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一十章 球迷萬歲！
足球落下，對方直接掄腳抽射！
喊著喊著，他的眼眶濕潤了起來。
「對了老闆。」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的球衣，於是抓住衣服問伊姆斯，「這件球衣我可以自己保留嗎……你知道，這場比賽對我有很特殊的意義。足球已經被隊長要去了，我就只剩下……」
這真是一腳勢大力沉的射門，楚中天都被打得仰天向後倒去。
他的傳中確實很准，足球準確地被送到了禁區里，萊格特伍德正在那裡嚴陣以待，準備頭槌攻門。
他說的有些吞吞吐吐的。因為主教練伊姆斯早就規定過了，球衣不屬於球員，只屬於球隊。俱樂部畢竟是業餘性質的，財政方面不能大手大腳，能省一點是一點，就連交換球衣都要得到他的允許才能做。現在他要把球衣帶回家去，還不知道老闆會不會不同意呢。
楚中天看著他的背影，手中還攥著那件被他的汗水浸濕了的球衣。
萊格特伍德卻依然把手中的球衣塞到了楚中天手中，「那麼拿著吧，就當我送你的，這是你應得的。」
吉布森被他的氣勢嚇住了，一時間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
「一定會堅守住的！」身邊的楊洋聽到了她的低語，微笑著對她說道。
皮爾斯在旁邊笑了起來：「哈哈，莫蒂（Motty，對莫特森的昵稱）。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業餘聯賽中經常會有那些具有突出天賦的球員，只是缺乏被人發現而已。足總杯不正是在發揮著這樣的作用嗎？」
這是興奮過頭了嗎……
「啊？」楚中天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手竟然會主動找他交換球衣。可他卻沒有要換球衣的意思。
艾米麗再度將楊洋抱在懷中，當楊洋還沒回過味來的時候，她有鬆開來轉身去抱旁邊的約翰老闆。她太興奮了，根本不顧那麼多，只要眼前有人就抱。
下一秒，他又看到楚中天斜刺里殺出，將對方連人帶球撞出邊線！
這真的是一個業餘球隊的水平嗎？他是後衛，他知道頭槌是一門什麼樣的技術。用頭控制球可以比用腳控制球南多了，當你跳到空中之後是沒有機會再進行調整的，所以一切計算都要在起跳之前完成，而顯然這個8號在計算方面比自己做得好，連續兩次他都算對了足球的路線和到達時間，才能在正確的地方做出正確的動作，將足球頂向正確的方向——上一次是向球門裡，這一次則是向球門外。
溫布爾登競技全隊都在防守，中前場沒有一個人，第四官員已經在場邊舉牌了，本場比賽傷停補時五分鐘。在這最後的五分鐘內，溫布爾登競技放棄了進攻，專心防守。只要他們能夠撐過這五分鐘，他們就將獲得比賽的勝利，淘汰掉英甲球隊，在全英格蘭人面前證明——誰才更配得上「狂幫」這個稱號！
這首歌的調子那些場中的職業球員們一定不陌生，因為當他們勝利了或者落後的時候，他們總能在球場上聽到這歌聲。但第一次，這歌聲竟然不屬於他們，而屬於他們的對手。
這讓他全場比賽都沒有一次像樣的發揮，
「現在我們才是勝利者！我們將代表溫布爾登去第四輪！我們是溫布爾登，我們是狂幫！」
楚中天第一次見到如此和藹可親的老闆。不過他確定了一件事情——自己有權保留身上這件球衣了！他要留下來，這是他在英國留學三年最珍貴的禮物，甚至……勝過了畢業證書。
說完這個，萊格特伍德再也沒有心思站在這裏和楚中天聊天了，他揮手告別，轉身走向了甬道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沮喪，因為身高一米八八的他猛地矮了好幾厘米。
「回去防守！」楚中天又指著禁區對他說。
主裁判的哨音響了起來：「犯規！」
和他一樣激動的溫布爾登競技球員不少，他們紛紛就地抱住離自己最近的隊友，然後瘋狂地嘶吼著，發出誰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聲音，宣洩他們內心壓抑了九十分鐘的情緒。
皮爾斯在旁邊低頭看了一眼楚中天的資料，然後補充道：「楚的身高只有一米八零，卻在爭頭槌中多次戰勝身高一米八八的萊格特伍德，這是因為他對足球的落點的判斷和起跳時機的選擇都非常準確，我認為在這方面，這位中國留學生很有天賦！」
「你幹得不錯，楚！看起來我要對你重新認識一下了，哈哈！」平常總是板著一副臉，生怕別人知道他會笑的老闆特里.伊姆斯如今笑得卻好像春天的花兒一樣。
傷停補時已經進入到了最後一分鐘，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等不及比賽結束，他們現在就開始在球場看台上為球隊歡呼起來。
大楚啊大楚，是該說你小子運氣好呢，還是說你運氣不好呢？
足球並沒有飛入禁區，也沒有飛進球門，萊格特伍德連補射的機會都沒有撈到，因為足球被楚中天用背部直接擋了出去！
所有人都聽到了主裁判那三聲哨響！
「你知道嗎，看了你今天這場比賽，我就像是才發現新大陸一樣。我現在對你有了更多的期待，小子！」伊姆斯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楚中天的背部。
這已經是第幾個對他說「你應該去踢職業足球」的人了？
多諷刺啊，我們也是從溫布爾登來的呢……
當攝像機鏡頭在賽后如此執著于拍攝某一個特定球員的時候，那就說明這個球員是這場比賽的最佳。
「萬歲！！」看台上的球迷們在哨音響起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吼了起來。
他感到自己好像被一個人站在面前狠狠抽了一耳光。
斯圖亞特.默多克把他所有能換上場的前鋒全部換上了場，換下後衛，準備在最後這幾分鐘內拚命一搏。
兩個人幾乎同時落地，萊格特伍德回頭看是誰拿到了球，如果是自己的球員，他就不打算回去了，而是繼續留在禁區里，說不定能夠撈到一個補射的機會呢？
查爾斯.菲利普抽空發
楚中天搖搖頭：「是真的，我還在溫布爾登藝術學校上學呢。」
「你不像是個英格蘭人。」「交換」了球衣之後，萊格特伍德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站在楚中天的面前和他攀談起來。
楚中天雖然打進了他在足總杯上的第一個進球，同時還是足總杯歷史上中國人所進的第一球，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忘形，而是繼續投入到了比賽中。他知道比賽還沒結束，現在還不是肆意慶祝的時候。
他是知道艾米麗畢業之後就要離開英國去美國這件事情的。
他的背又被人拍了一下，是主教練伊姆斯。
萊格特伍德在起跳爭頂之前，就看到了對方那個8號，在自己面前爭頂成功，導致球隊第二次失球的人。這次自己一定要在他面前扳回一局！
早就守在場邊的溫布爾登競技的替補球員和教練們在聽到哨音的同時就沖入了場內，在擁擠的禁區里找尋著他們的目標。
監視器屏幕中的溫布爾登競技隊8號球員楚中天正在和每一個隊友用力擁抱，他瞪著眼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感到一股瘋狂的力量。真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像個瘋子……哈哈！
楚中天也被身邊的喬.希林抱住了。希林用頭抵著他的額頭，對他大噴口水星子：「我們贏了！楚！我們淘汰了他們，去了第四輪！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告訴我，楚！」
萊格特伍德對足球落點的判斷出現了一點偏差，他的位置偏了一點，結果再次被楚中天在空中擠到位置，一個有力的甩頭！足球被他頂了出去！
※※※※
吉布森就老老實實地跑了回去。
一次助攻一個進球還不能讓他當選全場最佳的話，才是最大的冷門。
楊洋倒是沒有看比賽，剛才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觀察艾米麗。當看到艾米麗為了楚中天而擔心又寬心的時候，他就為自己的室友感到頭疼。
帶著這樣的信念，萊格特伍德高高躍起，要將隊友摩甘送來的球砸進球門。
「這支球隊是因為不滿溫布爾登搬家的狂幫球迷們自己組建而成的，他們才建隊不到兩個賽季，卻在足總杯第三輪比賽中擊敗了曾經拋棄了他們背叛了他們的球隊，命運真是有趣！」莫特森還在就這場比賽的結果發表著他的感慨。「球迷居然戰勝了球員……請允許我喊一聲：球迷萬歲！！」
把他拽起來的是斯蒂夫.吉布森，這個小夥子一把抱住他，在他耳邊大吼：「我們贏了，安迪！我們真的他媽的贏了啊！！」
他這麼想著，就放慢了追逐的腳步，眼睜睜看著對方從自己的眼前帶球溜走……
他成了本場比賽的最佳球員。不過皮爾斯並不覺得吃驚，這是他早就料到的結果，在看到楚中天把球頂進溫布爾登球門的時候。
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再次發出了歡呼，他們已經數不清這場比賽到底為楚中天歡呼過多少次了。
還好，接到球的是身穿藍色球衣的球員，是自
「防守！！」楚中天被對方的遠射擊倒之後，又從地上一躍而起，攥起拳頭對大傢伙吼道。
竟然輸了，輸給了自己的球迷？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吧？不，我們已經成了全英格蘭的笑柄。
那些因為進了一個球就得意忘形在比賽中發揮失常的事情，似乎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楚中天的身上。他就像是上滿了發條的鋼鐵戰士，除非比賽結束，否則發條就不會停止轉動，他也永遠不會停下來。
※※※※
楚中天心道。
在球迷們的歌聲中，溫布爾登競技的門將安迪.貝爾將對方的射門牢牢按在身下，他蜷縮起身體把足球壓住，久久不願起來。
「我是中國人，一個留學生。」楚中天答道。雖然比賽的時候他們是敵人，但是當比賽結束之後，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敵對下去了。
「很漂亮的頭槌防守！這是楚和萊格特伍德的第二次空中交鋒，他拿到了全勝戰績！」
她長出一口氣。
「啊！」艾米麗禁不住擔心地叫了起來。但很快她就看到楚中天又從地上爬了起來，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艾米麗笑笑，重新將目光投向球場，溫布爾登再次發動了攻勢，不過他們的遠射被楚中天用胸膛擋了出去。
「你們背叛了我們！這就是代價！現在是時候讓你們感受我們的憤怒了！！」歌聲還在繼續。
凱文.庫珀啊和喬.希林都退回到了禁區前，博爾傑和沙利文就更不用提了——他們兩個幾乎成了邊後衛。
在比賽的最後時刻，楚中天回到了禁區里負責防守，溫布爾登瘋狂的進攻，幾乎形成了圍在禁區前輪番射門的壯觀景象……
怎麼偏偏是個中國人呢？
溫布爾登的萊昂納爾.摩甘上來開球，這或許是他本場比賽為數不多的能夠在沒有干擾的狀況下控球傳球的時候了吧？整場比賽他都陷入了對方野蠻防守的泥潭中，剛剛傷愈復出的他本來狀態就不好，在被對方一恐嚇，就更拿不住求了。每次看到對方亮鞋底，他都會覺得傷愈的膝蓋在隱隱作痛。
伊姆斯對他說：「去和隊友們一起感謝球迷們吧，沒有他們，或許也就沒有這場比賽的勝利。」
楚中天沒和主裁判爭論這個，他起身扭頭瞪著吉布森：「為什麼不回追？！」
對了，他們都是客隊球迷，從溫布爾登來的。
楚中天拍馬殺到，轉身將背橫了過去。
一個人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是隊長凱文.庫珀。「別喊了，博客。拉塞爾那小子在美國，美國可不會轉播我們的足總杯。」
楚中天被他吼得耳朵都快聾了，但是他不在乎，他也吼了回去：「這當然不是在做夢！！我們是勝利者！」
有些球員激動的有些沒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楚中天接過對方的球衣，然後對他笑道：「謝謝。」
「嗨，交換球衣，可以嗎？」當楚中天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看到赤裸著上半身，手中攥著球衣的萊格特伍德。
溫布爾登的球員接到了球，但是他身邊卻還沒有一個溫布爾登競技的防守球員！
不僅如此，他還給了楚中天
「在進攻上一次助攻一個進球，在防守上多次化解類似這樣的危機……真是一個出色的球員！」莫特森感嘆道。「這樣的人竟然還只是一個留學生，踢球是他的兼職……難道我真的老了，這個世界如此瘋狂，我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艾米麗。公主殿下正指著手中那塊「楚，加油！」的牌子，向他拋飛吻呢。
楚中天跟著他一起回到門前，他的頭槌在這種時候可以派上大用場，既讓他可以將球頂進對方的球門，自然也能夠為自己這邊的球門解圍。
「比賽結束了！！」莫特森激動地喊道，「我們有幸在現場見證了一場了不起的比賽！一支業餘球隊戰勝了英甲球隊！賽前有多少人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哈！這是本賽季足總杯到目前為止最大的一次冷門！那些下注賭溫布爾登競技贏的人，你們這次賺大了！」
※※※※
萊格特伍德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楚中天，他們兩個還在空中，他覺得時間彷彿被拉長了，或者說被凝固了。
艾米麗扭頭看著他：「楚有你這麼個室友可真好。」
實際上他也不用這麼拖延比賽時間了……
他決定留在禁區里，而他身邊的楚中天則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沖了出去。
加文.博爾傑這個總是球隊中最容易激動的球員，在這一刻卻沒有和身邊的人相擁，他衝到了攝像機鏡頭前，對這攝像機大吼：「阿萊.拉塞爾！你在電視機前嗎？你能看到這場比賽嗎？你看到了嗎？我們贏了！！」他攥起胸前的隊徽，亮給攝像機看。「我們戰勝了那支無恥的叛徒球隊！我們擊敗了他們！！讓當初放棄我們的這支球隊後悔去吧！！你看到了嗎？！」
「哈！沒問題！」不等他說完，伊姆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留著吧！一件球衣俱樂部還是出得起的。而且這場比賽不僅僅是對你，對我們全隊，對我們這傢俱樂部都是意義非凡。楚，一百年後的你的名字說不定會被那時候的溫布爾登球迷們反覆傳頌呢，哈哈！」他向楚中天眨眨眼。
如果是對方的球員，那麼他就得轉身瘋狂回防——後面幾乎空了。
這麼想著，摩甘一腳將球踢進了禁區。
「我們贏了，寶貝！！」傑克遜大叔的口水都快抹到他臉上了……
「我有他那麼個室友也可真好。」楊洋笑道。
年齡最小的球員斯蒂夫.吉布森就是因為太激動了，腦子已經有些沒辦法指揮身體了，所以被對方輕易突破。當他被對方突破之後本想拉人，但是一想自己身上已經有一張黃牌了，手伸到半路上又縮了回來——「反正就算讓對方進一個球，我們也還領先一球，拿下這場比賽應該不成問題了吧？」
這位前英格蘭國家隊的主力左後衛心中升起一絲遺憾。
「我們才是溫布爾登！我們才是狂幫！」他們高呼著專門為這場比賽而改編的歌曲，不斷揮舞著拳頭。
在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終於獲得了一個危險位置的自由球，他要將這球傳到禁區里，並且準確地送到自己隊友的頭
「新的名字去死！新的主場去死！新的球隊去死！皮特.溫克爾曼去死去死！！！」
胖子菲利普不得不緊咬牙關，生怕傑克遜大叔的舌頭一不小心鑽了進去……
「留學生？」萊格特伍德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你在騙我嗎，8號。」
楚中天的大腦終於冷靜了下來，勝利之後的極度喜悅曾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如今好了。他喘著粗氣站在一邊，看著其他隊友還在慶祝勝利，拼了整場比賽下來他現在才感覺到累。
※※※※
溫布爾登的球員們呆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著看台上那些不斷揮舞著手臂的黃衣球迷們。
抱著足球蜷縮在地上的貝爾聽到了裁判的哨音，一開始他還有些猶豫，但是很快他就聽到身邊傳來了隊友辛姆.約翰斯頓興奮的吼聲。
「我知道，庫珀斯……」博爾傑喃喃道。「其實我只是想喊出來給自己聽而已……」
楚中天聽話的跑過去，和所有隊友們聚集在他們的球迷看台下方，向上面鼓掌致謝。
※※※※
皮特.溫克爾曼面如死灰地坐在主席台上。輸掉一場足總杯的比賽不是末日，末日的是輸給這麼一個對手，一支業餘球隊，而且還來自溫布爾登……
萊格特伍德突然長嘆一口氣：「你知道我現在的挫敗感有多大嗎？我竟然輸給了一個留學生！該死……」他低聲罵了一句，隨後趕緊解釋。「抱歉，我不是在罵你，我只是……」他攤開手，不知道該繼續怎麼說，於是又把手揮下來。「或許你應該嘗試一下職業足球了，8號。你甚至比我的很多隊友還出色！」
這個時候他感到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貝爾感到自己被人一把拽了起來，但是他還死死抱著足球，生怕球脫手滾進球門。
「呃……抱歉。這場比賽對我來說很特別，我想要永久保留我身上的這件球衣。」楚中天指了指自己的球衣。
斯圖亞特.皮爾斯完全插不上嘴，不過他也沒打算說什麼，該說的都讓莫特森說完了，他本來就不以言辭見長。他只是看著解說席旁邊的小監視器，通過這場比賽的轉播信號，他看到攝像機正在追尋著一個人，那張和孫繼海類似的面容，正在監視器中越來越大。
激動過後，球迷們開始一邊打拍子，一邊高唱「前進，溫布爾登」的歌曲。
楚中天嘿嘿地笑。他也知道自己今天表現出色，不過能夠得到其他人的表揚，尤其是球隊主教練的承認，他還是格外高興。
幾乎是在同時，楚中天也跟著躍起。兩個人再一次在空中相遇！
他話音未落，就被傑克遜大叔一把拽了過去。
所有溫布爾登競技的球迷們都在為球隊加油，雖然他們現在有兩個球的領先優勢，可誰能保證上帝不會再最後五分鐘內開個玩笑，讓對方連進兩球呢？
「哈，我差點忘記了。『瘋子』你也是從業餘球隊中出來的。這麼說來……這場比賽之後，那位中國留學生或許會遇到很多陌生人了……」
「一定要堅守住……」艾米麗雙手合十，放在嘴前，就像是祈禱一樣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