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鳳邪皇:絕世風華》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治療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治療

看著她固執的身影。凌宇寒心裏不是滋味。火紅的袖袍輕輕。一躍而起。落到十二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我送你。」
等到骨頭全部拼湊好。凌宇寒冠玉般白皙的肌膚上。也有一層密集的汗珠。他用牙齒咬住針線。仔細的為十二縫合好傷口。再用紗布一圈圈將她的肩膀纏好。兩人到最後累得氣喘如牛。一個是忍的。一個是提心弔膽的。
只要一想到。她在任何男人面前都可以如此不設防。他心底就有一團火。愈燃愈烈。眸子危險的眯起。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十二。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很討厭我的吻。」凌宇寒沉聲問道。嘴角的笑不知何時。竟持平了。些許冷漠的弧度。眸光晦澀。視線落在她微腫的紅唇上。心中情緒萬千。有氣惱。有不安。有緊張。卻獨獨沒有後悔。
「要是每一個看過我身體的人都需要負責。那我應該嫁給誰。」她又不是封建社會的女人。以前執行任務時。她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軀體。按照他這種說法。難道她每一個都要嫁。開什麼玩笑。
十二粗魯的用手背不停的蹭著嘴唇。哪怕將唇瓣擦得紅腫。她依舊覺得難受。心頭憋屈。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眸子冷冽如刀。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紅衣男人。「我要殺了你。」
凌宇寒閉上眼。略微平復了下動蕩的心潮。他從床上起身。挺拔的身影走到衣架邊。用方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回頭道:「傷口七天內不要沾水。最初會有些癢。你得忍著不要去撓它。不要進行劇烈活動。要不然。一旦骨頭再次裂開。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醫治好。」
口腔里有一股鐵鏽味正在蔓延。眼眸危險的眯成一條縫。他斜睨著十二。不悅的開口:「你屬狗的。」
彷彿是看出她心裏所想。凌宇寒嘴角彎起一抹天地失色的笑。「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照你的脾氣。就算強行讓你退出比賽。你也不會願意吧。」
十二心頭一驚。故作冷然的開口:「不需要。」
「笑什麼。」她冷聲質問道。
十二掃了他一眼。廢話。她辛辛苦苦來到青龍國。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在四國大賽中挑戰更多的強者。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達到劃破虛空的修為。回到現代。找十一報仇。
「你這麼走。想走多久。天黑了。你也走不回去。」凌宇寒鬆開手。笑靨如花的說道。
凌宇寒一時氣結。怒極反笑。低沉的笑聲。在十二的耳畔炸響。
「我樂意。」凌宇寒勾唇一笑。或許是頭頂的陽光太過明媚耀眼。以至於。這一刻。十二的心竟跟著漏了半拍。
「女人。還是聽話一點比較可愛。」微翹的紅唇中吐出的話語。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你最好祈禱。我的實力永遠不會超過你。」十二雖然受制於人。可她絕不可能就這麼妥協。現在她比他弱。可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你沒有說不的權力。」凌宇寒霸道的開口。「還是說。你以為你可以阻止我。」
她是十二。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十二。
「小心。」身體撞上一個溫熱的懷抱。十二怔忡的看著瞬間移動到她面前的男人。嘴唇抿成一條縫。想要掙脫出他的束縛。
「不必。」她冷漠拒絕。看也不看面前的男人一眼。繞過他。一步一步緩慢而又艱難的前進著。
吮吸、舔舐。他的龍舌挑弄著她的舌尖共舞。呼吸一滯。十二的耳廓緋紅一片。心頭氣急。牙齒重重咬在他的舌尖上。
「這幾天我會跟著你。」凌宇寒勾唇一笑。那笑美得驚心動魄。桃花眼中。流光瀲灧。一襲紅衣裹身。當真是風情萬種。
「放手。」十二扭著腦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眼中一片冰霜。神色冷冽。
完全沒有。
凌宇寒心頭一顫。眸光愈發暗沉無光。下一秒。他忽地揚唇一笑。笑得花容失色。眉宇間萬種風情。妖冶得宛如一朵絕美的罌粟花。漸欲迷人眼。「可是我很喜歡啊。喜歡你甘甜的味道。喜歡你倔強的表情。喜歡你身上淡淡的體香。喜歡你……」
和這個心愿相比。一點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我要回客棧。」十二冷漠開口。吃力的從床上爬下來。身體搖搖晃晃的。還沒走到門口。下盤一軟。整個人朝前倒去。
十二不屑的勾起嘴角:「你是我的誰。我需要聽你的話嗎。」
只要一想到。有別的男人看過她的身體。他就恨不得將那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你不說我倒忘了。上一次我可是在看遍了你的全身。」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嘴角那笑分外妖嬈:「你說。我是不是該對你負責。」
「哼。」十二狠狠瞪了他一眼。渾身被汗水打濕。衣衫粘稠的裹在身上。分外難受。她眉頭一蹙。朝著凌宇寒吩咐道:「有沒有清水。我要擦身。」
凌宇寒眸子一暗。傾身從后飛起。袖袍一揮。捲起十二單薄的身軀。將她攔腰抱在懷中。玉足在地面輕點。身體騰空而起。越過枝頭。越過屋檐。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勁風呼嘯著過耳。十二死咬著嘴唇。口中冷喝道:「放我下去。我自己走。不需要你管。」
「我剛才才說過。你的傷口不能沾水。你這是明知故犯嗎。」凌宇寒邁著步子走到十二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看入她的眼底。
凌宇寒眸光一沉。嘴角的笑僵了幾分。心頭的暗火蹭地燃燒起來。右手箍住她的下顎。唇緊貼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唇上。
這個女人。究竟能倔強到怎樣的地步。
「夠了。」十二緊抿著唇線。冷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精蟲上腦。可以直接去青樓。我沒閑工夫陪你玩這種曖昧的感情遊戲。」
拜託。雖然她不在乎自己的清白。為了任務。為了目的。可以奉獻掉可以奉獻的一切。但是。她沒有在陌生人面前赤身luoti的癖好。好不好。
半盞茶的功夫。凌宇寒才勉強將骨頭的碎片全部拔掉。「我要給你上藥了。有點痛。」
他說得鄭重其事。十二聽得含糊。畢竟七天不能劇烈活動。對她來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兩天後四國大賽就要開始。她難道就要因為一點傷。不戰而敗。
「不需要。」十二斷然拒絕。一個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男人。她為什麼要他跟在身邊。
嬌小的身軀側坐在八仙架子床上。渾身散發著肅殺的氣息。猶如實質的殺意。冰涼刺骨。
心頭一股佔有慾濃烈的升起。十二錯愕的瞪大眼睛。這個吻。強烈、霸道。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將她的呼吸一併奪走。在她的嘴中攻城略地。
力氣還真大。
明明贏弱得風一吹就要跟著搖晃。卻固執的不肯讓他攙扶。不肯讓他護送。只憑著一股執拗。孤獨前行。
她是認真的。
「不用你管。」十二倔強的抬頭。眸光堅韌。吃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跌跌撞撞的走出小屋。頹敗的院落。落葉在微風中卷著花兒。紛飛。亂舞。紅日當空。正是晌午時分。驕陽烘烤著大地。十二扶著掉漆的紅色欄杆。艱難的邁下屋外的石階。每一步都彷彿走在刀尖上。體內的鬥氣乾涸。根本察覺不到它的存在。身上的傷口。撕裂般的痛。可她卻不肯妥協。
「嘶。」凌宇寒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嘴。鬆開手。
她是他的。
纖細白皙的手指撥開皮肉。將裏面插著的骨頭碎片強行拔出。十二渾身一陣痙攣。牙齒在下唇上搖出一道道森白的印記。她依舊倔強的不肯叫一聲。
十二微微一愣。「我只是讓你幫我打水。你在亂想什麼東西。」
她還有什麼痛是忍不了的。十二心底咆哮道。臉上的肌肉上下抖動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凌宇寒抹了一點斷續膏的藥膏在手上。擦著她的骨頭。緩慢的拼湊上。像是在完成一分工程龐大的拼圖。
十二冷眼看著他。啟唇道:「是。」
該死的。
負責。
「哦。」凌宇寒饒有興味的挑高眉梢。眼中光華流轉:「為什麼。」
看著她是真的動怒了。凌宇寒心頭一嘆。將話題轉移開:「我只是隨口一說。」
凌雲韓微微一笑。那妖嬈的笑里。帶著一股子痞氣。「只要有這麼一天。我隨時恭候。」
「搞……搞定了。」十二喘著粗氣。回頭看向凌宇寒。卻見他整個人幾乎癱軟的靠在床頭。心底暗暗一笑。素來冷清的眸子里似乎也浮現了零零碎碎的笑意:「受傷的人是我。怎麼我感覺你比我還嚴重。」
「……」凌宇寒默然了幾秒。臉色有些古怪:「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經常做這種事。」
小腿止不住的顫抖著。臉上毫無半點血色。
十二一時訝然。的確。以她的修為根本探不出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他深不可測。要是他真想對自己做什麼。她有反抗的能力嗎。
那種骨頭被人撫摸。血絲、肉末、筋。通通被人撫過的感覺。讓十二渾身忍不住發抖。四肢冰冷。雙手更是涼得沒有半點溫度。汗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鎖骨。身上的衣衫幾乎被汗水徹底浸濕。衣擺都能擰出水來。
什麼叫每一個看過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