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升仙有矩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星河生變，我是傳承
研究的目的從來都是收穫，對修士而言，狂靈的記憶太太太、太珍貴，隨便抽出一絲半點，都值得無數人為之前仆後繼，死而後已。
「肯定有。」四老闆惡狠狠地想著。
相比別處幾場廝鬥，這場宗族養寶與奪寶之爭展開的晚、但其過程快，描述起來較費功夫，真正消耗的時間其實很短。
看到十三郎擺出的姿態，留意到其臉上神情，四老闆心頭靈犀大放，越發斷定這就是自己的劫。
焦急不單單因為修行，還有仙靈殿的制度，與十六蘇之間的關聯……此事複雜暫且不提，總之蘇四老闆急於解決問題，查閱一切典籍，想盡一切辦法。
不是嗎？
事實的確如此，許多研究星漏淵奧妙的人都死了，其中不乏劫修、乃至涅級大能，且都死得莫名其妙。比如有人走火入魔，有人瘋瘋癲癲，有人乾脆修為停滯，還有人戰鬥中突然犯傻，罷手不戰等著被對手砍，結果當然就……
需要提到的是，那時候的蘇四貪吃、但其程度不像現在這麼高，也不像現在這麼胡來，起碼不吃人。後來，隨著吃掉的妖獸數量增加，蘇四老闆是不是會感到焦躁不安，嘴吧奇癢。開始他因此嚇的不輕，認為那是狂靈隱患的另外一種爆發方式，後來……他很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愛吃人，而且吃人能夠去除那種癥狀，讓自己完全恢復正常。
平時不是不想來，問題在於星漏淵平時幾乎沒有妖獸，縱有發現也都是些不值錢的大路貨，幾乎不用試，蘇四老闆便能推斷出
某年某次，星辰風暴不知第多少次爆發，蘇四老闆前來查看，不知是高興還是鬱悶忽然想要吃兩口，於是現捉了一條正在產仔的妖獸入腹。吃著吃著覺得不對，蘇四老闆腸胃不適，警惕之下趕緊掉頭跑回仙靈殿，生怕遇著什麼危險。
那還有什麼說的，接著吃！
三修死，蘇老闆脫力重傷，倖存下來的楚胖子全力追擊；與此同時，成拳后的星河再起波動，比剛才明顯劇烈的多。
是的，四老闆肯定那些模糊的東西就是記憶，屬於狂靈的記憶。模糊、含混，這些都是應該的，試想狂靈死了那麼多年，且通過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傳承到他身上，假如冒出一副完整圖像、或者咒語，四老闆反而認定自己受騙上當。
他還發現，自己的修為彷彿沒有盡頭，按理早已超出生境，卻怎麼都摸不到劫境的坎。
「狂靈道……真熱啊！」
因為距離那隻拳頭髮生地較近，他是最先感受到星河變故的人，與四老闆的商談恰好破裂，開始創造奇迹。
星漏淵就是狂靈的頭……的一部分，嚴格算位於齊眉之上；以人為參照，這裏當屬於記憶核心，其珍貴可想而知。
這是機緣，也是必然；任何能吃出來的秘密、只要被四老闆碰到，遲早都能發掘出來。看護星漏淵多年，多少迴風暴中來回，總有碰巧想吃點什麼的時候。
典籍記載中，曾有修士大胆猜測，星漏淵實為那個死去狂靈的紫府靈台，要破解
這樣做很明智，須知蘇四老闆闊口天下，早已經做到百毒難侵。憑他的肚量，別說一具現殺的獸屍，便是拿來劇毒也照食不誤，怎會吃壞肚子。
十三郎呢？
最大奧秘無疑是來歷，狂靈之地為屍骸所變，這點得到公認、且有充分證據支持。利益的驅使下，先輩修士們前仆後繼，慢慢把狂靈的形狀規劃完整，頭顱四肢俱全。
蘇四老闆很幸運，很盡責，福氣也很好，當值這些年，他慢慢發現一些奧秘……不，說奧秘不合適，應該說他發現一些專屬自己的竅門：吃！
「多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自那時候起，蘇四老闆養成習慣，每當星辰風暴發作，必到星漏淵捕食妖獸。
找到源頭並不意味著謎題破解，相反，星辰風暴如何殺人，為何對劫修以下影響細微，如何感應，怎樣防範，至今沒有什麼明確概念。作為此地的掌控者，仙靈殿、六大宗族所能做的只有兩件事：躲避，與等待。
還是那句話，對蘇四老闆而言，凡與吃有關的奧秘，破解不難。
吃系蘇四，就是那個照看星漏淵的人，也有自己的收穫。
留了東西，但不能被天道發現，不但需要隱秘，傳承還要曲折，時間得足夠長遠……左想右想，想過來想過去，蘇四覺得自己滿足條件。
戰事當前竟有這等不吉利的想法，四老闆在心裏責怪自己，擦一把汗，這才出手。
擺脫丹鳩陰影，
「殺我不是不可以，但……本座只能說，你選錯了地方。」
最終，蘇四老闆找到答案，嗯，他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戰場很重要，我可是這裏的主人，是早就被狂靈選中的傳承者。」
狂靈一式！
「亂說什麼，這是破劫之機。」
被劫意引動的星點在隨後一擊中消散，但留下來一絲難以覺察的波動，波動無形僅存在與星點之間，以遞增的速度傳遍八方，直到被所有星點所感受、並有共鳴。
四層五域十六蘇，每個都有自己的使命，蘇老闆的使命就是那隻手，弄懂，吃透，學會它。
還是那個過程，波動隨紋傳遍四方，整個星漏淵開始慢慢起伏，直到現在。
大家都認為，星辰風暴與狂靈意志有關，狂靈意志代表規則，狂靈規則與天道衝突，如今修士都屬天道子民，因此遭受其害。
吃人……那就吃唄！
對四老闆而言，想吃的時候必須吃，不吃日子沒法過，於是乎，一切水到渠成。
如今被當做飛升中轉的狂靈之地謎團重重，無數年來，有些迷被解開，有些待解，還有些解開一部分，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迫中斷，留待有緣者繼續。
殺死這個修為超越生境卻始終不能破劫的四老闆。
「難道是……」
忙啊忙，等啊等，吃啊吃，今日突然，正當蘇老闆準備出去走走、
他發現，剛剛產仔的妖獸效果最好，非但能幫助自己提升修為，還能增加更多「記憶」。
「至少比別人走在前面，肯定！」
自問自答自推斷，蘇四老闆忽然想到一個念頭，全身顫抖，眼放紅光。
從那時候起，星漏淵、與其中的那些星點開始改變。
放大了講，宇宙星空奧妙無盡，探秘與破解的過程從未停止，將來也不可能停止；狂靈之地雖不多見，但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
原因何在？
現在的情況是，蘇老闆、邵林再無餘力，拖著殘軀亡命而逃；程血衣與程世雄奪寶爭雄，一方面恨不得對方死掉，一方面合力幫助血錐破境，同時還在心裏對靈寶傾述衷腸。
事情走到這一步，吃人對四老闆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他所操心的是，自己何時才能得到真正的狂靈記憶，並且破境。
不知過了多少年，不知吃了多少獸，從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敞開胸懷，蘇四老闆吃掉不知多少母子，總結出不少規律，自身也發生許多變化。
從頭至尾，程血衣只出一錐，慢能慢到哪兒。因此，如將幾個畫面擺在一起看，蘇老闆最先被追，其後十三郎與四老闆見面，中間邵林截殺散修，直到其明悟劫意破境揮斧，劈出此生最絢麗的那道光。
他又發現，自己的食量越來越大，胃口越來越好，慾望越來越強，還多出一些特殊嗜好。
狂靈那麼大本事，既然屍體能夠留下
蘇四老闆第一反應就是這樣，越想越對，如獲至寶。
共鳴細微仍無太大變化，但已經形成某種合力，過了一會兒，蘇老闆舉拳向天引動星河，同樣施展出此生最強擊。
「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玄光暴跳，殺機重重，周圍一下子湧來無數狂潮，四老闆大感意外，驚慌……半點都沒有。
無恙之後他很快發現，自己的修為憑空增加了一點，且絲毫沒有被狂靈之氣侵染的跡象……為此他做過很多對比，找來很多人與本土妖獸，用掉不知多少狂靈石。非但如此，四老闆發現自己腦袋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似畫非畫像聲又不是聲，總之肯定存在，但又不知道是啥。
生系蘇四，看管狂靈右手，因此他最清楚其形狀，甚能模仿出來。
他一直沒能做到，所以一直留下。
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蘇四老闆並非入幻產生虛驚，而是實實在在經歷了一場折磨。過程就不說了，總之四老闆很遭了一通大罪，結果因禍得福。
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經過無數次對比，研究，勘驗，重複，在付出慘重代價后，罪魁禍首慢慢指向一處：星辰風暴。
四老闆心頭靈犀微動，隱約覺得這或許就是自己的機緣，於是來，於是入，於是遇到十三郎。
劫修以上別露面，同時由專人負責照看，搜集所有與之相關的細節、變化、人、事、物，慢慢等待機緣。
……
「這很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