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九十一章 無所不能
卡魯俯視著比他矮的楚中天。
卡魯有些吃驚地看著楚中天的背影，他可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囊中之物竟然會被對方搶了去……
他說對了，今天這支梅斯真的是無法戰勝的。儘管上場之前他們自己曾經懷疑過。
當門前的秩序總算有序點之後，主裁判退出了禁區，示意里昂可以開角球了。
楚中天看著卡魯點點頭：「好的。」
接著他起跳，想要將傳中砸進梅斯的球門。
「梅斯3：1領先里昂，看樣子今天的梅斯是無法戰勝的！」
博比科尼摸摸楚中天的頭，對他說：「幹得好，楚！」
費爾南德斯也站在人群中，準備迎接這一刻。
果然他回頭看到迪亞拉把球拿到之後分給了邊路的本.阿爾法，本.阿爾法嘗試突破沒有成功，就把球傳給了拉到邊路來支援他的儒尼尼奧。
同時他讓上場的勒卡給楚中天帶一句話。
而相比較其他人來說，楚中天和卡魯就很平靜了，甚至平靜的不像是要爭奪位置。
沒有任何身體接觸，也不會有小動作干擾，卡魯有自信在這球上爭贏那個梅斯八號。
「這次突破讓我想到了貝肯鮑爾……」
這兩個換人第一個是為了加強防守，第二個則是因為體力不支的奧布拉尼亞克留在球場上對球隊的貢獻也很小了，不如換個生力軍上去。
幸好費爾南德斯及時作出了調整。
不知道為什麼，本.阿爾法在看到他的對手又是楚中天的時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實際上卡魯比勒卡先上場一分鐘，已經獲得了一次頭槌攻門的機會。當時本.阿爾法不顧一切突破楚中天，被楚中天步步緊逼，最後在快要出底線的情況下勉強傳中。由於傳中這裏就沒傳好，所以卡魯的爭頂也並沒有對梅斯的球門構成人和威脅。只不過從這次爭頂中，能夠讓人看到梅斯在防守中的問題。
看起來里昂真是充分利用了卡魯的身高和頭槌能力。
而梅內茲則向楚中天豎起了大拇指，示意他剛才做得好。
但他的視野內很寬感到一暗——有什麼東西遮擋住了那邊的光。
卡魯沒有將比他矮一頭的楚中天放在眼裡。
只有楚中天還沒有放棄，儘管他已經不能夠頂中皮球了，但是他可以干擾卡魯。於是他一樣做出了爭頂的動作，在空中擠向挪威人。同時他還把頭使勁探出去，擋在卡魯和球門之間，打算擋住卡魯的這次頭槌攻門。
※※※※
於是主裁判走過來對兩個人說：「你們注意各
儒尼尼奧把球停在地上，沒有要突破的意思，這不是擺明了要傳中嗎？
霍利爾這時候也沒空去關心他手下一個年輕球員的心理狀況，本澤馬從他身邊走過去，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流。
高高跳在空中的楚中天搶在卡魯身前把足球頂了出去。
楚中天就那樣揮動著手臂，跑了回去。他的舉動甚至也感染了場上的梅斯球員，當楚中天從里貝裏面前跑過去的時候，他用力拍了拍自己這位好朋友的肩膀。
「啊哈哈！」坐在電視機前的勒戈夫老頭子哈哈笑了起來，他就喜歡聽解說員這樣誇獎梅斯。
那邊做出了換人調整，這邊費爾南德斯自然也跟著做出了調整。他換下了沒有進球的伊比舍維奇，將梅內茲頂了上去，換上了一名勒卡，同時換下了體能出現了問題的奧布拉尼亞克，換上了雷諾德。
可是楚中天實誠啊，身體一躲，讓開了卡魯這一手。倒是他旁邊的普羅芒看到了，舉起手向主裁判申訴：「瞧瞧他在做什麼，主裁判！」
在之前的較量中他就知道自己的假動作對於這個鎮定的人沒什麼用處，那麼靠速度強行突破？
「楚！楚！楚！」
在場邊，第四官員舉起了本場比賽傷停補時的牌子，補時三分鐘。
主裁判看過去，卡魯就為自己辯解：「是他在爭頂的時候拉拽我的！」他指指楚中天，又揮揮胳膊。他的法語還不行，但是足球場上只要做一個動作大家就都知道你的意思了。
本.阿爾法很高興楚中天終於不來纏他了，他真是快被逼急了。那個梅斯的八號的防守幾乎是滴水不漏，不管他怎麼使假動作，就是不上當，逼得他每一次都要到了底線還沒辦法突破，只能倉促傳中，就算這樣，傳中也不是次次都能夠傳出來的。
這次一定要打爆他！
里昂的進攻迅速又轉移到了戈武那邊，於是當戈武把球才傳向門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裡。
「哇！」解說員驚嘆了起來。「他跳地可真高！」
普羅芒則等在楚中天回來的路上，和他擊掌。
楚中天最後用一腳距離球門三十五米的遠射結束了自己的這次冒險行動，雖然足球射高了，但是他依然在射完門之後，轉身朝著梅斯球迷們聚集的看台上揮舞雙臂，示意他們叫得再大聲一點，再熱烈一些。
熱爾蘭球場的梅斯球迷們只有兩千多人，但是在這一刻他們是全球長最幸福的人。
現在好了，那個討
他們大聲呼喊著楚中天的名字，聽起來依然很像「旭」……到目前快兩個賽季了，法國人還沒有搞清楚楚中天姓氏的發音，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楚中天的熱愛。
當主裁判吹向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時，熱爾蘭球場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噓聲——主隊球迷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不滿了。
在準備開始角球之前，雙方球員在梅斯門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對位置的爭奪。其中克里斯和博比科尼因為在卡位時動作過大還被主裁判雙雙口頭警告。
這意思很明顯。
「里昂或許不得不放棄一個冠軍了……」
挪威人張開雙臂將身後的人擋住，他也沒看都有誰，總之不讓他們輕易卡住位置。
儒尼尼奧做了個手勢，接著將球踢向門前。
楚中天知道是要他去和卡魯爭一爭頭槌了。身高上兩個人相差十二厘米，但是費爾南德斯和隊友們似乎都不懷疑楚中天能夠防得住卡魯。因為在平時訓練和比賽中，楚中天在爭頂上的能力已經一展無疑，大家都相信他。
「噢噢噢！楚還在挑動著梅斯球迷們的情緒！他剛才一路帶球長途奔襲，在比賽的最後時刻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里昂：哪怕是在比賽的最後時刻，你們也別想大舉壓上！」
卡魯再往回撤了一點。就在這個時候儒尼尼奧起腳傳中！
貝利亞和勒卡兩個人聯手對本.阿爾法進行防守，一對二他一點都不輕鬆。
電視機鏡頭再次對準了人群中的楚中天。
「好吧，我承認自己小瞧他了，下一次我可要拿出真本事來了……」挪威人在心裏對自己這麼說。
可是眼前這人的爆發力也不弱。
兩個人肩並肩站著，卡魯在外線，楚中天在內線，他的身後四米就是球門線。
「在楚進球之前，梅斯的表現堪稱完美，他們的配合欺騙了里昂整天後防線！」
※※※※
能夠從挑剔的法國人嘴中得到這樣的評價，楚中天終於在梅斯修成正果了。
「要想在三分鐘內連入兩球，將比賽扳成平局，對於目前這支里昂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
霍利爾沒想到那個打中場的球員竟然還可能客串中後衛，並且客串的如此之好！他的戰術調整完全被費爾南德斯克制了。
就在足球被踢出來之後，卡魯和楚中天同時起跳！
好吧，接下來是一個角球，有本事和我靠真本事單挑！你這個卑鄙的小子……
卡魯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沒越位，但是還不夠，要再退一點，給自己衝刺的空間，沖頂肯定要比原地起跳更有威脅。
坐在電視機前的勒戈夫老頭子笑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局面，他有些束手無措。
在電視中的梅斯球員們正在將楚中天從地上拉起來，進球功臣楚中天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他還是和隊友們一起向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揮手致謝。
梅斯的球員們卻一點都不吃驚。楚中天可是能夠原地起跳雙手扣籃的變態，單論彈跳能力，恐怕能夠在足球場上戰勝他的人並不多。如果他身高再高十厘米，他最有前途的職業應該是NBA的職業籃球運動員……
很快他就有了下一次機會，因為里昂幾乎是圍著梅斯禁區攻，所以他們的進攻間隔非常短暫。
這是一次乾淨利落的防守，楚中天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倒是本.阿爾法的表現讓解說員看不懂：「他完全沒有動作，就這樣看著自己腳下的球被楚斷掉！看樣子就好像是被嚇壞了的小孩子！」
楚中天發現卡魯卡住了位置，自己想要調整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跟著起跳。這位高中鋒確實有兩把刷子。不過他並不驚慌，他跳起來在空中依然等待著機會。
本.阿爾法真是沒轍了。
當然了，里昂的球迷也將更多的噓聲獻給了本場比賽發揮出色的梅斯指揮官。
幾乎同時起跳，楚中天的爆發力卻讓他跳得比卡魯都還要高一點！
楚中天點點頭，很聽話的樣子，卡魯則皺著眉頭，很是不爽——明明對方先小動作，怎麼現在要自己也注意？
「前進！梅斯！前進，深紅！」梅斯球迷們高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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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在這個賽季是梅斯的中場核心，負責組織球隊的進攻。他和里貝里、梅內茲的配合非常默契。但是他在進攻上的出色表現，讓不少人都忘記了他曾經是一位防守球員，他在一對一中擁有出色的預判，防空的時候他的彈跳和對球路的判斷都很棒……這樣一個中場球員，真是不少主教練做夢都想得到的超人啊……」
梅斯隊的慶祝結束之後，比賽重新開始。霍利爾用卡魯換下了碌碌無為的本澤馬，在走下場的時候本澤馬有些不高興，不知道是對在重要時刻被換下場感到不滿呢，還是因為自己的表現不佳而不滿……
卡魯上場很明顯是為了增加里昂在梅斯禁區里的搶點爭頂能力，因為之前好幾次類似的機會，都被楚中天給頂了出去。不管是本澤馬還是弗雷德，不管是戈武還是本.阿爾法，都沒有一個人能夠頂到球。
斷下球的楚中天突然來了興緻，他沒有把球傳給任何人，而是自己加速啟動，帶著球向前沖！
看到卡魯把位置卡住之後，梅斯人心頭一驚，就連門將溫比都感到了絕望——這麼大的個子跳起來，近在咫尺的距離，進球對他來說一定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他的舉動得到了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的熱情回應。
三分鐘的傷停補時眨眼就過了，里昂一直沒有再取得進球，到了最後一分鐘，楚中天乾脆引領全隊在自己的半場來回傳球倒起腳來。而里昂球員也知道獲勝無望，沒什麼興趣再撲上去拼搶斷球了。
本.阿爾法見還上來的卡魯失去了作用，而時間所剩無幾，如果還是一味邊路傳中，而沒有變化的話，對方防起來顯然不費吹灰之力。這樣是沒有效果的。於是他決定不傳中，而走中路突破。
「先生讓你去打中後衛，楚。」說完勒卡指了指那個身高一米九五的卡魯。
楚中天攤開手，一臉無辜。
在記者席上的徐曉迪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自己當初的選擇是無比正確的，賭這個小子會成名果然沒錯。自從安貞煥離開梅斯之後，圍在聖山福里安訓練基地外面的韓國記者們迅速減少，一個都不剩，全跑到了德國杜伊斯堡。當初韓國的世界盃英雄安貞煥都沒能夠在梅斯站穩腳跟，而楚中天卻不僅站穩了腳跟，還成了球隊核心。人比人氣死人哦——只可惜那群韓國記者現在看不到這一幕了，否則真想採訪採訪他們。
而梅斯的替補球員們則肩並肩站在場邊，就等著主裁判吹響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然後便沖入場內慶祝。
而場上的梅斯球員們也知道他們距離晉級半決賽僅有兩分鐘的時間了，於是沒拿球的球員抽空舉起手臂，做歡呼狀。
儒尼尼奧這角球並不是外旋球，也就是說，並不是那種和
楚中天把球頂出去之後，梅斯後衛跟著造越位，往外壓，而卡魯也跟著往回跑，他知道自己的球隊很快就能夠把球控下來，再次完成傳中。他一點都不擔心隊友們不給他傳球，霍利爾換他上來就是為了讓他爭頂頭槌的，如果隊友們不傳中了，那麼換他上來做什麼？不是浪費一個高中鋒嗎？
「獎品又是你的啦，小子！」
也許這次他們真的能夠進球？
這可讓一直等在他身後的楚中天等到了機會！一個輕微的白頭動作，把足球挑了起來，皮球高高飛過橫樑，直接出了底線，角球！
但是就在下一秒，當他剛剛起跳的時候，才發現楚中天已經擋在了他身前！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楚中天欺上來。並且用非常堅決的鏟斷把本.阿爾法腳下的足球給留了下來。本.阿爾法重心不穩栽向前，仆倒在地。
可是卡魯在對球路的判斷上出現了一點小誤差，再加上楚中天對他的干擾，他竟然沒有頂到球！
「梅斯距離他們在熱爾蘭球場淘汰法甲霸主里昂只有三分鐘了！」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身體接觸，也許是因為主裁判之前的警告起到了最用。當他們兩個人並排站在一起的時候，身高的差距就很明顯了。卡魯比楚中天高了幾乎一個頭，真讓人擔心楚中天是否能夠在爭頂中贏過挪威的高中鋒。
解說員口中的「他」可不是指卡魯，而是指楚中天！
「楚！楚的鏟射！球進了！球進了！真是一個漂亮的進球！這是梅斯團隊配合的勝利！弱小的梅斯給強大的里昂好好上了一課！沒有什麼比團隊更重要的了！」
一直到比賽臨近結束，里昂雖然圍攻梅斯，卻沒有取得進球。比分依然是1：3，主場作戰的里昂落後兩球。
而梅斯的替補球員們才不管主隊球迷的噓聲，蜂擁而上，和場上的隊友們擁抱在一起，慶祝他們的這場勝利！
也該他這場比賽倒霉，當他是一個邊前衛在邊路尋求突破的時候，楚中天客串邊後衛。現在當他決定從中路突破的時候，楚中天正是中後衛。
「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強大的里昂竟然在主場輸給了梅斯這樣的小球隊……」
「這樣的梅斯已經是不可戰勝的了，哪怕對手是里昂！」解說員又興奮起來。
「梅斯的球迷們開始在看台上燃放煙火，他們在提前慶祝球隊晉級半決賽！」
他們大聲呼喊著楚中天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