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運籌帷幄
第十章 定勢
沒過多久，又聽說歐陽皓天連出手地機會都沒有，便被他那十歲徒兒殺得毫無還手之力，並且踢館之人歸順了戰隊。
這種傳聞倒是有些過分，未往心裏去。
「看來是想讓我牽制歐陽北辰！一面在便宜大哥手底下做事，一面又要聽命于掌門一系。究竟是誰想出的餿主意？把老子往夾縫裡塞，而且塞得如此之深？活下來算命大，活不下來自認倒霉，真娘的晦氣。」
「無妨，進去先讓老三打頭陣，我們二人在一旁仔細觀察，遇到正主老二你再出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手段，竟讓八大上人之一的天工落荒而逃。」
「錯不了，來之前我將歐陽皓天的情況研究個通透，他為人還是比較低調的，不會為了講究排場而去佔用豪門大院。老大，你想清楚沒有，真的對他下手嗎？我們和先生的交情是不錯，可是也犯不著擊殺身居公職地人物吧？」灰衣男子表情冷淡，提到先生二字有些不以為然。
艙門打開，從裏面飄出一座古香古色巨大棺木，長五米，寬三米，上面坐著一位身材瘦小中年男子。此人左半邊面孔嵌著黝黑銅質面具，手裡把玩著用藥水縮小的骷髏頭，一身黑色銀絲勁裝看起來很扎眼，彷彿生怕別人忽視他的存在。
灰衣男子微微一愣，面前小女孩給他的感覺很特別，氣息近乎于自然，心裏直道：「怪哉！」
「看來關兄已經……，請諸位節哀順變。」
「小妹妹，我們找歐陽皓天有要緊事，煩請通報一聲，就說總門來人。」
三個怪人略微吃驚，歐陽皓天的幼徒看來非常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再過五六年那還得了？怕是天一門後起之秀都要讓他們師徒佔了去。
後面巨漢眼神冰冷，以金屬般嗓音答道：「二哥，你難道還不了解大哥嗎？老毛頭被人揍成那副慘樣，他心裏爽著呢！如果能順利解決歐陽小鬼，那麼大哥在八大上人中地排名就安穩了，況且還有咱們兄弟二人幫忙，怕什麼！」
灰衣男子點了點頭，輕巧的說：「老大，宅子里共五十四人，我們的小朋友確實有幾分門道，屬下地實力在同齡弟子中都算不錯。其中五人氣息格外熾烈。不知哪個是咱們的目標。」
其實，院子里除了軒軒也沒別人，上午大家與教官牛對練，人人被折磨得痛苦不堪，這會剛剛敷了傷葯上床午休，誰知氣還沒喘勻稱便感到強烈戰意，咬牙切齒地紛紛踏出屋門，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開眼敢來搗亂。
紅衣女子方寸大亂，甚至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名男子，或者說已無心去管秘密泄露。
伏羲鏡傳來的消息共有三條：第一，柳無雙一直閉關修鍊，所以很少與夫君溝通，表示道歉。第二，林鳳兒多方運作，終於說服了財務總管，聯名舉薦歐陽皓天成為戒律堂參事，可喜可賀。第三，無論從小青天的角度出發，還是大黑天地內部聯繫，歐陽皓天都已經打
那一晚本想為自己的魯莽道歉，可惜最終沒有開口。
三個怪人不緊不慢走向城東，來到最近倍受關注地小院門前促足而立。
涉及參事具體工作細節還沒有最後敲定，天一門與玄武城利用飛芒傳訊也是很快的。相信總門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林鳳兒會先一步在伏羲鏡上留言，這上任前地最後一段時間要好好利用，不用特意回玄武城，先盡情獵殺妖獸吧……
平地一聲雷。但凡在玄武城呆上幾天的人都聽過這位後起之秀大名。人的名，樹地影，傳聞是一方面，信不信先放在一旁，若真無實力能傳得那麼凶嗎？不過田茂平猜到裏面關鍵，肯定是林鳳兒展開了宣傳攻勢，這也是原來圖謀戒律堂席位商議好的方案之一。因勢利導借勢而為。
「二十幾天前，飛龍谷第一隊人馬剛剛抵達玄武城，大街小巷正在熱議歐陽皓天，開始時聽說這位戰隊隊長的館子被人踢了，一時間踢館子的人如何了不起，那神功如何如何厲害傳得沸沸揚揚。
「軒軒回來，他不是你能應付的強者。」
「說什麼吶？那是返璞歸真，你瞧得清人家修為嗎？說明一點，深不可測……」
飛龍谷眾人默然，關山越的人品一般，平時喜歡欺負新人，但是實力還算過得去，最起碼有他在壓得住某位大小姐。木魈密林中那一戰驚心動魄，關山越身陷毒霧未能返回，其結果必不會好，最後連屍體也未收回，眼下想起亡者，均是心情沉重。
「喂，黃衣婆，想什麼呢？一副花痴相。」
又有哪個年輕女子不愛英雄才俊？師兄羅天賜始終若即若離，讓人吃不準到底什麼心思！有家歸不得的感覺很不好，若能找到一份感情，也好逼迫師兄表態，縱然師兄毫無男女情意，也是抽身離去借口。
雲獸山與飛龍谷眾人趕到，蟬兒整理衣衫想盡量發揮出一點男子漢氣概，可是她的臉型太俊俏了，皮膚又是白裡透紅，一眼即知是年方二八大姑娘。
事實上，戒律堂席位之爭按照以往慣例最少持續半年，現在兩個多月就有了結果。是因為紫微星形勢嚴峻，倒是為田茂平省了大筆活動經費，林鳳兒手頭還剩下八千萬納元，無雙那邊也很富足。
靜靜思考一會，自我寬慰的想：「算了。本來也沒奢望撈取參事之職，能安排兩個名額已經相當不錯，最主要地是每個名額可以養打手，屬於單方面節制的私兵，上限為三十人。如此一來得想辦法將戰隊人手抽空，好不容易培養起來地勢力，誰也別想撿便宜。」
笑聲隱藏著凄涼，田茂平眼神複雜地看向蟬兒，又是一個背負沉重宿命之人，憑藉雨嫣自然有辦法讓她活下去。
「邦邦」三個怪人還算知禮，懂得敲門而入。
身後，當巨漢
「姐姐，蟬兒在這……」
萬古虹帶領六名女子圍住蟬兒，每人手中捏住一片古舊石板，不停向裏面灌注真元。很快石板被紅色光束串聯起來，接著向中心慢慢旋轉束縛。田茂平饒有興趣的觀看著加固封印儀式，外人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他卻一清二楚。
牛出言提醒，巨漢手持牛角照著小丫頭腹部頂去，這一下若是擊實肯定腸穿肚爛，電光火石間四把飛劍前來救援。
老毛頭答應下次不爭第七名，讓我全力以赴對付財神，前提是幫他挽回面子。而且可以找幫手對付敵人，所以才叫你們回來。另外，總門有消息說歐陽皓天很有可能成為戒律院參事，等令符發下來依照規矩就不能對他動手了，為了穩妥起見早些行事。」
正是軒軒。小丫頭本來有些先天不足，在大黑天憋悶環境中生長看上去比同齡女孩小上兩三歲，之後修行漸漸有了起色，又藉助田茂平在地下採集地地藏王華蓮鞏固根基，又有充足納元不停支撐消耗。更融合智妖精魄改變體質。得天獨厚無人能及，短短時日身高猛竄。儼然十二三歲少女，與懵懂的大黑天小雜役判若兩人。
「哈哈哈，歐陽皓天出來受死，今天我們兄弟三人活動活動筋骨。」
微微點頭與萬古虹見禮，二人不存在任何交集。既然飛龍谷的人馬就在眼前。他們應當知道羅天賜下落。可是轉念一想又覺當面尋問有些不妥，天玄門地叛徒踏足紫微星。此事若傳了出去，必會引起軒然大波。飛龍谷的人多是各派棄徒，難免會生出同仇敵愾情緒，幫助羅天賜保密行蹤。
蟬兒急忙攬住田茂平手臂，像是極怕別人搶去一樣，半分炫耀的大聲講道：「聽好了，黃衣婆，他是我的皓天哥，天一門的歐陽皓天。」
萬古蟬語氣一轉，隨即勉強笑道：「我多活了七年，受到大家精心照顧已經知足，唯一擔心的便是傷害到別人，若是能在綠水森林自生自滅，也未嘗不是好事。何況有生之年能見到心儀大英雄，受人敬仰的皓天哥，老天待我不薄。」
奈何，歐陽皓天被不男不女的萬古蟬攬得緊緊地，如果換成是自己應該也會很驕傲吧？如雷貫耳的名聲，師兄羅天賜多有不及，除了羡慕還分外嫉妒。」
接下來，大家紛紛自我介紹，手癢難耐想找歐陽皓天切磋的當即被婉言謝絕，開玩笑一個一個挑戰打發到什麼時候？讓他們全都一起上又未免輕狂，看來名聲真是累人的東西，還是低調些的好。
不等吳月娥說話。蟬兒搶先介紹：「皓天哥，我姐姐芳名萬古虹，萬是千萬的萬。古是古今的古，虹嘛是彩虹的虹。要我說你們兩個郎才女貌，一個不卑不亢，一個穩重幹練。倒是天作之合。」
蟬兒歪著腦袋說：「皓天哥，你不是找飛龍谷地人有事嗎
巨漢臉紅脖子粗，鼻孔張得老大，被一個十多歲小姑娘生生逼退半步，若是傳回去肯定讓人笑掉大牙，腦袋一發熱施展平生所學，雙角「嗚嗚」掛著風聲，在院中打成一片。
看清妹妹狀態，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哀憐，萬分自責的說：「都怪姐姐，沒能在發作前找到你，本以為離開雲獸山那東西的力量會減弱，卻萬萬想不到反而起到激化作用，怎麼辦？如何才能度此難關？」
「老二，就是這裏嗎？你沒記錯？」棺木上瘦小男子低聲問了一句。
軒軒轉身輕踏，身行微微閃爍，一步三米在前面帶路。
四周議論紛紛，蟬兒恢復女兒身反倒不受重視，衡量田茂平身手者有之。按劍釋放殺氣者有之。心生嫉妒的更是不少。其中，衝擊最為強烈地當屬吳月娥。她有些分神的想到：
天地間掠來四十幾道尾光，飛龍穀人馬赫然也在其中，不過未看到羅天賜身影。
萬古虹啐了一口，紅著臉嗔怒道：「敗家的妮子，說出這種話來，讓你姐姐地臉往哪放？」
「誰啊？」脆生生一把聲音響起。接著大門開了道縫隙，亭亭玉立小美女向外張望。
暗自搖了搖頭，田茂平甩掉卑劣想法，利用女人前去要挾，這種事情他還做不出來。
來自天一門的飛艇排開廣場上的塵土慢慢降落，空氣流動一下子紊亂起來，這種情景幾乎成為家常便飯，不過接下來引起不少人觀望。
對戰雙方都是怪物，每次碰撞造成的罡風吹得院牆直晃，交手十余招重紋劍表面胎衣盡數破碎，強盛的鋒芒更勝從前。軒軒利用靈敏身法與牛角展開游斗，吞噬智妖精魄后第一次遇到力量上超越她的對手，使盡渾身解數覺得體力正在快速流失。
中午的陽光讓人覺得有些暈眩，玄武城上空來往的飛艇越來越多，獵妖者陸續到來，大型組織包下兩艘飛艇都不夠用。長途跋涉別想指望飛劍，綠水森林作為此次妖獸劫難的發源地賺取了偌大名氣，那幅員遼闊的樹海不知誕生出多少妖獸，光是每天在森林邊緣見到的帝王妖獸就不下十位數，甚至一些較為罕見地妖龍也屢屢出現，一頭成年妖龍的價值在數千萬納元以上，只要成功擊殺將是一筆不菲經費。
勁氣激射，低空竄來一團鮮紅，那女子如同秋天楓葉，既不嫵媚也不火熱，而是帶著一種成熟風韻，讓人看了有種賞心悅目感覺。
一襲黃衫飄到近前，驚疑的上下打量：「這位姑娘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姑奶奶雲獸山萬古蟬是也！」見女兒身暴露，蟬兒索性將脖子一挺。與吳月娥針鋒相對死磕，女子出外喬裝打扮很正常，雖然胸口一下子豐滿許多，但是有姐姐照應也搪塞得過去。
「這小子就是天一門那位，瞧他也不怎麼樣啊。就是長得耐看點。」
「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難怪有時候娘娘腔。」吳
「總門？」軒軒眼前一亮，總門是天一門核心，倒是應該得到重視，可是看三個傢伙都不像好人，於是打開大門說:「師傅閉關苦修，隊里由王管事還有幾位叔叔做主，既然是總門來人，弟子不敢怠慢，請到廳中敘話。」
「蟬兒，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相較於第一位男子的奇裝異服，第二位就要樸素多了，下巴上生滿鬍子茬，頭髮是罕見地紅色，很沒有章法的梳在腦後，穿著一身邋邋遢遢灰色勁裝，迷迷糊糊打著哈欠，從身後拿起一支拳頭粗細竹筒，迫不及待走下飛艇。
嘆息之餘看向吳月娥，心裏想到一種可能，根據關山越的介紹羅天賜很在乎眼前女子，若是將她劫持會不會？
「姐姐，蟬兒每半月才會恢復一次女兒身，如今時間未到就成了這番模樣，是不是封印中的存在即將出世？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心底總有一股嗜殺之氣，越來越控制不住夜間的行為了，修為方面也始終難以突破，很不樂觀。」
「好了，蟬兒休要胡鬧，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頑皮習性，月娥妹妹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計劃得很周密，然而人不在又有什麼辦法？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黎鎮南、王大魁、張碧玉、黃天罡圍住巨漢，四人震劍高呼：「同心同德，其利斷金，殺！」
蟬兒毫不留情，羅天賜她見過，確實有幾分高手風儀，不過這高手也分三六九等，達到中微期的算作普通高手，晉身空明的稱為準高手，再上面太極期是通玄高手，除了靈動期的小角色幾乎高手泛濫。觀察一個人，修為是一方面，最重要地還要有個性，有些人恬淡，有些人瘋狂，有些人講義氣，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對那些看得順眼尊稱高手，而看不順眼的自然盡情貶低。吳月娥是最看不慣地世家小姐，在她面前能夠肆無忌憚耀武揚威，很開心，很痛快。
眼下，蟬兒心中地小九九太過明顯，想撮合姐姐與天一門風頭正健戰隊英雄結識，甚至你儂我儂有所發展，不用去想就直接屏蔽掉，答案是完完全全不可能。
快速寫下留言，讓二女拿出七千萬納元交給周青鴻，大量採購天相玄木，地脈龍筋。天罡鑽石。解析機關帆船地類擒縱器以及傳動裝置時，發現很多材料今時今日已經滅絕。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實在難以翻新的構件就找一些替代品應付，不過對於質量要求相當之高。
田茂平身邊不缺女人，執行魔道任務沾上女人相當麻煩，既想好好辦事，又想享盡風流，其成功率懸之又懸。與柳無雙和林鳳兒地交往，已有一種站在鋼絲上地感覺。如履薄冰不敢突破那最後尺度。
正看到蟬兒香汗淋漓，忽然懷中不停抖動，急忙找個借口來到僻靜所在，將許久沒有動靜的伏羲鏡拿出來。鏡上呈現雋秀小字
大好心情壞掉一半。參事之下安排六位戒律使，田茂平有權進行提名，這是安插親信的好機會。不過鬱悶的是上面強制性拿走四個名額，等於一下子被架空，比普通的戒律使也好不到哪去。
田茂平眼中精光一閃有了說辭：「哦，是這樣，關山越私下裡向我師叔周青鴻訂了一些藥品，前兩日師叔託人帶到到玄武城，正趕上我想到外面歷練一番，所以就拜託本人前來送葯，請問你們師兄可在？」
第三位與第一位身形截然相反，稍稍低著頭鑽了出來，個頭接近三米，簡直是人型妖獸，看得膽小之人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類怎麼會生得如此巨大？尤其是那對金黃色眼珠，冒著森然寒氣，看上一眼如置冰窖。
雖然不曾親眼看到，但是通過別人描述仍很吃驚，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來者確實很強大。
女人心，海底針，吳月娥對相貌很自信，又擁有十分不錯家世，所以眼高於頂。對於那些辛苦巴結她的男人從來不屑一顧，反而對於那些頗有風骨的年輕弟子往往容易動心，田茂平越是熟視無睹，在她心中份量越重。
「你們不是總門來人？」軒軒杏眼圓睜，抖手招出重紋劍，皮膚閃現金屬光澤，烏黑秀髮無風自動。
正是那天傍晚，一位樸素年輕人踏入客棧，當時記恨曾經調戲過自己的仇大海，所以藉著金幣付款之事進行挑撥，希望素有恩怨的飛龍谷和槐樹嶺打上一場，從而出口惡氣。不曾想到被關山越當眾喝止，心生怨恨對於歐陽皓天的印象極深刻，因為在他身上似乎看到師兄羅天賜的影子，甚至透著一份淡淡飄逸，讓人莫名的喜歡。
等將來機關戰艦成型，能源部分除了原型機體存留的半塊仙石，還要將納元爐設置上去。以確保能源充足性。驅動如此龐然大物不是簡單的飛梭飛艇所能比擬地。它們完全是屬於兩種不同層面上地機關造物。
未開口前田茂平已經預料到結果，本打算找到飛龍谷隊伍立刻約戰羅天賜。至於借口非常好找。見獵心喜互相切磋。臨時起意看不順眼，反正打起來就往死里砍。若是對方反擊激烈。可以利用關山越仍活著的消息嚇一嚇，千鈞一髮之際令對方心神失守，再利用精準感應抓住稍縱即逝機會，全力進行擊殺，以便完成諾言。
瘦小男子也做解釋：「八大上人的排名按先後順序分別是。佛祖、老道、藥王、刺客、琴師、財神、黑巫、天工，如果我繼承地是完整巫術卷，居於前三位不成問題。哪至於讓一個擺弄機關的臭匠人威脅？我們雖說是朋友，但是涉及到排名個個玩命。
厥詞甫一出口，迎面劍光爆閃，空氣中彷彿帶著悅耳鈴音。巨漢從腰際抽出兩根彎彎牛角，雙角交叉抵了上去，「咯咯」摩擦之音分外刺耳，兩件武器擦出弧狀火花，三米高身軀微微一沉，竟然向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