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四十九章 明天加油！
反正最後法國方面答應將梅斯的轉播信號給中央電視台，讓他們對中國大陸地區進行轉播。
聽到里貝里這麼說，楚中天突然想到梅里先生以前對自己說過的一件事情——梅斯俱樂部曾向切爾西詢問過出售自己的意向，結果被切爾西主教練穆里尼奧拒絕了。
就連楚中天這個以前很少會登上法國媒體的中國球員如今都被不少法國記者圍了起來，想要聽聽他是怎麼看待這場保級大戰的。
兩個人配合默契，哪怕是面對最高難度的AI，也總是能夠輕鬆取勝。
玩了一會，里貝里就感到厭煩了：「4：0、5：0、6：0……只要我們想，還能夠進更多的球，這樣的預演毫無意義嘛……遊戲里的保萊塔看起來一無是處，各方面均衡也就意味著全面平庸。還有那個卡納……完全看不出來他像個『殺人機器』。羅滕的技術很出色，但是在這裏他帶幾步就傳球，毫無威脅！」
「是楚！楚回來了！」門口幾個人看到楚中天的身影之後，興奮地叫了起來，還有人轉身跑了進去，估計是去通風報信的。
這個時候他的女兒就格外緊張，生怕太興奮刺激到了她爸爸的心臟。
「不不！她一個娘們兒懂什麼？足球才是讓我心臟強勁有力的原因！十年前查出病的時候，我對醫生說如果不讓我看足球，我明天就會死去！而我現在每個周末都看梅斯的比賽，還活得好好的，哈哈！」勒戈夫很大聲地笑了起來。
這代表著穆里尼奧和切爾西看好自己的前途嗎？
「明天加油！」
「但是你們的實力和對手有些差距……」
他住的地方在四樓，要結果三個樓道口，在第三樓的時候他遇到了勒戈夫和他的女兒。
各地媒體、球迷們激戰正酣，處於風暴中心的梅斯全隊卻也不算平靜。媒體們的關注，和大賽的臨近，難免會讓一些球員感到緊張。
在接受《隊報》記者採訪的時候，他說：「我很高興看到馬賽在這輪聯賽的對手是里昂。而且我從來都不認為里昂會在已經拿到聯賽冠軍的時候放水，對於一支高度敬業的職業球隊來說，任何一場比賽他們都會盡全力去拼的。我相信里昂球員的職業道德。」
巴黎聖日爾曼的主教練勞倫特.福爾尼埃（Laurent_Fournier）認為他們能夠在爭奪聯盟杯的關鍵時刻碰上梅斯這樣的弱隊，簡直是天賜良機。
「畢竟就算是最高難度，電
「沒關係。」楚中天停下腳步，他注意到勒戈夫雙手捧著一瓶香檳。
「我們去甲級，你們來乙級！」
「晚上好，楚！」
「被人夾道歡迎，感覺怎麼樣，楚？」梅里笑著問他。
當楚中天慢跑回公寓的時候，他發現今天的公寓和往常不太一樣——平日里的公寓門口和樓道內可不會有這麼多人……
勒戈夫也發現楚中天的眼睛在看自己懷中的那瓶酒，他很得意地亮了亮：「這場比賽的最佳獎勵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小夥子！就看你有沒有膽量來拿了！後天的比賽我不能去現場，但是我會在電視機前收看的！」
兩個人一直聊到了規定的休息時間，門外響起了塔迪奧教練的大嗓門：「睡覺了，弗蘭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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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但他還是向他們打招呼。
他隱約覺得，轉會來梅斯說不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切爾西沒有自己的未來，幹嘛還要在那顆金樹上弔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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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攤開手：「我只能儘力幫助球隊獲勝，但是全場最佳……」
楚中天走了進去，一路上都是這樣的詢問。這公寓里住著不少梅斯球迷，聽到楚中天回來了，大家都紛紛從自己的屋中走出來，站在樓道口，看到楚中天上來了，就對他說幾句，或者伸手拍拍他的身體。
和法國方便痛陳利害，告訴那群高傲的法國佬，因為梅斯一個楚中天，他們的聯賽在中國大陸影響力日盛——當然要誇張一點了，沒有那麼旺吹也吹到那麼旺，否則怎麼能夠讓法國佬心甘情願給信號呢——然後告訴他們中國市場是非常廣闊的，現在英超、意甲、德甲在中國都擁有了為數眾多的忠實擁躉，唯獨法甲遲遲打不開中國市場，現在在梅斯踢球的楚中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中國球迷希望看到楚中天的比賽，法甲聯賽也需要通過楚中天來打開中國市場，雙贏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他大肆誇獎了里昂，甚至還恭喜了里昂獲得聯賽冠軍，認為他們完全配得上這個聯賽冠軍。「四連冠是一個很偉大的成績，勒岡做的很好，里昂的小夥子也很棒！聯賽冠軍完全是他們應得的，我認為目前法甲聯賽中是沒有任何一支球隊可以與他們抗衡的……」
南錫（Nancy）這個賽季征戰法乙聯賽，在聯賽還剩最後兩輪的情況下他們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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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輪的全部法甲聯賽來說，梅斯主場迎戰巴黎聖日爾曼的比賽不算是很重要的比賽，最引人注目的比賽是馬賽主場迎戰里昂。雙方都是強隊，而且還關係到下賽季聯盟杯參賽資格的歸屬，所以這場比賽備受矚目。
但他走到頂樓，也就是第四樓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經紀人梅里先生竟然也在外面等著他。
里貝里聽到楚中天這麼說之後顯得很高興，他從床上跳起來，跑到楚中天面前非要和他擊掌。
梅斯的球迷們脾氣可絕對算不上好，他們跑到南錫的官方網站去留言大罵對手，並且宣稱等下賽季的洛林德比中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當初中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他知道或許是本賽季最重要的一天到來了。
「還有兩輪聯賽這個賽季就結束了……我又想起了梅里先生的話，下賽季要怎麼辦呢？」里貝里喃喃道。「你要回切爾西了嗎，楚？」
他們的媒體紛紛表示：「歡迎梅斯來乙級聯賽，我們有經驗，可以免費傳授給你們。不過相信你們也用不著，因為兩個賽季前你們才剛剛在乙級聯賽中踢過球。」
楚中天也知道他不能在這裏留太久，否則引起了老頭子的談興，可就慘了。
這麼做的效果非常好，在中國國內，有不少平時不關注法甲的球迷因為有中國自己的球員，都打算收看這場比賽了，更不要說那些本來就很關注楚中天的球迷們。
楚中天笑了起來。
以前梅斯球迷曾經嘲笑降入乙級四個賽季都沒有重返甲級聯賽的南錫是「升降機」，現在南錫已經確定升級，而他們自己倒是可能淪為新的「升降機」。南錫媒體和球迷自然也拿這件事情嘲笑梅斯：「他們（指梅斯）升級了！他們降級了！他們又升級了！他們又降級了！瞧瞧誰才是真正的升降機？」
睡覺前，里貝里躺在被窩裡對楚中天伸出拳頭：「我可不想下賽季你來了，我們卻要去打乙級聯賽，所以明天的比賽一定要贏！贏給他們看！」
「除了勝利，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所以我們一定會取勝的
里貝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楚中天則把遊戲暫停，將手柄放到一邊去。
梅里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準備好了晚飯，我們一起吃吧。」
因為這是給自己球員加油的機會，可要比欣賞西甲球星們的演出更有代入感。
塔迪奧要求所有人都不許外出，只能在酒店裡轉轉，串門聊天可以，喝酒是絕對不允許的。另外所有人十一點鐘必須上床睡覺，到時候他會挨個挨個查房的。
楚中天覺得奇怪，這些人幹嘛要站在外面？
楚中天伸出拳頭和他碰了碰。
擊完掌之後，里貝里又很興奮地聊起如果他們都能夠留在梅斯，下賽季有什麼打算的事情。
「下賽季不要再為了保級而戰了！雖然很刺激，可也太沒追求了！」里貝里有更大的野心，「希望球隊能夠在杯賽上走得更遠一些。」
「明天訓練結束之後去酒店，所以明天來訓練的時候把你們自己的東西帶好。」吩咐完之後費爾南德斯就讓球隊解散了。
五月十九日，賽前兩天，訓練結束之後費爾南德斯公布了後天比賽的大名單，楚中天的名字毫無意外地名列其中。他現在已經是球隊的主力球員了，用不著在公布大名單的時候懷著緊張興奮地心情期待什麼。
距離梅斯不遠的南錫的媒體則對梅斯目前的處境感到幸災樂禍。
「我不知道，要看俱樂部那邊的安排吧……」
「我爸爸一定要出來對你說幾句話。」勒戈夫女兒無奈地對楚中天說。
拿到信號之後，提前一個星期中央電視台的體育頻道就開始在他們的節目中開始宣傳了。甚至還將楚中天的這場比賽拿來和數年前楊晨在法蘭克福的那場保級大戰相提並論，就差沒有直接把楚中天吹成梅斯的領袖人物了。
楚中天對他揮揮手，轉身走了上去。
最後一天訓練結束之後，全隊乘車去下榻酒店住宿，備戰和巴黎聖日爾曼的比賽。
他聽到這句話，就想到了當初在溫布爾登競技踢球的時候，在對陣切爾西比賽前，他的隊友喬.希林也在車內有過如此抱怨。可結果呢？
楚中天不敢肯定。
「感覺……怪怪的。」楚中天撓頭道。
他曾經有過用業餘球隊擊敗過頂級職業球隊的經歷，那種感覺非常美妙。他渴望還能重溫一次。
而馬賽的媒體則諷刺福爾尼埃為了讓里昂全力以赴對付馬賽，已經討好里昂到了噁心的地步。「不知道勒岡和他的弟
而楚中天的父母更是做好了所有熬夜看球的準備，濃茶、咖啡、零食小吃……可以開個小茶話會了。
兩大城市的媒體們在圍繞著這三支球隊大打口水戰。可實際上這兩場比賽應該是四支球隊，巴黎聖日爾曼和梅斯，馬賽和里昂。可是所有人都自動把梅斯忽略了……
「聯賽杯？還是法國杯？」
「只要球隊能贏球，你就是全場最佳！」勒戈夫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足球比賽又不是光看雙方實力的，要不然里昂本賽季應該一場不敗的。」楚中天突然很討厭這些法國記者了，因為這些問題問的實在是太弱智了，也太瞧不起人了。如果足球比賽只是比參賽雙方誰的靜態實力更高的話，那麼足球會失去很多樂趣。人們會對比賽結果失去期待，因為強隊恆強，而弱隊恆弱。
「那你下賽季還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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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巴黎聖日爾曼也來到了梅斯，並且在晚上去聖山福里安球場進行了一次熱身。梅斯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和助理教練大衛.卡雷去球場探查敵情。酒店裡的管理工作則交給了另外一名教練弗朗西斯科.德.塔迪奧。
兩個人這才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嗯。」楚中天點點頭。「我是被租借來梅斯的嘛，賽季結束之後自然而然還要回去的。」
「今天訓練的怎麼樣？你的狀態好嗎？弗蘭克的狀態呢？」
兩支球隊一直就有舊怨，自然不願意放過打擊對方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咯。
這個晚上，里貝里和楚中天依然是在酒店房間里玩PS2上的實況足球遊戲。這次他們沒有玩大師聯賽，而是選擇現實里的梅斯對和巴黎聖日爾曼反覆踢比賽。里貝里和楚中天兩個人一起配合使用梅斯，對陣最高難度的巴黎聖日爾曼。他們打算在遊戲中先模擬一下比賽。
只有梅斯當地的媒體很興奮，而且似乎還興奮過了頭，一會兒是「梅斯保級形勢岌岌可危」，一會兒是「梅斯球員有信心戰勝巴黎聖日爾曼」。搞得梅斯的球迷們都不知道梅斯究竟是能贏球還是不能贏球。
「都可以，哈哈！」
記者們還想要問什麼，楚中天已經揚長而去，回了更衣室。
不過在中國，這場比賽顯然沒有梅斯的保級大戰更有吸引力。這半個賽季以來，隨著楚中天在梅斯持續打上比賽，並且有穩定的發揮，國內對他的關注也越來越高，法甲轉播方面，中央電視
「你回去吧，我只是想對你說，來拿全場最佳的獎勵吧！」勒戈夫舉起酒瓶，對楚中天晃了晃。
楚中天看了一眼有些擔憂的勒戈夫女兒，然後對勒戈夫說：「您應該聽您女兒的話，勒戈夫先生……」
他點點頭：「如果你和費爾南德斯先生這個賽季結束之後都還能繼續留在梅斯，那我就申請轉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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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梅斯當地的媒體往往不會這麼問，這麼問的都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媒體，說不定還有南錫的媒體呢。他現在已經知道南錫和他們梅斯不是一路人了，儘管之前因為李金羽曾經在那支球隊效力過，他對那支球隊還有些親切感的。
里貝里躺在床上一直在抱怨，楚中天則坐在旁邊默默地聽。
說著說著，里貝里突然翻身起來看著楚中天：「乾脆下賽季你轉會過來吧，費爾南德斯先生很喜歡你，你看得出來吧？在一個熟悉你了解你，還喜歡你的教練手下踢球，不比隨便在其他什麼球隊踢球更好嗎？」
「很抱歉，我要回去了，勒戈夫先生。」楚中天指指天花板。
因為這場比賽是在法國當地時間晚上八點開球，也就是北京時間的凌晨三點。為了轉播這場比賽，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還取消了一場西甲的轉播。只是這一次網上不見多少人罵電視台的這個決定了。
南錫是法國東北部的一座城市，擁有一支同名職業球隊。中國前鋒李金羽曾經在這隻球隊效力過一個賽季。每次南錫和梅斯的洛林德比都火爆異常，雖然在知名度上不如巴黎聖日爾曼和馬賽的「法國國家德比」（CLASICO），但是論火爆程度，他們曾經被法國媒體稱為「法國最火爆的德比」。
當全世界都不看好我們的時候，我們反而會贏，這不是挺好的嘛？
「如果你不在的話，我留在梅斯也沒什麼意思。哦，還有費爾南德斯先生。」里貝里嘆口氣，「等賽季結束看看費爾南德斯先生和你是不是還留在這裏吧。反正我也不愁沒地方去。只不過換了地方又要重新招人培養默契，真麻煩。」
「這群記者真他媽討厭！」一回到更衣室，就聽見里貝里正在大聲抱怨。「好像全世界都覺得我們會輸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