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九十九章 齊達內的更衣櫃
「這不挺好嗎？我們兩個總是前腳跟後腳，你從戛納辭職，我就去接任你。你在索肖乾的好好的，決定不續約了，我又跑去做你的繼任者。我總被那些媒體稱為『費爾南德斯的接班人』，老實說，我可不怎麼喜歡這稱號。現在我要在這裏挑戰你！」拉孔佈道。
不斷有球迷唱起歌來，然後會有更多的人與他合唱，唱完再哈哈一笑，繼續向入口挪動。當然也有人開始高呼攻擊對方球隊的口號了，這個時候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察們就會非常緊張。梅斯球迷和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都不是什麼沒前科的純潔人士，巴黎有足球流氓，梅斯也有，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們高呼種族歧視口號，梅斯球迷也干過這樣的事情。因此今天的球場安檢非常嚴格，連旗杆都不允許帶入場。
她喜歡這裏的氣氛，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感覺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享受足球帶給她的快樂。這可比做明星有意思多了。
卡雷將所有人的更衣櫃都分配好之後，告訴球員們現在想要洗澡的可以洗澡，想要聽音樂的可以聽音樂，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許出去。半個小時之後他會來叫球隊出去熱身。
隨著她距離法蘭西大球場越來越近，這樣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多球迷將比賽前的這麼點時間當作了自我表揚的機會，充分展示自己的創意和服裝。
卡雷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球衣遞給他：「那你自己來吧。那可不是什麼好位置……」
「好久不見，老朋友。」居伊.拉孔布拍打著費爾南德斯的肩膀笑道。
「真沒想到我們的再見會是在這樣的場合。」費爾南德斯感慨道。
而一旦看到有人拍他，這位老兄就很敬業的戴上龍頭，擺出各種造型，供別人拍著留念。
十號，齊達內。
艾米麗就這麼一邊觀察，一邊將眼前的楚中天和記憶中的楚中天進行對比，樂此不疲。一直到楚中天結束熱身，回到甬道內。
所以梅斯隊也有「Les_Graoullys」（格拉烏力）的綽號。
當他們接近法蘭西大球場時，他們可以在車上很清楚地看到球場頂棚。以及……如潮人群。
「這個是亨利用的，這個是維埃拉的……還有維爾托德、加拉、巴特茲……」就在里貝里正在挨個給大家介紹這些柜子的原主人是誰的時候，教練們提著大包走了進來。
而司機貝爾蒙特已經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正對著法蘭西大球場興奮地嚎著：「沖啊！梅斯！前進，『深紅』！！喔喔喔喔喔——巴黎佬，去死吧！哇哈哈！」
楚中天伸手將自己的球衣拿過來。
就連楚中天都沒想到，有點吃驚。
眾人看著楚中天，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散去了。
果然夠簡短，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球員。
一群人看著那個柜子雙眼泛光——平常是齊達內用的，在這場比賽可就是我們用的了！那麼到底誰能夠用這個柜子呢……
「先生，您選擇的是齊丹的柜子……」有人指了指楚中天的球衣。
「這氣氛真棒！」
「原話奉還，老夥計。」拉孔布一點也不示弱。從外表來看，是根本看不出他的球隊正早經曆本賽季最難熬的一段時光的。
「好了，參
發現要安排每個人使用的柜子之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教練將一件件球衣取出來掛上去。亨利和維埃拉的柜子都掛上了球衣，伊比舍維奇和替補門將克里斯托弗.馬里奇（Christophe_Marichez）是兩個幸運兒。
當更衣室里的梅斯球員們在羡慕楚中天運氣好，能夠和齊達內共用一個柜子的時候，梅斯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正在和巴黎聖日爾曼的主教練居伊.拉孔布握手寒暄。
她買的位置還不錯，在球門後面，可惜這邊球門時巴黎聖日爾曼在熱身，要想看楚中天，就得拿望遠鏡。
注：Graoully格拉烏力是梅斯傳說中的翼手惡龍，第一位梅斯主教聖克萊門特（Saint_Clement）馴服了這群怪龍，拯救了梅斯人民。日後格拉烏力就成了梅斯的象徵，在梅斯天主教堂上也有相關的雕像。
這場比賽前賽抽籤中，梅斯隊抽到了主場簽，所以他們有資格穿深紅色的主場球衣，而巴黎聖日爾曼只能穿白色帶條紋的客場球衣。
自己昨天晚上睡覺前發的簡訊，到現在十幾個小時了，一直沒回復，難道艾米麗沒收到？
在密閉的車內，依然可以聽到從外面傳來的喧鬧聲。
巴黎聖日爾曼的簡稱來自於他們俱樂部的名稱：「Paris-Saint-Germain」（巴黎聖日爾曼），這三個單詞各取首個字母組合起來就是「PSG」。而非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們也用這個簡稱來稱呼巴黎聖日爾曼，卻並不是什麼好意思，而是法語「Partir_Sans_Gagner」的意思，意思就是「一無所獲的離開」，用來譏諷巴黎聖日爾曼拿不到勝利和冠軍。
楚中天坐在位置上，扭頭看著窗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看到有一群梅斯球迷舉著他的大幅照片，正在向他揮手。於是他也揮手還禮。
然後將眼前的身影和記憶中的那個中國男孩進行比較。
就在之前的一場國際友誼賽中，法國隊在主場2：0戰勝了北愛爾蘭，那場比賽是里貝里為國家隊踢的第一場比賽。楚中天是在電視中看完這場比賽直播的，那場比賽重回國家隊的齊達內是當之無愧的頭號明星，他是法國隊的大腦，那場比賽最耀眼的球員。他導演了法國隊的全部兩個進球。結束了國家隊比賽回來的里貝里不厭其煩地向楚中天講述齊達內是怎麼怎麼厲害。
「真可惜……」費爾南德斯搖了搖頭。
而梅斯隊的隊徽就帶有很濃郁的宗教色彩，右邊是紅底白十字架，左邊則是白底紅龍，那紅龍就是格拉烏力。
「放心，我不會和你們搶，我有自己的專屬柜子！」里貝里得意洋洋地說。
「讓我休息一會兒……」瑪蒂爾德鬆開了安全帶，躺在座位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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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怪龍」這麼說，艾米麗一指他身後的法蘭西大球場：「我的騎士已經來了！」
「別聽他的楚，憑什麼和你換？和我換吧，楚！」
她混入梅斯球迷當中，向若干
梅斯球迷會高呼：「PSG！PSG！Partir_Sans_Gagner！Partir_Sans_Gagner！！」
接著他從包中取出了一件球衣，隨便找了個柜子掛了上去。
兩個可憐的人喲……
但是從這個外號就能夠看得出來首都球隊並不討人喜歡，在法國有很多人都討厭巴黎聖日爾曼。也許和他們討厭巴黎人有關係吧……巴黎人一向是瞧不起外省人的，他們覺得整個法國除了他們巴黎人外，其他人都是土包子，沒教養沒文化沒錢沒地位。就連他們恭維人的話都是「您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巴黎人。」可想而知他們的自我感覺有多好了。
那應該是他的粉絲。
當卡雷拿出里貝里的球衣時，里貝里舉起手叫道：「我用這個柜子，卡雷先生！」
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驚嘆。
當梅斯隊的大巴車停在入口處，球員們依次下場的時候，艾米麗也正在往位於聖丹尼斯的法蘭西大球場進發。這一路上都可以看到雙方的球迷，而她穿著一身藍色的T恤，外面套了件白色小外套，讓她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觀光客。因為幾乎每一個去看球的球迷都有很明顯的特徵——不是身穿各自球隊的球衣，就是將圍巾插在手臂上，或者揮舞著隊旗，還有人捧著自己製作的冠軍獎盃模型。
「哈！」一本正經模仿空姐說完這段話之後，貝爾蒙特笑了起來：「我們到了。看！法蘭西大球場！」
他們都在等主教練說點什麼。
事實上媒體們一直都認為Canal_Plus集團選擇在這個時候宣布結果，是為了穩定人心。可實際效果卻是這反而進一步加劇了球隊內部的動蕩——俱樂部上層換人，很多人事方面都會變動，主教練拉孔布下賽季是否還會留任？新的資金進進球隊，是否會給球隊帶來更多的新球員？老球員又要何去何從？
她這才心滿意足地將望遠鏡放下來，掏出一包潤喉糖放了一顆含著，為一會兒瘋狂的比賽做好準備。
所以別看現在拉孔布笑得很從容，實際上他的煩惱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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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溫布爾登的時候瘦了點，不過不太明顯，如果不是很仔細是發現不了的。雖然瘦了一點，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強轉了呢……看起來職業足球的想訓練方式果然很有效果啊。動作看起來也和當初在溫布爾登競技時規範了許多，一招一式看起來就像是個職業球員，而不是野路子出來的業餘球員。再看看他在熱身中和隊友們聊天時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看起來在梅斯隊中他的人緣挺不錯的。本來也是嘛，他在溫布爾登競技的時候和隊友的關係處理的也不錯，除了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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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是法國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巴黎人自然有資格驕傲，但是在足球上可就未必如此咯。任何球隊只要努力都可能擊敗巴黎聖日爾曼，這會讓他們感到極大的滿足，因為他們教訓了高傲自大的巴黎佬。
「我還是第一次在八萬人面前踢球……」
接著她從背包中翻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攤開來，那上面寫著：「加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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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的北方在不少法國
「沒問題沒問題，美女。」這位老兄又戴上龍頭。然後張開血盆大口，沖艾米麗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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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可別發脾氣，我知道你們最近情況不妙。」他沖自己的老朋友拉孔布笑道。巴黎聖日爾曼最近半個賽季都一直深陷「外資收購」傳聞，而就在這場比賽前一個星期，巴黎聖日爾曼的原東家，擁有法國最大的電視台Canal+的法國的Canal_Plus集團宣布將巴黎聖日爾曼俱樂部出售給由美國投資集團克羅尼基金、法國投資團巴特勒基金、美國金融服務集團摩根.斯坦利組成的收購團體，分手費四千一百萬歐元。
但是這句話顯然觸動到了費爾南德斯，他沒有用開玩笑的口吻反擊，而是喃喃道：「下賽季啊……想要挖我這邊牆角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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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雷看了看，然後拍拍楚中天的肩膀：「很好，現在它歸你用了！」
進入法蘭西大球場更衣室的梅斯隊的球員們並沒有換衣服出去熱身，而是在進行著「參觀更衣室」的活動。大家紛紛掏出自己的數碼相機、有拍照功能的手機，將更衣室里裡外外都拍了個遍。這座球場是全法國最好的球場，更衣室自然也要比聖山福里安球場奢華了無數倍。而且他們抽到的是主隊簽，所以他們被分到的是主隊更衣室，這裏的更衣櫃平常使用的人可都是亨利、維埃拉和齊達內這樣的明星。
「我在法國隊就是這個柜子！」里貝里很驕傲地說，惹得卡雷聳了聳肩。
卡雷一走，楚中天頓時就成了眾隊友羡慕的目標，他們紛紛湊上來，羡慕不已。
艾米麗就在人群中看到有一個將自己裝扮成一頭龍的傢伙。他穿著臃腫的道具服裝，在人流如織的廣場上搖搖擺擺來回踱著步，很是吸引眼球。因為太熱，他把龍頭取了下來，拿在手上。那個人憨態可掬的樣子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不少人對他拍照，還有人上前與他擁抱合影。
下午五點的時候，球隊從他們所下榻的酒店出發，乘坐大巴車向弗蘭西大球場駛去，一路上有記者們的車子跟蹤拍攝，梅斯全隊也享受了一次被狗仔隊追逐的待遇。
「想都別想！」拉孔布板起臉也半開玩笑地拒絕。
「請和我換和我換，我可以請你吃飯！楚！」
艾米麗被他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接著他不再理會那些驚訝的球員們，繼續掛著球衣。
艾米麗搖頭：「我不是，不過我今天是來為梅斯加油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記住你們自己的任務，然後將訓練中的東西都發揮出來吧。」
里貝里向楚中天擠擠眼睛，示意他小子運氣好。楚中天沒理他，只是站在自己的更衣櫃面前，看著掛在裏面的八號球衣。
所有人都在更衣室里坐著，有些人急不可耐的換好了衣服，有些人則赤裸著上半身，任身上的汗水往下淌。
「很好！」「格拉烏力」老兄很欣賞這位金髮美女的率直。「只要
這依然是一句玩笑話，因為拉孔布可不確信新老闆會怎麼做。
「嘿，瞧啊！這就是我使用的柜子！」他指著一個更衣櫃對大家說。大家看過去，從更衣室的柜子位置可以看出來一個人在球隊的地位怎麼樣——里貝里所指的柜子正好在浴室門口，那可不算什麼好位置。但儘管如此，也足夠叫其他人羡慕不已了。
八號，楚中天。
讓.費爾南德斯站在更衣室中央，環顧四周的球員，他說：「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沒經驗，我也沒什麼經驗。老實說，我已經很久沒有帶隊打過什麼比賽的決賽了……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一旦上了球場，就能靠你們自己和身邊的隊友。記住，要有自信，因為能夠打進決賽的球隊絕對不是弱隊！」
見這位金髮美女如此配合，「格拉烏力」也笑了起來，他將龍頭摘下來，擦了把汗，問道：「你是梅斯球迷嗎？」隨後他注意到艾米麗胸前的那兩行字。
大家定睛一看，被掛上去的是梅內茲的球衣。
「這是齊丹用的！」里貝里突然指著一個柜子說。現在他正在為梅斯的隊友們充當臨時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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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站起身轉過去看著依然掛在柜子里的球衣。
「我叫格拉烏力（Graoully，注）！現在我要吃了你，人類的公主，救你的騎士呢？」
幸好她沒同意貝爾蒙特先到巴黎市區吃飯的意見，否則現在她剛吃的飯都已經被吐出來了。
或者說她因為那天自己的簡訊而生氣了？
聽到球員們發出了聲音，卡雷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當時她回復了自己一條「笨蛋」就再也沒有迴音了，那麼這句「笨蛋」究竟是她生氣之後的怒罵，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那場比賽之前，他一定也像現在的自己一樣，面對著更衣櫃，準備換球衣，上場比賽。
艾米麗都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掏出照相機跑過去，用法語向他表達了要合影的願望。
接著他與齊達內一起，將球衣套在身上，雙手穿過袖子，然後把衣擺放了下來。隨著衣襟落下，背號和號碼上方的名字在燈光下爍爍生輝。
瑪蒂爾德抬頭看著外面的體育場頂棚，已經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些問題都會給現在的球隊造成一些困擾。以至於有巴黎媒體說在這麼重要的一場決賽前，拉孔布的主要工作不是制定球隊戰術和指揮訓練，而是忙著安撫那些躁動的心。只是在連老闆都換了的情況下，一個主教練自身難保，他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竟然和齊達內通用一個更衣櫃……
當艾米麗已經在看台上坐定下來之後，雙方球員也紛紛跑出來進行熱身。足足半個小時的熱身，一直伴隨著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歌聲和歡呼聲。對於艾米麗來說，法國人和英格蘭人對於足球的熱愛是一樣的，只是表現形式有些區別。法國人略遜於英格蘭人，但是她從足球荒漠美國來，能夠身處這樣的環境中，已經心滿意足了。
「嘿，楚，和我換換吧？齊達內可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啊！」
今天的貝爾蒙特可沒有穿那件藍色的齊達內球衣，他穿的是深紅色的梅斯八號球衣，很清楚地表
艾米麗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楚中天在熱身。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女孩子。不知道艾米麗能不能看到這場比賽呢？今天一天他都沒有接到艾米麗的簡訊，往常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只要他把簡訊發過去，如果艾米麗有空是馬上回復的，就算有事情沒看到，之後也會回復，絕對不會超過一天。
從球迷們身上所穿的衣服的顏色就能夠很輕易的分辨楚是他們是哪支球隊的支持者——紅色的肯定是沒死球迷，而穿著白色球衣的人則是巴黎聖日爾曼球迷。
他想象著此時此刻齊達內正和自己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伸手將法國隊的十號球衣從衣架上取下來。
「別可惜了，我們現在有了新的老闆和資金，小心下賽季我挖你牆角！」
「到時候別腿軟，哈哈！」
楚中天覺得自己竟然被弄的有點心神不寧，按理說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之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他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艾米麗的事情，先把比賽踢好再說。反正如果自己再發簡訊艾米麗都不理的話，就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好了。
告別了繼續在那裡「表演」的「格拉烏力」，艾米麗帶著笑容走向了球迷入場通道。
……
還好雙方球迷入場的入口都不在一邊，全部是分開來的，否則里兩邊的激進球迷說不定在球場上就先把法國杯決賽提前「打」響呢。
而就算是在梅斯隊內是頭號球星的里貝里，在法國國家隊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弟。
接著卡雷拿出了楚中天的球衣，他掃了一圈，鎖定了個目標，走過去將球衣掛在了柜子中。
「如果輸了，就來給我當助手吧，居伊。」費爾南德斯半開玩笑道。
說完他就不說話了，拉孔布也不說話了。他知道費爾南德斯的煩惱，和他雖然不一樣，但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可以放鬆心態的人，他要擔心自己下賽季的帥位，而費爾南德斯得擔心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球星又被俱樂部給甩賣了，要知道這個夏天是有世界盃的，里貝里憑藉本賽季在聯賽和杯賽中的出色表現，入選世界盃名單的幾率相當高。一旦經過世界盃，球員身價就會翻番，到時候就算費爾南德斯想留，面對著巨額的轉會費誘惑，他的頂頭老闆還能夠忍得住不插手嗎？
聽到梅斯球迷這麼喊，巴黎聖日爾曼的球迷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們高呼：「北方佬北方佬！」
「真不愧是法國杯的決賽啊……」
聽到他這麼說，費爾南德斯哈哈大笑起來。
除了在電視上，他再也沒有見過齊達內，也不認識這位大人物，沒想到卻通過這種方式和一個傳奇巨星聯繫在了一起。
當貝爾蒙特把計程車漂亮地甩進停車場的車位中后，他對看著後視鏡中已經被甩得幾乎躺倒在後排座位上的瑪蒂爾德說：「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抵達了本次飛行的目的地——巴黎聖丹尼斯法蘭西大球場。現在外面氣溫三十度，微風，晴，是一個好天氣。感謝搭乘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楚中天卻搖頭拒絕了他們：「真抱歉，夥計們。我也是齊丹的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