的目標是要奪取魔靈艦強渡泗水，這樣一來，難度何止增加一倍。
十三郎說道：「你回去吧，時間很緊，盡量快點趕回來。」
黃花女面帶譏諷，說道：「蠻荒悍族與你的想法相同。」
比較無奈的是，自從踏上狼族的土地，十三郎數次喚醒十三娘，均不能感應到叮噹的存在；按照彼此間的大概距離，這是很不尋常的事情；由此兩人推測，叮噹很可能掌握了某種方法屏蔽這種感應，原因倒是很容易理解，她怎麼可能想到十三娘受十三郎掌控，為了避免被追上，自然會這樣做。
「別想一直用它威脅我？」黃花女神情憤怒。
沒有魔靈艦，無論蠻族戰士如何強橫，也不能侵入青狼領地；至於個別可穿行兩地的強者，逞威一時或
十三郎略有沉默，他當然明白其中差別，與冷玉相比，自己這一方擁有三大力士，一名天才陣法師，不但實力遠勝，還有黃花女暗中策應，生生營造出一個安安穩穩的劫殺環境。反觀冷玉和叮噹，充其量兩名元嬰加一個不知是否痊癒的病號，對手卻是南疆重軍，用來防範靈鷲宮蠻荒之敵的精銳之師，哪裡是十三郎拔掉的這些不和軍營所能比。
十三娘的話再次指向冷玉，假如不是距離，便只有那個冷漠的女子有可能做到這件事。想到冷玉，十三郎心中忽然一痛，不自禁回想起木長老的嘆息，想到那個因自己造成的爆體之危。
黃花女驚呼道：「太難了吧。」
「其它先不談了，你打算怎麼找？總不能挨個軍營打探吧？」
因為有這段歷史，泗水防護的嚴密程度可想而知，假如冷玉三人真的想奪取魔靈戰艦，黃花女說她們送死，委實輕了。
十三郎拍出飛舟，帶著眾人飛上天空，才說道：「人多未必有用，我這裏只有四個人，不是一樣殺滅百座軍營。」
「用了什麼？」
「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