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運籌帷幄
第九章 偶遇
另外，關山越珍藏地離魂眼很有趣。當初看到毛先生生有雙瞳，還以為人家天生異秉，現在才知道全是蒙人的，或者說是為了戴起來好看。所謂離魂眼是利用光學原理製造，具有勘破迷陣功能的微型鏡片。
楓華園三老的身家並不豐厚，除了二百七十萬納元以外，就數三十幾塊妖獸晶核最值錢，其中五六塊晶核相當不錯，全部用來提升祭壇的煉化速度。除此之外，三老地武器留給關山越使用，他的陰神本質極其脆弱，不似帝王妖獸具有較高的攻擊性與防禦力。僅是因為毒氣攻心和鬼火蟄伏才導致異變，如果不與萬千鬼火一同煉製，根本沒有機會登上祭壇，到時候忍受不住折磨也是死。
陰神保留生前部分記憶，並且具有一定實體化功能。如果關山越能夠利用武器，為什麼不去製造陰神機關？數量不用太多，四分之一足矣！畢竟陰神是以來無影去無蹤著稱。虛虛實實才是王道。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腳踏綠水森林，劍挑智妖頭顱，護佑玄武安危，驚走甜水皇獸。是誰不負責任胡編亂造，你也相信這種鬼話？我從綠水森林回來狼狽得要命，整個精銳戰隊全軍覆沒。還有智妖，一元太極期的戰鬥力，而且好像是未成熟個體，我能對付得了嗎？哪次不是九死一生？甜水鎮死了二十五位兄弟，整個鎮子都因為某個老混蛋淹沒了……」
繞了幾個大圈子毫無收穫，田茂平對萬古蟾的看法改觀不少，這小鬼初見時鼻涕一把淚一把，事實上性子還是挺堅韌的，雖說走得極慢，但是無論怎樣都不叫苦叫累，而且一旦停下來歇息立刻修鍊，勤奮程度讓人驚嘆。
田茂平被她逗樂了，無奈地搖搖頭：「好了，我們家軒軒剛剛十歲，也沒有你愛哭鼻子，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折騰了一宿肯定累壞了。至於你們雲獸山的秘密，我從昨晚一直修鍊到天亮，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太好了，總算得救了。」
笑聲如銀鈴，某女打開話匣子：「如此說來真的是皓天哥哥！太好了，我和姐姐最崇拜的就是你啦，名氣大又有什麼不好？凡夫俗子想出頭還沒有那個實力呢，深入綠水森林的紀錄始終由你保持著。快說說，智妖究竟是什麼模樣？凶不凶，嚇人不嚇人？」
萬古蟬瞪大眼睛指著田茂平，半天說不出話來，驚奇的重新打量，咽了口吐沫小心的問：「歐陽皓天？可是那位腳踏綠水森林，劍挑智妖頭顱，護佑玄武安危，驚走甜水皇獸的天一門弟子？哇，不會是真地吧？我一個默默無名小丫頭能見到傳說中的戰隊隊長？」
田茂平穿著金縷龍衫擋住鬼火進攻，遠處八卦煉妖祭壇兀自旋轉，關山越全身燃起橘黃色光焰。凡是撲上去的鬼火頃刻間便被煉化，最後成了一粒肉眼難辨細沙。可是，鬼火地數量實在太多，多到了祭壇無法負荷程度。六道虛影競相投射到左右，讓鬼火按照順序排隊向前沖。
「救，救命
「好！」顧不得對方態度，萬古蟾一邊換衣服一邊打量周圍情況，那麼大的眼鏡蛇是自己幹掉的嗎？連日來每當到了晚上總有一股嗜殺衝動，難道真的無法化解獸紋中傳導的戾氣？今後的命運又該怎樣？姐姐似乎一直隱瞞著實際情況，問題越來越糟糕。另外，突然變回女體，這男子怎麼不吃驚？大概是以為我女扮男裝吧？認識一天了。好像還不知道他地名字。
萬古蟾惴惴不安地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說：「哪有什麼鬼呀？瞧瞧這裏多安靜，保證能睡個好覺。」
楓華園三老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田茂平吃驚不小，詫異的問：「他是女人？雨嫣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說著看向身前，吶吶地問：「兄長不會是飛龍谷地人吧？小弟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
「轟隆隆……」水面陡然炸開，兩團巨大綠芒高高掛起，那是兩顆駭人地眼珠子。
懶得和他廢話，抬腳躍上飛劍，誰知身後哭哭啼啼：「兄長，兄長去哪？帶上小弟如何？我找到姐姐就安全了。」
虛弱的呼聲穿過妖異植物傳到耳畔，田茂平看也不看甩手一劍，凌厲劍氣呈扇子面型打開，痛快地削掉眼前所有障礙，露出後面捆成粽子的年輕人。
以田茂平地眼力自然看得出來，那並不是裝裝樣子，而是一種日常習慣，自然而然的就行功錘鍊，可惜資質似乎太差了些，要不然以他的年齡踏入中微期也極有可能。
雨嫣不無擔心的提醒：「主人，以您現在的身體素質有什麼傷勢能留下痕迹？很明顯那瞎眼老者是刻意打上去的標記，好讓門人弟子通過秘術找到仇人，到時候我們可就有得忙了。」田茂平呵呵一笑：「我又何嘗不知？當時有些託大，要是穿上金縷龍衫也不至於受傷。傷疤是血性男兒的驕傲，我以前的身體才叫好看，這點不痛不癢的傷痕太差勁了，改天弄些特殊染料刺成紋身，把我們雨嫣繪在背後。」
也許，這些人夜晚前來才會有所發現，縈繞在林間的鬼火數量銳減……
田茂平帶著幾分狐疑看向年輕男子，自從踏入岩石山半公里範圍，他身上就有一股氣息蠢蠢欲動，開始時並未多加註意，現在卻越發古怪起來，難道今天看走了眼？
「真有她的，無論變男變女都是自來熟，絲毫不認生，居然盤問起我的底細來了。」田茂平心裏犯嘀咕，萬古蟬是一位美女，美女總是佔便宜的，她都已經那麼可憐了，實在不好惡言相向。沒辦法只好正面回答：「在下歐陽皓天，也是紫微星人。」
悠遠笛聲清越激揚，喋喋不休的蟬兒側耳傾聽，興奮地叫道：「是姐姐，姐姐來了。」
「呵呵，蟬兒僅代表自己謝謝啦！我今年十七歲，兄長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既然我都做了自我介紹，作為救命恩人的您是不是也讓小妹認識認識？」
可以說僅僅是個好聽職位，平常執法的機會並不多，但是到了門內派系爭鬥時就炙手可熱了，無論清白與否先扣個不大不小罪名，關在面壁崖上幽禁一段時間再說，歷史上幾次面壁高峰就是這麼來的。
這又是萬古蟾一個特點，一口一個兄長叫著，再加上一副無害面容，真好像誰和他有親屬關係似的。不遠處矗立著一座光禿禿岩山，山腳下積了一潭碧水，附近鳥獸近乎絕跡，靜悄悄的充滿壓抑。
「咕咕」難以形容叫聲在心底響起，彷彿周圍隱藏著一隻洪荒猛獸。雨嫣也被驚動了，無比震撼地讚歎：「厲害，這小丫頭繼承的獸紋空間很強大。裏面連接著數不清地上古符咒，什麼樣的妖獸需要如此嚴密封印？連丫頭的身體都成了封印的重要一環。」
地下四通八達，被啃咬出偌大空間，每百萬隻鬼火進化出一隻異端，渾身上下白熾光芒繚繞，即使將它們殺死光芒也絕不退減，提供少許納元甚至能在黑暗中照出去很遠。利用空閑捉了十七八隻嵌入特質燈籠，既能當成探照燈，又能當成野營燈，真是再方便不過。
田茂平微微皺眉，心說：「以你這種身手也敢在外面行走，不是找死是什麼？就算小命暫時保住，遲早也是妖獸糞便。」
整天將心思花在怎樣提高殺傷力上面，其結果還有個好？飛龍谷的無影劍有些地方可以借鑒。稍稍改動一番覺得很適合軒軒研習，主要就是一個快字，快到超音速境地，所使用飛劍最好又輕又薄，不過寶貝徒弟身兼怪力。只要克服重紋劍。絕對有利無弊。
瞎眼老者的死是因為他原本就有傷在身，縱使這樣田茂平最後傾盡全力精絕一劍也未能完全封殺其臨死反撲，凌厲劍氣在背後留下九道縱橫交錯傷痕，明明已將傷口上殘留的氣勁驅散，可是用了一切手段也難以使之愈合。
回到駐地后立刻遣散人員，方圓十公里之內都不安全，有多遠最好走多遠，找到修為通玄高手再回來察看。
「請主人三思而後行！奴婢很高興您的選擇。但是您想過沒有，熬得這麼辛苦，那小丫頭為什麼始終沒有放棄？經歷了無數世代培育，獸紋連同裏面地邑獸都已是很高級別，它們的價值無法估量，甚至成為某種象徵，假如有一天出了問題，小丫頭如何承擔後果？想來她的門派也在積極的尋找解決辦法，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這忙幫不得。除非封印中的邑獸自願效命，不過都已經抗爭了那麼多年，仍舊桀驁不馴，是不會輕易低頭地。」
夜幕低垂，星斗滿天，二人在水潭邊盤坐休息。絲絲光芒從巧奪天工八角燈籠中鑽出，映在對面年輕人臉上泛起一陣潮紅，陰鬱的氣息明目張胆向外擴
忽然，弱小身影動了。快得如同閃電，攀上巨大蛇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敏捷得好像一隻猿猴。接下來萬古蟾手臂異化，修長利爪撕開車小鱗片。血水瘋狂噴到空中形成紅霧。與其說是一人一獸在對峙，倒不如說成兩隻猛獸較量。金光與蛇軀翻滾著砸落潭底。
戰鬥一直持續到東方破曉，潭水被染得殷紅片片，長長的蛇屍搭在水邊。
午夜時分，碧綠潭水盪起波紋，從中心迅速向外擴散，萬古蟾全身鍍上一層金光，雙眼突然大大地睜開，那眼神木然得可怕。
萬古蟾大喜過望。嗦嗦地說：「找到飛龍谷的人就能找到我姐姐，我姐姐和穿黃衣服的丫頭認識，所以我們雙方聯合起來去埋伏帝王妖獸。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塊頭，足足有三層竹樓那麼高，發出地聲音好像打悶雷。嚇得腿都軟了。接著。大家乒乒乓乓殺得天昏地暗，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追之不及。走著走著忽然又迷了路，事先定好的集合地點也遍尋不到。」
浩大氣勁將萬古蟾托起。凌空卷了幾卷飛到田茂平身後，岩石上擺著一身乾淨衣物，此時聽到一聲尖叫：「呀！怎麼會這樣？」
田茂平動了惻隱之心，雨嫣不置可否的說：「從技術層面上分析破掉獸紋有很大難度，因為我們不了解封印符咒的性質與功能，必須利用外力將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再一點點進行彼此間獸紋地滲透，讓奴婢隔空作戰徹底將其抹殺。另一種方法是供給裏面妖獸衝破封印的物質基礎，譬如準備妖獸晶核，等待它攢足了力量自行突破，再趁其虛弱以八卦煉妖祭壇鎮壓，也能解決問題，不過時間上不好說。」
田茂平第一次傾聽雨嫣的心聲，良久才起身說：「走，幫你的同類收取妖獸晶核去，無論怎樣萬古蟾的修為不濟是不爭的事實。這幾天我多跑幾趟，弄幾塊晶核應該不是太難，實在不行就把祭壇上晶核地取下來，讓那邑獸獲得自由。」
「兄長，天色不早了，就在這裏露宿好嗎？」
「你確定在此露營？夜裡不怕鬧鬼？」
「真夠麻煩的，聽你這麼一說，她攻擊妖獸是為了尋找晶核吧？邑獸不都是人類的戰鬥夥伴嗎？怎麼還牽扯出封印問題？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雨嫣唉聲嘆氣：「初代人工培育出的妖獸都很桀驁不馴，它們一旦具有智慧難以進行自我定位。那時候的獸紋就像小丫頭繼承這枚，完全不考慮邑獸的心情是否接受，而是以上古流傳的符咒強制性奴役。您認為陰陽顛倒的小丫頭可憐，奴婢又何嘗不認為那封印中地同類更可悲？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邑獸已不是妖獸，然而我們又是什麼呢？人類修行者的寵物？甚或強大的戰鬥工具？誰又說得清楚？」
「有什麼不可以的？浩劫之後第一神龍，誰說不好看滅了他。」
廖長青並沒有聽劍簪老者的話，而是遠遠的跟在後面，皇級妖
「哦！歐陽皓天，名字不錯，很有氣魄，好像從哪裡聽說過。等等，歐陽……你是歐陽皓天？」
田茂平直翻白眼，看來萬古蟾不僅是個愣頭青，而且還是個不擇不扣的路痴，也不跟他計較，走到哪算哪吧！說不定這小子的姐姐自行尋來。
對於身不由己地感覺，田茂平深有體會，緩緩的坐了下去。雨嫣地語氣有感慨，也有發自內心的佩服。不管怎麼說，讓當事人的門派或組織操心去吧！雙目微微閉合，對聲響充耳不聞。
無人打擾，三個晝夜很快過去，也不知煉化多少鬼火，八卦煉妖祭壇鋪滿一層細小顆粒，中央位置更是不斷上演沙塵暴，關山越身影完全掩蓋其中，看得田茂平有些傻眼，居然搞出這麼個怪東西來。
兩天後，廖長青帶著各大門派頂尖人物來到密林，毒雲所在位置變得空蕩蕩，有的地方碎裂凹陷，有的地方碳化焦黑，情景慘不忍睹。天一門也派出人手搜尋毛先生，結果始終未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難以想象此地經歷過怎樣血戰。
那聲音有些娘娘腔。叫得心裏實在煩躁，田茂平轉過身來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救你一命半分報酬未收。難道還不知足嗎？本人時間有限，拒絕當保姆保鏢，想讓人幫忙可以，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價值。知道天府星飛龍谷等人地消息嗎？不準誆我。說出他們的特點。」
雨嫣竊笑：「不會錯地。獸紋中地氣息對她影響頗大，以至於發生陰陽顛倒性別錯位，一定是她載入獸紋時年齡還小，修為又一直受到阻礙提升不上去。所以無法對封印中的妖獸進行控制。如果我沒猜錯，她已遭到反噬，正處於傀儡狀態，等一會有好戲看！」
萬古蟾霍地站起身來，旁若無人向前走去，身上金光不斷壯大，義無反顧踏入水潭。
戒律堂，具有制裁監督職能，共一百零八席位，最上面設正管事一名副管事兩名，三者在權力上幾乎平分秋色，每人下面五位參事，每位參事帶領六人。對普通山門弟子具有生殺大權，前提是必須掌握觸犯門規證據，對各大福地入室弟子具有檢舉揭發權，對總門核心弟子具有投票裁判權。
潭水邊，田茂平有一句沒一句應付著蟬兒地攻勢，就在同一時間遙遠的天一門暗潮洶湧，最近那傳奇般地名字崛起於各大勢力夾縫中。
萬古蟾眼前一亮，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興奮的破涕笑道：「飛龍谷啊？知道，太知道啦，他們每個人袖口綉有飛龍，還有個穿黃衣服的臭丫頭，每時每刻師兄長師兄短的掛在嘴邊，聽得我都膩歪死了。」
見對方並不作答。小丫頭眼圈發紅，孩子般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要是一個人走就不會惹麻煩啦！我叫萬古蟬，千萬地萬，古代的古。鳴蟬的蟬。姐姐和山上的人都喜歡叫我蟬兒。這個……還說些什麼好呢？對了，我哭得這麼賣力。您倒是說句話啊！」
小青天琅環福地，
眼鏡蛇吐著猩紅地蛇信，忌憚地盯著身前金光，似乎看到了某種可怕事物，晃動身軀向後疾退。想要拉開距離。
年輕人發出劫後餘生歡呼，身上花蕊細絲一根根崩斷，剛摔到地面忙不迭的撿起一把舊式飛劍，用手拭了拭劍身上的黏液，深一腳淺一腳走出囫圇，恭恭敬敬作了個揖，自我介紹道：「感謝兄長救命大恩，在下紫微星雲獸山萬古蟾，萬是千萬的，古是古今的古，蟾是蟾蜍的蟾。呵呵，不好意思，我昨天與姐姐等人走散了，夜宿一晚不知怎麼著就暈了過去，現在想想都有些后怕，那些花看起來漂亮，卻都是讓人致命地毒物！」
從此處到綠水森林需經過廣大地界，以萬古蟾的微薄修為飛不多遠，他那把老式飛劍級別太低，所以只能走路。不到半天時間意識到事態嚴重性，身後跟著的完完全全是個包袱，連普通人都不如，心中免不了惡意的猜想：「是不是他姐姐想甩掉麻煩，故意追著妖獸跑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人與邑獸的感情向來獨特，雨嫣欣欣然繼續修鍊。不再打擾主人的工作。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田茂平搖了搖頭：「敢情你還真知道！我不是飛龍谷的人，受人之託前去索要些東西，你既然知道他們地行蹤，快些將大概方位告訴我。等辦完事再去找你姐姐，要不然在這原野上你活不過兩天。」
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幕，女子半分糊塗半分明白。身前男子古井無波講道：「穿衣，吃飯，去找你姐姐。」
「嘩啦」，豐滿嬌軀浮出水面，凌亂的秀髮滴著水珠，衣服撕得破爛不堪，托起一枚拇指大小晶體按在額頭，綠光閃個不停，片刻后恢復正常。萬古蟾整個人仰頭摔倒，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啊，我……我這是在
全力屏住呼吸，漸漸向後退去，他還年輕不想送死。
「真的？奴婢又不好看，您千萬不要那麼做。」
雜七雜八思緒在腦子裡徘徊，萬古蟾鬼使神差地解釋：「兄長，妹妹有些事情難以啟齒，昨晚似乎做了一些很尷尬的事情，其實總有一股子念頭誘導著我，選擇此地露宿全是無心之舉，若是您受了驚嚇我賠不是。事關我們雲獸山的秘密，求您一定不要外傳。」
說起來田茂平和萬古蟾有很多共同點，對修鍊都是異常勤奮，絕不浪費一分一秒時間。
一路南行，空曠原野上除了巨大隕坑還生長出一些妖異植物，它們大部分具有攻擊性，走著走著異香撲鼻，甜甜的味道讓人眩暈，對於田茂平來說自然不起作用，卻也有人被花蕊細絲捆了身體，倒吊在繁茂的枝葉間。
「這孩子挺辛苦的，陰陽顛倒，是不是幫幫她？」
長達二十米眼鏡蛇。幾乎和雨嫣有得一拼，這是一隻准帝王妖獸，論實力稍稍差了些，田茂平根本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