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九十八章 這簽抽的太精彩
喬.希林不比那些小球員好多少，他本來是盤腿坐在地上，弓著腰，一隻手指著下巴，撐在大腿上看電視的。現在他的手還保持著原樣，身體卻已經挺直了起來。
小球員在一邊吵鬧不休，希林則在調試電視天線。當屏幕上終於出現了抽籤現場深藍色的背景牆時，他拍了拍巴掌：「好了，小鬼們！都給我安靜下來！」
坐在他們身後的喬.希林搖搖頭。
他這麼想著，老師說的內容可就一句都沒聽進去了。
伊姆斯手下的大號剪刀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喀嚓喀嚓地響個不停，但是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還是放緩了一些。
「媽的！」他左邊的肯尼則低聲罵道。
「不過不是我們，是另外一支溫布爾登。」菲利普繼續為他轉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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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員們張大了嘴吧看著電視機，剛才還站起來亂扭的人也停了下來，獃獃地看著電視機。
酒吧里大家紛紛嘲笑著這支已經快被他們遺忘了的球隊。
「聽說他們最近混的不怎麼樣。」
「最好碰到強隊！我喜歡阿森納！這賽季他們到現在還沒輸過球呢！」
「去他媽的溫克爾曼！我們找你復讎來了！！」
「太他媽漂亮了！喔——喔喔！！」
「為什麼不能使利物浦？反正都在一起……」
但是喬.希林在後面喊：「別激動，小鬼們。那是另外一支溫布爾登。」
「阿森納和利茲聯。」
「這怎麼可能？你以為現在留在第三輪的球隊中還有比我們更弱的嗎？」
「我猜是埃弗頓！」
他轉過身來指了指草地：「現在都給我老老實實坐下來。」
「坐麻了就站起來活動活動，但是注意別擋著你後面的人。」希林揮揮手，繼續盯著電視屏幕。
一群小孩子興高采烈的，哪怕他們才十一二歲，卻已經明白了球隊之間的恩怨。
身後的電視機主持人萊因克爾正在調侃這次抽籤結果：「這真是太巧合了，兩支溫布爾登，而且頗有淵源。主隊剛剛搬離了溫布爾登，還沒來得及改名字，而新的溫布爾登已經補充了上來，哈……」
「溫布爾登競技。」
剛才還鬧哄哄的酒吧由於慣性的原因在幾秒鐘之後才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抬頭看著電視機。
「你真聰明，小子！」希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真沒想到這支爛隊還在，要是能夠在足總杯上噴到他們也不錯，楚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肯尼在另外一邊嘟囔道。
現在……
「嘿嘿，別急，夥計。總會輪到我們的……」老本特顯然比其他人都更能沉得住氣，他安慰著急躁的人。
楚中天看到查爾斯.菲利普和約瑟夫.肯尼同時一愣，有好幾秒鐘他們一言不發，一直維持著這個表情。
「Wow！我在想我們會碰到誰……」這群十二三歲的小孩子說起足球的語氣倒像是大人一樣。
「沃特福德抽中了切爾西……」
楚中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不能和切爾西、利物浦、阿森納、曼聯這樣的強隊交手，實在是一大遺憾。他這輩
「我們的運氣就這麼衰嗎？」
詹姆斯.梅里發現自己手裡攥著一片尿布，隨後才聽到了女兒的哭聲，他連忙撲了回去，手忙腳亂地哄孩子，換尿片。
「我屁股坐麻了，喬。」有小球員舉起手道。
不過今天不一樣，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台收音機，那裡正在發出嗶啵的聲音：「……抽籤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可以看到那些透明的大玻璃箱，印有各隊名字的紙條被封在小球里，就裝在箱子中……好戲要看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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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坐在教師中，講師正在前面上課，而他身邊的兩個好友卻沒有在老老實實的聽課。查爾斯.菲利普的手裡攥著一個微型收音機，兩個耳塞一個插在他的耳朵里，另外一個則伸到了左邊，約瑟夫.肯尼傾斜著身子，努力讓耳塞能夠塞到他的耳朵里去。
所以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發光發熱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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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沒了，臉色逐漸凝重起來。楚中天猜那是因為收音機里念到了利物浦的名字。
「那可太多了……如果可以，我其實希望把英超所有球隊都踢個遍的！」
如今的利茲聯隊儘管還在英超球隊的行列中，卻正在走下坡路，早就不復當年「青年近衛軍」之勇了。對阿森納構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只要阿森納不要輕敵，應該就能順利晉級。
伊姆斯在聽到最後出場的英超四強利物浦和約維爾分到一起，他將停下來的剪刀又重新揮舞了起來。
廣告結束了，小女兒的尿片卻還沒換下來。或者說這短時間梅里的心思壓根兒就不在換尿片上，直到女兒因為被濕漉漉的尿片弄的很不舒服，哭了起來，他才猛地驚醒，低下頭去專心致志地換起尿片來。
另外一邊的肯尼則顯得很開心，因為他是「利物浦做對手」的支持者，而現在英超四強中只剩下利物浦沒有露面了，他還有希望。
不是為了知道阿森納的對手，而是為了看看溫布爾登競技的對手會是誰。
「猜對手」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大家都愛玩。
楚中天依然看著講台上的老師，但是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都放到了菲利普那邊，聽到菲利普這麼說，他乾脆連眼神都挪過來了。
「查爾斯.菲利普！」被嚇了一跳的老師憤怒地吼道。
他們正在通過收音機收聽下午直播的抽籤儀式。菲利普一邊聽，一邊在本子上做著記錄。
抽籤儀式還沒開始，請來的嘉賓正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廢話。
每年的足總杯抽籤結果他都會關注，但他卻是第一次坐在電視機前全程收看抽籤的電視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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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去看比賽……」
「溫布爾登競技。」他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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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開始抽籤吧！」酒吧里有人抱怨道。「我他媽都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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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是萊因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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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林在後面喊道：「聲音小點，我都要聽不到那裡面說什麼
這是決定溫布爾登命運的一刻，他們努力了兩輪最後換到的是什麼，是英超球隊還是英甲球隊，是強隊還是弱隊？
自從那次在球場外面看過溫布爾登的比賽之後，他對這支家鄉球隊更關心了。
「阿森納和利茲聯？」梅里直接用剛剛才給女兒換過尿片的手摸了摸下巴。阿森納晉級應該不成問題，他只是覺得可惜，為什麼不是阿森納對溫布爾登？溫布爾登和楚都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然後阿森納晉級，而溫布爾登和楚都贏得了全世界的尊重，多完美的結局啊……
「喲！」酒吧里有人愣了一下，隨後發出了噓聲。
正在修剪灌木的特里.伊姆斯的剪刀咔嚓一下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清晰地聽見收音機里傳來的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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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忘記了還有一支也叫『溫布爾登』的球隊……」
溫布爾人酒吧里的球迷們群情激奮，那聲勢幾乎要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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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依然明媚，收音機里播音員的聲音也依然清晰。
只有當他擠到吧台前要酒的時候，老闆科林.約翰才驚訝道：「你今天不上課嗎，博爾傑？」
微風吹過他的花園，吹起了幾片被他剪落在地上的葉子。桌面上的收音機在明媚溫暖的陽光下沙沙地響著。
「是溫布爾登！」查爾斯.菲利普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特里.伊姆斯正在花園中修建著他的籬笆，除了足球，園藝就是他的最愛了，當他不忙的時候，他會呆在花園裡一整天，擺弄那些花花草草，而不是去看球賽。
「啊！約維爾真是好運！」坐在喬.希林前面的小球員們抱頭叫道。
「好吧，你喜歡和那支球隊交鋒？」老闆換了個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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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哈哈一笑，約翰老闆又去忙他的了，而博爾傑則端著啤酒，站在吧台前面，和這裏的其他人一樣抬頭看著吊在天花板下面的電視機。
「我怎麼知道，約翰老闆？我又不是先知……」
酒吧里已經擠滿了人，大家並沒有對進來一個人產生興趣，哪怕他是溫布爾登的球員，也沒有人在這個時候瞧他一眼。因為大家的興趣都在電視上，在即將開始的抽籤儀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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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這個簽，愛死了，哈哈！這可比和什麼曼聯利物浦打棒多了！」
「我經常看他主持的《每日賽事》！」
小女孩差一點就能夠抓住那條吊在她頭頂的尿片了，但是下一秒那尿片飄然而去，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伸出手，看著漸漸遠去的尿片，嘴巴慢慢咧大，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廣告，屏幕右上角提示電視觀眾：還有六十二秒就重回抽籤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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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梅裏手里拿著干尿片，正打算給他的女兒換上呢。就聽到電視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溫布爾登競技。」
沃特福德是一支英甲球隊，切爾西正常發揮的話，贏球也不是問題。
他溜到了楚中天打工的溫布爾人酒吧，鑽了進去。
電視屏幕上終於打出了「溫布爾登」（Wimb
而他的妻子呢，則還要上班。
楚中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溫布爾登競技之前確實還有一個叫做溫布爾登的球隊，沒想到僅僅才一年，自己就已經把他們給忘了……
喬.希林，那個在球隊中永遠是最活躍的人卻沒有一躍而起，張開雙臂為這個抽籤結果歡呼。他只是挺直了腰板，坐在地上，用力揮了揮拳頭。
不過當四支球隊全都露面了，大家就不是嘆氣，而是直接罵了髒話。
「我是來看這個的。」博爾傑指了指電視屏幕。
詹姆斯.梅里坐在家裡，一邊給他的第二個小女兒換尿布，一邊盯著電視機屏幕。沒了工作的他為了平息老婆的怒火，主動承擔起來照顧自己孩子的工作，換尿布這種平時都是女人來做的事情，他現在也能做的很熟練了。
「我們請來了萊因克爾來主持這次抽籤儀式……」電視中是這麼說的。
耳塞從耳朵里被拽了出來，收音機摔到了地上，發出了啪的聲響。肯尼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站起來，身子本來就是傾斜的，再被他這麼一帶，直接一頭栽了下去。栽下去的同時，肯尼還掀翻了椅子，碰倒了桌子，那些東西稀里嘩啦的散了一地。
「哈，希望他們破產倒閉，這群叛徒！」
「我們要和那支富人球隊交手了？」有小球員問了一句，沒有人回答他，因為他的夥伴早就蹦了起來，高舉雙手歡呼。
與此同時，一聲大吼響起：「太棒了！！」
「我在猜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一定會很興奮。知道這支球隊是怎麼來的嗎？就是因為溫布爾登FC宣布要搬家，憤怒的球迷才組建起來的……這個抽籤簡直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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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有一支英超強隊被抽出來，菲利普就小聲通知坐在他右側的楚中天。
BBC的節目要下星期四才可能播出，而在此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倍受矚目——足總杯第三輪對陣抽籤。
抽籤儀式在星期五的下午舉行，電視台和廣播都會對這次抽籤儀式進行現場直播。
「直覺告訴我，當利物浦出場的時候，就會和我們分到一起！」肯尼得意洋洋地小聲說。
英超四強已經全部登場，這也就意味著溫布爾登不可能在這一輪和這些球隊交手了，辛辛苦苦打進第三輪，卻沒趕上同強隊交手，確實很遺憾。這群小孩子也知道，所以他們很羡慕約維爾這支第四級聯賽的球隊。
一群小孩子很聽話的做在球場草地上。
他的手停在半空，搖籃中的小女兒好奇地看著在他手中輕輕晃蕩的尿片，努力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她的爸爸完全沒有在意她的舉動，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那眼神似乎想要把眼前的電視機看進眼睛里一樣。
「隨便來品脫啤酒。」喝什麼博爾傑根本不在意，只不過白看人家電視不好意思
利物浦的對手是來自英格蘭丙級聯賽的約維爾（Yeovil_Town），利物浦晉級也不成問題了。
「我爸爸是他的球迷……」
溫布爾登的對手很可能是一支英超球隊，或者是英甲球隊。對於和他們一樣的那些低級球隊來說，他們歷盡了千辛萬苦的足總杯之路到這裏就結束了，很少能夠有三級以下的球隊闖過三關的。溫布爾登能夠晉級第三輪，已經足夠被稱為是本賽季最黑的黑馬，還想往前走？機會太渺茫。
「說得對，這抽籤太他媽精彩了！」
「讓他們瞧瞧我們的厲害！萬歲！萬歲！！」
「是足總杯第三輪的抽籤儀式嗎，喬？」小隊員中有人問道。
科林.約翰恍然大悟：「你小子……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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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斯咧嘴笑道。
電視機上出現了那支溫布爾登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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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好奇地看過去。
既然四支球隊都露面了，那麼也沒什麼好期待的了。只要等著聽最後結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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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菲利普罵了一聲，語氣中透著無盡的遺憾。
可惜。
菲利普向他比劃著說：「是約維爾！聽介紹似乎是一支丙級球隊……嘿嘿，約瑟夫你沒戲了。」
「切爾西也挺好的！碰到切爾西，我們就會有更多的錢了！俄國人是一個很大方的老闆！」
「曼聯……阿斯頓維拉，嘖嘖，竟然是維拉，為什麼不是我們！」菲利普抱怨道。他一直希望溫布爾登和曼聯交手的，現在幻想破滅了。阿斯頓維拉也是一支應英超球隊，這又是一場英超球隊之間的對決。
於是大家的心邊都飛到了抽籤儀式的現場……
小球員又馬上安靜了下來，還有人偷偷扭頭看了一眼他們的教練，生怕他生氣起來叫他們統統去跑圈。
「啊……是那支富人的球隊……」有人失望的扁起了嘴。
接著就見菲利普舉起了雙手，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萬歲！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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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老闆將杯淡啤遞給他，「你說我們會碰上哪支球隊，博爾傑？」
溫布爾登FC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主隊那一欄，接下來是誰會成為他們的對手呢？
「我沒戲？是溫布爾登沒戲了，你這個白痴……」肯尼反唇相譏。
「哈！」菲利普突然笑出了聲。
「喔喔喔！現在我真想看看皮特.溫克爾曼那個婊子養的表情！！哈哈！一定很精彩！」
「溫布爾登競技。」
「溫布爾登！！」小球員們興奮地叫了起來，以為輪到他們了。
「還能有比這更棒的對陣嗎？沒有！永遠也沒有了！」
「現在我們進行抽籤……」電視機內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
楚中天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還得聽講。可從耳機中傳來陣陣模糊不清的聲音，讓他還是會不時走走神——抽籤儀式開始了嗎？已經抽到哪支球隊了？我們的對手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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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碰上一個強隊，具體是哪個我倒不在乎。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如果最後是和一支英甲球隊踢比賽的話，我總覺得太可惜了。」
※
全班所有人都扭頭看著出事的地方，身處中心的他卻毫不在意。「他們的對手是我們！」他對楚中天攥起拳頭吼道。「乾死他們！！」
博爾傑又逃課了，不過他不是為了訓練或者比賽，而是為了收看抽籤儀式。前兩次抽籤他都沒有逃課，那是因為不管抽到誰他都沒什麼興趣，可現在不一樣，他渴望抽到一支強隊，並且是在客場。
酒吧里的人還在聲討著這隻見利忘義的球隊，和那個連鎖樂器商人老闆，沒什麼人關心這支球隊的對手是誰。
雙手攥著大號剪刀的伊姆斯將剪刀用力合在一起，發出喀的聲響。
「這是最好最好的簽！！」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才配得上代表『溫布爾登』！」
不過小球員們的安靜沒有保持多久，當電視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孔時，他們又指著電視屏幕叫喚起來。
「見鬼，該死的！沒有我們！」溫布爾人酒吧里的人們聒噪起來。每一支英超四強出來的時候，就會伴隨著一陣嘆氣聲，這代表著那些支持和這支球隊交手的人們失望了。
「你說我們會抽到誰呢……」更多的時候，大家在互相問著這樣的問題。
博爾傑也在人群中低聲罵了一句粗口，他同樣失望。
「太棒了！！」博爾傑身邊的人都舉起雙拳吼道，博爾傑也不例外，他跟著這些人一起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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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安靜地看電視，如果誰搗亂的話，我就罰他去跑步！」喬.希林自己走到小球員們的後面，也坐下來開始看電視直播。
「等我們升到英超就可以了！」
這正是那支拋棄了他們，搬到米爾頓-凱恩斯的「溫布爾登」，雖然他們還保留著「溫布爾登」的名字，可實際上他們和溫布爾登社區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上個賽季溫克爾曼就宣布要改名，到現在更是緊鑼密鼓地在做著換名字的準備，他們已經將球隊官方網站的新域名都準備好了——「mkdons.com」。
今天下午是帶領少年球隊訓練的時間，不過喬.希林卻搬了個電視機放到屋子外面，然後告訴小球員們今天他們「練習看電視」。
抽籤儀式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諸多強隊都已經露面。
「真無趣，怎麼還不輪到我們？」
菲利普愣了一下，隨後發現自己的朋友說的是對的，利物浦和約維爾抽到一起，那就說明溫布爾登不可能在任何一支英超四強分在一起了。要知道自從溫布爾登闖入第三輪之後，這兩個人就在成天做白日夢，希望球隊能夠抽中英超四強，然後在全國觀眾面前風光一把。
「很正常，搬到那種鬼地方去，誰去看他們的比賽？」
被邀請上台抽籤的嘉賓將手伸進了箱子中，摸索了一陣子，他拿著一枚小球抽出手。然後打開，取出紙條看了一眼。
「我才不指望什麼第四輪呢，我就想在這一輪和一支英超強隊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然後去死！死也死得值得了！」
「好了，夥計們。想開點，說不定我們能夠抽到一支弱隊，然後晉級第四輪呢？」這個人話一出口就發現大家都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