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天下英雄
尾聲 重生
我們不得不緊急通知老闆這個情況，最後將書店移到城中將你救回來。至於肢體重生方面，是史大夫和槍匠負責的，藉助了永恆核心和書店中一些古怪的玩意兒。」
「你不能在扼殺了我使用廁所梗的權力后又扼殺你們倆的夫妻梗吧？」顧問回道。
槍匠虛起眼，看著顧問：「我可以從你的鼻孔把子彈打進你腦子裡去。」
很快，黑色的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那麼，在我斷氣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血梟問道。
「好吧，我測試完了，腦部功能完全正常。」顧問聳聳肩，對旁邊的幾人道。
顧問道：「嗯……並不是說你切掉我的一些器官，我就會變成女人……」
「諷刺和笑點對血梟來說是難題，你要是一本正經地把笑話說出來，只會讓他產生『這個謊言有什麼意義』的想法。」電子門正好在此刻打開，天一站在門口：「還有，你拿我開涮倒是無妨，最多我
「你的心跳和呼吸至少消失了二十七分鐘。」史特蘭哲這時道：「科學上來講，你確實死了一段時間。」
「是什麼？」
「不知道。」顧問道：「從心之書上信息的反饋看來，帝國那邊確實以為你死了。不過根據賭蛇他們提供的情報，我做出了一個推測。」
顧問歪過頭，攤開了雙手，表示答案已經被你給說了。
「你們花了將近三個月才讓我醒過來？」血梟問道。
顧問回道：「那天領主殺光了大西洋城裡的變異生物，也把你『殺』了，然後他就離開了。後來是魏省率先發現了你，他立即通知賭蛇他們回到城裡來找你，你的身體……嗯……大概還剩下40%左右吧，就像個吃剩下的乳酪，好在腦子還算完整。
「你
血梟睜開了眼睛，很快就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他從病床上坐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像一個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人。
天一打斷道：「是不是開玩笑，就得看你今後的表現了。」他走上前來，隨手從旁邊一個放醫療用具的支架上取下一把手術刀，對血梟道：「有幾件事，你最好知道一下。」
「雖然可能性很小，而且目前來說無法驗證。」顧問道：「但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一位偉大的虛構偵探曾說過，去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是真相。當時在大西洋城，能在你與領主的戰鬥中將你救下，並且可以騙過領主雙眼的能力者……」
沒想到，月妖就跟在天一身後一同走了進來，她直接對顧問道了一句：「你想成為AKB的第一個男性成員嗎？」
「本來想過了半年再叫醒
血梟對此似乎沒有什麼意見，這明明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他卻並未追問下去，而是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今天幾號？」
槍匠莫名地看著他：「你都測試什麼了啊？不就是扯了個謊嗎？」
顧問神色凝重地道：「你昏迷了一年。」
「如果所謂的地獄就是躺在病床上看你用真理之線揉臉，那我一定會向地獄的負責人投訴。」血梟平靜地回道，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史特蘭哲退後了幾步，將病床旁邊的空間留給天一。
天一走到那兒，將手術刀伸向血梟，後者沒有動作，甚至沒有任何異議或者問題，任由天一劃破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血梟看了天一一眼，隨即又看了看如今奔騰在自己血管中的神秘液體，他竟然露出了興奮的獰笑：「哼……這才像話……花三個月很值得。
顧問忽然用陰森森的聲音道：「說得對……你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覺而已……呵呵呵……哈哈哈……」他一邊說，其面部一邊扭曲起來，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扯著。
血梟的思路很清晰，他說道：「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在我斷氣『前』發生了什麼，才使我活下來了，是什麼讓領主沒能將我徹底撕碎？」
月妖淡定地道：「你確定我們加到你那番茄汁里的只有痰？」
顧問回道：「他醒來沒有問『我是誰』，說明他的長期記憶沒有問題；他看了周圍的環境，就認出了這是潛艇里的房間，表示視力和近期記憶都沒有問題；他直接問『今天幾號』，而不是『我昏迷了多久』，前者比起後者可以得到更精確、更有意義的答案。至此為止，他的左腦完全正常。接著，他識破了我的謊言，說明他的能力運轉得很正常，而此刻，在對我惡語相加之後，他又對我豎起了中指，表明性格未
「你可以把這種現象當作我進行講解的基礎。」天一說道。
「一月九日。」史特蘭哲道。
史特蘭哲用左手撐開血梟的眼皮，右手執一個手電筒開始檢查他的瞳孔：「身體感覺有什麼異常嗎？」
他用不屑一顧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三名同伴，用粗暴的口吻問道：「今天幾號？」
「我很好。」血梟回道：「但是這不可能。」他頓了一下，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我應該已經死了。」
「我碎成齏粉了。」血梟道：「在我意識尚存的最後一秒，我清楚地知道這點。」
「鏡臉？」顧問一提點，血梟便想到了。
顧問神色一變：「這是開玩笑的吧？等等……你『們』？」
「確切地說，你當時正在被撕碎。」史特蘭哲道：「那是進行時，不是完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