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個完美的賽季
因為知道梅斯是什麼樣的俱樂部，隨著賽季的臨近，梅斯的球迷們也開始擔心賽季結束之後，一夜醒來發現他們的當家球星都被甩賣了。他們上個賽季成功留下了里貝里，這讓他們相信球迷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於是本賽季他們還要留下里貝里和楚中天，以及其他幾位球隊的主力球員，比如在中場防守表現出色的普羅芒，還有球隊的左邊前衛奧布拉尼亞克，以及「梅斯三劍客」中年齡最小的梅內茲。
「那就好……」
「沒問題。」
「今天晚上還真忙……」楚中天吹了聲口哨，再次拿起手機。是徐曉迪打來的。
聯賽結束之後的第二天，艾米麗飛抵法國，正式開始了她的一周假期。
徐曉迪嘿嘿笑了起來。他和一般經紀人比較起來有一個優勢——他在媒體圈中人脈很廣，如果要幫助楚中天在國內造勢的話，他這方面很有優勢。
「這算什麼好消息啊……」楚中天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好消息呢，結果這消息除了證明他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國外俱樂部的承認和欣賞之外，毫無用處。「我拿不到勞工證，特殊天才條款對我來說也不適用了……我是肯定沒辦法轉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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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想起艾米麗對自己挑選廣告商的忠告，便將這些意見告訴了梅里，其他的他就不管了。他相信梅里肯定能夠為他辦好這些事情的。
瑪蒂爾德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湊上來和楚中天吻面之後就離開了，在外面，貝爾蒙特的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另外，我還要帶艾米麗一切回來……」
楚中天目送艾米麗離開，心中有一絲惆悵。
而上述球員每一次拿球都會得到全體梅斯球迷的歡呼。
梅斯在客場2：1戰勝了尼斯，結束了四連敗。里貝里用一個進球證明了他對於球隊的重要性，楚中天沒有進球也沒有助攻，但是他在中場的調度組織是里貝里能夠進球的根本原因。
楚中天搖頭：「很感謝他們對我的欣賞，但是我現在只想代表梅斯打聯盟杯。」
而面對耐克開出的條件，阿迪達斯卻並不願意進一步提高條件，就這樣梅里代表楚中天和耐克達成了合作協議。
聯賽還沒結束，在法國國內有關里貝里是否應該參加世界盃的爭論就開始了。在此之前里貝里只入選過一次法國國家隊，在法蘭西大球場踢了六十分鐘的比賽。這次首演對於里貝里來說挺一般的，但是他在聯賽和杯賽中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不少法國媒體力挺讓里貝里入選國家隊，參加世界
其實之前，這些歐美企業對於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中國人是不重視的，因為他這樣的一個中國人在歐美圈子中得不到認同，找他做代言那些歐美人未必買賬——中國人喜歡購買國外明星代言的東西，那是因為在這方面中國處於弱勢地位，中國消費者大多有崇洋媚外的心理。而在歐美這邊，則不存在這樣的心理，一個陌生的、黃皮膚的傢伙，並不能讓消費者們感興趣，他們也不會對這麼一個中國人代言的商品產生多少好感，說不定他們只會覺得驚奇——中國人代言的廣告不是應該投放到中國市場嗎？為什麼要在我們國家的電視中出現？
「是什麼？不會是西甲豪門皇家馬德里對我有興趣吧？哈！」楚中天開玩笑道。自從球隊拿到了法國杯冠軍之後，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錯。
「我也是的，瑪蒂……」
賽后，里貝里被記者問到了下賽季是否還會留在梅斯的問題，他沒有把話說滿。「我當然希望繼續留在梅斯，我在這裏買了房子，我有很好的朋友，我喜歡這裏。不過未來會發生什麼，誰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我連我是否能夠參加世界盃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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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和艾米麗在一起有更多的時間……」楚中天委婉的表達了他的意見。
「這沒問題，我這個假期正好打算和艾米麗回中國。」
聯賽還沒有結束，詹姆斯.梅里就開始忙著為里貝里和楚中天爭取更好的待遇了。本賽季他們兩個表現的如此出色，如果再不提高一些待遇，可說不過去。
這段時間里貝里一直都在為他能否參加世界盃而煩惱，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參加德國世界盃了，畢竟世界盃這樣四年一屆的賽事對於職業球員來說，是非常寶貴的機會。可他還必須聽讓.費爾南德斯的話，忍著不說話，否則觸怒了多梅內克可就完蛋了。
「還有一些事情，不過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賽季結束之後要回國的吧？」
「我們可以利用這消息來給你漲薪水啊。」
「不，我幫你拿到了耐克（NIKE）的代言合同！」
顯然艾米麗的青睞讓這家美國企業也對楚中天另眼相看了——能夠成為純情公主的男朋友，這小子的未來一定不可限量……
「我明白我明白，我辦事你放心。」
這才只是小有名氣而已，相信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忙的。
續約的事情
另外他還要面對那些俱樂部所開出的高價誘惑。費爾南德斯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反覆向他闡述這兩位球員對球隊的重要性。「沒有他們，梅斯下賽季就算是降級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首先是和梅斯俱樂部續約談判的事情，主要的問題集中在薪水上。你之前的周薪是稅前一萬六千歐元，我認為這個薪水和你現在的表現不符。梅斯俱樂部也認為不符，只是他們踢出來的數字不怎麼令人滿意——兩萬歐元。」
「好吧，我也有好消息——我已經和《體育周報》徹底掰了。另外我幫你拒絕了銀嗓子喉寶的廣告代言邀請……我覺得雖然有羅納爾多給他們代言，但是你的個人形象實在和他們不搭，而且他們的廣告都拍得特傻，我覺得如果你代言他們的話，會有損你的個人形象。」
「哇……」徐曉迪小小地吃了一驚。作為楚中天的二號經紀人，雖然才剛剛上崗，卻還是有點競爭心理的——說什麼不能輸給那個洋鬼子不是？沒想到人家已經立下這麼大的一功了……耐克耶，國際體育品牌中的領頭羊，已經完全壓制了曾經的老大阿迪達斯。能夠簽下耐克的合約，楚中天所得的廣告費一定不會少。作為他的經紀人，梅里可以分到百分之五，不過那和徐曉迪沒什麼關係……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國家隊又不是他踢球的全部動力，國家隊如果召喚他呢，他就去，不召喚他呢，他也不會覺得遺憾——反正這支國家隊沒資格參加世界盃，就算不召喚他，他也找不到遺憾的理由。
「還有啊，我打算去搞一個正式的經紀人資格。雖然國內不少沒執照的地下經紀人。可是你和他們代理的球員不一樣，我覺得我們還是一切都正規一點比較好，免得以後有麻煩……」
「還有，有一個《西川都市報》的記者，叫高潔的。如果是他的採訪，不許擋下來啊。我爸爸和他關係很好的。」
「嗯，耐克的簽約儀式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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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有啊，我在和詹姆斯.梅里先生談事情呢，他說幫我談妥了耐克的合約……」楚中天遂將梅里剛才對他說的轉述給徐曉迪。
聯賽最後一輪之前，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顛倒了，在歐洲這種情況還不明顯，在美國則有不少人因為艾米麗對這個中國球員感興趣起來。這也是讓楚中天的形象打入北美市場的一個絕佳機會。梅里的意思就是只要對楚中天形象有益的代言廣告，不管錢多錢少，長期短期還是打臨時工，統統都接了。到時候楚中天的形象集中出現在美國的街頭、電視和報紙雜誌上，楚中天也就被美國人認識和接受了，再想要談更多更大的合同，也會變得容易起來。最起碼那些廣告商們不會問：「楚？那是誰？我為什麼要找一個無名小卒來代言我的產品？」
「另外，楚。隨著你和艾米麗的戀情被曝光，主動找我們談的品牌也越來越多……」
在聯賽第三十七輪，梅斯客場挑戰尼斯的比賽中，梅斯的球迷們在看台上打出了要求球隊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里貝里、楚中天、梅內茲、普羅芒、奧布拉尼亞克等人的標語。
臨走的時候瑪蒂爾德對楚中天說：「再見，楚。祝你和艾米麗都好運。」
最終梅斯三十八輪聯賽下來，十七勝七平十四負，進五十一個球，失四十八個球，積分五十八分，排在聯賽第九，將巴黎聖日爾曼和摩納哥這樣的強隊都踩在了腳下。
「也祝你好運，瑪蒂。」楚中天答道。
而對於俱樂部主席莫利納里來說，這次他肯定要大出血了。要想留下球隊中最重要的兩位球員，不付出點代價可是不行的。
回到梅斯的楚中天接到了詹姆斯.梅里的電話，他告訴楚中天幾個消息。
結束了梅里的電話之後，楚中天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所以最後就是楚中天自己買菜，在自己家裡給瑪蒂爾德做了一頓中國菜。
自從艾米麗在奧普拉脫口秀節目中透露了自己的男朋友是楚中天之後，詹姆斯.梅里的電話就成了國際熱線。很多以前對楚中天根本不聞不問，完全不知道他是誰的企業都找上門來，希望邀請楚中天做代言。
相比較來說，楚中天可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因為中國隊早在2004年11月17日就被淘汰出局了，那場比賽對於中國球迷來說是徹頭徹尾的悲劇。那個時候楚中天還在為了梅斯
「哇！」楚中天驚叫起來。這可真是完完全全的好消息啊……和體育用品贊助商的談判斷斷續續進行了半個多賽季，一開始只是一些小品牌看上了楚中天，開出的價錢也讓梅里很不滿意。後來隨著楚中天在聯賽和杯賽中的出色表現，他引來了更多大品牌的關注。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佔線。你小子，和艾米麗說悄悄話呢吧？」
見他說的這麼斬釘截鐵，有記者提醒他：「據說里昂對你很感興趣，儒尼尼奧已經三十一歲了……還有巴黎聖日爾曼，在法國杯決賽之後，他們的主教練拉孔布很羡慕梅斯有你……」
「我很慶幸當初接受了這份工作。」瑪蒂爾德捂著心口說，「你在我這裏將永遠佔據著一個重要位置。」
「還有幾個真正的好消息，楚。」
本來楚中天也傾向於選擇阿迪達斯的，畢竟從小最耳熟的就是這個德國牌子了。事情發生轉折是在他和艾米麗的戀情被公開之後，耐克一下子熱情起來，開出了比阿迪達斯更誘人的條件。
同時他也清楚莫利納里的策略就是不斷培養年輕球員，然後出售給其他俱樂部，再廉價買來年輕人培養他們，成才之後繼續出售。所以只是告訴他那兩個人的重要性說不定只會讓他下決心賣掉他們，因此還要換個勸法：「參加過歐洲賽事的球員身價更高，現在賣划不來。再留一到兩個賽季比較合理。」
還有一家國際知名品牌的男士內褲品牌找到了梅里，希望楚中天能夠代言他們的男士內褲。因為他們相信能夠在床上俘獲公主放心的楚中天那玩意兒的尺寸一定也很驚人，找他代言，效果很非常棒。他們猜對了，但是楚中天肯不肯接受還要看他本人對在全世界面前只穿一條內褲出鏡是否沒有抵觸心理。
另外金霸王電池也找到了楚中天，希望他為金霸王拍一支電視廣告。眾所周知，金霸王的代言人一直都是一隻毛茸茸的玩具兔子。而他們找楚中天的原因則是因為在一場法甲的比賽之後，馬賽隊的主教練說過這麼一句話：「楚就像是球場上的金霸王電池，活力四射永不停止。」楚中天不知疲倦的奔跑確實很符合金霸王的廣告訴求……
三天之後的五月十三日，聯賽最後一輪，楚中天所在的梅斯主場1：0戰勝巴黎聖日爾曼，讓巴黎人連敗
其他的一些品牌就更多了，代言費有多有少，有的只要求拍一支廣告片，有些則要求做形象代言。
「啊哈，那就沒問題了！」
實際上這兩年的合作，梅里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因此他決定和梅里再續約兩年——如果不是國際足聯只允許球員和經紀人簽約兩年的話，楚中天都想給梅里一份期限十年的合同了。
但很快他就轉過身去，該走的總是要走的，有些人在生命中出現過，就足夠了。
又聊了幾句，兩個人就掛了電話。楚中天看看時間，已經到了睡覺時間……這一晚上就在和兩個經紀人的「電話會議」中過去了。他發現自己出名之後，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那種清閑時光少了許多。
「哇塞……這算什麼？衣錦還鄉嗎？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媒體採訪你的……要我幫你擋下來嗎？」
「耐克方面希望能夠在中國完成簽約儀式……」
如果放在一年前，對楚中天來說這兩萬歐元的周薪其實很可觀了，但是現在對他來說就顯得誠意不夠。
楚中天聽說徐曉迪拒絕了這筆廣告代言，並沒有生氣，而是很高興——他不用擔心會當著鏡頭手持那綠色的包裝盒，露出大門牙傻笑了。這形象實在是太傻了，本來羅納爾多在國內球迷心目中的地位挺高的，結果就因為這則廣告，令他的形象一落千丈，大家都把他和二傻聯繫在了一起……
所以梅里在歐美對楚中天的商業開發一直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我希望他們能夠滿足三萬的周薪。現在有些僵。不過有一個好消息——英超的俱樂部富勒姆和托特納姆熱刺對你感興趣……」
比如有一家專門針對少女和少男的雜誌就希望邀請楚中天給他們做廣告，併為此支付六十萬美元的廣告費，因為這個雜誌的主要讀者群體正好就是艾米麗的粉絲。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梅里接觸到了阿迪達斯（ADIDAS）和耐克這兩家國際體育品牌巨頭。阿迪達斯要稍微熱情一點，因為他們和中國國家隊有合作關係，對中國球員也稍微熟悉一點。
也有記者問楚中天，下賽季是否會留在梅斯。他的回答可比里貝里乾脆多了：「是的，我會留在梅斯。下賽季我們還有聯盟杯的比賽，我不會離開的。」
「也不用都擋，看具體情況吧。都擋了還怎麼宣傳？你也不願意是不是？」楚中天知道徐曉迪並不是真的打算給他都擋下來，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哦哦！那你操作吧，梅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