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教師II》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155章 送外賣的

第四卷 重出江湖

第155章 送外賣的

大叔顯然是往日恐懼纏人,連忙一把拉住作勢衝上去的廖學兵,道:「小夥子,不,不行,跟他們斗會沒命的……這幾天廣場不太平,到處有警察,你小聲點說啊,搞不好要吃牢飯的。」
「你是誰?」
如果無力回天,那就痛並快樂著吧。老廖就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反正找不到線索,竟然索性不找了,在廣場上跟人搭訕了起來。
「送外賣也不用把老餘一肘打翻在地吧。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個會家子,既然來了,就用不著這麼著急走吧?」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賣煎餅果子的大叔果然大為感動,指著廣場西方的一棟六層樓房,道:「我,我看到他們好像是朝那棟樓去了,你,你小心點。對了,別說是我告訴你的,我上老下有小,還有一家人要養啊。」
對面的大叔連忙搖頭,道:「小夥子,民不與官斗,你小聲點,被他們聽到,會沒命的。」
廖學兵大吃一驚,本想套套近乎,然後追問賣煎餅的大叔的,沒想到他自己說出來了,大急道:「大叔,你說什麼,你認識全叔?他如何了?被人帶去哪裡了?」
廖學兵故作沒有聽到,咚咚咚又敲了幾下門,大喊:「喂,老余啊,你要的外賣送來了,油炸風翅、清蒸脆皮蝦,你快出來,我趕時間呢,要不我放門口了,趕明兒你到我店子給我錢……」
「哎,你是坐辦公室的吧?我看像是,細皮嫩肉的。我跟你說啊,這廣場可不太平,打架那是常事,死個把人也是隔三岔五會有的。上午,就有一幫人在這裏爭鬧,我只認識其中一個人,好像是叫唐永全,是個漁夫,被人打得好慘。不過,那些警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當沒看到……」
現實的版本,什麼也不是。走進樓梯口,一個人也沒有。上了一層,再上一層,還是沒有一丁點聲音傳出。直到第三層,才聽到斷續的呻吟聲。
……
即便是飛車黨的老大,好久沒幹殺人放火的事了,想著等下的事免不了腥風血雨,老廖也禁不住緊緊拽著腰間的牛角刀,盤算是進門一路狂砍過去,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抑或發揮高超的口才一一說服。
過了好一會,屋子裡都沒有迴音,就連全叔的呻吟也變得沉寂了。老廖正盤算著是否要破門而入時,聲音傳出:「誰啊,今天不賣魚,魚賣完了,改明兒吧。」
老廖已經親眼目睹唐永全五花大綁地捆倒在地,幾把刀正夾在他的脖子上,投鼠忌器之下,連忙擺手道:「我,我是送外賣的。對不起,我好像走錯了。嗯,我什麼也沒看到……」
陽光廣場是個寬敞的地兒,如其名,陽光明媚,每一寸土地都在貪婪地吸收著陽光,地面暖洋洋的,拱著熱氣,老廖沒心思享受,心裏挂念著老人家全叔的安危。
廖學兵故作衝動,道:「那,那不行,我明白了,一定是那個鳥人是吧?我看他刁根煙吞雲吐霧,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敢欺負大叔你,我一定跟他沒完。」這廝全然忘記了他剛才還在捉弄對方,如今卻是如此義憤填膺,不得不嘆服他的演戲功夫之高。
只是,奇怪的是,三樓連個把風的人也沒有,確實大出老廖的意外。老廖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僥倖,輕輕地敲了敲303的門。
老廖「哦」了一聲,腳步後退,腳步聲漸漸變弱,直至沉寂。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閃出一道縫。
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全叔發出的。
老廖一聽,游目四顧,發現果然有幾個便衣混雜在人群中,正不時拿眼神瞄這邊,不過故作不知,道:「大叔,那有啊,我看廣場里都是良好市民啊,也不會有作姦犯科的,更沒有警察啊。」
作為秋山市最大的廣場,幾年前由海外華裔捐建而成,漸漸成了秋山市民休閒遊玩的地方。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鬧騰騰地,三教九流無不聚集在此。
大叔心存警惕,突然住口不語。盯了老廖半天,緩聲道:「你是唐永全的什麼人?他得罪了船幫的人,這回恐怕不好過。你身子骨單薄,還是趁早打消救他的念頭,要是認識當官的,倒是可以去找找。」
賣煎餅的大叔臉色大變,赫然道:「你幹嘛,你她媽神經病啊,你不買就算了,別在這搗亂。」嚇得推起攤子就跑,很顯然對人民的糾察員——城管先生絕對是心存餘悸,望風而逃的恐懼。
買煎餅的大叔抬起來,兩眼放出一道光芒,一整個下午都沒開張了,好不容易有個人模狗樣的傢伙來了,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於是伸出三個手指頭,斬釘截鐵地吐出幾個字:「三塊,少一分不賣!」
聲音很熟!
老廖抬頭正要觀察形勢,打算找個地貓起來,發現進了門就是客廳,客廳里坐滿了人,無一例外正盯著他,想不暴露都難。
沒過多久,屋子裡再次傳出聲音:「哦,你放門口吧,我有點事,趕明兒我去給你錢。」三言兩語間,貪小便宜的形象昭然若揭。
「就這還三塊,你不會是搶錢吧?你看,這雞蛋都變色了,你不會是拿人造雞蛋吧?現在國家正打擊這個呢,嗯,我看那邊有城管隊的。喂……」
「大叔,煎餅果子多少錢一個?」
老廖大笑,好久沒有這麼捉弄人了,偶爾來這麼一下,還真是有趣啊,一把扯住對方,道:「一塊一個,給你了,我要十個。」老廖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十塊錢塞了過去。
對面的大叔露出一臉驚恐,惶惶道:「你,我,不要你的錢了,你別叫城管就行。上個月,我被那幫狗日打翻攤子,這個月我被打翻鍋,滾油濺在大腿上……」
老廖「哦」了一聲,看他腿腳剛才確實有點不太方便,覺得心理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從兜里罕見地掏出一根河水牌香煙遞過去,道:「大叔,伸張人類正義就全靠我了,你跟我說,是對面那個兔崽子乾的嗎?我剁他全家去。」
說時遲那時快,老廖右手擠開門縫,左手電筒閃探出,曲手為肘,一肘便把對方打翻在地。對方哼都沒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有賣粉的,有賣唱的,更有賣身的,按理找個常年吃船飯的人不難。一輩子在船上風裡來雨里去的漢子,多半是渾身黝黑,油光發亮,扎在人群里都透著死魚的腥臭味。老廖目光如刀地搜尋著,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別說吃海神爺飯的,就連個殺魚的都沒見半個。
廖學兵「哦」了一聲,道:「我光棍一條,有什麼好怕的。全叔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命都豁出去,也不能不救。」然後一臉悲嗆,極盡煽情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