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升仙有矩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快樂的背鍋生涯
也許是，也許不是。
「滿景填坑，荒時取錢。」十三郎毫不猶豫。
到這一步，十三郎有把握隨時可以接著之前的進度來，遂不再著急繼續；發箍收緊痛苦是一方面，他更擔心發箍會不會鑽入靈台，變得真正不可分割。
「妖獸圍攻仙靈殿。」
「右手。」十三郎肯定點頭，跺了跺腳。
收穫其實很大，但沒在明面上體現出來，相反因為體內爭鬥不休，十三郎始終像個病秧子懨懨提不起精神。
黃花女憤怒說道：「那也不能說獸潮一定與我們有關。」
久孕不生的女子，這又是為了什麼？
「光這些還不行。如果是我主事，最後會要求先生立個誓、種個咒，幫助釣一釣血衣殺者，成不成功無所謂，肯出力就好。」
……
後面的話不方便說，也不用再說。比如道盟、戰盟如果具備仙靈殿、或六大宗族這樣的力量，豈容十三逍遙至今。
「齊家呢？就這麼看著不管？」
總結必有十三郎來做，下令今後能躲則躲，躲不過唯有霹靂手段，轉頭吩咐。
十三郎指指身後說道：「路上不斷有妖獸跟隨我們，已經形成勢頭。」
思索中的十三郎默默搖頭，說道：「無所謂了，我本來就想這麼干。」
此事之前，十三郎搜了桑南的魂，還得到兩個活口，但對此事全無所知；說起來有點倒霉，被桑南捉來打下手的五名修士中，進過仙靈殿的人全死了，活著的兩個都未經過淬鍊，因
肉身、魂魄都在慢慢變強，朝凝聚法相的標準逐步靠近；十三郎開始鑽研神通，風、火、雷三法演繹規則，每日都有收穫。看得到的變化來自發箍，起初收緊中間融合，隨著十三郎看透表面一層，感覺好像敲碎一層堅殼，內里部分可實可虛，完全融入血肉。
「得有人信啊。」左宮鳴連連搖頭苦笑，委婉說道：「滄浪勢力太弱，先生威望又太高，不然的話，早已經……」
十三郎不答，默默沉思片刻，隨手在幾處空白上補充幾筆。
「憑什麼認為是我們。」黃花姑娘仍憤憤難平，說道：「程血衣和六大宗族有仇，為什麼不是他？」
「這幫禽獸……黑鍋是因為什麼？」
心知未來叵測，期間一家人個個苦修不輟，十三郎把得自樓蘭的仙靈石全部交由黃花女與左宮鳴吸納，不怕浪費，只求實力快速提高。至於他自己，兩年內分享球球成果超萬，純粹計算靈氣數量的話，掛零等若兩三個甲子。
這就是黑鍋。
「球球！」
等候無聊，黃花女重來十三郎身邊，發現他左手捏著一枚仙靈石，右手食指在地上比比劃划，劍氣縱橫，不大會兒勾勒出一副圖。
「要的就是借口。現在的情況是，先生的有名望而無聲望，難免有人、宗族虎視眈眈。六宗內鬥不適合公開，有了這個借口，無論
身體越來越重，行動越來越吃力，必須分出更多修為；對應著境界紋絲不動，定星盤就像無底黑洞，永遠填不滿。
「都是借口！借口！」
「憑心而論，真不是黑鍋。」一句話換來兩記白眼，左宮鳴趕緊閉嘴。
招納賢才？
那麼也是為了削弱？六宗暗鬥，仙靈殿同樣不願看到六宗壯大，因而暗中推波助瀾？
事實證明左宮鳴猜對了，僅時間有所提前，原因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因為左宮鳴戰位不夠高，不了解大家行事更講究分寸，輕易不會著急。
……
一句話，得省錢了。
「真小氣。」十三郎因而抱怨。
比較奇妙的是，它的那種氣息能發亦能收，從不忘記，從不肯留下半點。
左宮鳴回答道：「可以這樣想：程血衣收的幫奴可能不止一個，先生心裏有顧慮，不敢露面……」
「防你呢。」黃花女介面調笑。
「交代什麼，獻什麼？」
十三郎在思考，左宮鳴代其解釋道：「反之先生是飛升修士，不管是避禍還是怕誤會，活著就應該澄清。」
兩三個甲子啊！
「忙什麼呢？」
「狂靈之手。」
那邊左宮鳴布陣，球球與嘲風準備進一步開挖，不知
……
兩個問題是為了找人，找人目的何在？
「躲是要躲的，但不能一直不露面。」
黃花女仍不解，說道：「得罪程血衣，十三應該趕緊現身求助，哪有功夫搞三搞四。這麼簡單的道理，會想不到？」
黃花女愕然說道：「我怎麼知道。」
「他媽的！」黃花姑娘暴怒開口：「真靈的事，十三哪知道那麼多。」
稍頓，左宮鳴說道：「我敢打賭，事情發展成這樣，六宗、仙靈殿的主事者明裡暗裡都會表示，獸潮為先生引起。」
黃花女張口結舌，半響才說道：「凡事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假如十三面都不敢露，為何引發獸潮？」
那樣的話，事情可就大了。
可不是么？獸群跟隨漸漸成勢，流言傳聞恰中真相，反而這邊胡想亂猜，楞把仙靈殿與六宗說成卑鄙小人，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叫球球是請它幫忙，也是自助。僅靠左宮鳴的陣法，十三郎擔心瞞不住，托嘲風與球球交流，看能否請得動。
「……」左宮鳴唯有閉上嘴。
左宮鳴苦笑說道：「人家沒說一定，只是傳聞，有傳聞就夠了。說理由，理由很容易想，比如獸潮引亂才能保持自身安危，程血衣畢竟是黑暗裡的人物，不敢堂而皇之出面殺人；再比如獸潮會引來六宗注意，會有大批高手趕到外層，程血衣自身難保，顧不上與先生為難。還有
聽著不多，但要考慮到時刻不停，消耗不可謂不大；如今十三郎不像當初那樣家底豐厚，三年苦挨身體時常爆裂，把他的丹藥消耗近空，血魂丹、龍血所剩無幾。
也許是，也許不是。
除了這些，按照約定家成會有進一步消息，先等著，先看看。
看了半天看出點名堂，黃花女試探說道：「這是……一隻手？」
「會管的，前提是先生找上門，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該獻上的東西獻出來。」
黃花女恍然大悟。
遮遮掩掩，忙忙碌碌，時常採掘，偶爾殺人，背著黑鍋又過一年，時間回到當時當下，地方來到仙靈殿外圍、準確說是截殺重圍的邊緣。
可以肯定的是，十三郎沒有出現之前，各地回應的結果應有所不同；由飛升之地亂相來看，這樣做的結果、分明會把禍水集中到「名重之人」身上，使得六宗的獵殺者目標更加明確。
「程血衣行事不擇手段，能做的話早做了；再說賴在他身上沒意義，程血衣債多不愁，根本不在乎。」
左宮鳴回應說道：「那與誰有關？」
採掘仙靈石難免釋放、且會遺留氣息，十三郎能夠抹去痕迹不讓人修察覺，但抹不掉本土妖獸的強大感應，因此跟隨的妖獸越來越多，慢慢成了潮。繞圈走了接近兩年，等於把妖獸朝仙靈殿的方向帶，進而產生驅趕連動，形成一個大大的包圍圈。
結果讓人驚喜
……
前方兇險，修士「密集」，剛好又趕上球球有所發現，十三郎下令停步。
縱然修士，能有多少甲子可以揮霍？隨隨便便扔進去這麼修為，十三郎眼都沒眨。
水是水，冰、雨、露、汽、雲也都是水，看破自顯真相。
「不要臉！」
左宮鳴攤手說道：「這不就結了。變壞事為好事，勢力越大越擅長此道。」
某種道法，邪功，還是別的什麼？
「那也不能白背黑鍋。」
重要的是十三郎想知道，仙靈殿尋找的兩個人是否明確有指，如果有，自己是否位列其中。
「大象很難踩死螞蟻，關鍵要躲得好。嗯，日子照過，還要開開心心的過。」
黃花姑娘甩了甩長發，問道：「鬼畫符？」
「這要看他們怎麼想。比如金烏下落、遺物，滄浪為何會有真靈，是否隱藏著什麼機密、重寶，上古遺迹，真靈洞府之類。」
天道也好，狂靈也罷，終究是別人……別人的東西，防著點沒錯。由此十三郎回頭思索，為何球球能讓那麼重的身體保持輕靈，自己卻必須動用法力，至今已有半成。
魚餌、肥肉不難懂，興奮過後，黃花姑娘稍稍用腦便能理解，神情微變。
「躲著不出來，看他們能怎麼樣！」黃花姑娘殺氣騰騰，實則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