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四十八章 保級大戰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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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對我們有利的條件就是我們是主場作戰。」賽前幾天梅斯當地的媒體《洛林共和報》這麼說道，從球隊實力上來分析的話，只會越分析越泄氣，雙方的實力差距就像是一條巨大的鴻溝，看上去不可跨越。
貝爾蒙特回頭看了看還在嘔吐的林北瑤，又看看楚中天，然後對他揮揮手：「我得走了，夥計！我說比賽的時候好好表現，我會去給你加油的！」
儘管被裡貝里罵了，博比科尼卻並不生氣，他笑了起來：「看到你們還這麼有鬥志，我真是太高興了。說實話，我此前擔心你們會因為我們的對手是巴黎聖日爾曼，於是就沒鬥志了呢……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如果你們真的都這麼想，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最後兩輪聯賽，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贏，要保級，除了勝利其他路都走不通！」
「如果不能保級，我肯定不會繼續留在這裏的。」里貝里說的很乾脆，他對梅斯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感情，如果不是楚中天和費爾南德斯教練，他可能在冬歇期就轉會去了土耳其。「如果能保級，我也要看看是否會有其他球隊對我感興趣，如果他們能夠開出讓我滿意的合同，我就轉會。」
「斯蒂凡，你這是廢話！」里貝里大叫起來，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樣。「我們是梅斯的球員，難道我們會希望自己的球隊降級嗎？如果我們真的降級的話，那簡直就是對我們自己的侮辱，因為那說明我們一個賽季的努力狗屁不是！我們自己水平低劣，不能保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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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兄弟們，和巴黎聖日爾曼的比賽，大家別讓我們的主場球迷們失望！」
下午訓練結束之後，球員們很快就結束了在訓練場邊接受記者採訪，滿足球迷簽名合影的事情，紛紛走回更衣室。
兩個人都是知道主教練和俱樂部還沒有續約的事情的，他們認為是費爾南德斯先生不想在保級的關鍵時刻分心，打算等球隊保級了在和球隊續約。但要是球隊沒保級呢？
在保級的關鍵時刻，楚中天和里貝里的表現至關重要，說他們的表現將決定球隊的最終命運，可能也不為過。所以梅里又再次回到了梅斯，來觀看他手下這兩位球員的比賽。
楚中天有些吃驚，這事情他之前從未聽說過，就連徐曉迪也沒有告訴過他，顯然他也不知道。
而球隊的主教練費爾南德
「當然。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別想再要到我的簽名！」楚中天唬這個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很單純的法國年輕人。
等人都到齊了之後，博比科尼開口說：「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召集你們開會是因為什麼。我們現在的保級形勢很嚴峻，下一場又是和巴黎聖日爾曼這樣的對手比賽，我知道有些人心生畏懼。這就是我召集這次會議的原因——我不想讓我們的球隊降級，所以哪怕是再厲害的對手，我們也要贏！」
辦公室里並沒有開燈，儘管外面已經暮色深沉，屋裡的光線也十分暗淡。這不要緊，因為他必須要看什麼東西，他坐在椅子上，只是在沉思。
楚中天滿頭黑線。
「嘿楚，這場比賽估計卡納還會出場，要小心那個人。」普羅芒提醒楚中天。
「沒錯，我們完全可以戰勝他們的！」
博比科尼走上來問楚中天：「楚，停賽過後你現在身上有幾張黃牌？」
梅斯為了生存，巴黎聖日爾曼則是為了榮譽和尊嚴。
梅里對楚中天說：「前段時間梅斯向切爾西問價了，他們打算買斷你。」
楚中天真沒想過自己被租借來梅斯的第一個賽季就要體驗一把緊張刺激的保級大戰。從溫布爾登競技算起，他的踢球生涯中經歷了升級大戰，最後的結果有好有壞，失敗過一次，還好最後還是成功了。如今又經歷過保級大戰，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這一頭一尾都算有經驗了。
「好了。」楚中天簽完名字之後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今天不開車嗎？」
「不知道，楚。我們也要再觀察觀察他們。不過從目前來看，梅斯隊你是有誠意的，也許是出於你們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吧……」
「不過據說切爾西的主教練穆里尼奧拒絕了，他打算再觀察觀察你，然後才決定是否接受對你的轉會要求。」
楚中天對他聳聳肩，這種要求他怎麼可能接受呢？他沒理會貝爾蒙特，轉身去給下一位球迷簽名去了。
今天召開更衣室會議和以上幾種原因都沒關係，是因為球隊到了保級的關鍵時刻，隊長想要鼓舞一下士氣，再統一統一思想——他得知道在這兩場大決戰之前，隊友們都是怎麼想的，如
「沒有，誰希望降級？」
「我覺得應該是卡納小心我們的楚！」里貝里的話逗笑了不少人，他們都還記得卡納被楚中天撞倒在地差點喘不過氣來的那一幕。看著之前耀武揚威的「殺人機器」如此狼狽，作為對手的梅斯球員們確實很爽。
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好自己，悉心栽培自己的主教練，下個賽季他和自己卻都不知道會在何方，自己的職業生涯還真不平坦啊……楚中天和里貝里一時間都生出了這麼一種感想。
「告訴大家，我們要在訓練結束之後開一個會議。」隊長博比科尼通知了副隊長普羅芒，再有普羅芒將隊長的決定告訴其他的隊友。很快在訓練間隙，大家就都知道訓練之後球隊要開一次閉門會議的事情了。
「我正好送個客人來這裏看你們訓練……」他在人群中搜尋著，似乎想要找到自己剛才載過的乘客。楚中天心想這裏這麼多人，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找到了？
他聳了聳肩：「到時候再看吧，弗蘭克，現在賽季還沒結束呢，我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麼情況。」
楚中天甚至還在人群中見到了那個計程車司機埃舍爾.德.貝爾蒙特。今天的他並沒有穿藍色的法國隊十號球衣，而是穿了一件梅斯的三十號球衣，號碼上面印著楚中天的姓：「CHU」。
他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隊友們紛紛附和道。
「謝謝你，格雷高里。」楚中天對普羅芒笑道，對方一片好心，自己不能不領情。
「馬賽這場比賽會在主場迎戰已經提前獲得聯賽冠軍的里昂了，馬賽人或許會希望已經提前奪冠的里昂對他們手下留情，讓他們能夠保住聯賽第四，獲得參加下賽季聯盟杯的資格。而巴黎人肯定不會這麼想，作為國家德比的對手，優勢聯盟杯資格的爭奪者，巴黎聖日爾曼有充分的理由希望馬賽倒霉。當然他們也不會放過弱小的梅斯，只有戰勝了梅斯，才能保證他們在同馬賽的競爭中處於優勢地位。」巴黎當地的媒體《巴黎人報》這麼評價這場比賽。
「從梅斯大學到這裏，你花了多長時間？」他問貝爾蒙特。
那個人叫帕帕.迪烏夫（Papa_Diouf），是馬賽俱樂部的主席。
「我？我得看切爾西的安排了，不
到了梅斯之後他請兩個人吃了一頓飯，談了談他們各自的未來情況。畢竟賽季馬上就要結束了，目前還不知道球隊是否能夠保級成功，如果能夠保級他們下賽季要怎麼辦，如果不能保級他們下賽季又要怎麼辦。
隨著和巴黎聖日爾曼比賽的臨近，每天來聖山福里安訓練基地外面看球隊訓練的球迷們也多了起來。他們都是來給球員們加油的，希望他們能夠戰勝強敵，保級成功。
「我會讓她注意不要再乘坐你的車的，貝爾蒙特。」
博比科尼其實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隊長，平時球隊一切正常的時候幾乎看不到他有什麼用。除了提醒大家更衣室換衣服快一點，訓練的時候不要太偷懶，比賽的時候注意早點休息，他很少會在更衣室里高談闊論。在更衣室里，最引人注目的明星是弗蘭克.里貝里。但是今天下午，這裏的主角換成了博比科尼。
「另外我還有一個擔心……」梅里先生又說，「據我所知你們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本賽季結束之後與梅斯的合同就到期了，而且他還沒有和俱樂部續約。他很看重你們，但是下個賽季他在不在梅斯還不好說，你們在考慮自己前途的時候也要把這些都考慮進去。」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我自己不想降級……」
「六分鐘！」貝爾蒙特得意地宣布。
博比科尼站在中間，他是隊長，他負責召集會議，也負責給大家開會。更衣室里沒有任何一名教練，球員會議是不允許任何一個教練參与的，哪怕這個教練在球隊中的地位再高也不行。如果有教練要強行參加球員們的會議，他就會失去整支球隊的支持，這樣做等於自毀長城，所以沒有幾個教練敢於挑戰球員們在更衣室里的隱私。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也不想給你們施加壓力。」看到楚中天和里貝里都有些沉默了，梅里拍拍手，笑了起來。「你們這個賽季的表現很出色，以後什麼地方去不了？先別想那麼多了，好好把最後兩場比賽踢完吧。」
隊友們紛紛搖頭答他：「不！」
「巴黎聖日爾曼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里貝里接上話說，「上一次我們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不是差一點就拿走一分了嗎？如果不是最後時刻他們的假摔……所以我覺得我們在和他們比賽的時候，不應該有什
楚中天答道：「放心吧，隊長。我知道分寸的。」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他對徐曉迪這麼說。
「媒體們總說保級的球隊最難打，我們就讓他們看看究竟有多難打！」
「有什麼好怕的？」旁邊的里貝里站出來道，「上一次他們交手是誰勝誰敗？那小子還不是被我們的楚打敗了嗎？我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
還有很多中間派媒體，都不看好梅斯能夠在主場戰勝巴黎聖日爾曼，因為如今的巴黎聖日爾曼有必須贏下比賽的動力，並且這動力一點都不比梅斯小。
當球員們想要集體和俱樂部對抗，希望增加工資或者獎金的時候，他們召開更衣室會議。當球員們對某個教練不滿的時候，他們會召開更衣室會議商量對策。當球員們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隊長會出面召開更衣室會議，試圖讓雙方和解。總之，更衣室會議有很多作用。
剛剛這麼想完，就見貝爾蒙特拿手一指：「就是她！」
博比科尼很滿意大家的反應，這就是他召集大家開會的目的了——鬥志不足就鼓舞士氣，如果本來就不存在問題那就再添捆柴加把火，讓這火焰燒得再旺一些。
其實球隊繞過教練，自己決定召開會議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更衣室是一個很內部很神秘的領域，就算是教練也不能輕易踏足。球員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就要在更衣室里解決，而不能拿到更衣室外面去說，不管是否解決好了，都必須遵守這條規則。這是全世界範圍內足球隊更衣室的規矩。
「觀察我？這麼說我有希望回切爾西？」楚中天問道，他聽到這話之後並不驚喜。
楚中天的心跳動了一下——這倒是一個很有吸引力的建議。但是……操作起來很困難，首先對里貝里的球隊不見得對自己有興趣，對自己有興趣的球隊又不見得對里貝里有興趣。其次能夠滿足里貝里要求的球隊未必願意滿足自己的要求，能夠滿足自己要求的球隊又未必能夠滿足里貝里的要求。
他剛剛結束了一次通話。在電話中，對方力邀他在這個賽季結束之後去他的球隊執教，並且承諾給他高額薪水，另外還滿足他在轉會市場上的要求，只要他想要什麼人，都會儘力為他買來，組建一支可以重新稱霸法國，乃至君臨歐洲的球隊。
「呃……」剛剛還很得意的貝爾蒙特一愣：「那是你朋友
「有人希望降級嗎？」他問道。
結束了會議，大家都還在討論接下來的比賽和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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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想了想，然後告訴隊長：「一張。」
會不會和他們一樣，離開球隊呢？
「我說夥計，巴黎聖日爾曼沒什麼好怕的！干翻他們！」在楚中天給他簽名的時候，他還在喋喋不休。「那個卡納遠不如你！他除了會防守還會什麼？哦抱歉，他不是防守是鏟人，他除了會鏟人還會什麼？你比他強一百萬倍！」
接著他一溜小跑離開了聖山福里安球場，他還趕著開車去賺錢呢。
和斯特拉斯堡的比賽是在五月十四日，七天之後梅斯將在主場迎來巴黎聖日爾曼。雖然本賽季巴黎聖日爾曼的成績不太好，和他們的威名有些不符，但是對於梅斯來說，這仍然是一支很強大的球隊。
里貝里突然插了句話：「楚，乾脆下賽季我們一起轉會去其他球隊吧！我們還在一起配合！」
「好吧，我以後會注意的……要不然你把你的朋友列個清單出來，我以後見到了會注意控制車速的……」
博比科尼點點頭：「那就好了。不過和卡納對抗的時候小心不要吃牌，你要是被紅牌罰下了的話，這比賽可就……」
楚中天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因為在上一次兩隊交手的時候，正是他在比賽中替補受傷的勒卡出場，幫助球隊重新控制了中場，差一點就拿到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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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受傷……」普羅芒還是補充道。
楚中天順著看過去，看到林北瑤正扶著訓練場邊的一棵樹趴著身子做嘔吐狀……
「我沒說謊，我真是你球迷。」看到楚中天之後，貝爾蒙特很興奮地指著自己背後的號碼和名字對楚中天說，然後他把背轉過去，讓楚中天在白色的號碼上簽名。
楚中天和里貝里也一樣，面對中國記者的保級幾率幾何的問題，楚中天只是說他們會認真打好最後兩場比賽的。
球員們結束了訓練，在訓練場外給熱情的球迷們簽名，感謝他們來訓練場聲援球隊。
回到更衣室的楚中天就聽到隊長博比科尼正在說：「大家先去沖澡，換好衣服我們再開會。請注意沖澡的時間，不要耽誤所有人的時間！」
浴室里的淋浴噴頭有十一個，剛好夠一個首發陣容同時洗澡。三趟之後，所有人都洗完澡換好了衣服，有些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人則站在一邊，還有人就坐在地上，他們都在等待著會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