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狂幫歲月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和你吻別
「為什麼直接走掉了？」
「會回來也不是回來長住了，不過我想其實會有幾年是不會回來的吧……我需要為我的事業努力打拚。你知道的，楚，在好萊塢那邊，競爭很激烈。我會很忙很忙，也許沒辦法再關注溫布爾登競技的比賽了，忙的一丁點屬於自己私人的時間都不會有……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楚？」
約翰老闆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是本賽季最完美的句號！為了慶祝，今天晚上的酒一律五折！」
楚中天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他只感覺到艾米麗的雙唇貼著自己的嘴唇，但是他已經忘記了要去品嘗這難得的人間美味，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這是為什麼，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只是不停地用鼻子吸氣，似乎不這樣做他就會窒息一樣。
「走了？」在一邊看好戲的眾人吃驚道。
艾米麗換了個姿勢，她的臉側了側，撬開了楚中天的牙齒，將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
楚中天覺得奇怪：「是什麼……」
成為大明星吧，我就知道去哪兒找你了，楚。
他們的反擊綿軟無力，根本沒法威脅道溫布爾登競技的球門。
中場休息的時候，伊姆斯表揚了全隊，並且告訴他們保險起見，下半場如果能夠再進一個球就更好了……
「哈哈，也不會有人老在你耳邊說：『去踢職業聯賽吧，楚』。」
周遭喧鬧的聲音又回來了，它們一窩蜂地湧入楚中天的耳朵，刺激著他的耳膜和太陽穴。
※※※※
楚木訥地搖搖頭，但是緊接著他有點頭。「不能再見到你，真遺憾。」
伊姆斯這一番話頓時讓不少人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他們開始高呼：「我們有一個超級凱文！！」
當楚中天轟進他本賽季在聯賽中的第一個球之後，這場比賽實際上已經結束了，伊姆斯先後將喬.希林、加文.博爾傑和李.西德維爾換下，換上那些平時不怎麼能夠打上比賽的人，給他們一個在這場比賽中出場露面的機會。
「我會爭取成為有資格去中國做宣傳的明星的。但中國太大了，你會在哪裡？」
不少球員本身和這些球迷的關係就非常熟了，所以他們很快就被這些熱情球迷團團圍住。
第六十三分鐘。
他舉起手，向那片看台揮了揮。
「不回英國了嗎？」楚中天終於意識到艾米麗這是在向他告別。
「萬歲！！」看
看著近在咫尺的楚中天，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艾米麗笑了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現場看你的比賽了，楚。」
艾米麗就這麼走了？他還有些不能相信。
提前升級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艾米麗沒有解釋具體原因，她只是捧著楚中天的臉，對他說：「六月份畢業，我就要去美國了，我和我的媽媽會搬去洛杉磯，我想我們會在那裡定居。」
「……我就能知道去哪兒找你了，楚。」
艾米麗左右看看，周圍人不少，不過沒什麼人注意他們這裏，大家都在和球員們聊，或者大聲歌唱、歡呼、鼓掌，慶祝提前升級。
話音未落，就見艾米麗突然上前一步，兩片紅唇堵住了自己的嘴，將尾音關在了喉嚨里，只能發出「唔……」的聲音。
就在走下球場的時候，楚中天還往上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看到艾米麗和她的夥伴們。
我們以後還能夠在哪兒相遇？
「幹得漂亮，斯蒂夫！晚上我請你喝酒，你想要喝多少都可以，啊哈！」
楚中天的身邊也有人圍著，大多數都是來自於溫布爾人酒吧的夥伴們，當然也有一些不認識的球迷，他們都是因為楚中天在足總杯兩場比賽上的出色發揮，而成了楚中天的球迷。
她沒有戴任何偽裝，沒有帽檐壓得很低的鴨舌帽，也沒有能夠遮住半張臉的大號蛤蟆鏡，她和這場內任何一個普通的球迷一樣。在這裏她不用擔心會被狗仔隊拍去，因為那些娛樂記者不會對一場業餘聯賽感興趣。
第三球！
那場足總杯可算是一場令他們印象深刻的失敗了。哪怕過去了快兩個月，也讓他們記憶尤甚，一想起來就覺得痛苦。
楚中天只覺得自己摟著艾米麗的手臂上用了用力，讓對方豐滿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
「雖然『超級凱文』進了兩個球，可我認為你才是本場比賽的最佳球員，楚！」
楚中天被嚇得兩隻手抬起來，似乎要掙扎，可是很快他卻將手放在了艾米麗的腰上。艾米麗的雙臂也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這樣在喧鬧的球場中深情一吻。
楚中天有些失望，跟隨隊友們走進了更衣室。
「在中國能夠看到美國的電視劇嗎？我想我可能會先從拍電視劇做起。」
這場比賽一次助攻，一個進球，不知道會在這些專業人士
※※※※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一瞬間，艾米麗嚶嚀一聲，結束了這一個吻。
眾人紛紛上前表示祝賀。
楚中天沒有回答她，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
艾米麗走上看台的時候，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剛剛好結束熱身，進入更衣室。
楚中天在心中追問道。
小小的國王牧場再次被點燃，球迷們歡呼雀躍，他們確信提升升級就在今天！
過了好一會兒，楚中天覺得作為一個男人，這種時候應該主動一些，不能等著女士先說話啊……於是他撓撓頭，說道：「我們升級了，送你的禮物。真抱歉晚了一個賽季，本來應該去年給你的……」
楚中天走進球場的時候，又抬頭找那片看台。人他看不清楚，他要找的是那些醒目的條幅和標語。
球迷們在看台上不停的跺腳鼓掌，為這一刻盡情歡呼著。
伊姆斯在裏面等著他們。
「我看到了什麼？」
經過這一吻，兩個人的臉都有些潮紅，呼吸也有點急促，艾米麗豐滿挺拔的胸部更是急促起伏著。
本賽季的溫布爾登競技還沒有在兩球領先的情況下被對方逆轉的先例，這場比賽的勝利已經穩拿了。
接著他們唱歌：「前進！溫布爾登！前進！狂幫！向著升級，向著更高的目標，前進！！」
※※※※
「我……」楚中天很想張嘴告訴她，自己已經打定主意不踢職業足球，安心學習了。可是看著艾米麗，他就是沒辦法把這句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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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一邊興緻勃勃地觀看著現場直播，一邊痛心疾首地「哀嘆」著。
這一次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標語，其中有一條是：「楚，加油！」
他很想挽留，於是抬起了手，可只是把手從對方的腰上拿下來而已……
不過她的胳膊還沒有收回來，而是繼續摟著楚中天的脖子。
3：0，溫布爾登競技勝券在握！
艾米麗的手順著脖子劃過楚中天的耳朵，劃到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再往下劃過他的嘴唇、下巴。
不過他把楚中天留在了場上。
「現在還不是歡呼慶祝的時候，夥計們。等你們贏下這場比賽，我們確實拿到了升級的資格，再盡情歡呼吧，我保證一定不會對你們說什麼。」伊姆斯攤開手，聳聳肩。
一看到他們兩個湊到了一起，約翰老闆就偷偷向眾人做了個手勢，他們悄然無聲地撤退
艾米麗依然在外面等著。
你就能怎麼樣，艾米麗？
他知道艾米麗來了，那顆從兩天前就懸起來的心終於落地了。或許，他可以安心比賽了。
當然了，在這些歡呼激動的人群中，也有一些人並沒有和他們一樣，他們通常站在角落裡，不引人注目。看比賽和普通球迷也不一樣，目光的焦點全都在溫布爾登競技的8號身上。
楚中天感到環在自己脖子後面的胳膊在慢慢滑下來。
「呃，可是總要上去站在他面前吧？你總站在人群後面是做什麼呢？」
「啊？」楚中天的大腦由於剛才的長吻，有些缺氧，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這就走了？」
自己變得更強大，艾米麗就能夠不去美國，不離開了嗎？
第四分鐘，溫布爾登競技發動一次進攻，楚中天傳給了套邊插上的斯蒂夫.吉布森，吉布森傳中，凱文.庫珀搶點頭槌破門，一球領先！
「我最後一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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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比賽開始之後，溫布爾登競技很快就掌握了主動。他們的對手沃爾頓-卡卓斯在聯賽中排名第九，實力上算是中上，不過面對溫布爾登競技他們依然沒有任何辦法。溫布爾登競技的實力已經徹底超越了第九級聯賽，對於他們參加聯賽第二個賽季就升級，外界都不怎麼驚訝。如果他們參加聯賽兩個賽季了還留在第九級，那才是新聞呢。
是的，就像上賽季在最後時刻輸掉升級資格，本賽季在足總杯第五輪的比賽中輸給米爾沃爾一樣，他覺得不甘心。可是在足球場上，他足夠強大的話，能夠避免這種不甘心的情況發生。在生活中，他再不甘心艾米麗的離去，又有什麼辦法呢？
「真令人羡慕，楚那小子……」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兩個人就面對面，互相看著對方笑。艾米麗是微笑，楚中天則是咧開嘴的傻笑。
她的手指在那裡停留了幾秒鐘，然後離開。
「去踢職業足球吧，楚。去成為大明星，那樣我就能夠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我就知道你在哪兒了！我就能……」艾米麗的聲音突然在心底響起。
艾米麗卻沒有，她一直站在外面，笑眯眯地看著人群中的楚中天。
最後時刻，沃爾頓-卡卓斯踢得心不在焉，而溫布爾登競技的球員同樣如此，他們也不怎麼進攻了，拿到球之後更多
「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
「作為回禮，我也有東西要送你，楚。」
「我可以理解你們此時此刻的心情，我實在是不想說那種破壞你們心情的話。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如果你們過於輕敵，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這場比賽上，而是想著踢完球去哪兒慶祝的話，你們今天的好心情將在九十分鐘之後蕩然無存，那些在看台上期待著一場勝利的球迷們也會十分失望。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還記得那場足總杯嗎？你們賽前都認為贏定了，結果呢？我們被米爾沃爾淘汰了。」
英格里希站在門口，球員們出來的時候，他就挨個拍著他們的肩膀：「加油！」或者說：「盡情享受比賽吧！」
進球之後的楚中天衝到艾米麗所在的看台下面，對上面的球迷們鞠躬致謝。
眾人紛紛猜測艾米麗為什麼就這麼突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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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配角的沃爾頓-卡卓斯也很有做配角的自覺，沒有在對方的主場搶主角的戲份。
「上帝……上帝、上帝啊！」
等沃爾頓-卡卓斯的球員終於離開了球場的時候，那些早就等不及的球迷們從看台上衝下來，湧入了球場。
看到這種情況，主裁判也不給什麼傷停補時了。當九十分鐘到來的時候，他直接就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當比賽進入最後十分鐘的時候，國王牧場看台上的溫布爾登競技球迷們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歡呼起來：「混合郡聯賽，再見！！伊斯米安甲級聯賽，我們來了！！」
「祝賀你在聯賽中的第一個進球，楚！」約翰老闆用力拍了拍楚中天的肩膀。
「我會爭取成為有資格去中國做宣傳的明星的。但中國太大了，你會在哪個城市？」
艾米麗的聲音消失了。
「天哪……」
「嗨，艾米麗。」
「哇塞……」楊洋在遠處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在他心中，這將是本賽季他的最後一場比賽，這之後他就要努力學習了……
你會在哪裡……
「如果能夠在中國和你再相見，一定會是很有趣的事情，嘻嘻。」艾米麗並不介意楚中天的張口結舌。
「再見，楚。」對著還在愣神的楚中天笑了笑，艾米麗轉身向外走，很快她就消失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見了。
「噢噢噢！我們升級了！噢噢噢！我們升級了！」他們不停呼喊著類似的口號。
再移動到
「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當你畢業了回中國的話。」
僅僅十分鐘之後，凱文.庫珀捲土重來，這次是反越位。楚中天的直傳和他的跑位恰到好處，他接到球的時候，已經甩開了對方的後衛，但是卻並不越位。面對著出擊的門將，他輕鬆一腳吊射，將足球射入了空門，2：0！
本賽季，除了周中缺席的比賽，和因為紅牌被罰下、累計黃牌被自動停賽之外，楚中天在他參加的所有比賽中，沒有一次被提前換下。他的體能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這是關鍵。
直到在人群中再也看不見那個窈窕多姿的身影之後，楚中天才反應過來——或許自己剛才應該說一些挽留的話，甚至乾脆伸手拉住她？
「看表情不像是吵架啊……」
「啊，我的公主殿下……」
溫布爾登競技的替補球員和教練們也隨之衝上球場，和場上球員擁抱，慶祝提前升級。
「嗨，楚。」
「不知道該說什麼，楊。平時都說完了，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艾米麗笑著搖頭。
足球本身幾乎沒有任何旋轉，筆直地撞入了球門！
楊洋退出去，走到艾米麗旁邊，小聲問：「你怎麼不上去對楚說兩句？」
「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伊姆斯這算是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了，雖然有些殘忍，不過卻能讓他們清醒過來——現在還不是歡呼慶祝的時候。
楚中天在中場拿球，對方一名球員對他進行了干擾，他一隻手撥開對方，然後帶球向前插，在距離球門還有二十五米的地方突然起腳遠射！
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
「那個遠射可真漂亮！你讓我想起了利物浦的傑拉德，哈哈！」
其實他也很想問艾米麗：
幾乎每個人都上前向楚中天表示過祝賀了，艾米麗還沒有上來。
雖然在學校一定還能見到，可是一想到過了六月份，就再也見不到，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我……」楚中天無言以對，成都？北京？上海？廣州？南京？天津？未來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呢？
「太棒了，托德！知道嗎，一個賽季前我可沒敢這麼想過……」
「什麼時候還能再相見呢？我們會在哪兒再相見呢？一想到這些問題，我就開始期盼著未來早點來，哈！」
楚中天不知道和多少人受了謝謝，肩膀上又被多少人拍過了。終於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一張美麗的面容和一頭燦爛的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