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零一章 區域逼搶！巴黎的反擊
她看到楚中天高高躍起，在空中甩頭攻門。
「……你該知道我是楚（Tu_dois_savoir_que_chui_chu），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parce_que_chui_fort_comme_un_fut）！我碾碎對手你沒看見嗎（J』écrase_les_rivaux_tu_n』a_pas_vu）？今晚的比賽過後（Après_le_match_dans_la_nuit），你會知道我是楚（Tu_dois_savoir_que_chui_chu）！我是楚！！」（PS，感謝讀者「李獻策」為楚中天所作的這首球迷歌曲！）
他再扭頭，看到了欣喜若狂的隊友里貝里，這小子笑得臉上的那道疤痕都扭曲了，真是一種「猙獰的笑」。他想要和自己擁抱，楚中天卻沒有撲上去，他張開雙臂奔向巴黎聖日爾曼球門後面的梅斯球迷看台。前面有廣告牌擋路，他縱身一躍，跳過了廣告牌，然後一直跑到看台下方，向上面的球迷們用力揮舞著手臂。
里貝里只能一次次在邊路瞎跑，或者乾脆單打獨鬥，只有在無法突破的時候才會選擇往回傳球。而梅內茲因為接不到球，更多的時候看起來像是遊離于梅斯整支球隊之外一樣。
艾米麗在看台上一起唱著。
對於這麼早就丟球，他們也有些沒思想準備。但對於他們來說，過早丟球未必是一件壞事，這說明他們會有整場比賽的時間來追平比分甚至反超。
「楚的頭槌！巴黎聖日爾曼完全沒有對他進行盯防，讓他在空中從容甩頭……這真是巴黎聖日爾曼的致命失誤！」
楚中天有嘗試讓梅內茲回撤一點組織進攻，從前鋒變成前腰。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因為在之前一個多星期的訓練中，梅內茲都沒有練過這個位置。臨時去做的話，和球隊根本不合拍，還不如讓他繼續當前鋒呢。
實際上這套戰術並不是拉孔布的首創，他也是借鑒別人的——在仔細研究了決賽對手梅斯之前的一些重要比賽錄像時，他發現了這個戰術。在本賽季第一回合的「洛林德比」中，南錫隊曾經使用過這套戰術，將區域防守和盯人防守結合起來，遏制楚中天的發揮。當時的南錫確實給楚中天帶來了一些麻煩，但可惜南錫本身實力不夠，球員們沒有辦法將這套戰術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所以最終還是功敗垂成，讓楚中天打入兩球，成了那場比賽中
看台上的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們活躍起來，他們高呼著口號，為自己的球隊加油。那些口號聲完全壓制了梅斯球迷的歌聲與喊聲，這下子他們可出了一口開賽就被進球的惡氣了。
※※※※
網路上的信號要比實際比賽直播延遲三到五分鐘。當法蘭西大球場這邊已經開球了，在中國的網路上，那些徹夜守候等著看楚中天這場比賽的球迷們才看到楚中天進球。
「漂亮的頭槌！他跳得比任何人都高！高高在上的楚將奧布拉尼亞克的傳球頂進了球門！」
※※※※
而一旦楚中天發揮不出水平來，梅斯的進攻就頓時失去了方向與節奏。大家不知道該怎麼進攻，也不知道該如何掌握節奏。
「球進了！！真是難以置信！開賽僅僅一分五十秒，足球就飛進了巴黎聖日爾曼的球門！這是法國杯決賽歷史上最快的進球！賽前有人想到了嗎？」
「讓那些鼻孔朝天開的巴黎佬吃驚吧！現在是我們領先！」
楚左生突然大叫起來，在他後面坐著的高潔也舉起雙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坐在教練席上的主教練費爾南德斯也沒想到球隊能夠這麼快就進球，當楚中天把足球頂進巴黎聖日爾曼的球門時，他還愣了一下，隨後才從座位上跳起來。而他身邊的助理教練大衛.卡雷更激動，幾乎衝到了場內去。他在教練的指揮區域內高舉雙臂跑了一圈，回來就看到費爾南德斯。
只不過巴黎聖日爾曼球員的貼身防守真的很嚴……
這就是一個球隊核心的責任。
上半場的巴黎聖日爾曼球門正好在梅斯球迷們聚集的一片看台下方，因此楚中天參与的這次進攻，被梅斯球迷們在很近的距離看了個清清楚楚。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艾米麗。
「幹得漂亮！老兄！幹得漂亮！」
電腦音響將法蘭西大球場內巨大的歡呼聲傳到了這小小的房間中。
「冠軍！冠軍！噢噢噢！冠軍冠軍！」
巴黎聖日爾曼的主教練拉孔布就站在場邊，對他的球員們做手勢，示意他們要積極一些。給得意忘形的梅斯點顏色瞧瞧！
「只要凍結了他，就等於凍結了梅斯！里貝里和梅內茲就只能單打獨鬥，他們三條線將徹底失去聯繫，所以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足球應聲入網……
而巴黎聖日爾曼的球員也不會放過他。楚中天跑，他們也跟著追上去。除非梅斯球員把足球傳給其他人，那他們也不怕，因為負責指揮球隊進攻的人是
巴黎聖日爾曼可和南錫不一樣，我們有高水平的球員，只要將這套戰術稍加改動，改得更適合我們自己，說不定能夠收到更好的效果呢？
只可惜他本人並沒有聽清楚看台上突然響起的歌聲唱的是什麼，因為他很快就被激動的隊友們團團圍住，大家拍打他的頭和肩膀，在他耳邊嘶吼著。
「這個是自由球，你看嘛，天天上去了，肯定是要爭頂了……」楚左生為周瀟湘擔任起解說員，高潔覺得這一幕挺溫馨的，於是他安靜地坐在旁邊沒有打擾。
這一切的起點都是梅斯在開場兩分鐘就進了一個球，令他們對這場決賽的困難估計不足。
他並不是那種小技術很細膩的球員，一旦被對方逼搶的話，沒辦法向梅內茲或者里貝里那樣利用腳下技術從包圍圈中擺脫出去。
周瀟湘也跟著鼓起掌。
「CHU！CHU！CHUCHUCHUCHUCHUCHUUUUUUUUUUUU！！梅斯的英雄！」
一切都彷彿還在昨天……
費爾南德斯將視線轉向球場，看著有些狼狽的梅斯球員，沉默著。他在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老朋友的這套戰術。
對於巴黎聖日爾曼球員們來說，這場比賽是他們自我救贖的唯一機會。
巴黎聖日爾曼扳平了比分！
再次接球的卡勞在大禁區弧頂地帶拔腳怒射！
※※※※
落地之後的楚中天看了一眼巴黎聖日爾曼的球門，他看到被卷在球網中的足球正在往下落，而剛剛還騰空撲球的門將阿隆佐也摔到了地上。
從傳球成功率上就能夠看得出來，楚中天被遏制之後，對梅斯的影響。
射門巴黎聖日爾曼有六次，而梅斯隊除了楚中天的那一次頭槌攻門之外，就再沒有射門了。射在門框範圍內巴黎聖日爾曼是三次，梅斯一次。傳球成功率巴黎聖日爾曼也遠高於梅斯，梅斯是百分之五十一，巴黎聖日爾曼則是百分之七十七點三。
梅斯的球員跑回了球場，而各方的情緒這個時候也才冷靜下來。只有梅斯球迷們還在高唱寫給楚的歌。
這間網吧是亢建波經常來包夜的，網管已經對亢建波的這種舉動完全見慣不怪了。以前還有同樣是包夜的人向網管投訴，希望網管管管這個瘋子，網管就對那人說：「這是看中國足球的……」
梅斯的進球並沒有打垮他們，反而進一步激發了他們的鬥志。
終於在第二十六分鐘的時候，利用搶斷了
艾米麗一開始在聽到這首突然想起來的歌曲時有點吃驚，因為這場面讓她想到了在溫布爾登的日子，她和溫布爾人酒吧的夥伴們為楚中天編歌，然後第一次在同切爾西的比賽中唱響。
「……你該知道我是楚，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我碾碎對手你沒看見嗎？今晚的比賽過後，你會知道我是楚！我是楚！我——是——楚！！！」
他把球傳給保萊塔，保萊塔在吸引了梅斯後衛的注意之後，又把球傳了回去。兩個人打了個二過一！
費爾南德斯笑得很燦爛：「是的，我看到了！」
有人在高呼「進球」，有人在吼著「萬歲」，而她則在高喊楚中天的姓：「楚——！」
「拉孔布顯然是研究過梅斯和楚的，他的戰術很對頭，巴黎聖日爾曼完全遏制了楚。現在看來，開賽兩分鐘不到就丟球只是一個意外。在聖丹尼斯舉行的這場決賽，其實可以說是巴黎聖日爾曼的主場。據統計，本場比賽來到現場看球的巴黎聖日爾曼球迷將近四萬人，而梅斯球迷只有兩萬人……」
各個電視台、廣播台的解說員播音員都在激動地大吼。
當時楚中天拿球準備發動進攻，但是在巴黎聖日爾曼球員卡勞的一個一次犯規的搶斷中，他摔倒在地丟了球。普羅芒只顧著舉手向裁判抗議這次搶斷，而沒有及時上前封堵，讓卡勞帶球沖了過去。
和楚左生一家一樣，在網吧，亢建波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還戴著耳機的他用力揮舞著拳頭，旁若無人地大聲叫嚷著：「耶！耶！我操！真他媽漂亮！漂亮！！」
他原本認為以楚中天的跑動能力，是沒有人能夠凍結他的。現在看來自己真是託大。確實沒有人能夠跟得上楚中天的跑動，從而凍結他，但那是因為防守楚中天的只有一個人。而當防守楚中天的人變成十一個人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一個人跟不上，一整支球隊總能夠跟得上吧？
后腰位置上犯錯，讓後衛線就很被動了。博比科尼和梅尼里幾乎是同時衝上來防守卡勞，卡勞則抓住這個空當，將球分了出去。
后腰普羅芒給中後衛梅尼里的傳球差一點被巴黎聖日爾曼的球員斷下來，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身冷汗。
楚中天和隊友們一起向看台上的梅斯球迷揮手，然後結伴跑了回去。而在球場上，巴黎聖日爾曼的球員們已經重新站好，等著開球了。
本賽季球隊表
「好了，現在球踢出來了……哎？哎……進了？進了！球進了！球進了！天天進球了！！」
亢建波不理會別人是怎麼看他的，他盡情發泄了一陣子之後，重新坐下。他的QQ群和網站論壇上已經被許許多多激動的留言和帖子刷了屏。
他確信球是進了！
楚中天知道球隊現在的問題根源在自己身上，因為他沒有發揮出正常的水準，被巴黎聖日爾曼那無處不在的貼身防守搞得很狼狽。他在很努力地尋找著自己的節奏，只有自己表現正常了，才能夠讓球隊也正常起來。
當他進入巴黎聖日爾曼半場的時候，防守他的人變成了兩個后腰姆巴米或者是多拉索（Vikash_Dhorasoo），當他在邊路接應的時候，這兩個后腰其中一個人肯定會跟在他身邊，不讓他輕易接球和傳球。
當比賽進行到第十分鐘的時候，巴黎聖日爾曼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他們從楚中天腳下斷球，然後發動進攻。而楚中天則失去了在進攻中的靈感，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專門負責防守的后腰。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梅斯的球員似乎還沉浸在之前的興奮喜悅當中，有些心不在焉。
楚中天得到了球迷們專門寫歌的待遇，他在梅斯球迷心目中的地位已經無人可比了，不，也許只有里貝里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楚中天進了球之後迅速成為了巴黎聖日爾曼重點注意的對象。這個賽季，只要是法甲聯賽的球員都知道楚中天是梅斯的核心。在賽前，拉孔布也讓球員們格外注意這個中國人，在比賽中務必要將他凍結。
「楚！是的，是楚！又是楚！在這樣關鍵的比賽中他總是能夠為球隊進球！這是他本賽季的第四個進球！雖然進球不多，但是球球關鍵！」
「太好了啊，老楚！你兒子的表現太好了啊！」高潔使勁拍著巴掌對楚左生說。同時他已經打算在中場休息或者比賽結束之後就地來一個簡短的採訪，發到明天大清早就上市的報紙上去。相信一定能夠吸引人們的注意——成都娃揚威法國杯決賽！這是多麼棒的新聞啊！
於是拉孔布在訓練中針對楚中天設計了這麼一套戰術，讓球隊反覆演練，終於在
十五分鐘過去了，巴黎聖日爾曼的控球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七，在其他各項統計數據上也超越了梅斯。
「梅斯隊在開賽兩分鐘的時候就進了球，他們開了個好頭，這真是絕佳開局！」
投訴的人頓時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再說什麼了。他覺得凡是看中國足球的都是瘋子，神經不正常，自己犯不著和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
他的舉動得到了球迷們的大聲歡呼，他甚至還聽到了球迷們專門為他所創作的口水歌——歌詞簡單易懂，旋律朗朗上口。
而且不是一個人在防守他。當他回撤接應傳球的時候，保萊塔或者卡勞都會頂上來對他實施貼身逼搶，迫使他只能回傳，而沒辦法轉身向前輸送炮彈。
梅斯的三劍客，在領先之後突然集體啞火了。
他大喊道：「你看到了嗎？」
隨後全場的梅斯球迷都在跟著她一起大喊：「楚——！！！」
兩個人擊掌相慶。
這給楚中天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有好幾次他剛剛接到球，就被對手從后賣弄乾擾破壞掉了。就算足球依然在他腳下，在對手的貼身逼搶下，他的傳球也失去了準頭。
再將楚中天凍結之後，巴黎聖日爾曼也不浪費時間，對梅斯的球門發動了潮水一般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
楚中天受到了巴黎聖日爾曼的重點盯防。
進球太早，讓梅斯球員以為他們可以輕易贏下這場比賽，或者說巴黎聖日爾曼沒什麼了不起的。
相比他來說，自己的準備工作似乎有些不夠……最起碼他就沒有在訓練中考慮過B方案，比如讓梅內茲代替楚中天擔任球隊指揮官。
接著她就和身邊的其他梅斯球迷一樣，高舉雙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費爾南德斯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場邊督導比賽的老朋友居伊.拉孔布。他把楚中天和梅斯的戰術都研究透了，對楚中天的貼身防守無處不在，而且這種安排並沒有讓他們自己的陣型變得凌亂。
這歌的旋律真的很簡單，歌詞也很簡單，艾米麗聽了兩遍就能跟著哼哼了，又聽了一遍乾脆就大聲唱了出來，用這樣的方式來為楚中天加油。
他只能傳球給隊友，然後跑位到下一個地方接球。
但是當他們連續將足球傳給楚中天之後，才發現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頂著巨大的壓力還做了這麼細緻的工作，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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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楚？聽我的沒錯吧！讓我們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是得意的普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