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升仙有矩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第一修何在
「殿下有事可留以後再說，至少應該等老闆把話講完。」狗子一旁態度恭敬，笑嘻嘻提醒著。
「可不是么！齊家老祖嫡親血脈，未來有可能繼承大位之人，姑娘說，這樣的人算不算重要人物？」
天地二老考慮的時間更久，其後給出兩個名字：蕭十三郎，鳳陽夫人。
還是那句話，如能破境沖關，新晉之修前途無量，地位或可直逼蘇三，一條服役的老狗自不在話下；但如果破不了，殿下或許會變成狗子下面的狗，境遇之慘可想而知。
「無甚關聯，登台之後剛剛結識。」天殘如此回應。
老闆的話太快，講完大半才想到對方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眨著眼睛問道：「什麼不是你？」
「很快就會人盡皆知，不用瞞著誰。」
「殿下就在這裏講？」狗子又要提醒，一面拿眼睛看老闆。
狗子是最清醒的那一個，偷偷摸摸地語氣說道：「這個……假的吧？」
既然是自家人，就不能再當成普通顧客對待，蘇老闆望著飛殿下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殿下知道規矩，淬鍊之事會與外人不同，但，該遵守的仍需遵守。」
歐陽燕舞平靜點頭。
蘇老闆又是一怔，輕輕皺眉。旁邊修家也都皺眉，有些頭一次聽到內閣上品這樣的字眼，難免心生揣測。
儼然把蘇老闆的話當成耳旁風，齊飛看都不肯多看狗子一眼，直望蘇三說道：「我還有事。」
「萬幸啊，真是萬幸啊！」
「蕭十三郎。」
這是名副
「那人在最外層。」
回頭喝罵，再回頭又是滿滿笑臉，蘇老闆說道：「姑娘想必已經知道，您所屬的宗族為齊家。」
「敢問……」
「其人靈魔雙修，法體兼長……」
蘇老闆挑眉說道：「聖子殿下還不知道，第二件與第一件緊密相連，重要程度大的多。」
意思很明顯，入關出關，一切憑境界說話。
蘇老闆輕輕嘆了口氣。
一句話剝奪過半機緣，說過後老闆自顧入內，留下天地二老彼此相對，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這茶不錯，還有嗎？」
齊飛再次截斷他的話，緩緩說道：「內閣，上品。」
「還是位聖子。」
「呃……為了我？」
「這不可能！」旁邊狗子生氣了，心裏想這女人真不懂事，四層只有你一個，當我們不知道咋地。
蘇老闆說道：「不瞞姑娘，飛升之地歷來由我店主持，六大宗族貴人貴事，通常不怎麼過問。唯獨這一次，齊家有重要人物下界尋訪，許是專為姑娘而來。」
「貴店既然不知道，說明蕭十三郎還沒有出現，外層對他而言易如反掌，到底在搞什麼？」
玉牌出現即被拿走，蘇老闆細細驗證玉牌，態度有些**。
「你啊，要麼真的天資絕倫，要麼就是個傻子。」
「……」
蘇老闆拍手一個勁兒叫好，恨不得把自己換到對面，哪怕因此拋棄男身。
……
一路沖關，歐陽燕舞疲憊不堪
「一點尋常丹藥，調理氣息稍有幫助，姑娘先收下；放心放心，此為貴人所贈，不收費。」
蘇老闆點頭站起身，親自帶領齊飛走向後間，臨了忽然想到什麼，回頭問了句。
蘇老闆微微凝目，靜靜等候下文。
蘇老闆就是這樣想的，於是擺手說道：「殿下初來，不如稍事休息，其後再……」
「好吧，請隨老夫來。」
飛殿下入關后月余。
蘇三把這個名字默念幾遍，抬起目光說道：「關於久孕之女，聖子殿下可有信息提供？」
思忖良久，燕山老祖給出名字：蕭十三郎。
皮刻迷茫，歐陽燕舞很快恢復到往日從容，收好玉瓶但沒有馬上使用。
「殿下對自己信心十足，可你要明白，無論這件事情真或者不真，內閣上品時間都不會太多，以你目前的修為，恐怕……」
「我知道。」
「引薦，與姓齊有關？」
唉！
歐陽燕舞又是一頭霧水。
「齊某當然姓齊，前輩有何吩咐？」
蘇老闆眼睛眨的更急，思慮中恍然說道：「明白了，姑娘不是純正修士，不要緊的……」
「姑娘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嘖嘖，連老朽都不能不為之驚嘆。」
……
規矩就是規矩，仙靈殿是生意人，無論店內還是店外，最的規矩就是自願，既然他自己堅持，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殿下姓齊？」
飛殿下瞥一眼狗子那張笑臉，厭
齊飛對此早有準備，默默搖了搖頭。
蘇二老板不知為何突然發怒，上境之威壓得二老喘不過氣，神情為之大變。
有此一事，飛殿下仍需經歷標準飛升流程，其安全獲得極大保證，至少不用擔心人禍。
迭聲招呼著，蘇老闆沒有著急解釋，先自懷裡拿出一枚玉瓶，徑直送到歐陽燕舞面前。
飛殿下根本不理他，目光只看蘇三。
「既然這般重要，齊某破境之後，當略盡綿薄。」
原因很簡單，首先她是女子，且為一百零八處人間界中為數不多的幾名不依靠星盤、純粹靠拳頭打過來的人。考慮到越晚來面臨的阻力越大，此舉更加不易。
「齊某所處為靈魔兩域……」
「不著急，等殿下出關后再說。」
蘇老闆神情意味深長，想提前透露什麼，忽又搖了搖頭。
「閉嘴！」
「兩位，請吧。」狗子永遠笑眯眯的表情，揮手示意。
歐陽燕舞根本不看他們，一邊喝著人間喝不到的茶，一面幽幽開口講述，直到最後。
「呵呵，那敢情好。」蘇老闆聞之洒然，笑著說道：「接下去事情會有安排，驗明之後，該上報的上報，該由聖子得到的自會送到聖子手上……」
歐陽燕舞依舊搖頭，說道：「無論修道還是煉體，我都比不上他。往日成就更是相差如天地，不可同日而語。」
「談不上吩咐，只是想把殿下引薦給一個人。」
「蕭十三郎陽火鼎盛，妖胎之修生性
蘇老闆不做回應，只安安靜靜望著齊飛。
看到幾面絲毫沒有動用的星盤，蘇大老闆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直接將狗子驅逐到一邊，連聲感慨。
三層仙靈殿，劍閣三老與天地二老行程相差無幾，先後走入店內，分別面對同樣的兩個問題。
「這不可能！」連蘇老闆都跟著叫。
「我還有事。」齊飛輕聲打斷他的話。
「原來是自家人。」
「雖不能斷定就是姑娘，但也八九不離十。」
旁邊狗子送上香茗，這次歐陽燕舞沒有退讓，接過來嘗了一口，平靜說道：「我處人間世界，第一修士另有其人。」
想一想，搖搖頭，歐陽燕舞輕輕一嘆。
「不怕姑娘不相信，留大宗族雖多貴人，但要打通到老朽這裏也要花費不少功夫，此事足以證明，嗯嗯嗯……姑娘說什麼？」
齊飛仍舊搖頭，之後額外補充了一句話。
再看一眼齊飛，蘇老闆若有所思，說道：「看你面相不似衝動之人，是誰令你性情突變？」
「不是我。」
半個時辰后，飛殿下講述完畢，殿內再無一聲，安靜得彷彿要窒息。有幸旁聽的修士們面面相覷，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貨一定是瘋了。
「姑娘不用問，容老朽與你慢慢解釋。狗子，你死了么！」
「剛剛狗子問過兩個問題，以姑娘之所為，可不就是那位人間第一，加上齊家著重……」
「自然是有關的，多多少少有些關聯。」
……
「你算
……
齊飛內心微凜，回答道：「前輩慧眼，答案就是您要找的人。」
「我想馬上開始淬鍊。」
「不著急不著急，姑娘先請坐。狗子，上茶！」
飛升修士，最最標誌性的轉變是破境成生，成則一步登天，敗則永遠沉淪，在此之前，誰都不要認為自己如何如何。縱有人暗中照顧，歸根結底還是為了使其破境成為助力，做不到這一點，得到的通通都會失去。仙靈殿對此把握更嚴，上來不問下界事，第一時間給予提醒，或可理解為警告。
齊飛早已想得通透，平靜而堅決說道：「內閣，上品。」
即便是狗，主人要護著才能得忠心，旁邊小二感激涕零，連稱不敢。相反那幾位飛升修士紛紛動容，意識到這位年輕人可拿仙靈殿當靠山，神色與剛才截然不同。
齊飛並不意外，抱拳平靜說道：「齊某知道。」
「不敬在先，爾等淬鍊時間減半，待核實后再行補充。」
「他們之間可有關聯？」蘇二老板追問。
四層仙靈殿，歐陽燕舞步入其中，立即受到與別人完全不同的……歡迎。
這就是效果了，或許就是飛殿下的目的。
齊飛不再耽擱，主動講起故事。
「重要人物，為了我？」
「多謝……」
狗子訕訕笑著，默默低下頭。
下界聖子與上界老闆之間誰的地位高？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問。蘇老闆先是點頭，隨後把玉牌還給齊飛，淡淡說道：「狗子在此服役多年，殿下未來怎樣尚未可知，應當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