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89章
「這……真的是你嗎？」
老廖幹得起勁，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小兵，是我，莫老五，有件事你幫我個小忙。」
廖學兵一邊敷衍著，越發懷疑，這個小星星絕對不可能是李星華，現實和網路差別太大不是沒有，而是不常有。他電話請教了陸誠達詢問如何才能知道聊天好友的真實身份。
「謝子徽，這個名字很可能是化名，大約三十一歲，來自溪谷縣。今年四月份參加比賽以來，已經連續二十七場不敗。據估計，他的瞬間出拳力量最高可能達到一千公斤以上。」
廖學兵做好菜和慕容藍落一起吃晚餐。找個借口說校長要商討美術大賽的事，時間太緊，把她送回家。然後自己再趕回學校。
大都是高清晰度畫面的視頻文件和圖片、表格統計、圖文資料，隨便打開一個，是那個格鬥高手的決鬥錄象。
陸誠達給他傳過來一個MSN的IP查詢工具，安裝好了，小星星的界面上顯示她正在桐城路某地上網。
老廖打了聲招呼：「余主任，這麼晚了還在持續勤奮，真了不得啊。」
錄象里是個局促的斗室，燈光明亮，從鏡頭上看不到任何觀眾，只是不停有聲音傳出。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與另一個壯碩如同健美先生的人互毆。兩人沒穿鞋子，沒戴拳套，赤裸上身，總之除了一條短褲外沒有任何一件防護的器具。
不……不可能吧
「七天之後，中海地下修羅場。」
「我認真考慮清楚再說，OK？比賽在什麼時候進行？」
開電腦連接網路，郵箱里出現十多封沒有標題的新郵件，打開一看，正是莫老五命人發送過來的格鬥高手的資料。每封郵件最大四百M容量，最小也有二百多，他花了半天功夫才下載完畢。
「你要記住一點，上次我沒認輸！被你的小女朋友叫停了，借車給你只是出於基本友誼而已，想不到你在車裡干出苟且之事，害我重新換了一套幾萬塊的真皮沙發墊。這樣吧，只要你打贏了格鬥，我就把車子送給你。」
「用內褲紀念愛情？」慕容藍落一把將內褲奪過，扔進牆角的垃圾堆，氣呼呼地說：「你騙得了誰？大變態！」
小星星千叮萬囑讓他下次一定要給看男性裸體才離線。
莫老五沉吟片刻，道：「這樣吧，只要你幫了我這次，以後有什麼要求只要不太過分，我答應你盡量辦到。」
「廢話，不是我還能有誰。」小星星很快關掉了視頻，接著又說：「下次你給我看的話，我就給你看我的裸體。」
廖學兵肉慾沖昏頭腦，準備弄台全套裝備，當然包括攝像頭的電腦回家慢慢調戲網友
莫老五怒了：「操！你小子輸了想賴帳？信不信我宣揚出去？」
「我強調過很多遍了，孤寡男人一個，來學校用電腦查一下資料。你先住我那間吧，好歹有張小床。」從鑰匙圈裡捋出一把鑰匙扔了過去。
廖學兵趕緊溜到陽台上問道：「有話直說，我還以為你想把這次機會留到盂蘭盆會上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莫老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況是自己理虧在先，廖學兵冷笑道：「好吧，把那個高手的所有資料發送到我的電子郵箱里，賬號*******，我考慮三天再答覆你。上次慈善晚宴你輸了，我只管你借了半個晚上的車，這次我輸了你卻落井下石，太不厚道了。」
「啊！我的珍藏！」廖學兵一把躍起，看看慕容藍落氣得接近扭曲的小臉，只好說：「我的床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真是奇怪了……以前都沒見過呀，到底是誰陷害我呢？對了，一定是夏惟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找他算賬去。」
廖學兵翻開姜鋒的抽屜，找到三年一班全體學生的家庭住址。李星華的家在濱海路，而另外有十四名學生的家在桐城路，其中女生六名。可以得出三種可能，一是李星華在同學家裡上網，二是李星華的MSN賬號密碼被盜，三是別有用心的人冒充李星華。
小星星見他萬般推拒，終於發過來道：「那我給你看看我的臉
慕容藍落心想：「好拙劣的借口……」見他臉色惶急，便說：「暫時原諒你一次，以後如果讓我發現，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毫無辦法，見廖學兵笑嘻嘻的袖手旁觀，忍不住大發脾氣：「臭老師，壞老師，還不趕快過來幫忙？」兩人一起收拾屋子，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天黑了。
然後是畫面切換，一個輕盈的女聲講解剛才那人的出手過程，把他的動作分成一格一格單獨放出，旁邊列出種種數據的統計，這大概是那個男人的敵人在分析他。
小星星還在催快點給她看裸體，老廖不得不繼續敷衍，「要不你先給我看，要不大家都不看。」老子連攝像頭都沒有，余定樓又在辦公室里看報紙，何況自己也不可能幹出那種傻事。
視頻連接后，窗口界面雖然略微模糊，但映入眼眶中的人臉不失清新脫俗，臉部線條很有美感。既不是三年一班的學生，也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人。廖學兵看網路視頻的經驗只有李玉中宿舍那次，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應該不是陰謀吧。」老廖索性把格鬥的事拋到爪窪國去，繼續尋找有沒有新的女性網友。
老廖連忙認錯，耷拉著腦袋道：「我只是一時好奇，我再也不敢了……」
廖學兵大喜：「求之不得。」
登錄MSN，網友「小星星」還在線上，於是聊了幾句。
「喂，是人都有底線的，都這種年代了什麼人還會拿性命去換信義呢？我又不是傻子，沒把握的事干不來。」
打得很快，只用了二十多秒鐘，高瘦男人出手猶如閃電，一拳連著一拳，勢大力沉。由於拍攝角度問題，看不到他當時的表情。健美先生滿臉是血地躺下，再也沒有起來。
「你到底要看什麼？」
「哼！變態色狼。」慕容藍落轉身收拾房間。她比較缺乏生活經驗，為了體現自己關心廖老師，才執意要乾的，桌子擦得滿是灰塵，地板拖得到處都有痕迹，垃圾掃得拖泥帶水，忙活半個小時后，效果只比原先好上那麼一點點。
小星星很快回答：「看你那根大不大。」
余定樓抬起頭來，眉頭深鎖：「老婆更年期到了，無緣無故跟我吵架。我只到學校來避避風頭，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我在教師宿舍樓的那間房間還沒買床呢，晚上不知道怎麼過。咦，小廖，你也……？」
廖學兵將視頻文件關閉掉，心道：「真不知道龍二上哪找來的這麼變態的人，莫老五分明要我去送死，等想個委婉的辦法拒絕掉他。一千萬的賓利有命拿，沒命開。」
晚上的校園廖學兵還是第一次來，晚
廖學兵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我有精神分裂，別以為人人都有。李星華那種女孩，怎麼可能嘛。」
打贏一場格鬥賽就能得到價值近千萬的頂級名車？是不是太誇張了。不過越是這樣，就說明將會越兇險，對手絕對是強中之強，才會讓從不求人的莫老五腆著臉皮來找自己。
「不行不行，」廖學兵趕緊拒絕，「我已經不是三四年前的巔峰期了，打那種格鬥不死才怪，不能答應你，你選另外的事讓我去干吧，比如代你赴宴啊泡妞啊什麼的我都樣樣精通。」
進了辦公室，沒其他人，只有餘定樓端坐在椅子上看報紙。
「有件小事，不是不可以解決，但太麻煩了。你知道我和南區的龍二有點不快對吧，他找了個高手挑了我經營的地下格鬥場，我養的那幫蠢豬沒一個是對手，三天下來輸了一大筆錢。錢還只是小事，面子不能輸了，你來代我打一場吧。」
根據上次接觸的信息，種種苗頭指向第三種可能，要求證很簡單，親口問問李星華她的MSN賬號是多少就知道了。不過也說不定，她有兩個賬號，一個是聊色情勾引男人的，一個是專門談正經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