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三十六章 法甲霸主
看起來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就算是「我們都愛林蛋大」網站里也分成了兩派，一派人堅定不移支持楚中天，認為他會有一個光明前途，另外一派人則覺得如果楚中天照著這個勢頭髮展下去的話，前途怎麼樣會很不好說。
「連續三個賽季他們都是冠軍，這樣的聯賽真讓我絕望。」
里昂的兩個邊路是戈武（Govou）和馬盧達（Malouda），戈武是法國國家隊的球員，雖然才二十四歲，但被認為前途無限，他和馬盧達一樣都是速度快的突擊手。
除了因傷不能出場的卡卡帕和埃爾伯，里昂的主教練勒岡主力全發。很顯然他並不想在自己的主場給梅斯這樣的對手任何機會。
「你說的是哈特姆.本.阿爾法（Hatem_Ben_Arfa）和卡里姆.本澤馬（Karim_Benzema）？」
「不管是那些一線球員，我認為他們青年隊中有兩個小孩子也很厲害，在青年隊的時候我曾經和他們交過手……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他們確實比我厲害多了。」
尼爾馬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巴西前鋒，速度快爆發力強是他最大的特點。本來里昂的主力前鋒應該是曾經效力于德甲豪門拜仁慕尼黑的埃爾伯的，但是埃爾伯這場比賽受了點傷，連大名單都沒進。
克里斯在中後衛的搭檔是迦納人埃辛（Michael_Essien），不過迦納人在這場比賽中屬於臨時客串，因為隊中的主力中後衛卡卡帕（Cacapa）受了傷，這場比賽打不了。以前曾經在巴斯蒂亞打過左右邊後衛和中後衛的埃辛理所當然頂上了。埃辛是個中后場多面手，身體素質非常出色。
「而且他和你現在的位置有些類似，雖然是后腰，不過在場上攻守兼備。還好他這場比賽是中後衛，否則你就要小心了，楚。要我說，他的搶斷完全和你不相上下的，如果他靠近你，你就要快速出球，別被他逼到死路里去。」
右後衛則是安東尼.雷維耶（Anthony_Reveillere），一位白人右邊後衛。在里昂是主力球員，不過在國家隊的前途並不怎麼光明，到目前為止只代表法國隊參加了一場國際比賽，而他已經二十五歲了。防守能力不怎麼樣，進攻能力還可以，擁有不錯的爆發力，喜歡帶球高速插入對方半場，有一腳不錯的傳中。
不能犯規，還要竭盡所能防住他，楚中天覺得這事情真難辦。但……正因為難辦才更有挑戰性，才更有樂趣。容易的事情誰還有興趣去做去嘗試呢？
費爾南德斯也不會在里昂媒體前說這兩位里昂年輕球員太多的壞話，他稱讚了本澤馬和本.阿爾法的潛力，認為他們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里昂的記者都知道費爾南德斯是一位看人眼光很準的教練，於是便要他評價一下里昂未來雙星本澤馬和本.阿爾法。
「我們下一輪的對手竟然是里昂，這真是一個讓人想一想就感到泄氣的對手……」結束了訓
二月五日，梅斯將在客場挑戰法甲的霸主里昂。
楚中天搖頭：「和她無關。沒有發生什麼，只是課上完了，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上了。」
「他的身體很強壯，體能也很好。你曾經和卡納交過手吧？可是我要說單論身體素質，卡納遠不如埃辛。」里貝里一邊回憶自己當初和埃辛交手的情況，一邊對楚中天比劃著。「他是一個黑人，黑人有我們這些白人所羡慕的身體素質。速度、爆發力、強壯、體力、靈活性……都很好，在身體這方面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
放在法甲這樣的環境中，里昂這份首發名單星光璀璨，看一看就能把眼睛晃花。
「讓我們一起給里昂製造一點小麻煩。」里貝里嘿嘿地笑了起來。
里貝里沒興趣繼續聽下去了，他回頭對楚中天笑笑：「沒事，我站在你這邊。因為我也不想輸。」
「是啊是啊，他們太強了，他們已經連續壟斷聯賽冠軍多少個賽季了？三個還是四個？」
「沒錯沒錯，就是他們兩個，年齡不大，但很有天賦……」
「你的對手就是他。」里貝里在馬哈馬杜.迪亞拉的名字上戳了戳。「他的防守能力很強，你要小心一些。」
「沒有。」楚中天搖頭。
「你有心事，楚？」
不會有人覺得這是費爾南德斯在釋放煙霧彈，以梅斯的實力，能夠在客場戰勝里昂無異於天方夜譚，能拿走一分都已經值得歡呼慶祝了。
里昂、馬賽、波爾多、歐塞爾是他們在二月份中的對手，法甲中最具有競爭力的球隊悉數登場，和梅斯隊進行車輪大戰。
左邊後衛是埃里克.阿比達爾（Eric_Abidal），這是一位法甲聯賽的頂級後衛之一。去年夏天才轉會加盟里昂，迅速成為了這支法甲霸主的主力左邊後衛。爆發力、速度和耐力都很出眾，防守出色，還能插上助攻。
球隊從梅斯乘車趕往裡昂。梅斯是個小城市，沒有機場，球隊也用不著坐飛機去里昂，那樣太奢侈了，也沒必要。法國就那麼大，坐車走高速公路也只是幾小時的事情。
「這個埃辛和你有點類似，楚。」里貝里介紹道，因為他上半賽季曾經和埃辛交過手。那個時候的里貝里還因為只會埋頭帶球，而不管球隊戰術配合而被媒體們大肆批評，他在那場比賽中多次突破都被埃辛給攔了下來，在身體對抗上更是完全處於下風，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那場比賽他踢的很爛，如果換作一般的主教練，早就在比賽之後把他牢牢按在替補席板凳上，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們在研究這場比賽的對手。
「我們的副隊長普羅芒應該是防他的。」里貝里說到這裏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前面三排開外的格雷高里.普羅芒，接著他壓低了聲音，湊到楚中天耳朵旁說：「不過說老實話，我個人覺得普羅芒是防不住儒尼尼奧的。聯
這番採訪下來，里昂媒體十分高興，也恭維了幾句梅斯的里貝里，稱他是一個很有前途的球員，梅斯在冬季轉會期留下里貝里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因為梅斯先要保級的希望可都在這個「刀疤臉」身上。
在車上倒是聽不到隊友們討論里昂了，或許是對這場比賽不抱什麼希望了吧。
在中路和迪亞拉搭檔的人是里昂的隊長，當之無愧的核心，世界最頂尖的自由球大師之一的儒尼尼奧（Juninho），甚至說他是最頂尖的那一個也不為過。最起碼現在的法甲，是沒有人的自由球能夠比他還踢得好的了。他不僅自由球踢得好，他在中場的組織傳球才是里昂能夠連霸法甲的頭號原因，他的技術並不見得比羅納爾迪尼奧更出色，但在法甲來說依然算是最頂尖。
一月二十二日，聯賽第二十二輪，主場1：1平里爾（Lille）。
楚中天點點頭。
「可是那樣一來不就只能任由他們在我們面前突破傳球了嗎？」
《洛林共和報》就分析說梅斯很可能會在二月份的比賽中全敗，「形勢會把人逼上絕路，讓.費爾南德斯的球隊究竟能不能保級，這是一個很大的懸念。」
他對楚中天笑了起來。「幸好里昂沒有派點替補上來糊弄我們。如果他們敢小視我們，我們就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楚中天心想法甲聯賽還真是出「好腰」啊……卡納、埃辛、迪亞拉，這些都是實力不弱的后腰球員，而在其他球隊也一定還有不少這樣出色的球員。
楚中天偷偷指了指浴室里還在一邊洗澡一邊談論著里昂的隊友：「我不喜歡這樣的態度，對手越強應該越興奮才對，幹嘛比賽都沒踢呢，就提前喪氣了？」
國內的這些爭論完全影響不到楚中天，他依然埋頭訓練和比賽，然後在每次比賽之後和塔迪奧教練一起分析自己在比賽中的表現。塔迪奧教練會指出他每場比賽表現好和表現差的一面，然後將每場比賽的表現都做一個表格，包括傳球、控球、防守、參与進攻次數，參与進攻方式，在比賽的不停階段參与進攻的幾率……等等等等，讓他的有點、缺點以及進步一目了然。從表格中他能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方面有了一定的進步，又在哪方面還原地踏步，哪些方面表現已經穩定，哪些方面則還起伏不定……
里昂本場比賽的首發后腰是馬哈馬杜.迪亞拉（Mahamadou_Diarra）。同樣是黑人，來自馬里的后腰一直是里昂的主力球員，他的身體素質雖然略遜於埃辛，但
加薪水和楚中天就沒什麼關係了，他在上半賽季幾乎沒有表現，而且要加薪水也是和切爾西談，切爾西現在才沒空和一個被租借在外的年輕球員談這種事情呢，他們正在穆里尼奧的帶領下向五十年來第一座英格蘭頂級聯賽的冠軍獎盃發起衝擊，看上去很有希望。
「只看對手的首發名單的話，我們的比賽真的很難打。我理解我的隊友們的想法……」里貝里聳聳肩。「不過對手不強有什麼意思呢？」
而梅里也利用這次機會和俱樂部談判，為里貝里修改了合同，將他的薪水從每個月六千三百歐元提高到了一萬歐元，對於里貝里來說，這個收入可以讓他和瓦希芭在梅斯這樣的小城市生活的很好了。
大家湊到一起紛紛表示對里昂這個法甲霸主的畏懼。
在適應場地的時候，讓.費爾南德斯參加了賽前的新聞發布會。在新聞發布會上他談到了里昂這個對手，自然是大大稱讚了一番這個三連冠的球隊，並且表示能夠從熱爾蘭球場（Gerland）拿走一分就已經是很不錯很不錯了。
「嘿嘿……好了，那麼你究竟是因為什麼這麼悶悶不樂的呢？」
梅斯的球迷們則在梅斯官方網站論壇中留言，大多數都認為如果梅斯想要保級成功，弗蘭克.里貝里是關鍵人物。讓他們很高興的是，里貝里在這個冬季轉會期並沒有離開球隊，媒體們先後報道有多傢俱樂部向他招致麾下，但他的經紀人都予以否認。一開始球迷們以為這不過是經紀人管用的伎倆——先否認平息球迷們的怒火，同時悄悄地和其他球隊聯繫，等大家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球員已經轉會離開了。就像當初阿德巴約轉會去摩納哥一樣，以前俱樂部主席百般否認會出售這支球隊唯一的球星，結果現在呢？阿德巴約已經代表摩納哥在對陣梅斯的時候打入過進球了。
梅斯全隊提前一天趕到了里昂之後，集體入住訂好的酒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去進行適應場地的訓練，中午回來用餐，下午休息一會兒就出發去球場，準備下午五點的比賽。
「你怎麼這麼八卦，弗蘭克？」楚中天給了他一個白眼。
倒是里貝里和楚中天一直坐在車的後排座位上，頭碰頭，小聲嘀咕著。
里貝里對里昂當地媒體對他的稱讚不屑一顧，他對楚中天說：「他們稱讚你，就說明你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威脅。楚，你以後可一定要做那種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讓對手貶低你、批評你，甚至是罵你的球員。只有那樣，才說明你能夠對他們構成威脅，因為他們害怕你了！」
里昂已經提前公布了他們的首發名單，和費爾南德斯
球隊在一月份的成績不能說好，楚中天在一月份的表現也有好有壞的。表現好的時候楚中天感到自己能夠掌控比賽，表現不好的時候他除了防守，在進攻上對球隊的幫助很小。但就算他表現得再不好，他也從來沒有被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提前換下過，費爾南德斯知道楚中天的問題是高水平的比賽打少了，所以不管楚中天表現怎麼樣，每場比賽的九十分鐘加上傷停補時都讓他打滿了的。
一月十五日，聯賽第二十一輪，客場1：1平尼斯（Nice）。
至於被媒體們認為是法國足球未來希望的本澤馬和本.阿爾法都沒有出現在首發名單中，他們可能會替補出場。
一月二十六日，聯賽第二十三輪，客場1：2負于索肖（Sochaux）。
梅斯當地的媒體和球迷們也對球隊的前途感到擔憂。
法國本土前鋒弗勞（Pierre-Alain_Frau）和巴西射手尼爾馬（Nilmar）是本場比賽的首發前鋒。弗勞還是梅斯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在索肖時親自培養出來的呢，上賽季他在聯賽中代表索肖出場三十六場，打入十七球，是他效力索肖一線隊以來的最好成績，他也因此轉會法甲霸主里昂。
「我覺得我們能夠少輸幾個球就不錯了，還是集中精力打好……打好三月份的聯賽吧，我看過了賽程表，三月份我們的對手較弱——我是說和二月份的對手比較起來他們比較弱……」
科學地訓練方法，積極認真的訓練態度，每一場比賽楚中天都能感到自己的進步，哪怕表現不好的時候，也是如此。
「唉——這事兒真難辦！」
本來在費爾南德斯的計劃中，這四場比賽的十二分他是沒打算去拿的，但由於一月份的成績太差了，這四場比賽他不得不每一場都努力去拼，否則二月份過去了，梅斯可能就將滑入降級區。
里貝里看了一眼浴室，在嘩嘩的水聲中還有聊天的聲音傳出來。
「那個巴西人的自由球很厲害，我們應該在比賽中少給他們定位球的機會。」
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場比賽無足輕重，不值得去關心。因為梅斯根本不可能撼動法甲霸主里昂，梅斯這場比賽的目標就是少輸當贏。一邊倒的比賽有什麼關注的價值？能夠引得萬眾矚目的比賽一定是勢均力敵，強強對話這樣的比賽。
楚中天對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他還沒有向對手服輸低頭的習慣呢。不過他也不能指責隊友們的這種言論，因為在更衣室里他既不是隊長，也不是核心球員，更不是領袖。
時間進入二月份，按照之前的計劃，二月份過去，勒卡就能夠恢復訓練和比賽了。到時候楚中天將要面臨著經驗更豐富的勒卡的競爭，他並不認為費爾南德斯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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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什麼事情嗎？」里貝里笑得很曖昧。
直到里貝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結束了他這種默片一樣的狀態。
克里斯（Cris）是這個賽季才轉會來到里昂的，本來里昂的俱樂部主席奧拉斯只是想（Jean-Michel_Aulas）給轉會去巴塞羅那的巴西中衛埃德米爾森找個替代者的，沒想到克里斯來了球隊之後很快就用自己的實際表現征服了主教練保羅.勒岡（Paul_Le_Guen），如今已經成為了里昂的後防核心。他的特點是防守選位準確，頭槌出眾，身體素質不錯，同時做一個巴西中後衛，在一些時候積極前插的進攻也總能幫助球隊。
中後衛則是一個巴西人和一個迦納人的搭配。
這是楚中天在和摩納哥、巴黎聖日爾曼比賽之後，所遇到的第三個強隊，甚至還是法甲第一強隊，實力要勝過摩納哥和巴黎聖日爾曼。對他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場比賽。
楚中天與他擊掌，他們兩個想法完全一樣，真不愧是在隊內關係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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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的人認為楚中天獲得了更多的出場機會，有助於能力的提升。看衰的人則認為這不過是費爾南德斯主教練在勒卡受傷情況下的權宜之計，等勒卡傷愈復出，楚中天就將失去首發位置。
一月二十九日，聯賽第二十四輪，主場1：1平雷恩（Rennes）。
好在最後里貝里真的留在了梅斯，哪兒都沒去，這讓球迷們放心了下來，認為本賽季球隊保級希望大增。
「我聽梅里先生說你的法語老師沒有再給你上課了，你們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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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楚中天攥起拳頭。他想到了和切爾西的那場比賽，那麼強大的對手不還是被溫布爾登競技掀翻在地了嗎？只要敢輕視我們，就讓你們吃苦頭！
他向楚中天伸出手，「我知道里昂很強，我們要想戰勝他們的概率很小。不過我想試試，哪怕只有我們兩個人。」
對阿雅克肖的比賽之後，梅斯在一月份又踢了四場聯賽，楚中天場場首發，全部打滿全場九十分鐘。
一月份除了贏下了阿雅克肖之外，梅斯沒有一場勝利。
楚中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里貝里這麼誇一個人，尤其還是對手。他對這個名為「埃辛」的人更感興趣了。
默不作聲脫衣服，默不作聲去沖澡，默不作聲穿衣服。
里昂在這場比賽的首發陣容是門將庫佩（Grégory_Coupet），法國二號國門，但實力其實並不在巴特茲之下，巴特茲這個黃油手能夠一直當法國的主力門將，和他與國家隊大佬齊達內的關係不錯有關。
中國媒體對他在一月份的表現褒貶不一，有人看好有人看衰。
為了表示他的不滿，他只能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