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風生水起
第263章 收留旺財
這話引起了雪兒和花月容的強烈抗議，旺財似乎也對此非常不滿，又「嗚咽」了兩聲。
「太浪費了。」
「小姐，前面到了衛州就有自己人接應了。」
鼓上蚤時遷不但送回了那副雁翎圈金甲，還帶來了托搭天王晁蓋的回信。
「小狗狗。」「小旺財。」「你就吃點吧。要乖。」
耶律雲堅決的搖搖頭：「你們要在汴梁呆下去，只要一天不確定馬肅的生死，就一天不要放棄。」
而雪兒和花月容兩個人一邊一個蹲在籠子旁邊，眼巴巴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旺財。
錢貴的口信很簡單：「讓西門指揮使試試看，能不能把那條大黑狗變成皇城司的刺探犬。」
一隻好看的手輕輕撿起那塊肉骨頭，讓雪兒和花月容高興起來：「原來是金蓮姐姐來了。」
秦飛的出身一直是個謎團，但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七歲時被那個人送到了東京汴梁，送給了後來成為自己養父的錢貴。
西門慶把玩著腰間的雷公石，想起穿越前那些電視里看到的警犬：「這種狗受過嚴格訓練的，不吃陌生人東西。這回被皇城司抓了，只怕是要活生生的餓死。」西門慶話音未落，猛然間就被雪兒一把抱住大腿，唬了一跳：「雪兒你幹什麼？」雪兒抬起頭，眼中已有些淚花：「老爺，你想想法子不成么？好好的旺財就要餓死了，好可憐啊。」「服了你了！」
秦飛放開那張紙，任由它
「等接了頭你們就回汴梁吧。」
路過的雪兒第一眼看到籠中的大黑狗，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老爺，這是你特意買來送給我的么？」西門慶頓時無語，解釋了一通雪兒這才明白這條大黑狗竟然是遼國通事局的刺探犬。
「摸起來真舒服啊！」
譚稹笑著把那張紙重新收回到抽屜里：「二三十年了，這個秦力一直沒有伏法。對了，你也知道為什麼不是么？」秦飛一時間呆立在原處，彷彿剛才在牢中的馬肅一樣，失去了視力、聽覺。等他好不容易掙扎著挪動手指的時候，譚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要知道，本官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還有我的旺財。」耶律雲說到這裏的時候，眼圈已經開始發紅。
譚稹提醒道。
旺財對西門慶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但還是齜了齜牙，發出些威脅的聲音來。
「譚勾當。這！」
秦飛剛走，便有黑衣察子進來呈上一個信封道：「大人，太尉大人派人送來的。」
「哦，那就養了吧。你們可別忘記了餵食。」
譚稹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很尖：「秦指揮使，你的出身可是個大問題。」
而且旺財還似乎很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我勒個去！這狗肯定也是個色狼。不對，是色狗！
西門慶揮舞了半天肉骨頭，也沒能成功吸引旺財
「讓奴家試試看。」
西門慶試圖往那個籠子靠了靠，但喚來的還是旺財威脅的低吼和敵對的目光。
西門慶被女人泛濫的同情心徹底打敗：「你去廚房找些東西來，看它吃不吃。」這才有了西門慶在旺財籠子外面揮舞著肉骨頭的情形。
孫二娘路過看到這幅場景，忍不住搖搖頭嘆息道：「乘著肉還多應該抓緊時間殺了吃，智深師兄最喜歡狗腿了。」
那個名字死。秦力！
「殺了可惜，好歹是刺探犬。」
讓耶律雲沒有想到的是，她口中的「惡人」西門慶正在試圖用一塊肉骨頭逗著那條大黑狗。
潘金蓮笑了笑，也學著雪兒和花月容蹲下來，大胆伸出手去。「六娘小心。這狗可咬人啊！」
紙上畫著一個中年男子的頭像，不知道是本來面目還是畫師故意而為，那畫中的中年男子顯得匪氣十足。
那個身材好好的女主人。
正如梁師成預料的一般，耶律雲一行已經喬裝打扮，渡過了黃河。
旺財睜開了眼睛，非常聽話的啃起了那塊肉骨頭，這讓雪兒和花月容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條死狗！
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小冊子，裏面寫著訓練刺探犬的方法，都是從馬肅口中問出來的。
她心愛的「旺財」作為一條頗有尊嚴而訓練有素的刺探犬，旺財對於籠子外面那個來回晃動著肉骨頭的
旺財連同這個籠子是錢勾當讓人送回來的。
「小姐，還是讓我們一路護送你北上吧。」
「毛皮好滑啊！」
「東家，三爺回來了。」
耶律雲最後看了一眼汴梁的方向，狠狠的跺了跺腳，這才不甘心的離去了。
喂個狗比打仗還要難！
耶律雲看著面前眼中都是血絲的探子頭目：「我要回燕京去了，汴梁可不能一個探子都沒有。」
雪兒眼中頓時有小星星閃閃亮：「老爺，我們養了旺財吧。」
這簡直就是個狗祖宗！
眼看就要到了衛州地面，那些通事局探子也終於可以放鬆下綳得幾乎斷了弦的神經。
※※※
「它有名字么？」雪兒好奇的在籠子前面蹲了下來，試圖和大黑狗說話：「說你呢。你有名字么？」西門慶哈哈一樂：「狗能聽懂你說話么。不過這狗似乎還真有個名字，好像叫旺財吧？」「旺財？好名字！」
潘金蓮一邊摸著，一邊把那肉骨頭丟進籠子里：「吃點吧。旺財。」
「西門慶，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這回可是遼國公主啊。耶律雲。你可要逃得越遠越好！」
西門慶更加無語，這狗果然是非女性不能接近？這到底還是不是刺探犬？變成寵物犬了吧？「老爺，就把旺財收留了吧，別送回皇城司了。」
「那個可惡的西門慶！」
哥作為主角，也太
為了保護耶律雲，汴梁城內剩下的通事局察子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不過也就是這區區十餘人；通事局最大的據點便是馬行街街尾的綢緞莊，如今連只蒼蠅都沒逃出來。
「卑職的出身？」秦飛眼皮跳動了一下，這譚勾當的意思莫非是讓自己做宦官？面對秦飛疑惑的眼神，譚稹笑著搖搖頭，從手邊的抽屜里取出一張紙，輕輕推到秦飛面前。
「這狗長得好精神啊！」
秦飛有氣無力的拱手告辭，艱難的挪動到門口的時候，後面傳來譚稹的一句話。
西門慶聽到這口信的反應也很簡單，惡狠狠的比出個中指，這老貨，把自己當成養狗的么？哥可是現如今汴梁城大大有名的「打臉西門」這個中指讓前來送狗的黑衣察子有些迷糊，在皇城司通用手勢裏面，豎起中指代表的對方有四人，而西門指揮使大人那來回上下揮舞的中指有代表了什麼呢？幸好西門指揮使大人比出這奇怪的手勢之後，就似乎有羞怒的背轉了身子，衝著籠子里的大黑狗惡狠狠的跺了跺腳。
耶律雲直到此刻才放鬆下來，第一個想起來的不是馬肅，反而是那條叫「旺財」的大黑狗；旺財作為第一批刺探犬中的佼佼者，時常和耶律雲相伴，讓她暗自可惜。
似乎馬肅和旺財都和那綢緞莊一樣，在一夜之間完全消失了。
西門慶提醒道，但很奇怪的是，潘金蓮很順利的把手放在旺財的腦袋
「你要證明自己，最先要做的就是把過去割裂開來。」
暗中擦了把汗，黑衣察子消無聲息的走開了，「打臉西門」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
受到潘金蓮的鼓勵，雪兒和花月容也乘著旺財低頭大嚼的同時摸了上去。
這句話讓秦飛的背影明顯打了個冷戰。
神運算元蔣敬帶來的消息總算讓西門慶有些體面的脫身。
雪兒和花月容轉過臉來，都是一種「你看你不行了吧？」的眼神，讓西門慶十分火大。
「來，你們也來摸摸看。」
西門慶把肉骨頭隨意的丟到籠外：「應該是個通人性的。要是能吃東西就好了。」
而那個人，就是秦力！
「秦指揮使，本官看好你哦！」
譚鷯手讓那黑衣察子退下，裏面的消息讓他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譚勾當，這是什麼意思？」秦飛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妥，拿著紙的手有孝抖：「這人是誰？」「這人是二三十年前盛名一時的大盜。哦，對了，你把名字擋住了。」
「你想清楚了就來找本官。」
西門慶對大黑狗「旺財」做了一陣無用功之後，自然也不會去看那本小冊子；對於能否將這旺財變成皇城司的第一條刺探犬，西門慶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皇城司並沒有加派人手四處緝拿自己，也沒有任何不利的消息傳出來。
那張紙似乎年代有些久遠，雖然非常乾燥但四周都已經開始發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