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伊始
第40章 無人的牛排店
輕輕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發現她已經睡熟了，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嗎？
重複？！
見鬼了？！
做完這些事情，我看著服務員衝著兩邊的座椅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假到我都不好意思識破。
從薇薇站起來回卧室的時候起，我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兩個人雖然住在一個房間當中，可心卻已經疏遠了。
我看著手機上顯示著沒有號碼的簡訊，就像是有魔力一般，驅使著我慢慢點開了簡訊。
「牛排。」沒有號碼的簡訊上寫著兩個字。
就在我剛站起來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兩下讓我的手有些發麻。
奇怪了，我明明記得就在這條街上啊。
我低頭看著手機，直接按了關機鍵放在兜里。
「黑胡椒現在幫我淋上吧，那邊也是。」我忽然想起薇薇當時說的話。
估計也不會有服務員會這裏練習點餐吧，讓人看上去就跟精神病一樣。
薇薇肯定的樣子讓我看了不得勁兒，可我也沒有心思去琢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進了卧室見到薇薇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披散下來的頭髮看得出她已經沒什麼心情去估計形象，心情應該是糟透了。
我清楚記得那家牛排店就在這條路上，距離我住的小區並不遠，可我穿過了整條大街都沒有看到牛排店。
把車停好了下來，近距離抬頭看著這家牛排店，才發現這麼醒目的招牌，我竟然在整條路上找了兩遍？
聽
「你幹什麼……」
對此我們都沒有經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強調自己不會違背原則。
可能是我的舉動讓她有些動搖，一時間沒有生氣地回答我，只是被我這麼抱著，垂著手臂，沒有反過來抱我的意思。
在練習點餐？我不確定。
可一想也不對，落地窗是裡外通透的，從裏面能清楚看到外面。
「不管怎麼樣，等我弄明白了之後就跟你解釋。」我抓著薇薇的肩膀，發自內心誠懇的對她說道。
兩個人就這麼在沙發上坐著，偶爾能說上一兩句話，可很快就沉默下來。
嗡嗡——
畢竟站在我面前的是跟我相處了很久的女朋友，一直以來我們也沒有因為第三者，或者疑似第三者的人吵過架。
沒多久我就發現店裡面還是那兩個服務員，晚上沒有其他客人，兩個人有說有笑，似乎是在打發時間。
不對勁兒啊，我明明記得那家牛排店招牌很大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服務員越走越近，隨著她走近，我心跳也越來越快，知道她將兩份牛排放在桌子上，我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
當我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是認為驚訝還是被嚇到了。
薇薇卻偏偏不聽，咬著下唇：「就任性這一次。」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
可怎麼問瘋女人就是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裏面，我這才把視線又移了回去。
「讓那瘋女人見鬼去吧。」我站起來準備回卧室。
我扭頭去看旁邊的瘋女人，想要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兒，可她的表情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如果當時有人站在外面向裏面看，特別是瘋女人，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就發現的。
落地窗倒映著我和瘋女人的影子，我疑惑地看她一樣，是不是她想告訴我，上次我和薇薇在這裏吃牛排的時候她就站在這裏？
我揉了揉被瘋女人抓著的胳膊，那種沒有體溫的感覺一度讓我以為她不是人，但看她穿得這麼少，多半是凍壞了。
我站在外面，跟她們店鋪又沒有關係……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讓我看不懂了，其中一個服務員拿著菜單走到了我前面的桌子旁邊，將菜單放在桌子上，似乎等待著什麼。
我一高興打轉向的時候沒看見後面有車，刺耳的喇叭聲讓我立刻注意到有車燈快速接近，急忙停住了車子。
之後這兩個服務員似乎忙碌了起來，可店裡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就不知道這兩個服務員在忙些什麼。
在仔細一看，這兩份牛排我竟然認識，一份是西冷，而另一份正好是……
如果現在我們兩個人坐在那裡，這個服務員的動作完全就跟當時一模一樣，只是
看著薇薇的樣子我忽然覺得很陌生，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她這種樣子，就像是捍衛領地的頭狼，有人闖入就會拼個你死我活。
一輛汽車在我旁邊也減了速，繞了過去。
剛才點餐的服務員走到了后廚，從裏面端出了兩份蓋著的牛排！
「這次不行。」薇薇還是用冷漠地口氣拒絕了。
大約過了一句話的功夫，我就看見服務員把蓋子揭開了，盤子裏面有翻著油花滋滋作響的牛排。
正當我給自己找著借口，就看見服務員似乎聽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就將菜單又給拿走了。
我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拿著手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如果兩者舍其一，我想我會留下薇薇。
「你不相信我的為人嗎？」我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懷裡。
就是這家！
我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冰涼，給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瘋女人。
特別是看到薇薇已經冷漠下來的側臉，這種樣子似乎我是見過的。
我知道她還在生氣，我只是在等，等她抱我。
接下來整個下午我都在安慰薇薇中度過，晚上的時候薇薇也沒有心情做飯，而我更沒有胃口去吃些什麼。
牛排店二十四小時營業倒是沒有聽說過，也沒聽說有誰會在凌晨的時候專門出來吃牛排，就算有也不會有太多客人，反而虧損。
幾乎在同一時候，我就發現這兩個人的笑容太假，雖然聽不
忽然我一抬頭，就看見路邊有一家很大招牌的牛排店，門店樣式跟我和薇薇去過的一模一樣。
穿上衣服出門，我直接開著車到了小區門口，重新打開手機看著上面的簡訊，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薇薇曾經帶我吃過的牛排。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瘋女人拽著到了旁邊的落地窗前，隨後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別任性。」我還是耐心勸說道。
看著薇薇明顯哭過的臉，我心裏也一陣糾結。
「我不信。」薇薇挪開視線不去看我。
「還好，還好……」我在心裏鬆了口氣，這年頭有素質的司機不多了。
「不行！」薇薇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我。
從下午到晚上，我和薇薇說的話還沒有平時一個小時說得多。
再看桌子上放著的牛排，不論形狀還是顏色，就連上面每一條肌肉的聯結都幾乎跟上次一模一樣！
看著她的樣子，我又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噎了回去。
瘋女人身上的謎團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在平添煩惱。
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總是無聲無息就出現在我的周圍。
還沒開口，瘋女人就扭過頭來看著我，用眼神示意我看牛排店裡面。
又是這兩個字，上午就害得我和薇薇差點成了陌生人，而現在就在我打定主意不去搭理瘋女人的時候，又給我發簡訊過來了。
看著那兩個服務員，又
跟上次一樣，總是感覺自己屬於這裏，或者說這兩個服務員的表現就像是在攝像機面前，在拍戲。
澳洲牛排！
多奇怪啊，我竟然會去想要關心她？！
大約一句話的功夫，服務員端起了一個碗碟，裏面黑乎乎的東西我記得，應該是黑胡椒。
位置也沒有放錯，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簡直也太巧了吧，在我和薇薇坐過的位子上，擺了兩份我們點過的牛排，而且澳洲放在我這邊，西冷則放在薇薇那邊。
本以為那個司機會下車罵我一通，卻沒想到他只是直直地盯著前面，甚至都沒有往我這邊看過一眼。
這張桌子不就是上次我和薇薇來吃牛排的位置嘛，怎麼現在沒有人，這個服務員也走過來，難不成是看到了我？
之前不可能看不到的啊，除非鬼遮眼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忽然想關心這個瘋女人冷不冷。
對我來說這是一家比較奇葩的牛排店，我正要進去，就被人一把給拽住了。
果不其然，服務員往西冷牛排上淋了一份黑胡椒，緊接著又往對面的澳洲牛排上淋了黑胡椒。
我收斂心神看向了牛排店裡面，隔著落地窗，我這才發現我站的位置正好就挨著上次我和薇薇吃牛排的桌子。
原本我以為剛才已經下定了決心，卻想不到這個決心在瘋女人的簡訊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又轉了一圈，我甚至找到了之前跟薇薇挨著個數落過的火鍋和燒烤，都沒有看到有什麼牛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