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伊始
第42章 牛排店的衝突
看她第一次哭的這麼凶，我也是慌了：「怎，怎麼了？」
是瘋女人！
「這是您的澳洲。」第二個盤子推到了我面前。
果然薇薇是知道我喜歡吃澳洲牛排的，給自己點了一個西冷。
原本我暗自鬆了口氣，卻沒想到她的目光在掃過我兩次之後，竟然定格在了我身上。
今天牛排店裡完全沒有死氣沉沉的氣氛，反而多了一股人情味兒。
薇薇耳朵尖，聽到了以後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腳，給我疼壞了。
就算是再能熬的人也不應該一點疲憊感都沒有吧，可我剛才觀察那服務員，還是同樣的假笑，整個人就是沒有一點的疲憊感。
薇薇到是抿嘴笑了一下：「這是西方對女士的尊重，女士優先不懂嗎？」
薇薇的聲音將我從胡思亂想中拽了出來，剛應了一聲，才看見薇薇已經切好了一塊送到了我嘴邊。
我知道她這是開玩笑，也不再說什麼，切了一塊牛排送到她口中。
我和薇薇都沒有刻意去選，只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跟上次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距離比較遠。
「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臉色總是不好看，要不去醫院看看吧。」薇薇說著又大口吃了一塊牛排。
我下意識地先道了聲謝，同時發現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抬頭正好跟服務員的視線對上，還有那副滿臉假笑。
沒想到最後薇薇還是嘆了口氣，同意跟我去吃牛排。
剛發動了汽車，我這才想起來昨
我從這裏都能聽到瘋女人驚訝的同時大叫了一聲，然後在不可置信地搖著腦袋，六神無主的樣子顯得很慌張。
這次是白天，我準確地就找到了牛排店的位置，但我一向不認為自己有夜盲症，怎麼會在晚上的時候找了那麼久。
薇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好像跟上次來不太一樣。」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糟了，發現我了？！
而現在才不到中午，我們來的已經算比較早了，這個服務員竟然還沒下班？！
昨天晚上凌晨的時候我就站在落地窗外面，看著剛才那個服務員在「忙活」，說白了就是在重複這上菜這個怪異的事情。
不知道她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今天早晨洗臉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啊。
聽我這麼一說，薇薇賭氣地白了我一眼。
瘋女人皺了皺眉，似乎是因為外面光線太刺眼看不清楚，就將雙手放在玏玻璃上，擋住了周圍的光線，想一個望遠鏡一樣看向我這邊。
聽我這麼一說，服務員看向了薇薇，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知道薇薇點頭了才拿著菜單離開。
「怎麼了？」薇薇似乎是在試探性地問我。
我看著她，她就這麼一直舉著。
我這才意識到昨天薇薇就是因為看到我手機上有人給我發的簡訊，而且就是牛排兩
似乎是想到了旅行，薇薇臉上一下子多了點喜色。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鬧鐘又沒想。
「好了，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想安慰一個從夢中驚醒的孩子。
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從裏面出來並沒有看見瘋女人，倒是剛剛喜歡衝到我車前的小孩被我看見了，旁邊依舊跟著一男一女。
真不知道女人都在想什麼，我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看樣子她昨晚也沒睡好，不知道是做了什麼樣的噩夢。
「剛才你愣什麼神？」薇薇一邊吃著一邊說。
薇薇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擺了擺手：「不用，走吧。」
只不過是看到了我，怎麼跟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我看著哭紅了眼睛的薇薇，臉上還掛著昨晚的淚痕，新舊淚痕交疊在一起，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奇怪了，平時薇薇修養很好，見了乞丐偶爾也會施捨一下，怎麼見到瘋女人就跟見到了死敵一樣。
「我在考慮要不要熱下車。」我說著按下了啟動鍵，儀錶盤瞬間就亮了起來。
「西冷和澳洲吧。」薇薇沒有看遞過來的菜單，直接對服務員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上次我和薇薇來的時候怎麼那麼不對勁兒，今天來的時候就感覺很自然，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而且很有人情
我看著她動作木訥地幫我和薇薇淋上了黑胡椒，然後轉身離開，我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睜開眼睛就看見薇薇坐在我旁邊擺弄鬧鐘，似乎是見到我醒了，嘴唇發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她難過我也不好受，就立刻給她道歉。
「怎麼不走？」薇薇察覺到了我的異樣。
我一眼就認出了她，看著她跌跌撞撞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在那面落地窗的外面，瘋女人站在那裡，就跟昨天晚上一樣，眼睛直直地看著裏面，只有眼珠子在左右晃動。
我也不知道吃點什麼，但想起昨晚上牛排店裡詭異的情況，就提議說去吃點牛排。
而且從我跟薇薇對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她眼中的一絲厭惡。
好像聽她這麼一說也蠻有道理的，看來是我對這家牛排店裡的東西都太敏感了吧。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餘光忽然看到外面有白影晃動，從不遠處的落地窗看過去，正好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人走了過來。
又是那一家三口，這次我格外小心，生怕再有小孩子衝到馬路上來。
我能感覺到她實現掃過了我這裏，又看向其他地方。
只聊了一會我就看到有牛排放到了我們桌子上，我這才發現不知道服務員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吃呀，看著牛排發什麼呆？」
瘋女人左顧右盼的樣子，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也許是無意間走到這家牛排店附近的吧。
瘋女人開始用
為了跟上次不太一樣，我們沒有點果汁，反而跟服務員要了白水。
我只是搖了搖頭，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沒什麼，可我內心卻仍是驚濤駭浪。
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我就心裏就暗叫不妙，果然薇薇立刻就抬起頭，看著窗外的瘋女人立刻就來了脾氣：「哪來的瘋子？！」
我暗自鬆了口氣，希望瘋女人就這麼搖搖晃晃經過牛排店，卻沒想到她直接朝著我們昨天的位置走了過去。
「吃點什麼吧。」薇薇忽然提議。
服務員熱情地跟我們打著招呼，並且招呼我們坐下。
而且我可不想去醫院，萬一被誤認為精神病，再讓我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到時候我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出來。
她這樣子嚇了我一跳，心疼的趕緊抱過來。
我吃掉她送過來的牛排，在印象里每次她都說西冷比澳洲好吃，但我就喜歡澳洲的嚼勁，可薇薇就是要我認同她的看法。
「我都五年沒發燒了，壯的跟頭牛似的。」我說著還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
訂機票的過程也順利無比，這次倒是出乎我意料，薇薇並沒有阻止我去訂機票，因為之前她都是建議買火車票的。
或者說根本不會疲憊，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驅殼？
薇薇只是拚命在我胸口搖著頭，只顧著哭，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看是你覺得她好看，想要多看幾眼吧。」薇薇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應了一聲就緩緩踩下油門
收回視線，我看到薇薇還在專註地吃著牛排，似乎並沒有看到外面的情形。
聽她這麼一說，我又瞄了一眼那個服務員：「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個服務員有點奇怪。」
啊——
薇薇吃了我的牛排還白了我一眼，一副倔強的樣子說道：「你就是把你的牛排都給我吃了，我也是覺得西冷好吃。」
對於無神論者的我來說，靈魂存不存在暫且不論，就算有，沒有靈魂也不可能隨意行走，更不可能來牛排店打工。
「這個服務員什麼服務態度，怎麼還要徵求女士的意見嗎？」我心裏覺得納悶兒，就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別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穿衣服，我帶你去訂機票。」我幫薇薇擦乾了眼淚，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眼看著接近小區門口，我故意將車速放慢了一些，留意周圍有沒有瘋女人的身影。
我心想踢我幹什麼，就算被服務員聽見了也算是一種褒義的話吧，怎麼聽也不像是貶義啊。
又是這個服務員！
對了，就是人情味！
我不知道該不該開車經過小區門口，如果是我一個人也無所謂，要是讓薇薇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該怎麼辦？
在回去的時候我已經忘了瘋女人的話，整個人心情大好，就連薇薇也開心起來，好像什麼事兒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薇薇挽著我的胳膊進了牛排店，今天服務員滿面紅光，氣色看起來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