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第五卷 塵心,凡心,本心

第六百五十七章 驚變

第五卷 塵心,凡心,本心

第六百五十七章 驚變

女孩嗯了聲,疑惑地目光望著黑帽子。
現在是一個示範,讓大家體會一下是不是這樣,以後還是回到原有的習慣,因為我真的不喜歡。
聚義廳內怒吼連連,法術轟鳴如雷霆席捲當空,外面等候的一眾「大佬」面面相覷,心裏同時生出一個念頭。
吳二爺湊上前,小聲說道:「狼穴、鬼窟、蟲巢……重地中的重地,均有仙家重重把守,實在沒辦法……」
今天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小事分散精力。
室內有人答應著,傳來幾聲響動;稍後,吳二爺率先走出來,身後跟著仵作與黑帽子大漢。仵作神情有些疲憊,聲音得意說道:「先生把把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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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消息很快就有了,不是由人傳出來,而是由無數法術的轟鳴聲伴隨下吼出,憤怒滔天。
涉及根本,七宗領袖終於體現出效率;討論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出來結果,外間等候的齊爺等人得到消息,準確說是由七宗內門共同發布的兩條指令。
幾人先後離開宅院,這次年輕人走在最後,出門時彈出幾道紅芒,划著曼妙的軌跡飛入屋內。
頭疼事不能一個人想,七宗決定召開一次圓桌會議,有事大家擔,有難大家當,有福……最好我一個人享。
年輕人贊同點頭,對懷中女孩說道:「記住了嗎,倒袋子時候千萬不要灑在身上,完了找個角落躲起來,會有人接你出來。」
黑帽子大漢不停揉臉,嘿嘿笑著說:「有點粘,不怎麼舒服。」
年輕人肯定回答道:「只要把它倒出來,就能殺狼。」
殺死吳忠,外宗負責;生擒林家姐弟,內門親自出手。
「活膩了。」狂狼咬牙切齒,惡狠狠回答道。
……
一片火海。
火災不大,發生的距離相差極遠,讓人很難將它們聯繫到一起。火災過後生活繼續,除了極少數不甘心的拾荒者在廢墟內搜素,連平頭百姓都不屑光顧。至於那些本該主持一方平安的老爺們,當然更沒有興趣關心。
事實擺在眼前,不敢相信又不能不相信;原本七宗還打算著是不是和那位蕭先生接觸一下,現在好,再沒人願意觸霉頭,更不願被其它宗門誤解。
豢養惡鬼,活人祭靈或養狼,修鍊禁忌功法,類似消息經一口到萬口,很快變得無人不知。短短几天,亂舞城內暗流洶湧,怒濤一旦釋放,足以將整個天空轟塌。
吳二爺一拍大腿,說道:「對了!我說怎麼覺得不對勁兒。」
「那是那是。」
黑帽子大漢嗨嗨笑著,從年輕人懷裡接過女孩,與幾人打過招呼后大踏步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內。身後年輕人望著他的背影,臉上平和不在,有些陰鬱。
我覺得那個很重要,因為它是亂舞事變的基調,是準則,而且對十三郎的處事有鋪墊,必須細寫。
年輕人望著她的舉動,伸手揉揉女孩的頭,將她抱起走到門外,問了聲:「好了沒?」
「愚蠢啊!過分啊!太離譜了!」
「這算什麼?縱虎為患啊!」齊爺不止一次這樣想,很想建議上峰不要這樣縱容官府;奈何他只是個高級「跑腿」,哪有決定局勢的資格。
……
「這顆藥丸能讓你一個月不餓,現在就吃掉;這顆藥丸可以讓狼不咬你,但要記住,藥效只有半個時辰;我在外麵包了一層東西,用力點就能咬開;記住千萬不要提前,進狼穴之前服下。」
女孩指指心口,問道:「這個袋子里的東西,能殺狼?」
「好多了,好多了。」
年輕人將藥丸放進女孩嘴巴,說道:「不要說話,免得被聽出來。」
身邊有個這麼難纏的傢伙,七宗吃飯不香睡覺不穩但又無可奈何;因此當蕭先生擺明車馬與妙音門掰腕子的時候,七宗不約而同採取暗助,巴不得他把所有醫館通通封掉,再和妙音門展開血拚;最後當然是七宗出面擺平雙方,大家和氣生財分了那個讓人眼饞的、擁有無數女人和資源的宗門,順帶把那個據說是新城主臂膀的傢伙剷除。
比如:「問拳於心」那一章。
說來也怪,明明不算大的火勢無比頑強,在雪水蒸開的滋滋聲中飛舞跳躍,將著火的房子燒成灰燼,片瓦不存。被驚醒的人們出了屋,發覺火災僅限於一隅,烤化的冰雪足以保證火勢不朝自家蔓延,遂放下擔憂指指點點,神情頗多感慨。
閃靈鬼窟,角蚩蟲巢,天狼狼穴,三家重地被人連根拔掉;七族中最弱但又最讓人擔心的蠻族,首領被人摘了頭!
其實這隻能怪七宗自己,若它們真能聯起手,妙音門再強一倍也不可能抵抗;然而七宗七族彼此也都虎視眈眈,今兒捅一刀明天抓把臉,看誰有弱小的趨勢就恨不得一口吞了它,怎願意豁出老本和妙音門血拚?
聚義廳,七宗會約;三元慘案發生七天後,七宗終於放下糾葛,決定統一看法,拿個方略出來。
「就算出意外,也用不著掉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道驚虹自空中劃過,幾名仙人匆匆而來,神情氣急敗壞又驚慌不已,連招呼都不願意打,直接闖入聚義內堂。
多想無用,他回頭問:「那邊怎麼樣?」
「天火,絕對是天火。」不少人這樣評價,得到不少附和。
……
開業當天把城內勢力得罪光,試想一下,假如大家一起發兵,別說三元閣,萬元閣也被踩城平地,不,是被口水淹沒成汪洋!
女孩用力點頭,想了想又把藥丸吐到手裡,說道:「我現在想說話。」
「好了好了,這就好!」
仵作白了他一眼,說道:「只用一天,講究那麼多。」
女孩跟著嘆氣,回答道:「我娘去年被帶走,叫狼吃了。」
……
本章第一段,也就是借臉收尾的那一段,沒有按照平常的習慣去寫。若按照我的想法,這一段完全可以拿掉,讀者稍微回味一下便可腦補出來。
吳忠連拍胸脯,回答道:「先生放心,二……我拿腦袋擔保,出不了意外。」
「完了!」齊爺哀嘆。
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據說在雪坡一戰中顯露了極高智慧的傢伙原來是個愣頭青,他完全認識不到各大宗門的好意,三元閣門前一聲令下,拔蘿蔔一樣砍掉六七百顆人頭!
大雪天失火,人們更多地是把它當成老天爺不小心放的煙花,實在提不起什麼精神關注。這個世界高層建築很少,風威難盛雪鎮屋牆,火勢能強到哪兒去?況且被燒的都是平日里見不著人、見著人不敢招惹的那種,願意理會的更少。
年輕人莫名嘆了口氣,問道:「為什麼想殺狼?」
狂狼連聲感慨,其餘人紛紛附和,彈冠相慶,猶如打了一場打勝仗。
內部如此,外部同樣很不妙。首先是擔心消息傳出,對七宗、準確講是七族帶來不得不彈壓的影響。此後還有五狼山,據說整頓數月的林大人開始出兵剿匪,一旦被它安定外圍,管家威嚴仁憫得以樹立的話,亂舞城……危矣!
「狼穴里的狼,多嗎?」
對於「水」,我有自己的定義,像這段就是水文,根本沒什麼必要。反之有些章節很重要,重要到我自己很喜歡、讀者卻很厭煩的程度。
果不其然,隨著消息朝周圍傳播,局勢慢慢變得微妙,很快便像脫韁野馬一樣,朝不可控的方向而去。更嚴重的是,不知什麼時候起,一系列流言在亂舞城內四處傳播,矛頭直指七宗內門。
蕭先生入城,三元閣開張,妙音門接二連三被封館,這些原本是七宗樂意看到的場景,然而隨著時間延續,尤其是三元閣慘案發生后,因七宗沉默造成的連鎖反應接踵而來,漸漸顯露出一些讓眾人不安的苗頭。
……
齊爺不知感慨了多少次,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蠢貨,難道他一點都不懂進退,一點都不知道分寸是何物?
「能殺多少?」女孩又問。
首先是妙音門,以往她們就像沾不得的刺蝟,碰一碰就要受傷,對任何冒犯均以暴烈的姿態展開反擊,令人無奈而又厭煩。加上民眾多懷感恩之心,動輒上萬甚至數萬人聚集對其聲援,七宗很難下決心與之生死一搏。
如果說三元閣前那幾百顆人頭是芝麻粒般的小事,謠言至少是一顆足以砸暈頭的西瓜,由不得大家不重視。此次不同以往,七宗的步調極為統一,馬上展開極為周密的盤查,結果出乎意料,所有線索均指向一個大家本認為不可能出問題的人:吳忠!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那就走吧,不能讓他們有反應的時間。另外,回去給外邊傳個信兒,可以發動了。」
年輕人上下打量,稍後說道:「喝點酒。」
年前的某個晚上,亂舞城發生幾場火災,不大,但格外兇猛難救;至於有沒有傷及人命,沒有人知道。
「壞了。」狂狼驚呼。
「有多少殺多少。」
以前說過,此處再強調一下,十三爺做事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他需要選擇,需要在難以決定的時候做出決定。這是小說,也是生活,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情形,輕重不同罷了。
殺吳忠是小事,可他現在和那位蕭先生走得很近,這便意味著另外一件事,殺掉吳忠很可能得罪蕭大人,意味著放棄之前的觀望態度,替妙音門擋下一災。
……
「活膩了。」周圍人都在附和。
「他活膩了?」齊爺私下這樣問。
「嗯!」女孩用力點頭,將藥丸含進嘴裏,再不開口。
「多,多得不得了。」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名義上是替蕭大人復讎,至於那位失去依靠的林大人,不妨讓他待在城主府養老,有什麼關係呢。
更奇妙的還在後面,無論七大宗門還是妙音,竟然不約而同將這口血吞落到肚子里,沒去找三元閣的麻煩!
仵作老人連連催促道:「趕緊吧,那傢伙很少在家裡過夜,遲了容易出毛病。」
「高瞻之舉!」齊爺讚歎道。
黑帽子大漢解下酒囊,發現是空的,咒罵一聲。旁邊吳忠遞過自己的那一袋,大漢對嘴灌了幾口,打著酒嗝說道:「現在咋樣?」
小小模樣嘆氣讓人覺得可笑;年輕人沒有笑,默然半響說道:「那就殺掉它們。」
「到底什麼事呢?」大伙兒擔心地想著。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說吧。」
怎麼辦?
能讓仙人如此失色,一定有大事發生,了不得的大事。
「是!」
年輕人心想真正麻煩的不是那些把守修士,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