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廢城
第85章 超市中的怪人
沒空仔細看周圍，我直接拉開這間公寓的房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問了他具體位置我就掛了電話，等這該死的防空警報停下來我就去找他。
整個場景跟真實的一模一樣，可剛剛街道上明明一個人都沒有……
這些人都是從嶄新的小超市裡出現，看見我才追了出來。
他們放棄了圍著那個我轉悠，反而又回到陽台下面，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剛剛才摔死的肥胖大媽。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兒？」電話傳來了那個我的聲音。
嗡嗡——
我也吃驚地用雙手探索著，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兩個之間多了一塊透明的牆壁，低頭一看，正好就在那道紅漆分界線上。
怎麼看起來有同伴意識！
跟那紅漆分界線有關！
「我躲到剛才那棟建築物里了，你呢？」
就是這人跟得我最緊，這會兒自己跑上來了簡直就是炮灰。
當這種蔓延停止的時候，我回頭才發現紅漆分界線另外一邊根本沒有變化，還是之前破敗的樣子。
「糟了，該死的。」我小聲罵了一句。
也許是這些轉頭年頭太久了，砸在透明牆壁上變成了碎塊。
我看著地上明顯的紅色警戒線，推開窗戶，防空警報的聲音立刻就大了起來。
忽然他們全部都抬起頭來盯著我，雖然面無表情，眼神里也沒有神采，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在記恨著我。
「天知道那透明的牆壁什麼時候會消失，我還是先躲起來比
對了，之前我走過好幾條接到，一些店鋪乾脆連門都沒有了，裏面的東西全部都因為時間長遠而腐朽落灰，根本沒有人。
緊接著他們開始跳著，想要用手夠到陽台，就跟發瘋了一樣，甚至還搭起了人梯，眼看著就要夠到了陽台。
我跑到附近的一家小型超市裡面，本來打算去裏面找點有幫助的東西，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見有收銀員坐在旁邊，而且還有不少人在裏面挑選東西。
那個我就在電話那邊喊道：「你怎麼了？」
「來。」我示意那個我過來。
抓住清潔車將那大姨頂在牆上，我趁機逃走。
我拉開門就往屋子裡面跑，這才發現周圍竟然是公寓的模樣，見那些人已經從陽台上快要爬上來了，就反鎖了陽台的門。
整棟樓好像都沒有幾個人，我順手拎起了消防窗里的消防斧，看著其鋒利的樣子應該會有大用處，而且重量稱心。
防空警報還在繼續，不管街道有什麼變化，我們的目標就在不遠處了，雖然現在看不見紅光，但在我印象中應該已經不遠了。
我踩著他的腦袋廢了好大勁兒才把斧子抽出來，同時又有人從樓梯口走了進來，同樣被我一斧子給解決了。
天知道下面還有多少個怪人在等著我，現在跑出去簡直就是自投
但我看他沉默的樣子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他告訴我他那裡沒有事，透明的牆壁已經阻擋住了那些人。
這種直覺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稍稍後退了一步。
就在我進去的一瞬間，收銀員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些顧客逐漸發現了我，都用一種特別複雜的眼神盯著我。
看著下面還不斷有人爬上來，我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我在警戒線外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裡躲著。」
我也不知道這個警報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空上也沒有飛機，怎麼就拉了防空警報？
聽到聲音我立刻回頭，這才發現一個人氣喘吁吁地推開樓梯門走了過來，看著那人疲憊的樣子，我心裏冷笑了一聲。
我在心裏一直罵娘，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個我捂著額頭，驚訝地用另一隻手在前面探索著，就像是按在了一塊完全透明的牆壁上面似的。
「怎麼回事？」那個我不解地看了看我，又驚慌地看著周圍。
我看著周圍在陰影中蠢蠢欲動的黑色影子，就跟餓狼看見了獵物一樣，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出來分解掉那個肥胖的女人。
看著那個肥胖的大媽掉在地上，我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經歷了這麼多早就麻木了。
糟了，我必須得跑了！
「別，別丟下我啊……」他焦慮地衝著我大喊道。
按了好幾遍電梯還沒下來，我直接拉開樓梯的門，猶
我們兩個對視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麼長時間我根本就沒有在這個城市裡聽到過防空警報，這是頭一次。
在走廊的窗口我向外面一看，距離下面也就只有五六層樓的高度，而且這窗戶正好對著剛才我爬上來的陽台方向。
我實在沒有力氣，只能推開樓梯口的門走了進去，入眼還是跟之前一模一樣的環境，只是少了那個推著清潔車的大姨。
那個我後退了一些，驚慌失措地望著我，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那個我哪去了？
「找死。」我已經對這些怪人沒有了任何感覺，直接拎著消防斧就走了過去。
奇怪的是，那個肥胖的大媽掉下去之後，動靜竟然吸引了那些從超市裡追出來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剛邁步要過來的時候，額頭就撞在什麼東西上，發出砰地一聲。
我用力砸了幾下根本沒辦法撼動，就指著那個我旁邊的轉頭：「試試。」
忽然我看見自我腳下那道紅色油漆開始，明顯顏色變得鮮艷起來，就跟嶄新的一模一樣，而且這種情況還在向我這邊蔓延。
鋒利的斧頭直接劈進頭骨當中，鮮血濺了滿牆，直接就倒在走廊上。
奇怪了，我剛才在街道上的時候沒看見這麼高的建築，怎麼我都已經爬了這麼多層，還沒有到頭。
對，就是同伴意識，他們好像是結群了在一起，或者說他們是同一類「人」，難不成還會……
「你跑哪去了？」還沒等我說話，他竟然焦急地開口問道。
我已經歇了好一會兒，而他扶著牆，臉上沒有表情，可身體上的動作告訴我，他已經沒有太多力氣了。
嘎吱——
我抬頭看著上面的標識，電梯和樓梯的方向在左邊，同時我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肯定是那些人已經爬上來打碎了陽台門的玻璃。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鬆了口氣，不過那些人……
平時我自認為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卻沒想到一口氣跑了六七層樓就不行了，只能放慢了速度，因為下面那些人也還在追。
對此我也說不明白，只是把剛才的事情完整敘述了一下，說不定他還能夠發現什麼。
我繞著清潔車跟她周旋，但我剛剛出來的那個間屋子裡又出來了人，應該是順著陽台爬上來的，直接朝我跑了過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掉頭就跑，瞄了一眼還愣在那裡的那個我，對他用手比劃了一個電話的手勢。
但看到那些黑影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因為剛才掉下的女人並不是真的，只有真的那些黑影才不會觸碰，就跟我和那個我一樣。
雖然是商業樓的二樓很低，但也足夠我躲避下面那些奇怪的人了，而且他們看見追不到我，就立刻朝著那個
沒空搭理他，我剛收起電話那個肥胖的大媽就沖了過來，還好我敏捷地向旁邊一躲，再伸手一推，她整個人就從陽台上翻了下去。
奇怪了，他們不是被人「製造」出來的？
忽然我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回頭一看，竟然有一個肥胖的大媽站在那裡，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盯著我。
不是它們不想出來，是因為陽光，它們無法在陽關下活動！
我下意識就朝著樓梯口方向跑，卻沒想到在走廊里碰見了一個推著清潔車的大姨。
緊接著周圍破敗的牆壁和街道都煥然一新，而隨著蔓延速度加快，能看到不遠處的景物全部都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從那大媽嘴裏溢出一股股的鮮血，掙扎了幾下她就不動了。
我回頭看了看後面嶄新的街道，就示意那個我稍等一下。
聽他這麼一說我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他們追的是我，你躲什麼？」
她目光獃滯地看著我，好像是愣住了，然後忽然丟下手裡的清潔車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還好附近有一架梯子，我順著梯子爬到了二樓的陽台上，然後踢掉了梯子。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個樣子，但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
又往上爬了幾層，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下面那些怪人也都開始休息起來，但俱都是抬頭盯著我。
我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很快電話就通了。
我低頭看著下面那些怪人，他們似乎也有體力的限制，很多在三四層就已經沒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