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師傳奇》第一集 卧底開始

第三章 治療

第一集 卧底開始

第三章 治療

女子繼續講道:「其實,這次行動琵琶爺爺很看重你,之所以選擇陷空城為見面地點,是因為這裏一品齋掌管著萬樽血池,其珍惜程度想必你並不知曉,浸泡在池中有生肌止血作用,對你魔噬亦有天大制約功效,方便施展金針去元之法。」
「你們先退下,按照計劃行事。另外,任何人不得留在葯圃周圍,否則格殺勿論。」
許久,絲絲涼意遊走,感覺很舒服,可惜全身動彈不得,連眼皮也支不起來,朦朦朧朧好似進入混沌世界,心中喃喃道:「我不是被扔進沸騰葯鼎了嗎?如何沒有熱力煎熬?現在又是什麼狀況,是好是壞?難道,難道我已經死了?」
「想不到先生倒是非常博學,連失傳萬年之法也知之甚詳,不過你要先有心理準備,此番由我施展金針去元,縱使擁有萬樽血池再配以世間靈藥,同樣存在莫大風險,弄個不好身死魂消,死前還要受到萬般痛苦折磨。」
內心不斷發出吶喊:「給我起來。」心靈掙扎確實起了作用,很快感受到全身麻痹,心臟有力的跳動起來,一下,兩下,堅定不移。
「韓千雪?好名字。」金光乍起,田茂平沒有昏迷,但被剝奪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靜靜地,等待屬於他的命運到來。
「一元化血期對付五隻帝王妖獸,這是什麼樣概念?」田茂平駭然,突然寒光閃爍,兩支金針不分先後插入肩井穴。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女子抱怨道,上前揪住某個手無縛雞之力「少年」衣領子,將其輕鬆抓了起來,騰起身行躍到空中。
對於死亡沒有太多激動,至少這種狀態還算過得去,有种放下沉重包袱輕鬆感,那是一種解脫,一種靈性回歸,突然從「九天之上」傳來聲音,起初很模糊,漸漸意識游戈過去聽到召喚:「田茂平,田茂平,你快醒醒,快醒醒!都是你害得,這次任務人家評定等級要降分了。」
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有些急迫:「二號鼎起爐,將一號鼎凝脂放入三號鼎武火加溫,切記速率要平穩,不能有半點差錯。」
輕風撲面,血池左近石壁洞開,出現一條深邃甬道不知通向何方,片刻后一雙晶瑩完美蓮足飄然躍到階梯之上。
「原來如此,叫小姐費心,敢問恩人芳名?」
「哼,誰扒光你的衣服了,況且你身無半兩肉,還怕別人看嗎?」話剛出口就意識到不對,怎麼那麼彆扭呢?
「取出藥液上漂浮凝脂,要快。」早有身手麻利童子架著銅梯風風火火爬上鼎口,用長長琉璃容器舀出乳白色液膏,前前後後只舀出三升,與整個葯鼎體積比起來微不足道,看來製作不易。
「是。」童子們與大漢行色匆匆離開,當場只留下田茂平與宣雲使。
女子有些惱怒,要不是此次行動涉及很重要晉陞事宜,才懶得跑到荒涼戈壁灘來,堂堂天魔教宣雲使有多少人做夢都想巴結,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卻遭這個田茂平言語輕慢,暗道:「也許是不知本使身份,即便這樣也夠可惡的,等會有你好受。」穩了穩心神,依言答道:「田先生倒是恩怨分明之人,恩情暫且放在一邊,留給你的時間極其有限,各大家族各大門派人員業已出發,你是最後一人了。」
「咦,怎麼回事?」耳邊傳來訝異叫聲,整個身體隨之漂了起來,被一團溫暖緊緊抱住,田茂平極力喘息,終於睜開雙眼,虛弱的看著驚喜面容,又是如同清泉目光,全然沒有先前冰冷,很好看,令人心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響起聲音:「好了,應該吸附得差不多了,拔出來。」
幾個大漢頓時慌張,急忙把田茂平扛起,二話不說往坑裡捅,這種待遇真是罕有,如今就是砧板上的肉,怎麼搓弄隨他們吧,身體慢慢陷了下去,索性閉上雙眼等待下一步驟。也許是液體浮力太大,剛淹沒到胸口就不動了,這幫人似乎很掃興,又弄來一車液體與土壤攪拌繼續「活埋」大業,最後只留頭部在外面。
女子沾沾自喜,田茂平表情帶著慎重與吃驚,心道:「小子,知道厲害了吧?看你還敢牙尖嘴利?」
事實上,天魔教宣雲使修為相當了得,別看年紀不大,雙足輕踏漣漪,幾乎總是腳不沾地半懸空獃著,看到田茂平異樣目光,禁不住面孔稍紅,那種絲毫不帶掩飾讚賞與吃驚出乎意料在心中激起几絲甜美,也不願去斥責這登徒子,輕咳一聲道:「此乃魔宮分殿,前面是一品齋醫館,打著懸壺濟世名義招攬魔道高手,陷空城地下礦脈多妖獸,雖然危險,但出產極為豐富,能夠歷經三年而不死者,有資格進入敬侍堂,而你現在就算敬侍堂的一員了。」
光線充足,一瞥之下竟有些驚艷,女子容顏嬌好,肌膚晶瑩玉潤,穿著微微開襟鳳紋羅袖橘黃單曲裙,著藍色大褲,佩雲飾,紅腰帶,手中擎玉笛,透著幹練與簡潔,也許身居高位緣故,除了清麗更添一份莊嚴,給人感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看來這女子不似外表那般冰冷,從聲音判斷年紀也不大。」田茂平邊穿衣服邊胡攪蠻纏地說:「難道你不知隨意把別人衣服扒光也是很不雅的事情嗎?瞧瞧,連內褲都不給我準備,太寒酸了吧?」
田茂平沙啞著聲音說:「重注?難怪!這種摻妖毒好東西都肯拿出來,早有傳聞那些老鬼喜歡賭博,看來是真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也好叫我早有心理準備。」
女子剛到現場就不滿喊道:「動作太慢了,五個小時后必須將他送到古神道,再耽誤時間本使要你們好看,趕快幫忙下『地缺』!」
女子心中冷笑:「區區世家子弟不知好歹,本宣雲使是什麼身份地位?名字豈能隨意告之。」豈料與那清澈眼神碰撞,似感受到發自心靈深處誠摯,忍不住收起輕視,鬼使神差答道:「先生不需介懷,我乃天魔教宣雲使,教中弟子向來以職位相稱,名諱不便外傳。」
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從哪聽過,心靈一陣悸動恍然如夢:「是了,是那個天魔教宣雲使,那個曾經救過自己的女子,可惜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人死一了百了,救命恩情也許只有來生再報。」
「宣雲使?」田茂平心神一震,這職位等同半個皇廷欽差,在天魔教中也僅次於十二諸天大魔女,想不到眼前女子好嚇人背景,家勢必定深不可測,就算家中太祖見了這等人物也要禮讓三分,不能不敬,況且人家還是自己救命恩人。
耳邊響起「嘩啦,嘩啦」水聲,意識逐漸恢復,艱難地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紅,腹部傷口好了許多,這到底是哪裡?
田茂平極為平靜,甚至很欣慰,這丫頭心腸不壞,魔道之中等級森嚴,上位者不會在乎底下人的性命,像宣雲使這種職位已屬天之驕女。至於她與別人比試實屬正常,上層鬥爭向來激烈,縱使家勢顯赫,也需真正本事才能擔當重任,這是千百年前流傳下來的規矩,誰都不例外。
「行了,這便足夠,包裹也沒什麼重要之物,暫且拜託敬侍堂保管!」話音剛落,房間中央「噗嗤」一聲粉紅蒸汽四散開來,其中還帶著異樣清香,對於這種氣味再熟悉不過,正是隱居松林時常採摘無常菌,也是黑玉和煦膏主味葯。
大約半個小時,進來十幾個半大童子,七手八腳割斷藤蔓將田茂平放在擔架上向外抬去,又是九百三十六級台階,回到一品齋藥房,燈光極為暗淡,中央只剩下一號二號兩座葯鼎,三號已經不見。接著,快速穿過長廊,在迷宮般建築物中穿梭,透過偶爾出現天窗,瞧見滿天星斗,現在已是深夜,不知不覺兩次昏迷已掐不準時間。
女子嫣然一笑,再度抽出金針講道:「祝你成功,等一下將封閉五感,恢復知覺后應當已身在紫薇星。記住,天一門晉陞成功,自然會有所發現,得到有價值資料后趕回一品齋交差。另外,你不是想問我的名字嗎,本使姓韓名千雪。」
「咕嘟咕嘟」三號鼎發出液體沸騰之聲,溫度也很沒道理瞬間攀升到極點,所有人似乎早就被告知這種結果,很有默契退出去一定範圍。「直接進去?現在,那溫度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女子語氣變得凝重:「其實大家命令相同,只不過前往門派不同。你要到紫薇星第二大派天一門,保證在兩年後同門大比中勝出,至少要排在前十名。不要掉以輕心,十二年前兩隻帝王妖獸就將你逼得走投無路,還是三元化血期修為,雖然不知天一門具體實力如何,但不妨告訴你,本教精於戰鬥者,以一元化血期就可獨自擊殺五隻帝王妖獸,田家這些年青黃不接,沒有出現什麼像樣高手,千萬不要做井底之蛙,需知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整整走了一刻鐘,擔架晃悠悠進了一片露天葯圃,泥土清香沁人心脾。戈壁灘晝夜溫差極大,就算是在陷空城,深夜也必定異常冰冷,然而四周騰起溫暖熱氣,水聲叮咚作響,倒有幾分迷蹤仙境味道,真是奇哉!
當擔架放下,跟隨而來的童子們紛紛尋找鍬鎬在葯圃中大肆挖掘起來,大概這裏土壤比較鬆軟,不一會挖出兩米深坑,田茂平額頭冒出冷汗,心說:「不會是要把我埋進去吧?這還沒死呢!難道治不好魔噬來個毀屍滅跡?反正去做卧底生死各安天命,太殘忍了!」
陶俑中田茂平勉強一笑:「代號天嵐,還算不錯,至於俸祿可要等到有命回來才能享受,任務的內容呢?」
「來人,開一號鼎。」女子急忙招手命令,三四名大漢晃著臂膀從外間走了進來,啐了口吐沫合力拉動玄關。
女子略微沉吟,答道:「這些派系間爭鬥很複雜,連我都不知道你們任務究竟有什麼玄機,我只負責照本宣科。」隨即從褡褳中抽出一張小紙條念道:「田茂平,男。十六歲修入三元化血期,家族排名第五。二十歲榮升太陰星第七駐守大隊第一小隊隊長,因血月妖獸提前降臨,發動田家秘技『魔噬』,全身修為盡廢,醫治無效離開家族飄蕩四方,后隱居於擎羊星寒帶松林。現徵召入天魔教敬侍堂,代號『天嵐』,享皇廷七品俸祿。」
終於,那道婀娜身影翩然而至,宣雲使短衣襟小打扮,頭髮盤在腦後,雙臂扎著金邊流雲套袖,肩披白色褡褳,上面插滿各式各樣金針,最粗的應該稱為「釘子」了,難道要用這些東西往身上招呼?
二人沿著甬道向上走去,原來血池位於地下,心中數到第九百三十六級台階,忽然步入一間寬敞藥房,只見正中三座封閉巨鼎冒著各色玄光,有十幾個小童子正忙前忙后,扇火的,抓藥的,動作極為嫻熟,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麼,遂疑惑看向身邊宣雲使。
女子不置可否,從旁邊拿過青布包裹遞了過來:「這是先生東西,可以先行處理,亦可交給敬侍堂保管,前往正道地盤除了納元玉璧其餘任何兵器機關皆不要攜帶,就算納元點數也有極嚴格限制,因為我們安排的身份並不是富裕人家子弟,最好能夠控制在三千點以下。」
喘著粗氣,繼續打量周圍,自己光著身子站在一座血池當中,奇怪的是並沒有半點血腥味,四壁爬滿殷紅藤蔓,將整個空間渲染得異常陰森恐怖。腦海中不斷搜尋資料,忽然靈光一閃掬起池中液體嗅了嗅,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心中有些激動,暗道:「這不會是苦覓多年始終未有線索的萬樽玉髓吧?」
田茂平點了點頭只取玉璧,每一納元點數可以兌換十枚金幣,足夠普通五口之家吃上半個月,但三千納元點數實際上並不多。要知道修行本身就是收取天地靈氣為己用,如今歲月靈氣衰微,想要從外界獲取納元談何容易?所以就得花錢購買,漸漸納元點數盛行其道,成了硬通代貨幣。正道之中更是如此,經濟能力不強之人即便有幸進入各大門派也要在起跑線上輸掉半步。
田茂平眼神不錯看著現場,從外面又進來幾個大漢按照指示行動,這些人中規中矩並沒有慌亂,接著,從二號鼎舀出來的凝脂更為稀少,色澤接近金黃,應當與一號鼎不是同種藥物,這兩樣東西都被放進三號鼎加溫融合,雖然不知具體操作步驟,但從氣味判斷都是難得一見精品,天魔教花了好大的力氣,這次從上面下達的任務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田茂平覺得全身上下如同億萬螻蟻啃噬,骨頭裡像進了小蟲子,甭提有多難受了。現下,只想狠狠抓上一抓,結果連手指都動不了,以他性子就算再難忍也不願發出半點呻吟之聲,面色鐵青緊咬牙關抗拒巨癢。其實,心中非但沒有怨恨,相反還很感激:「這是什麼配方?好強大的藥力,渾身血液沸騰,將潛能一點點激發,實乃良助。」
「撲嗵」還未近距離感受一下尊貴的宣雲使體香,田茂平就被甩進巨鼎當中,熾熱溫度逐漸包圍意識,又一次昏厥過去。
正從一旁胡思亂想,幾個大漢推著三輛銅車趕來,到了近前合力打開銅車閘門,一股子刺鼻氣味叫人很不舒服,粘稠黃色液體慢慢注入坑中,每蓄積一段時間就要揚些土壤上去,直到液體流盡為止。
「你這人真貧嘴,都弄成這樣子了,好好靜氣調養吧!等會我再來看你。」女子說完飛也似的跑了,田茂平這才發現自己在血池之上,從四壁延伸出殷紅藤蔓編成細密大網,這看起來更像一張大型吊床,剛才二人的位置確實有些暖昧。搖了搖頭清除不相干東西,正視身體情況,看起來並沒有預料中那麼糟糕,應當說很不錯,雖然被燙得皮開肉綻,但是那藥物確實神奇,使身體十幾年來第一次擁有了「力量」,對於常人來說這也許微不足道,可是對於一個重症患者卻彌足珍貴。
田茂平面色陡變,問道:「金針去元?傳說中一萬年前懲罰修行者最極端酷刑,完全剝奪真元遺世法門,但不是早就失傳了嗎?」頓了一下恍然大悟:「是了,天魔教一定有這方面記載,而我的情況恰恰適合此法,真元已經變質,于身體無益,這種強行廢棄真元極刑也就變成了及時甘露,度厄解困良方。」
「田茂平,你昏迷足足兩天,快點穿上衣服跟我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另外你能活到今天簡直是奇迹。」冰冷眼神穿透昏暗,聲音中帶著一絲刻板與不容置疑,聽在耳中卻依然很好聽。
「快,田茂平,沒時間解釋了,別傻愣著站在旁邊,趕快進入三號鼎,我說的不夠清楚嗎?爬上銅梯給我跳入鼎中。」
田茂平激烈地咳了起來,無所謂的說:「呵,我剛才在想,……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才是,所以又回來了。」
有了認知,意識一下子清晰起來,不停試圖控制身體,哪怕有一點點反應也好,十二年折磨都忍受過來,現在就放棄嗎?顯然沒那麼容易,我田茂平永遠都是強者,永遠不曾失去過信心,因為強者恆強。
女子開口道:「田家兒郎好樣的,這種激發人體潛能藥物摻雜厲害妖毒,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就算在天魔教中也只有區區三人挺過來,你竟半點沒吭聲,小女子佩服。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是因為琵琶爺爺在你身上下了重注,他老人家和田家太祖又是莫逆之交,算是自己人。此番過後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要辜負前輩希望。」
掃了一眼,還剩一千九百點,這也沒辦法,驅使機關需要消耗納元,各種研究更是無底洞,所以根本節省不下來多少積蓄,記得當初在太陰星出任隊長時,每個月收入都在十萬點納元以上,這還不包括獵到妖獸晶核直接轉換來的數量,如果看守富礦,手腳乾淨點說不定能使收入翻三番。
「啊?你難道不知在一個女子面前袒露身體是很不雅的嗎?」聲音帶著幾分嗔怒,從這個位置看去,裊娜娉婷身影已偏轉向一旁。
靜了半晌,正當意識昏昏入睡之際,那好聽聲音再度響起,先是猶自哀憐嘆了口氣,接著緩緩說道:「對不起,為了治好你的魔噬以便邀功,我偷偷引來乾天神火催生藥力,誰知洗髓葯鼎承受不住神火淬鍊,其中藥液先行沸騰,萬般無奈之下才魯莽行事,結果適得其反使你遭受藥力洗刷過於猛烈,萬樽血池也難以回天。都怪我非要與別人比試,害了你大好性命,人家實在不是有意的,你的遺物我一定親手交給田家的人。」
田茂平知道敬侍堂乃天魔教外圍組織,向來戰鬥力驚人,想不到是從陷空城死域召集人手。
思緒漸漸飄曳,想到田茂春,想到太祖,想到機關獸研究與推衍,不禁驚奇:「人死了還能想這些東西嗎?能聽到別人的聲音嗎?顯然不能,那就證明自己並沒死亡,而是還有意識存在。是的,活著,如此簡單答案。」
眾大漢急忙上前用手往外挖,沒多一會就弄出一具臃腫「陶俑」。田茂平瑟瑟發抖,早就暈過去好幾次,只不過這種藥物具有清腦醒神作用,幾乎昏厥同時就再度醒來,比魔噬還霸道三分,苦不堪言。
「太好了,你沒有死,剛才只是假死狀態,藥力還是有用的,你體內生機正在恢復。」女子十分專業的翻開眼皮,親自把脈。
聽了此話,田茂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朗聲道:「魔噬尚不懼哉,金針去元又算得了什麼?儘管施展尊駕手段,眉頭皺一皺不是田家好漢。」
「好了,在下多有不是,還望姑娘海涵見諒。我這副病態之軀與孩童無異,你也不必那麼多忌諱,請問是不是小姐相救?我田茂平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是你救了我嗎?」田茂平慢慢向池邊遊走,接過空中拋來衣褲,費力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