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回溯
第348章 瘋女人的來歷
「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瘋女人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是在質疑自己的經歷。
對於我這個問題，瘋女人說她不記得了，當時腦子一片混亂，直到看見我才算清醒過來。
聽她這麼一說，我回過神兒來，剛才一瞬間冒出來的念頭太可怕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
「你告訴我啊。」瘋女人有些焦急地看著我。
一直到第十六天的時候，瘋女人和「我」，還有爸媽上了飛機，墜機后她就找不到那個我了，自己從墜機中倖存下來。
「剛才那個是……」瘋女人吃驚地看著車消失，回頭質疑地問我。
瘋女人一個勁兒搖頭：「不可能，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我也是！」
「看什麼看？」瘋女人還是一副薇薇的性子，此時此刻還沒有外面成為瘋女人這個角色。
後來因為我太醉了，就跟我去了情侶酒店先住下，一直到醒過來都跟我所經歷的差不多。
在單元門口，我指著外面的天空問她：「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看到過颳風閃電，打雷下雨嗎？」
雖然不知道沒有瘋女人的話，「我」會做些什麼，但肯定的是會跟小滿發生不正當關係，這也是我為什麼毫無徵兆就看到了呂子皓殺害小滿的原因。
似乎看出來了我的態度，瘋女人氣得哼了一聲，一跺腳就不再理我，徑直往店鋪外面走去，在出去的時候還注意到了店員的臭臉。
還不等我解釋，她立刻就追了過去，
好像是在找著什麼，瘋女人快速跑到了小區門口，我急忙跟了過去，生怕她撞到另一個我和薇薇。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我打斷她，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瘋女人不解地看著我。
我眉頭一皺，這個情況不應該出現啊，因為我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我看著小滿正注意著下面，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再聯想起剛才另一個我奇怪收起手機的動作，心想估計是正在跟小滿用手機聯絡。
緊接著城市就開始崩潰，瘋女人因為墜機衣服破損嚴重，也不雅觀，貞烈的性子讓她還是在逃難的過程中找了一件白色長裙換上。
瘋女人徑直走到了家門口，我也跟了過去，這才看清楚車裡有人。
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看見單元門的樓梯上有人走了下來，先是看見了腿，待人走出來才看清楚竟然是薇薇！
「怎麼辦？」瘋女人看著我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瘋女人把真箇經歷說了一遍，在公司聚會之前跟我記憶完全符合，只又在公司那次聚會之後，「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瘋女人就來把我給接走了。
但解決什麼問題……
可瘋女人根本不相信我，這樣子就跟我當時一樣，根本不會相信這些話，要知道質疑整個世界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對了，我記得瘋女人提起
我閉上眼睛等待著崩塌的來臨，可短暫的晃動之後就再也感覺不到了，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
「沒有。」瘋女人頓了一下才說道。
「是你？！」瘋女人顯然也發現了，一臉驚訝，時不時還回頭朝著我這邊看來。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帶我來這裏幹什麼？」瘋女人奇怪地看著我，似乎我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我立刻躲到了旁邊，另一個我並沒有發現我，奇怪地看著瘋女人：「薇薇，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啊，鞋子也不穿……」
從「我」醒過來這一天開始，整個生活軌跡都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很多經歷我都經歷過了，只不過這當中沒有「瘋女人」的攙和。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高聳入雲足足有三十六層樓高的泛亞大廈，正巍然不動地立在那裡。
薇薇奇怪地看著另一個我，當視線轉移到瘋女人身上時，驚叫了一聲，也給她嚇了一跳。
當時我就因為小滿把鞋子落在我這兒，送鞋子的時候差點被小滿給誘惑。
前後幾次我返回的時間點都有瘋女人，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但注意力卻放在了阻止與否上，忽略了更關鍵的事情。
「都是真的。」我如實說道。
見我沒有說話，她就指著剛才車經過的地方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看
小滿！
好險，差點就被另一個我給看到了，說不定也已經看到了瘋女人，畢竟她出現在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耐心地看著她，並不像多說什麼。
我倒吸一口涼氣：「泛亞大廈？」
瘋女人瞪大了眼睛：「我明明看見了車牌號，你說不是你的？套牌？」
這些路人跟之前一樣，看到我們之後，都變得木訥陰沉起來，好像很不歡迎我們。
對了，我再次返回更前的時間點，或許就是因為我上次跟瘋女人說了太多，已經讓未來偏離了，所以才在更早的時間點來解決問題。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問我，估計是想起來了之前的經歷，現在出現在這裏讓她有些束手無策。
「那輛車是怎麼回事兒？」瘋女人再次問道。
那就是瘋女人本身！
我盯著瘋女人，難不成這個問題就出在她身上？
然後我緊緊盯著她：「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多少次，但你一直都在十六天當中循環吧？」
我見這裏也不是說話的一方，天知道沒有了瘋女人影響的「城市」會怎麼樣，萬一被薇薇和另一個我看到就麻煩了。
瘋女人更加驚訝地看著我，似乎並不理解我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瞄見三樓的陽台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
瘋女人聽見了，回頭看著薇薇，一臉不可置信：「你，你是誰？！」
另一個我推開車門
另一個我突然看到了兩個薇薇，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地面瞬間開始晃動起來，我勉強扶著牆壁才站穩。
「我是薇薇！」
另一個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扶著她的肩膀在安撫她，而我卻發現另一個我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就是從剛才瘋女人過去敲車窗的時候開始。
「那輛車跟你的一模一樣，你沒看見嗎？」瘋女人指著小區裏面說著，聲音很大，立刻就引起了周圍路人的注意。
該死的，又要重置了，我心裏暗嘆了一聲，同時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我心裏暗叫糟糕，追上去把她給攔住了：「你幹什麼去？」
我急忙拉著瘋女人離開了這裏，找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小超市躲了進去，好在這裏除了店員就剩下我們兩個，不用被外面的人那樣盯著。
大吸一口涼氣，想不到瘋女人說的竟然是那條垂直向下的峭壁，可峭壁另一邊是完全相反的城市，難不成她連續走過了兩個城市才到了這裏？
我聽著她這句沒什麼底氣的問話，心想看來她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還不敢肯定，對此我只能搖搖頭。
「看見了。」
估計是碰巧清醒過來了吧，就算沒有我，隔一段時間應該也能回過神來。
「你不知道？」我奇怪地看著她。
瘋女人似乎也想不起來了，敲了敲腦袋，看著周圍，慢慢走出了樓道。
「那裡。」瘋女人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露
「兩個張小灑……」瘋女人嘀咕著。
瘋女人點頭：「對，在後面有一條路，我迷迷糊糊就走到了這裏。」
我本來不打算跟她解釋太多的，畢竟我遇到的瘋女人並不知道太多東西，而且上次遇見瘋女人我跟她解釋了那麼多，不一樣還是沒有用。
看著瘋女人搖頭，我就好奇地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你把整個經過說一遍。」
後來城市變得越來越破爛，地面上龜裂不斷增加，這個情形我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不用她描述我都想得到。
於是我就帶著瘋女人到了我家旁邊的單元門裡，這樓道應該沒什麼人來，就算有人來也不會理會我們，只要別被另一個我和薇薇看到就好。
「不是我的。」我只能這麼解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立刻就拉著瘋女人躲在了行人當中，車險而又險地從我們面前開了過去。
早就知道「我」和小滿有不正當的關係，看樣子在沒有瘋女人攙和的循環中，「我」正以另外一種行為方式生活。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不想多說。
看著她大步走在前面，我只是慢悠悠在後面跟著，沒有阻止。
也不知道另一個我在車裡墨跡什麼，都已經好一會兒了還沒從車裡出來，瘋女人便走過去直接敲了敲窗戶。
「你的車借給別人了？」
很顯然瘋女人也注意到了，奇怪地看著周圍：「他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