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升仙有矩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叵測前途
「交給嘲風，它救過它的命。」
這樣那樣一番波折，最終的局面是：球球可以放心大胆尋找食物，嘲風跑腿賣苦力，十三郎得以繼續自虐，力爭能把發箍看透。
球球兇猛，球球飛快，球球機警、膽小、沉重，但都不及另一特點，對十三郎深深仇視。
想以神念研究一下，球球呲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咽喉，因記掛著另一件事，十三郎沒有強迫，轉而耐心去哄。
知道程血衣的身份，十三郎不給他找點麻煩才叫怪，不用家成撒謊，只需把親眼目睹的事情改成事後察覺，自有人聞風而動。其後，十三郎讓他安心淬鍊，並把由桑南處得來的星盤一道贈送，為其增加淬鍊時間。
三人同行，加上星盤再加上家成早已全身披掛，安全比一年前不知提高多少倍；十三郎依舊覺得不放心，與之約定聯訊方式，又額外贈送其幾顆煞靈球，殺人不行，嚇唬人爭取時間會有奇效。
「汪汪！」三殿下大聲回應，宛如在說：保證完成任務。
若不然，無法解釋。
「天下第一修，程血衣罪大惡極，兩者結合，齊家難道不幫這個忙？」
嘆了口氣，十三郎著手安排眼前，給眾人下達指令。
皆大歡喜，有人不開心。
「知足吧，細水長流才是真。」
當時當事十三郎重病未愈，自己都打理不好，哪有空閑算計程血衣；如此說著，一行人打點全部家當啟程，開始繞圈趕往仙靈殿。
「都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怎麼給其驚喜？」
「摸清狀
「不是石頭是什麼？看了多少回，當然是石頭。」
「豈有此理，我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十三郎無奈嘆息，輕輕道。
黃花女對球球好感不多，瞅著它屢屢拿仙靈石可牙花子，心裏別提多難受。最關鍵處在於，吃了東西不要緊，得見到好處才好接受；球球吃了那麼多，身上的氣息半點不見漲，猴年馬月才能破階。
嘲風要的就是這個。每每球球進食完畢，總會有一會兒消化享受的時候，這時風就會依偎在其身旁，親密無間，大口喘氣。
「最妙的是，我想做的事情還沒做，黑鍋已經背定。」
「呵呵，魚餌，肥肉。」左宮鳴一個勁兒苦笑。
「這真是……」
思索終止，十三郎迎來俘虜的第一次彙報，對飛升之地發生的事情有了初步了解。
「小菜一碟。」
黃花姑娘憤憤難平，再問十三郎：「你呢？」
這很好理解，狂靈之地存在了不知多少年，好挖的、容易發現的早就被人採集乾淨，剩下都隱藏極深、需有劇烈變動才有可能浮於表面。
「可以慢慢想辦法……現在沒什麼頭緒，先忙自己。」
到這時候大家意識到，普通修士想靠自己尋找仙靈石近乎做夢，要麼就只有靠運氣。
「它能找到仙靈石？」左宮鳴關注要害，目射奇光。
不知嘲風用了什麼手段，也不知到兩頭完全不同的妖獸如何溝通，總而言之一句話：經過這場劇變后它們
「什麼是什麼？」
「吱！」興許是因為剛剛從情慾煎熬中醒來的原故，球球的精神狀態不太健旺，但只要看到十三郎馬上變得兇猛異常，半點改善都沒有。
因不知道程血衣還有多少奴僕，十三郎打定主意不輕易露面，專心致志於提升實力，以圖自保。
……
……
到了這一步，十三郎再想不出原因，就不配稱自己為智者；球球飽含狂靈之氣，對那個與十三郎根骨相連的發箍滿滿仇恨，進而連累了他。不僅如此，十三郎還找到了球球身軀沉重與狂靈之氣的來源，因它吸納了遠比十三郎多得多的仙靈石。
整體講一句話：球球消化仙靈石的過程中，石內包靈氣仙氣狂靈之氣通通都會被它吸收掉，但會溢出一種……物質。
想想當初金山解圍，兩千地下變通途，十三郎有資格感覺驕傲。可惜球球不准他靠近，否則的話，開挖效率不要太高。
「家成馬上去仙靈殿，想辦法把程血衣的事情散播出去；兩個俘虜種禁藏毒，沿途保駕，之後留意打探消息，報於我知道。」
可不是么？三殿下吃苦受累險些把命拼掉，難道就是為了幫十三郎弄回來這隻尋寶獸？瞧它挖坑時的姿態那個歡，不像沒好處。
十三郎沒理她，手裡拿著一顆剛剛採掘出來的仙靈石默默沉吟，神情疑惑、漸漸變得有些凝重。
名為喘氣，實際
心裏安慰著自己，十三郎開始思考球球的事情，因他弄不明白，身軀沉重如它為何能夠輕盈如燕，還跑的那麼快？
狂靈之地本為屍骸，狂靈的身體所變，縱然化泥成石且經歷億萬年風雨，其強悍程度仍超乎想象；開掘百丈，就等於在法寶上打出百丈的洞，越往下越是艱難。
「不好辦啊。」少年家成關注表面。在他看來，讓球球幫十三郎挖掘仙靈石，難度不亞於昊陽東沉。
……
這可真討厭。
別說，它的真做到了。
苦練潑風殺日久，黃花姑娘多少有些心浮氣躁，問小不點：「你呢？能不能沾光？」
「殿下，看你的了。」
「就當修鍊。」
十三郎嘀咕著，吩咐左宮鳴試過立即終止，確認對面未被損壞即可。
這邊事情安排妥當，十三郎一行也應該動身，但他沒有馬上急著走，而是讓左宮鳴把傳送陣修復，試試當初遇到程血衣的那座陣法還能不能用。
「球球好本事，幫我找點仙靈石唄？」
「到底怎麼了？」嫌他墨跡，黃花女掉頭去找十三郎。
吸納萬顆仙靈石后，十三郎沉入地底，出來后一腳踩出一個坑，別提多麻煩。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時刻提聚法力，以輕身之術與之對抗，等於時刻在飛。
……
百丈聽起來不顯眼，但把石層
招人厭的人沒人權，十三郎無奈求助身旁，結果無甚發現，直到第三次開掘，因守護爹爹而疲憊的小不點恢復健康，因其妖獸本質與嘲風、球球慢慢混熟，結果漸漸明朗。
「這……太浪費了吧！」
「汪汪！」嘲風代替十三郎回答，神情極為肯定。
「這貨……能這麼好？」
「一點點。」小不點眉開眼笑，不知道那個一點點到底是多少。
沒有法力波動，它就是那麼快，那麼輕靈。
小不點不知如何形容，十三郎聽后雲里霧裡，但能肯定那是此處仙靈石獨有的另外一種東西，與修士神念相近。
「操傢伙，去幹掉他。」黃花女躍躍欲試。
三月後，在球球的指引下，十三郎挖到第一桶金，近百顆仙靈石。自那之後眾人明白，尋找仙靈石根本就是球球的本能，因為它必須靠這個才能成長，當其為主食。
「幹嗎呢，不是好事？」黃花女連忙追問。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糟了！」左宮鳴面色沉重。
「不要臉。」黃花女當時就被噁心到了，渾身汗毛直豎。
「嘖嘖，出名了啊！」聽說十三郎名震八方，黃花姑娘興高采烈。
十三郎一面說著，心裏湧起幾分好奇，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嘲風。
「被他幹掉還差不多。」
至於那兩個俘虜，十三郎有太多辦法讓他們不得不聽令，權當傳令卒。自此過後，家成在內兩大修士居中，十三郎暫時還沒功夫考慮淬鍊，留在外圍幹些私人勾當。
值得一提的是，狂
結果稍有些意外，傳送還在，還能用。
「暫時還不知道，也許將來用得著，比如給他個驚喜什麼的。」
百顆仙靈石，球球大度分給嘲風一半，餘下一口一顆吞個乾淨，看不出絲毫不適。自那之後，兩者之間對半分配就成為慣例，當然，嘲風得到之後轉手十三郎，這種事情球球管不著，也不想管。
「左老的意思，假如知道我還活著，六大宗門不是拿我當成魚餌，就是肥肉。」
「打探消息不嫌啰嗦，但要分出重點，程血衣、仙靈殿、六大宗族、還有關於我的一切，能了解多少了解多少。記住把握一條原則：寧少宜穩，絕不能暴露痕迹。」
「仙靈石好像不是石頭。」
「你用神識看看球球和殿下之間有沒有什麼，小心別激怒它。」
「這是要幹嗎？」左宮鳴有些好奇。
這裏沒有礦脈，說不上什麼地方有什麼地方沒有，所產仙靈石很有特色，一窩一窩就像鳥雀下的蛋；外觀上看不出痕迹，內里更讓人震驚，等到嘲風與球球合力把那窩蛋挖出來，深挖已有百丈。
球球沒有名字，喚其為球球的原因很簡單，它長的像個球。
「感覺不大對……」
「必有姦情。」十三郎不無邪惡地想。
球球體重力大無雙，但它的體型小、爪子短，忙裡忙外很不容易；沒有十三郎的保護，球球挖出仙靈石又想不被其它妖獸察覺，其難更上一籌。如今好了，挖坑有嘲風幫忙，周圍有人守護，說不出來的安心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