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楚中天的徒弟
「他和里貝里關係很好，里貝里是球隊更衣室里的老大，你說呢？」梅內茲反問道。
「我不喜歡拖泥帶水，嘿嘿。」伊比舍維奇走上來撓頭笑道。
拿下了法國超級盃有一個立竿見影的好處就是梅斯的知名度得到了進一步提升，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來的球員們，現在就什麼好猶豫的了。在聯賽開始前，梅斯拿下了墨西哥的國腳中後衛弗朗西斯科.哈維爾.羅德里格斯。
「楚，這是阿赫梅德.雅伊奧維，是我以前在國青隊的隊友。」梅內茲給兩個人做介紹。
況且，他對雅伊奧維的第一印象還不算壞。
楚中天把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伊比舍維奇連連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後天就能夠全部搬走。」
「我知道他，法國國腳，是梅斯唯一的國腳吧……」雅伊奧維壓低了聲音說道，生怕被裡貝里聽到他們背後的議論。
當他這麼說完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楚中天和雅伊奧維投來。
「楚和雅伊奧維在一組，也住一間房。」
三言兩句就搞定了自己的住所問題，雅伊奧維見識到了楚中天在球隊中的地位和能量，他覺得梅內茲說的真沒錯——跟著他，融進球隊會很順利。因為他人緣很好，誰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下半場六十分鐘，費爾南德斯就將他換下，把里貝里換了上去。里貝里一上去，球隊的右邊路馬上就有恢復了候里。楚中天可以再次往那裡傳具有穿透性的球了。
波黑前鋒正在戴著耳機在聽音樂，這是訓練前的放鬆時刻。他沒有聽到楚中天的聲音。
「我有事兒想找你幫忙。」梅內茲繼續說。
「那小子長得真帥……」里貝里撇嘴道，「不過我對他印象還好，最起碼比當初梅內茲來的時候好多了。」
雅伊奧維入選了大名單，但是沒有獲得出場機會，他整場比賽都坐在替補席上觀看楚中天的比賽，而他在國青隊的隊友梅內茲表現出色，在比賽中打進梅斯隊的第一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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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伊奧維明白了過來。
在被南特先進一球之後，他們連扳三球。其中扳平比分的進球是十九歲的小將本澤馬，他以一記漂亮的凌空抽射告訴人們，這個賽季是屬於他的一個賽季。
訓練的時候，費爾南德斯將雅伊奧維和楚中天叫到面前，讓他在訓練中多幫幫這個新來的隊友。
他當然不知道，隊友們打量著他們兩個人的同時都在想：「可憐的楚，快成了主教練專用的保姆了……」
結果這事兒還給楚中天帶來了點小麻煩，不知道怎麼的，有傳言說楚中天耍大牌，不願意回國參賽，心中沒有國家只知道賺錢云云。
徐曉迪給楚中天打電話，與他一起總結這次事情的經驗教
他不願意在里貝里身上多說什麼，往下繼續介紹。他指了指站在里貝里旁邊，正在和里貝里說著什麼的楚中天：「這個就是楚了，我剛到球隊的時候他幫助了我，是個很不錯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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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伊奧維在觀察楚中天的同時，法甲聯賽也拉開了大幕。
里昂用3：1拿下了南特之後，以勝利開局。
楚中天在梅斯如魚得水，在國家隊提了兩場比賽都沒有展現出他在俱樂部隊中的表現，也讓中國媒體感到很遺憾。一些人批評朱穗申沒有給楚中天足夠的機會和地位，有些人則認為楚中天還不適應，時間久了自然就好了。
兩個人走回隊伍之後，費爾南德斯緊跟著就宣布了訓練分組和外出比賽所住房間的調整決定。
2006年8月4日，2006-07賽季的法國足球甲級聯賽在南特的主場路易斯.豐特諾球場（Stade Louis Fonteneau）進行了一場揭幕戰。由上賽季的聯賽冠軍里昂挑戰主隊南特。
「阿赫梅德現在還在住酒店，傑雷米想給他找個地方。你住的那兒就挺合適的。我想你要是搬出來的話，我就去找房東，把那房子租給阿赫梅德好了。」
楚中天點點頭。雖然有一點吃驚，但是對於主教練的安排他還是選擇了接受。誰叫他現在是三號隊長了呢？作為隊長，就要有承擔一些比普通隊員更多的責任，教育新隊員，幫助他們融進球隊，幫助他們提高，也是他的工作了。
一說到國腳，梅內茲就要撇嘴：「日後我也會是國腳的！」
雅伊奧維對環境還算滿意，他本身也不是要求多高的人，於是當場就和房東簽了租房合同，在這裏住了下來。
梅內茲說的是伊比舍維奇，雅伊奧維點點頭。
「真快啊。」楚中天驚嘆道。
「別住酒店了。」梅內茲對梅斯隊內的其他隊友不冷不熱的，但是對這個曾經和自己同在法國國慶對效力，一起舉起過歐洲青年錦標賽冠軍的隊友，他還是很熱心的。
在這裏他又不自覺地讓朱穗申和那些穿自己謠言的人不舒服了。
雅伊奧維從這場比賽中發現楚中天的體能很出色，不過他自己的體能也不弱。而楚中天最突出的特質是他對比賽的理解能力很強，他作為掌控權對進攻節奏的球員，指揮全隊進攻防守就好像是樂隊的指揮一樣，遊刃有餘。楚中天踢球的風格談不上優雅，技術也不算細膩，
「你別以貌取人，弗蘭克。別忘了那個羅里克.卡納，他長得也不像是殺人機器嘛。」
雅伊奧維這個時候才正兒八經好好地打量起楚中天來，那個黑頭髮黃皮膚的球員和周圍的人都不一樣，在更衣室里很顯眼，一眼就能夠看到他，據說是個中國球員。他就是梅斯的主力核心？帶領梅斯獲得聯賽杯冠軍的那個人？從外表來看，很普通嘛……
「他不像傑雷米剛來的時候那麼狂，或許和他的經歷有關。據說他之前在乙級球隊都踢不上球。」
「啊，你好。」楚中天向對方伸出手。
梅內茲不在乎里貝里的譏諷，他撇嘴回擊道：「我早就知道了。」
伊比舍維奇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集中他的屁股，轉過身去，正好看到楚中天在向他勾手。他摘下耳機：「你找我，楚？」
這場比賽里貝里繼續替補，因為自從參加完世界盃之後，他的體能就不是很好。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進行體能方面的訓練，戰術合練很好。
「你現在是他的老師了。」費爾南德斯的話讓楚中天吃了一驚。「你和他訓練在一起，如果外出比賽，也住在一起。把你的東西儘可能地交給他，楚。」
同一天梅斯還談下了阿赫梅德.雅伊奧維的加盟協議。
後防線升級的重要一步完成了。
「真的？」雅伊奧維對楚中天的了解幾乎為零，不太明白梅內茲為什麼這麼推崇這個人。
但是在這場比賽中年輕人不穩定的毛病在他身上顯露無疑，他犀利的突破完全看不到了，只能一次次帶球丟球。
和球隊回到梅斯之後的第二天，球隊放假，楚中天遵照承諾，打電話聯繫雅伊奧維，帶他去看房子。
雅伊奧維謝過楚中天和伊比舍維奇之後，跟梅內茲回到了角落裡，梅內茲繼續對他介紹球隊的成員。
梅斯最終依靠梅內茲和奧布拉尼亞克的進球，在客場2：0擊敗了朗斯。取得了新賽季的首場勝利，五天前他們拿到了超級盃，現在有贏下了第一場聯賽，真是好兆頭。
同一天稍晚些時候，梅斯在客場迎戰朗斯，他們的06-07賽季也開始了。
為了能夠讓里貝里在以後發揮的更好，費爾南德斯沒有急著讓了里貝里出場。在這場比賽中頂替里貝里的依然是奧貝坦，年輕十七歲的他在上一場超級盃中有著還不錯的發揮。
唯一的缺點是，在比賽中他多次拿球時間過長，被對手斷掉。
而聽說楚中天回來了，住在樓下的老頭子勒戈夫無論如何也要請楚中天吃頓飯。結果繼伊比舍維奇之後，雅伊奧維又被楚中天介紹給了勒戈夫，同時這位
「你好，楚。」雅伊奧維也伸出手，和楚中天握了握。
當隊友們看到費爾南德斯把新加盟球隊的雅伊奧維和楚中天叫到一起的時候，聰明人已經猜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們似乎把丟掉超級盃的怒氣都發泄到了可憐的南特身上。
他想起來了在之前主教練費爾南德斯對自己的要求，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梅內茲。
回到球隊更衣室的他和其他人都不熟悉，不過他和梅內茲能夠聊到一起，梅內茲很熱情地向自己這位曾經國青隊的隊友介紹梅斯的情況。兩個人在更衣室一角，頭挨頭湊到一起，小聲「議論」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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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德斯很滿意楚中天的態度，他讓兩個人回去，準備開始熱身訓練。
因此既然是費爾南德斯教練的要求，那就沒什麼問題。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的到來增強了梅斯在後腰這個位置上的實力，不過他還需要繼續錘鍊錘鍊。費爾南德斯在雅伊奧維到球隊報道的第一天就向他建議，如果想要提高自己的水平，就要向楚中天學習。
「酒店，俱樂部給錢……」
做完調整之後，費爾南德斯又宣布這堂訓練課的內容。接著他讓助理教練大衛.卡雷帶著球隊跑圈，他自己和其他教練開始在訓練場上布置著一會兒訓練中要用到的道具。
就這樣，梅內茲步了里貝里的後塵……要告別楚中天，而楚中天則迎來了他在訓練中的新搭檔——阿赫梅德.雅伊奧維。
「那個就是里貝里……是更衣室的老大，不過我不聽他的。」梅內茲指著里貝里對雅伊奧維說。
里貝里聳聳肩：「我覺得他肯定是一個組織型后腰，我在想老頭子買他來做什麼……估計他也覺得你在梅斯是呆不久的吧？」說完，他看著楚中天。
在超級盃上打入制勝一球，幫助球隊戰勝利昂，捧起超級盃，打破了里昂四個賽季的壟斷。賽后費爾南德斯力挺伊比舍維奇，稱他是自己在新賽季計劃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主教練的器重和隊友們的祝賀，都讓伊比舍維奇信心大增。他也不擔心這個夏天會被球隊甩賣了，於是一直租房子住就不太方便，他也想在梅斯買套房子，沒有楚中天和里貝里那麼大，但是要比現在租的兩室一廳房子大多了。
「我當然希望為國效力，我體力也沒問題，但是費爾南德斯先生有他自己的考慮，如果他不同意我離開，那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相信中國隊打泰國這樣的選手，最少也能打個4：0，贏球不成問題。我就在梅斯為國家隊加油了啊……」
楚中天態度誠懇，再加上徐曉迪在媒體圈子
雅伊奧維對楚中天有所耳聞，但是印象不深，他上個賽季在法乙聯賽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奮鬥，不過沒什麼成果……他對法甲的那些事情不怎麼關心。實際上在目前的梅斯隊中，他只有一個熟人，就是曾經一同在法國十七歲以下青年隊踢球的傑雷米.梅內茲。但不管是從天賦還是在國青隊的表現來看，他都不如梅內茲。在馬賽出道的他還呃納斯里也是好朋友，現在納斯里是馬賽的頂樑柱，而他呢，則淪落到去乙級球隊踢球都沒人要的地步，幸好這個時候他遇上了費爾南德斯。
雅伊奧維能夠感覺到隊友們都在打量著自己，他覺得挺奇怪的——難道和楚在一起訓練很特殊嗎？
「伊比才到球隊第一天，就是楚帶他去給他租房子的。對了說到房子……」梅內茲突然想起來雅伊奧維現在應該還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問道：「你現在住什麼地方？」
里貝里伸腳勾過更衣室里的一個足球，然後輕輕踢了過去，正中伊比舍維奇的臀部。
楚中天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我沒生氣，我就覺得這事情好玩兒。」
楚中天轉過身去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梅內茲和雅伊奧維。
里貝里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可也是打后腰的。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一個防守兇悍的后腰……」
楚中天把他介紹給雅伊奧維認識，再把雅伊奧維介紹給伊比舍維奇認識。兩個人打過招呼之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梅內茲聽完就笑了起來：「你們都是后腰，你又是組織型后腰，確實可以跟著楚學一學。而且跟著他，你融進球隊就簡單了。」
楚中天也覺得雅伊奧維確實很帥，一頭長發，俊朗白皙的臉龐上總是帶著微笑，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職業球員，倒像是個陽光的鄰家男孩。
這之後從熱身開始，雅伊奧維很注意觀察楚中天。既然主教練讓自己向他學習，那麼自己就好好看看這個人究竟有什麼能耐，自己又能夠從這個人身上學到些什麼……
里貝里吹了聲口哨，對他旁邊的梅內茲略帶譏諷地說道：「啊哈，你們也散了……不過，他可比你帥多了！」
「是的，我已經找好房子了。」
「小孩兒來了。」正在和楚中天聊天的里貝里看到兩個人向他們走來，就沖楚中天低語。
但是他不知道那是楚中天在實戰中間檢驗自己這個夏天的技術訓練的成果，結果讓他不是很滿意，看起來技術的提高任重而道遠啊……
楚中天也不知道，他只有問伊比舍維奇，於是他大聲問更衣室另外一邊的伊比舍維
這場比賽和上一場超級盃一樣，里昂依然有很多主力沒有出場，比如主力門將庫佩、主力後衛克里斯、主力中場儒尼尼奧、維爾托德等都沒有出場。而且先進球的還是南特，但儘管如此，里昂還是展現了他們的強大實力。
他也是跟著楚中天之後才順利融進球隊的。
楚中天點點頭：「我想問問，前兩天你不是說打算在梅斯買房子嗎？」
有人終於把黑手伸到他頭上了，咱們騎驢看劇本——走著瞧！
他看著和梅內茲在繼續悄悄話的雅伊奧維，眼神卻沒有聚焦，他走神了。
拿到超級盃冠軍，對於年輕的梅斯來說，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可不只是榮譽室里多了一尊獎盃而已。
被徐曉迪打電話過來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才發現國內正在傳這謠言，連忙在訓練結束之後找了中國記者澄清此事，說自己絕對沒有目無國家，耍大牌更是莫名其妙——「我一個剛剛為國家隊踢了兩場比賽，加起來連九十分鐘都不到的新人，哪來資格耍呢？我是真不知道還有這召喚，聽你們說了才知道的……我以為打泰國那樣的對手，朱指導隨便找點人都能解決了……」
「而且他人很好，很熱心。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找他他都幫。還記得我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波黑前鋒嗎？」
「你說。」
「伊比還在那地方住嗎？」梅內茲問道。
他拉起雅伊奧維走向楚中天和里貝里。
不過梅斯的小夥子們沒空為這個冠軍高興太久。一個星期之後，新賽季的法甲就要拉開大幕了，新的征程即將在他們面前展開。
「後天訓練結束之後……嗯，後天是比賽日。比賽之後的那天你打我的電話，我帶你去看房子，如果滿意，馬上就能夠簽合同搬進去。」楚中天將手機掏出來，給雅伊奧維留下了自己的號碼。
他對楚中天的了解正在逐步加深。
而里貝里和楚中天之間的話題也從艾米麗的新片變成了雅伊奧維。
里貝里自討沒趣，也不吭聲了。
楚中天沒答話。他想起了自己的未來，自己究竟能夠在這支球隊呆多久，他也不知道。也許這個賽季結束之後，他就會和里貝里一道離開，也許他還會在里貝里離開之後多留一個賽季。
畢竟法甲聯賽已經開始了，十二日球隊就要在主場迎戰勒芒，楚中天又是球隊的絕對核心，他走了梅斯就等於垮了半支球隊，梅斯不放人也有理由。
同樣剛剛加盟球隊的墨西哥國腳羅德里格斯也沒有出場，在替補席上看完了整場比賽。
八月十日中國隊有一場和泰國的熱身賽，朱穗申向楚中天發出了召集令，結果被梅斯俱樂部給攔了下來，他們以這不是預選賽等國際重要A級賽事為由，不放楚中天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