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四十章 擦肩而過
菲利普則在旁邊問：「明天那場比賽很重要，我們打算去看，你呢，艾米麗？」
星期四在學校，楚中天沒見到艾米麗，聽菲利普他們議論說似乎是去給一家時尚雜誌拍攝封面照片去了。
「嘿嘿，還好還好……」艾米麗一邊敷衍著，一邊四處望。
有些人有球迷請客喝酒，有些人選擇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度過，有些人會去陪女朋友，另外的單身漢們就得自己解決了。
以前那些普通的聯賽艾米麗看不成，楚中天倒也覺得無所謂。可是這場比賽很特殊，如果艾米麗不在現場的話，總歸是有些遺憾的。
將足球放在地上，楚中天又開始了帶球跑的練習，目標依然是國王牧場。
這賽季如此完美，下賽季會怎麼樣呢？
「謝謝你，查爾斯，你是個好人！」艾米麗感謝過菲利普之後，就擺手再見了。「明天球場見，我媽媽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得走了！」
約翰老闆不等她說要什麼，就徑直跑去給她倒健力士黑啤了。
結果被約翰老闆一巴掌排在背上。
「哇！」有人被嚇了一跳，艾米麗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楚中天的心裏有這樣的疑問，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而是將之埋藏在心裏，獨自去睡覺了。
「嗨，大家好！」艾米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第二天是一個好天氣，從上午燦爛的陽光就能看得出來。
「怎麼可能？這場比賽如此重要，我缺席什麼比賽也不能缺席這場比賽啊！」艾米麗走進來，坐在吧台前。
「嗯……」艾米麗撅起了嘴，皺起眉頭，也有些失望。要是早點來，還能見上一面，現在只能在比賽之後再見面了。
楊洋正在排隊入場，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因為我把三天的工作壓縮到了兩天內做完了，嘿嘿，明天有時間了！」艾米麗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知道如果自己將情況告訴艾米麗的話，艾米麗一定會去現場看比賽的。但是這麼做會不會讓她很為難？她的媽媽一定不會同意，另外對她的演藝事業又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楚中天點點頭：「嗯，下午四點開球。」
這個賽季對於他們這群業餘球員來說真是夢幻般的一個賽季。
這是本賽季自己的告別比賽，一定要踢好。等比賽完了就和隊友教練們暫時告別，等新賽季開始了再歸隊。
接著一群人躺在椅子上，打著酒嗝，心滿意足地傻笑著。
「咦，他又逃課去訓練了嗎？」艾米麗問道。
於是他對身後一個球迷說：「你來吧。」接著自己退出隊伍，跑到了艾米麗他們身邊。
「我
中午獨自一人在學校的小樹林練過了盤球和傳球之後，他就抱著足球等在學校門口。希望能夠看到艾米麗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然後對他微笑著說：「嗨，對不起我遲到了。」
他突然也明白過來。連忙掩飾道：「啊，我知道為什麼了，一定是這場比賽太重要了！哈……一定是這樣的！」
「這可是太好了。」每個到溫布爾人酒吧來喝酒的人們在進來的時候都會抬頭望一眼晴朗的藍天。「天氣預示著這場比賽我們會提前升級，哈哈！」
對此，艾米麗是這麼給楚中天解釋的：「我媽媽管的嚴，有很多比賽我都去看不了啦……」
「我們要提前升級了，對不對？」艾米麗接上了話。
「艾米麗？」楊洋搖搖頭，「不，我沒有看到她。怎麼，你還沒通知到她？」
「沒錯，相當重要！」一群人看著艾米麗嘿嘿笑了起來。
他看了看前面，快輪到自己了。
※※※※
「夥計們！我們要去第八級了！這個第九級聯賽我呆了兩個賽季，早他媽呆夠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時候讓我們再慶祝升第七級成功把！」喬.希林向大家舉起手中的啤酒罐子。
但是現在，他得考慮考慮。艾米麗已經很久沒有去現場看過球隊的比賽了，自從和米爾沃爾的那場足總杯之後，艾米麗就沒有去現場觀看過球賽。
「呃……我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艾米麗。」傑克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足總杯被淘汰的事情早就成了昨天，如今的球員們已經不再懷念足總杯了，他們更對聯賽升級感興趣。
整個三月份，除了月初的兩場平局之外，溫布爾登競技的主旋律就是贏球贏球在贏球，除了贏球還是贏球。從三月十三日到三月三十一日，四場聯賽，全部取勝。
這樣當聯賽還剩十輪的時候，溫布爾登競技領先第二名二十九分，提前升級基本上已經成為現實，他們不升級的可能只存在於理論中——除非接下來的十輪聯賽溫布爾登競技全部輸掉，而排名聯賽第二的沃林福德全勝，才可能出現這樣驚天的大逆轉。可是這樣的結果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楚中天跑在路上，並不知道自己連續兩次和艾米麗擦肩而過。隨著跑步中的呼吸，他慢慢將艾米麗忘掉了，他開始利用這段時間來想想自己的未來——如今的他已經可以在帶球的時候偶爾走走神了，而不用擔心把球帶丟。這麼日復一日的練
「喬，你別把楚帶壞了！」安迪.沙利文在旁邊咳嗽了一聲。
「好的，一會兒國王牧場見。」
「是因為她吧……」約翰老闆突然指了指門口。
一想到升級就在眼前，他也十分激動。
菲利普和肯尼看著她的背影，一起搖頭：「楚可真是個令人羡慕的傢伙啊……」
楚中天聽到他說招妓的事情，有些臉紅。基本上他雖然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不過在經驗上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菜鳥新人。
楚中天在酒吧里打工，能夠多賺點是一點，現在約翰老闆已經不勸他休息了。他知道這小子是根本累不了的。
「艾米麗？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兩個人放下爭論，起身迎了出去。
一直等到上課的鈴聲響起，她也沒有看到艾米麗。博爾傑從學校里出來，看著他還在翹首以盼的樣子，偷笑了一下。然後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了哦，楚。」
「嗯，明天可是很重要的一場比賽！」
楚中天這麼想著，跑向國王牧場。
「嘁，你有女朋友了，當然這麼說咯。我們這些可憐的單身漢總不能自己用手解決吧？」希林撇撇嘴。接著他轉過來對楚中天說，「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清純可愛的？還是身材火辣的？我給你說，俄羅斯的妞都很正點！身材好，技術也好！」
楚中天晚上去溫布爾人酒吧打工，大家都紛紛表示明天的比賽他們一定會去看，一群喝高了的酒鬼們興高采烈地聊起溫布爾登競技這兩個賽季的來點點滴滴，還有人說：「等幾十年後再回頭看，我們可是這支球隊的元老哦！」
「好了，夥計們！」隊長凱文.庫珀幫楚中天解了圍。「趕緊換衣服吧，要出去熱身了。」
「楊！」
※※※※
「為什麼？」
至於考試怎麼辦，學分怎麼辦……這樣的問題，還是留到升級了再說吧。
楚中天今天來這裏打工還有一個目的，希望能夠碰到艾米麗。
「沒事的，艾米麗。我相信明天楚一定能夠在球場上看到你的！」
「嘿嘿……」一邊倒酒他還一邊笑。他想到了楚中天那個傻小子。
楚中天依然沒有見到艾米麗。
其實就算楚中天不等艾米麗的話，博爾傑也不會和楚中天一起走的。因為他要坐車去國王牧場，而楚中天則會帶球跑著去。
「拿下一場乾淨利落的勝利吧！」
※※※※
「別找了，艾米麗。」肯尼見她這個樣子，咳嗽了一聲，「楚不在。」
楚中天點點頭，眉頭皺了起來。
「大楚，明天是
隨著他的球隊在足總杯上被淘汰出局，徐曉迪告訴他，這一個多月來，國內對他的追捧熱度有所降溫。徐曉迪說的憂心忡忡，楚中天卻覺得這是好事，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也沒有人會去打擾他的父母，或許他應該堅定自己上學的想法，在球隊今天提前升級之後，就暫時拋棄比賽和訓練，安心學習，爭取在這最後幾個月內把自己落下的功課補上去。
球員們舉起他們手中的酒響應著希林。
傑克遜等人還沒明白為什麼楚沒休息好，他的室友會笑。而約翰老闆和老本特都明白了過來，跟著笑。而且他們笑的時候是看著艾米麗的。
楚中天在猶豫一件事情——升級是他說了要送給艾米麗的禮物，儘管晚了一年，可好歹現在承諾兌現了。但這件事情是否要告訴艾米麗呢？是否要邀請艾米麗去現場看球呢？
今天是星期三，他又逃課來參加比賽了。這對於認識他的人來說，也不是什麼新聞了。從今年一月三日開始到現在他幾乎逃掉了所有下午的課，不斷訓練和比賽，感受著經驗提升的成果。
「你好啊，楊。楚昨天休息的怎麼樣？」大家都很關係楚的狀態。
「這麼忙？工作不是做完了嗎？」
結束完在酒吧的工作回到公寓的他看到了還沒睡下的老楊。
他強迫自己忘掉了學業的煩惱，一心一意地踢足球。
博爾傑走了之後，楚中天又不甘心地多等了五分鐘，依然沒有見到艾米麗。他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
不少人扭頭看著窗外飛馳倒退的景物，心裏想著。
其他人學著他紛紛仰脖喝掉了罐中的啤酒。
他們第一次參加足總杯，就打進了正賽，而且在第三輪擊敗了背叛了他們的溫布爾登隊，創造了一個冷門。這還不算完，他們還在第四輪面對切爾西這樣的強敵時，戰而勝之！賽后BBC電視台已經將這場比賽評選為足總杯一百三十二年歷史上最偉大的以弱勝強比賽了。雖然最終在第五輪倒在了米爾沃爾的腳下，不過這個成績已經創造歷史了，作為球隊第一次參加足總杯的賽季，就能夠殺入第五輪，十分了不起。
「能夠在這裏見到你，可真高興，艾米麗！」楊洋笑道。「我想如果大楚知道你來了，一定比我還高興的。」
「嘿嘿，到時候我要去。」他指指擺在桌子上的數碼相機和鏡頭。「如此具有紀念意義的一幕，我可得拍下來，以後回國向他們炫耀去，哈哈！表現好點啊，大楚，讓我給你多來幾張！」
這些楚中天
彷彿對他們來說這不像是一場比賽，更像是一個期盼已久的歡樂節日。大家在興緻勃勃的討論著，不過他們討論的不是比賽，而是這場比賽之後要去哪兒慶祝提前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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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球員們在回家的路上就破不打擊的搬了箱啤酒上車，要開始痛飲慶功酒了。
「為什麼？」傑克遜很冒失地問了一句。
「嘿嘿，還有一點點……」說完，艾米麗轉身跑掉了。
「嗯嗯……」楚中天看到他，突然問，「今天在學校，你見過艾米麗嗎？」
當楚中天跑到國王牧場的時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今天隊友們是如何不一樣。
「升級升級！！」
菲利普和肯尼對視了一眼，一起攥了個拳頭。
「我總覺得楚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老本特進屋來之後，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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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麼這麼吃驚？」艾米麗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
如果是一年前，他毫不猶豫地跑去找艾米麗了，告訴她球隊即將升級，邀請她去現場看球，一起慶祝這偉大的時刻。
溫布爾登競技是不會讓到手的勝利跑掉的。
「我走了，大家。」楚中天在門口向酒客們告別。
楚中天手裡也拿著一罐啤酒，他剛剛喝了一口，嘴唇邊上一圈白色的泡沫。
實際上這場比賽踢完之後，學校就要放假了，復活節假期，三個星期之後才重新開學上課。去年的復活節假期，楚中天是在不斷的訓練和比賽中度過的。今年他要換個過法——安心學習，積極備考，避免留級。
「楚剛剛走嗎？」艾米麗發現是約翰老闆給她服務。
不過隨後她撅起了嘴：「我還想來告訴楚這個好消息呢，結果他已經跑了……」
「嘿！楚！這場比賽之後你想好怎麼好好慶祝了嗎？要不要我們到時候去痛飲一場？不醉不歸？」喬.希林一看到楚中天來，就勾住他的脖子，對他嘿嘿笑道。「我還可以給你找個靚妞，幫你解決一下……你還是處男吧？正好，一起解決了！哈哈哈！」
聯賽第三十六輪，也就是倒數第十一輪的比賽之後，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們異常興奮——他們只要在接下來的聯賽中擊敗對手，就能夠提前九輪升級成功！
喬.希林顯然就屬於這麼一個單身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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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告訴她呢？
其實楚中天現在也是名人了，如果要從粉絲數量上來說，他甚至要比艾米麗還出名。只是過關了低調生活的他，一時間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他還沒有當明星的覺悟。艾米麗就不一樣了，她天生就應該是一個大明星。
「嗨
艾米麗會在其中嗎？
他甚至都不知道艾米麗是否還了解球隊目前的情況，是否知道下一輪就是球隊提前升級的日子——如果他們贏了的話。
楚中天從喬.希林的胳膊下面逃了出來，換好衣服和球鞋，跑出了更衣室。
可是楚中天卻只能等到中午，下午他又要照例逃課去參加球隊的訓練，為明天那場關鍵的比賽做準備。
「哪有？我覺得他一切正常。」傑克遜搖搖頭。
「你來之前的兩分鐘，他才從這裏離開。」老本特答道。
星期五上午，他依然沒有看到艾米麗，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艾米麗會不會來上課。也許又有什麼事情忙去了吧？也許下午就會來？
「在這樣的天氣下，去看球的人會比以往更多，我覺得國王牧場肯定會再次爆滿。我說夥計們，我們可要早點去，晚了就只能在外面『聽』比賽了！」
「別想了，她可是溫布爾登競技的鐵杆支持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場比賽的重要性呢？放心，明天她一定會出現在看台上的。」楊洋安慰道。
「我覺得……」楊洋看了一眼站在他前面的艾米麗，「不算特別好吧……」然後他笑了起來。
肯尼很開心：「沒錯！提前九輪升級，而且不敗！」
眾人涌到門口向他揮手，送別了他的背影。
「嗯，其實我想告訴他我會來看這場比賽的，可是總是和他錯過……」艾米麗聳聳肩。「不過，沒關係，比賽結束之後我會去找他的。」
可是他失望了，一直到他準備啟程前往國王牧場，他也沒有看到艾米麗。
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查爾斯.菲利普和約瑟夫.肯尼正在為一會兒誰去買吃的而爭論不休的時候，他們瞥到了正在門口向里探頭張望的艾米麗。
「夥計們，我們第八級聯賽見！」希林舉起了手中的酒罐子，然後一飲而盡。
現在他們即將以不敗戰績提前九輪晉級，這一樣是很了不起的成績。
伊姆斯就坐在前面，也沒有組織球員們在賽后飲酒。實際上在賽后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這本身就是英格蘭足壇的傳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來到球場上的他看到球場看台上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他首先將目光投向溫布爾人酒吧的固定看台，那裡還沒什麼人，看樣子他們還沒來。
她這幾天這麼忙，真的會來看這場比賽嗎？
「路上小心，楚！比賽的時候好好表現，我們會給你加油的！」
他扭過頭去，看到艾米麗和約翰老闆他們大一群人正站在距離自己十幾米外的地方，一樣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