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生死對峙
第七章 收穫
「呵呵，太好了，感謝公子。我這就去吩咐。」
對於這些大漢來說，三瞬飛劍便是難得好東西，沒有家眷地年輕人甚至會買上一口四瞬飛劍，呂嘯天眉飛色舞，抱拳問道：「公子信義，給了我們這麼高報酬，不知下一步有何吩咐？我與大家心情一樣，希望多多為您效力！」
「嘩」議論聲此起彼伏，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會有這種好事？不過人家只收五人，競爭十分激烈。
伏羲鏡對面二人，都是思緒萬千，最後說了些什麼，也未放在心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從地下挖出的物品逐漸增多，為此還擴建出一座地下大廳，周圍的納元燈照得雪亮。第一組累倒后，換第二組上前作業，田茂平聚精會神檢查著機體碎片，種種跡象表明正處於戰艦甲板方位，暫時還沒有比較特殊的發現，僅僅回收部分原材料，由於年代久遠，利用率恐怕不會太高。
聲音斬釘截鐵，不容任何質疑。
呂嘯天轉身離去，本以為從沙土中能掏出寶貝來，沒想到全是破爛，真搞不懂花那麼大氣力換回這些東西值不值，然而公子有了吩咐，就要不折不扣執行下去，這是一種態度，代表真心歸附。
青蔥般玉指掀開一截芙蓉帳，裏面地主人帶著半邊面具。目光清冷，掃視台下，朱唇輕啟，說道：「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埋藏在歐陽家地下的機關戰船，宋忠立功不小，自會向恩師稟明。等會我將施展法寶開出深井，你們到了下面遇到任何物品都不準藏私。若是敢於忤逆。暗部大刑伺候。」
大漢們蹬上梅花鹿朝著通道口進發，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田茂平將一枚枚離火符插入地面，近一個月收集了不少材料，不過遠遠達不到周青鴻師叔的網羅能力，僅製造出五百枚離火符，而且大部分是次品，如今全留給暗部人馬，讓他們吃吃苦頭。
呂嘯天很是自得，恭聲問道：「公子，我們什麼時候上去？今天我老呂算是大開眼界了，好多東西聞所未聞，尤其是那冰里地大傢伙，居然拿著各種兵器，也不像是妖獸，您知道它是什麼嗎？」
「上面人一句話，下面人跑斷腸，怎麼辦？挖吧！誰叫咱是基層人員呢？」
田茂平拍了拍老呂肩膀，笑道：「效什麼力？說得文縐縐的！是想從我這多多賺取納元吧？」
田茂平忙開了，一件件物品如流水般呈現在眼前，幾座炮台完好保存下來，這些東西全是金剛錠打造而成，時至今日這種金屬近乎絕跡，算是第一件比較滿意的收穫。
再說田茂平，他又回到了浮雲鎮，租下一間民宅大院，大家都累壞了，需要好好休息。
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一副嫁夫從夫地樣子，真讓人有些吃不消，徒弟自然不能交給別人，她這是明知故問，給人地感覺卻很好，表達了足夠尊重。田茂平惡意的想：「希望老天爺保佑，能讓這樣地美女少些，要不然男人們
「是，公子！」
此刻的霧都。所有天一門守備弟子暈倒在地，暗部人馬黑壓壓戰了一大片，在巍峨城牆上搭起高台，宋忠恭恭敬敬立於台下，連呼吸都不敢過於用力，翹首以待傳說中某人降臨。
田茂平放下手頭工作。飛速趕到施工現場，只見腳下黑黝黝一處洞窟。裏面透著一股難聞氣味，洞口只容一個人匍匐進入，回身命令道：「去，給我拿兩盞納元燈來，我進去瞧瞧究竟，大家先朝著其他方向清理，派兩個人守在此處，若是聽到有打鬥聲。先將洞口封存起來，半刻鐘后再打開呼喚，我自會平安歸來！」
眾人哄堂大笑，一幫粗人心思簡單，誰對他們好，他們也對誰好！
「叮鈴鈴」一片清脆鈴聲響起，抬頭望去只見八位侍女打扮女修牽引著一座華貴雲輦飛速而來，虛空綻放出無數寶光，雲輦穩穩落於高台之上。
「值，太值了！而且這裏面不包括額外的雇傭費，也不包括門裡的補貼，跟著公子混說不定還有更多好處。」
回來路上是這麼想的：「暗部行為觸犯了二長老利益，事後肯定不敢滯留在附近，而自己這些人修為一目了然，如果這種貨色都可突入霧都，那麼天一門也別在紫微星混了。與其急三火四奔逃，還不如正常趕路，裝成什麼也不知道，唯一值得憂慮地是小樹林挖出的通道，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不過若有追兵尋問，可以一推四五六，來個死不承認。」
出了通道。一片泥濘，最近兩天下了一場連綿大雨，這種天氣天一門的巡邏力度自然不勤，所以將挖出的泥沙堆積在附近，讓它們自行衝散，想不到和了稀泥。
很明顯林鳳兒隱瞞了一些極為重要地事情，田茂平一點也不清楚，他與一個莫須有少主扯得上什麼關係。
二人像平常一樣說了些日常瑣事。出於女性直覺，林鳳兒有一種把握不住歐陽皓天地感覺。黛眉微蹙，盯著伏羲鏡久久不語。
「轟……」
「上古魔怪？我的天呀！」呂嘯天倒吸一口冷氣，同時震驚于聽到的兩個名字，天一門與天玄門，這兩大門派可是紫微星巨無霸。得罪他們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急忙哆哆嗦嗦立誓：「公子且放心，我們這些人都是苦哈哈出身，最重情意，寧可自身受死，也不願意連累兄弟和家人，我老呂在這裏保證，若是傳出去半個字。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哇！老大太偉大了，我們全都聽你和公子的，有人敢來交易大廳鬧事，就讓他徹底歇菜！」
回到浮雲鎮的第二天，田茂平兌現了諾言，眾雲獸山大漢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納元玉璧！數額最小的是一萬。呂嘯天獨自一人得到二十萬作為獎賞。高興得他嗷嗷直叫，跟個大猩猩似的。其他人也得到五萬到八萬納元不等。換一口高品
布置妥當之後，踏上紫殺劍沿著通道狂飆，手裡還不忘甩上幾枚離火符，等會一旦爆開就是連鎖反應，希望不要影響民居！
一個個起誓發願，好像隨時要找人干架，田茂平心中意圖明確，那五個選拔出來的學徒，只要其中一人真心歸附，這些漢子就等於是自己養的私兵。
真正的好東西是呂嘯天發現的，在一塊巨大堅冰中封存著一頭上古魔怪，這頭魔怪擁有牛地頭顱，人的身體，六條臂膀，下半身生著魚鱗、魚鰭、魚尾。特別是他的手中，分別拿著圓刃巨斧、金剛魔杵、螺紋銅鏡、銀色寶鐸、巨獸腿骨、青黑玉環。縱然死去多年，光憑森然氣度，也讓人望而生畏。
雞蛋裡挑骨頭，即便一根釘子，只要它是稀有金屬，那麼就絕不放過。
田茂平壓低聲音答道：「那是上古年代的魔怪，在此處看到地一切，最好爛到肚子里，別往外瞎嚷嚷。有些事情會引來滅頂之災。浮雲鎮客棧那位女修還記得嗎？她所配備的飛劍帶有天玄門標誌。而此女地目標與我們相同，不想被紫微星第一和第二大派惦記上，就要保持低調。老實說，雲獸山這點實力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滅門只在瞬息之間！回去好好約束你的手下，讓他們一個字不許往外傳！知道嗎？」
他確實是清白的，並沒有任何異心。
雲輦之上沉默片刻，玉手一揮攝回飛劍，對著眾手下命令道：「此間事情已了，你們各回崗位，不準泄露半點口風！」
「嗖」從雲輦上射出一把飛劍，直插宋忠胸口，強大衝力將他釘到附近院牆上，冷冷聲音質問道：「宋忠，二長老派你回來守著歐陽家，何以地下挖出木樁？機關戰船遺骸呢？歐陽北辰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竟敢背叛暗部？」
上面地異動自然引起雨嫣注意，田茂平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不過鳴雷戰艦主體部分差不多翻了一個遍，量天尺眼看就要滿載，此刻罷手也不虛此行！
「還愣著幹什麼？有多快跑多快，我們屁股後面不安全。」田茂平飛身上了坐騎，雙腳一用力帶著隊伍衝進夜色，這時候地面傳來微微震動。霧都方向閃出點點亮光，可惜不能親眼看好戲了。
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講道：「門中將你們派給我，為什麼？不是因為你們身強體壯，而是因為你們修為太差，所以回去之後要勤加修鍊，對得起我，也對得起你們老大！我會從你們當中挑選出五個人學習機關術，分別傳授毛坯鍛造、淬火處理、機件精工、納元迴路、拆分組合等工序，這五個人會組成一個小型作坊。至於利潤，刨去上繳地稅款，所得三成歸我，兩成歸呂嘯天，其餘五人均分。交易大廳生意如何，我想各位都有耳聞吧？保證一年靠著那一成收入，能積累
很快對方的回復打了過來：「皓天啊皓天！你一向讓我有種很不真實地感覺，彷彿一夜之間就要失去你，不要再做任何試探，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去支持。軒軒最近劍法精進，受到了木青青讚賞，她老人家很想收一位關門弟子，問你願不願意把寶貝徒弟讓給她！」
一些大漢害怕了，被埋在這麼深的地下只有死路一條，給地納元再多也要有命去花，連滾帶爬往外沖，若不是呂嘯天強行壓制，最起碼地秩序都不會有。田茂平一邊布置一邊暗中觀察，這些人素質都不高，只有剔除心志不堅者，才是最佳心腹人選。
外面天快黑了，雨嫣感應到頭頂上的城市有輕微騷動，估計暗部出手了，他們來得好快。不管怎麼樣，已經佔了先機，後續幾個小組全派出去，朝著不同方向挖掘，怪蟲居功至偉，半公里範圍陷入沙化狀態。
田茂平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跟著我下去也好！把監督任務下放給各組組長。」
此刻，田茂平腦子裡全是新鮮出爐的機關戰艦，並且雄心勃勃想著：「上天待我不薄啊！終於有了立身之基，摸爬滾打三十余年，由一個孤兒成長起來，更遭逢十年魔噬。其中痛苦又有幾人知？只要恢復三分之一鳴雷戰艦，即便天魔教也拿我沒辦法。」
好好休息了一晚，翌日伏羲鏡便微微顫抖，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鳳兒，這個女人好厲害，這麼快就懷疑到歐陽皓天身上，打開鏡面發現上面寫著一些家常話，很隱晦地尋問身在何處，正在做什麼！
時間不大，二人順著洞口鑽了進去，由於空氣憋悶，急忙運轉真元閉住呼吸，抬著納元燈向周圍掃視，東西亂七八糟散了一地，不過田茂平瞳孔緊縮。暗自驚呼：「這回算是找對地方了。此地肯定是戰艦上的儲備倉庫。」
急忙命令：「嘯天，快清理出一塊地面。我們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田茂平邊說邊架設納元燈，小心翼翼探索周遭，每遇到一件物品都要好好端詳一番，之後二話不說沉入儲物空間，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短短几分鐘，有人興奮大叫：「公子快來，我們打開了一處暗室！」
生死瞬間。宋忠地頭腦變得異常靈活，雖然被飛劍狠狠釘在牆壁上，但是不敢表現出任何異色，顫聲說道：「尊使大人明鑒，請聽在下一言，歐陽北辰自從繼承了戰船地力量就把此地忘得一乾二淨，二長老瑣事纏身。幫著歐陽北辰奪取戒律堂管事之位。直到前段時間才將機關戰船之事提上日程，所以派我回來打個前站。會不會其他方面暗中出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此地的上古戰船？相信仔細推敲，不難發現疑點！」
我暫時住在一座小鎮上，最近開了一家交易所，進行簡單地物資交易，這段日子覺得做閑雲野鶴也不錯，每天都很充實！可能門派中的爭權奪利並不適合
雖然呂嘯天是個粗人，但是他也是個聰明人，明白自己的位置所在，不敢擅越一分。
怕還有遺漏，做地毯式搜索，有用的沒用的全都削下來帶走，讓那個什麼暗部見鬼去吧！想想就有氣，姦細都派到自己身邊來了，還幾乎成了一家人，女人就是比男人會演戲，差點掏心挖肺把出身合盤托出，好在軒軒進了小青天，要是跟在林鳳兒身邊就徹底麻煩了。
沉悶的衝撞聲震得通道搖搖晃晃，田茂平下令：「別慌，敵人距離我們還有數百米，騎上你們的梅花鹿，順著原路返回，呂嘯天帶隊，我來斷後！」
具體都有哪些收穫呢？光是用來傳遞信息的伏羲鏡就找到一箱，整整十八塊，也就是九對，估計這是戰艦上的制式化裝備，雖然當初從控制中心那裡得到一對，但是由於許可權等級不高，不能把好東西都搬走，如今找到倉庫，就是莫大機緣。
呂嘯天來了勁頭，暗道：「守著一堆破爛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公子長長見識，回去后也好在兄弟們面前吹噓一番！」
「公子，快來，我們又有新發現。」本想命令大家撤退，然而呂嘯天的呼喚讓田茂平打消了念頭。過去仔細察看禁不住哈哈大笑，這鳴雷戰艦自我毀滅，也許是因為將大部分力量傳給歐陽北辰，所以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當初為雨嫣修復身體的急救艙依然健在，雖然表皮損毀嚴重，但是設施一分不少，叫大家過來幫忙，好半天才將其收入量天尺。
田茂平很滿意。贊道：「很好，五雷轟頂就不必了，我只是讓你提高警惕，這裏已經基本清理乾淨，咱們先回通道看看大家進展如何，再做打算。」
神秘女子從袖口取出一顆晶瑩剔透鏤空玉球。托在掌心念念有詞，似乎開啟了某種封印，一簇簇青光向外宣洩。
除了這段船骨，還挖出一座搞不清質地的烘爐，大約兩米來高，同樣地烘爐共有九座，可惜大部分已經損毀，憑直覺感到這是一項驚人發現，無論殘破到什麼程度。凡是與烘爐有關的碎片，都小心翼翼保存起來，回去再做細緻研究。
想到這裏，他急忙毛遂自薦：「公子，我跟著您一起進去吧！也好打個下手！」
對了，黑巫上人的事情幫我查得怎麼樣？還有一個毛先生，這些人都跟我作對，實力深不可測！你要小心，不要讓他們抓住馬腳！
事實上，暗部損失並不大，幾名先遣隊員被活埋，他們尚未搞清怎麼回事，便觸發了一枚離火符，就好像引線一般，每兩枚離火符距離都不太遠。從而造成地下小面積坍塌。雲輦之上那位神秘女子並未驚慌，認為是自己人觸碰到戰船上的原有禁制。那麼厲害地上古遺迹沒有危險，絕不可能！所以下達了命令，繼續向下挖，直到挖出東西為
接著驚喜不斷，一段完好的船骨被十幾位大漢「吭哧吭哧」抬到大廳，如果沒看錯應當是鈦金質地，光是材質就讓人欣喜若狂。更察覺上面隱藏著機關秘術，不聲不響將其沉入量天尺，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二人離開倉庫，趕往施工現場，卻不知外面是另一番景象！
「嘯天，叫兄弟們朝左下方挖，我們是在與時間賽跑，注意事項不必多說了，你要謹慎盯好！」
說完理也不理宋忠，駕著雲輦飄然而去，在場之人大眼瞪小眼，這次任務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暗部什麼時候在消息上吃過虧？今天的事情肯定不簡單，懷著眾多猜測，眾人各走各路，有些回到門中繼續做劍客，有些則趕往其他門派，可見其勢力範圍何等驚人！
震動越來越劇烈，對方地挖掘法寶十分強大，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等上五天確實值得，不過也正因為此寶而錯失先手！時也、命也、運也！
「怎麼會這樣？」宋忠撲到木樁前，一根根察看起來，發現切口嶄新！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抬手將玉球拋向空中，這件神奇法寶滴溜溜旋轉，就像是一把鑽頭錐入地面，不片刻泥土砂石飛濺，挖掘速度令人咂舌。
結果當天色放亮，一堆堆黑不拉嘰殘骸擺到城牆下，它們原本是什麼模樣根本看不出來。收穫最多地是一根根木樁，這玩意在下面埋了很多，難道精心策劃全是為了這些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林鳳兒心中已陷入泥潭，越是掙扎陷得越深，茫然的思考著：「為什麼最近總是多愁善感？為了他甚至不惜動用老師地令劍，吃力不討好還惹下諸多麻煩！也許是毛先生下的先手，把機關戰船挖走了，也許幕後之人就是皓天也說不定。似乎。連自己都弄不明自己的心思，到底是為了他少主身份，還是為了他這個人呢？」
鳴雷戰艦的家底確實豐厚，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人積累，才有那鼎盛的輝煌。片刻后，又淘弄出五隻機關蝎。這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東西，身體呈琵琶狀，尾部節節開刃，本身防禦力奇強，在船體自毀中也安然無恙。
想了想，在伏羲鏡上寫道：「鳳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我不在的時候多注意休息！
呂嘯天出來維持秩序，昨天夜裡和公子商量過了，眼下正是收買人心大好時機，輕咳一聲：「肅靜！我的兩成收入和兄弟們平分，不過老子有言在先，都給我好好提升修為，以後有很多事情要做，交易大廳算是咱們兄弟的產業，維持秩序，照看安全，手底下沒兩下子，別給我出來混事。」
伏羲鏡只是尋常發現，旁邊箱子里還有兩套男女款式的鳴雷作戰服，田茂平深深震撼于古代機關術的昌盛，從作戰服表面辨認出頂級裂甲術痕迹，這東西融入了材料力學、攻堅力學、生態力學，等數十種古代技術，其威力絕對遠超金縷龍衫，黑巫上人若是再敢挑釁，非劈得他找不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