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俱樂部和國家隊
在賣出球員方面，七十五萬賣掉圖姆，蓋耶也賣了一百一十萬，五十萬放走勒卡，一百五十萬賣掉了上賽季的主力右後衛貝利亞，總共給球隊帶來了三百八十五萬歐元的進賬。收入和支出基本持平，沒有給俱樂部增加什麼經濟負擔。
總是，那段時間還在期待楚中天，還支持楚中天的人寥寥無幾，或許連現在最鐵杆的楚中天粉絲那個時候也不都已經不對楚中天抱什麼希望了。
四輪聯賽戰罷，國際比賽日來臨，這一次國家隊在徵召楚中天，梅斯可沒有理由不放人了，於是楚中天收拾好行李直接飛到新加坡和國家隊匯合。
國家隊艱難取勝沒有影響到楚中天的心情，他繼續在梅斯眼光明媚的藍天下訓練，備戰。
而梅斯在連續三輪勝利之後，也以九分的成績排名聯賽榜首，這還是他們最近幾個賽季第一次排名甲級聯賽的榜首。他們也是本賽季三輪之後唯一保持全勝的球隊。馬賽、里昂、里爾、波爾多這樣的球隊不是有平局就是輸了球，統統被梅斯甩在了身後。
瑪蒂爾德算匆匆過客嗎？有些時候他會這麼想，只是這麼想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因此梅斯在主場迎戰勒芒的比賽，央視選擇直播，是深得民心的。
於是國內的媒體又有話要對朱穗申說了：「召了人你又不用，放替補席上七十五分鐘，國家隊比賽還打了個恥辱性的0：0平。結果這一來一回折騰的楚中天在聯賽中沒了狀態。既然你不用，當初你還不如不要召，那樣最起碼他還能確保在聯賽中的狀態，對里昂，梅斯也不用輸得這麼輕易了。現在這樣真是兩頭耽誤事。」
梅斯拿到了法國杯冠軍，獲得了這個賽季的聯盟杯參賽資格，而他本人也被評為法國杯決賽的最佳球員。在法甲這兩個賽季，他創造了許多中國球員的記錄：第一個在法甲聯賽中進球的中國球員，第一個獲得當場最佳的中國球員，第一個在法國獲得重要杯賽冠軍的中國球員，第一個參加法國杯決賽的中國球員，第一個成為決賽最佳的中國球員，第一個在賽季結束之後入選賽季最佳陣容的中國球員……
中國改革開放二十多年，經濟取得了迅猛的進步，在外交、科研、體育等方面也紛紛取得了與他們大國身份相符合的地位，唯獨足球是中國人心中的一個痛，和中國如今的大國身份實在是太不相襯了。中國的球迷都希望中國足球能夠好起來，最不濟也出一個能夠在歐洲聯賽中表現出色的「民族英雄」
因為楚中天上賽季在法甲聯賽和杯賽中表現出色，央視在這個賽季加大了法甲的轉播力度——其實和以前的變化就是只轉播梅斯的比賽了，其他比賽就算是巴黎聖日爾曼和里昂的國家德比，他們也不理不睬。他們深知中國觀眾和中國球迷其實對法甲根本沒什麼興趣的，有興趣的是極小部分人，這部分人在以往是被忽略的。現在因為楚中天，法甲聯賽一下子受人關注，其實他們關注的不是法甲聯賽本身，而是楚中天。因此只需要轉播梅斯的比賽就能夠滿足中國國內廣大球迷和電視觀眾的需要了，其他比賽，不轉播也罷。CCTV5每個周末要轉播三個歐洲聯賽和一個南美阿根廷聯賽的比賽，場次很多，基本上都安排不過來，能夠保證每個星期都有一場梅斯的比賽轉播已經很不容易了，從賽程安排上來說，如果梅斯的比賽正好和皇馬、巴薩等大球隊的比賽衝突了，那對中央電視台的體育頻道來說可就真是兩難的選擇——那些豪門球隊的比賽在國內受眾很廣，可楚中天人氣也很高啊……
楚中天的新合約簽了之後，他成為了球隊中薪水最高的球員。而原來的第一薪里貝里成了第二。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巧合，似乎昭示了兩人在球隊中以及球迷心目中地位的變化。以前里貝里是梅斯隊當之無愧的第一球星，但是隨著他在今年夏天和多傢俱樂部傳出的「緋聞」，以及他公開聲明「只在梅斯再呆一個賽季，下個賽季肯定走人」的做法，讓他在不少梅斯球迷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而相反，在上賽季一結束就表明自己肯定留在梅斯，並且很快就和俱樂部續簽新合同的楚中天，則接替他成為了球迷心目中的梅斯第一人。
和里昂的比賽梅斯遭遇到了本賽季的第一場失敗，不過梅斯媒體們的反應很平淡，梅斯全隊自己也沒把這場失利太放在心上。
等著朱穗申的一定優勢媒體和球迷的口誅筆伐，但是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戰士，他一定不怕面對這樣的場面。賽後有記者問他為什麼不讓楚中天首發，以及為什麼派他上場又讓他打完全陌生的位置時，朱穗申的回答聽起來也滴水不漏：「他才從法國直接飛回來參賽，賽前只和隊友們合練了一次，時差都沒有完全倒過來，我不能冒險讓他上場
那場比賽，楚中天也沒讓熬夜守候在電視機前的中國觀眾們失望，他策動了一個進球，同時還在比賽的攻守兩端都有出色的表現。足球只要被交到腳下，梅斯的進攻就有了方向，而一旦足球繞開他的話，梅斯的進攻則有點像「打到哪兒算哪兒」，只能依靠里貝里和梅內茲的個人技術來解決問題。
儘管被召入了球隊中，楚中天依然沒有獲得首發出場的機會。朱穗申召他入隊似乎只是為了平息媒體的話題。
楚中天則在比賽之後第二天就直接從新加坡飛回法國，與球隊匯合，備戰九月九日的第五輪聯賽。
她說是在這邊讀研究生，實際上是抱著照相機全法國到處跑，周末就去梅斯附近的地方，碰上長一點的假期那就往南邊跑。
楚中天在替補席上做了七十五分鐘，在最後十五分鐘，朱穗申見球隊始終打不開局面，進不了球，才讓楚中天替補出場。可是鄭智依然在場上，他還是球隊的核心，楚中天的位置有點無厘頭，是右邊前衛……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位置上，楚中天如果還能發揮出正常水平，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這樣的一個球員，你說中國球迷不關注，還能關注誰？
現在當楚中天一拿球，看台上就是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和掌聲，而里貝里拿球的時候，看台上甚至還能聽到一些零星的噓聲……
媒體們只能將這次事故解釋為朱穗申太輕敵了，輕敵的結果就是悲劇。
她自己對楚中天說是因為拍攝楚中天，徹底激發了她對攝影的興趣：「我打算研究生畢業之後就去週遊世界，哈哈！做一個職業攝影師！」
不過楚中天還是能夠感覺到，當初自己剛剛到梅斯，最困難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人，都在一個個逐漸遠離。這也許就是生活吧，因為人的一生中總要碰到很多人，有些人會留下來陪你走很遠的路，有些人則不過是匆匆過客而已。
聯賽前兩輪取得了兩連勝之後，八月十九日梅斯客場挑戰南特，2：1取勝。楚中天在這場比賽中打進了他本賽季的第一個球，是門前撿漏補射。這個進球讓中國媒體高興了好一陣子，於是要求朱穗申找他回國參加和新加坡的比賽的呼聲更強烈了。
九月六日還有一場預選賽，是中國隊在客場打新加坡，這一次媒體們提前呼籲讓朱穗申把楚中天等海歸球員召入隊內——他們不能直接說召楚中天，這樣太明顯了，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楚中天可不想做出頭鳥。徐曉迪給他在媒體
球迷們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很直接，你只要在球場看台上聆聽他們呼喊哪個球員的名字的次數最多，當哪個球員拿球的時候他們的歡呼聲和掌聲分貝最高，那就說明哪個球員最受他們的歡迎。
九月十四日，楚中天在梅斯的聯盟杯首演，即將在北愛爾蘭第二大城市倫敦德里上映。
他隨後的表現用「神奇」來形容已經不夠了，得用「神話」。一個之前只打過業餘比賽、半路出家的中國球員，在沉寂了半個多賽季之後，被人們認為最終只能黯然離開的又一個流星，卻突然猶如彗星般再度襲來，令所有中國球迷都沒想到。他在梅斯的比賽越來越好，越來越成熟，並且僅僅只用了半個賽季，就拿到了球隊核心的位置。這樣的表現，大約只有楊晨在法蘭克福最瘋狂那個賽季可以媲美。
雖然最受球迷歡迎，不過這場比賽的最佳還是給了里貝里，因為他在本場比賽中打進兩球，直接幫助球隊取得了勝利。
但是當比賽結束之後，很多人都發現他們很想念那個在法國聯賽呼風喚雨的楚中天。
中國國家隊在亞洲杯預選賽中的表現磕磕絆絆，梅斯在法甲中的表現卻可圈可點。
直到楚中天在梅斯蟄伏了半個多賽季之後，鳳凰涅槃，再度開回到大家的視野內。
她留在梅斯，選擇了繼續讀研。反正她的家庭條件不錯，還不急著讓她出來工作賺錢養家。
中國隊的核心依然是山東魯能的主力中場鄭智。
因為緊接著的九月十四日晚，他們將要去客場打一支叫「德里城」（Derry_City）的球隊，這支球隊名不見經傳，確實他們在聯盟杯上的第一個對手。
四輪三勝一平，進八個球，失三個球，積十分。梅斯因為凈勝球的劣勢排名第三，馬賽和里昂則依靠凈勝球優勢分別排名一二位。
如今的中國足壇，已經不出產這樣的偶像與實力並存的球員了。
這場比賽之後，梅斯隊這個夏天該買的人都買到了，要賣的人也賣掉了。一百萬引進薩米.特勞雷，一百五十萬買入羅德里格斯，七十萬購得卡博，四十萬挖來卡馬拉，四十萬拿下瓦爾布埃納，十四萬獲得費利西奧，另外特洛、雅伊奧維和奧貝坦都是
他現在偶爾能夠在聖山福里安訓練基地看到林北瑤，這個小丫頭也在夏天畢業了。但是她遵守了當初的話：「楚大哥你留在梅斯，我也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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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後他就再度沉淪，一時間大家都認為這是中國足球環境造就的又一個傷仲永，其實全然不管那個時候的楚中天和中國足球環境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所以在賽前楚中天沒有接到國家隊的徵召，這樣的新聞，也就沒什麼人關心了。
三輪聯賽之後法國媒體也驚呼這個賽季的梅斯令人眼前一亮，讓.費爾南德斯打造的青年軍發揮出了強大的實力，也許可以攪亂法甲的格局。
他這麼說倒也不能完全講是狡辯，因為他確實沒召幾個海歸球員，海歸的只有邵佳一回到了國內參加比賽，像孫繼海和楚中天等人都是沒有得到徵召的，但是孫繼海只是一個邊後衛，和楚中天在球場上的作用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一時間體育場看台上重新響起了「中國隊解散！朱穗申下課！」的吼聲。
如果說第一個賽季梅斯只是驚險保級，球隊實力還太弱，楚中天的表現也缺乏說明裡的話，第二個賽季就可以證明楚中天的成功並不是運氣好，而是真有那個實力。
新賽季的第一個主場，梅斯球迷們在看台上不停呼喊著楚中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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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交戰的結果往往都是直播梅斯的比賽，延播時間衝突的豪門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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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的長途飛行雖然沒有讓楚中天的體能出問題，但還是影響了他的狀態。梅斯在第五輪客場輸給了里昂，0：2。里昂終於報了失去超級盃的一箭之仇。這場比賽楚中天第七十分鐘就被雅伊奧維換下，表現平平。
這場比賽由中央電視台體育頻道向全國進行了直播。
八月二十六日，聯賽第四輪，梅斯終於結束了他們三連勝的步伐，在主場被圖盧茲2：2逼平。也許是隊員們太想取勝，以取得四連勝，繼續佔據積分榜首位了。這場比賽一開始梅斯表現的並不太好，楚中天也受到了影響，上半場就被圖盧茲連進兩球。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們被費爾南德斯當頭棒喝了十五分鐘，下半場才恢復正常，奮起反擊，差一點就在主場實現了大逆轉，可惜最後時刻楚中天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的遠射高出橫樑，錯失了一次絕佳的得分機會。
足球在當今世界，早就不是一向單純的運動了，而成了能夠鼓舞某個國家的民意士氣的圖騰。與之類似的還有其他競技體育，比如奧運會每一屆其實都是各個國家綜合國力的展示，最近幾屆在獎牌榜上佔據前三位的總是實力強大的大國——美國、俄羅斯和中國，而不是那些小國。
朱穗申一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後來被逼問急了乾脆說：「我們認為打新加坡這樣的對手，不需要召集海歸球員。」
所以當中國隊被新加坡人主場0：0逼平的時候，楚中天對這個結果一點不感到意外，或者說在場的中國隊球員沒有一個人感到意外的……
八月十二日，楚中天沒有回國去參加中國隊和泰國的那場熱身賽，而是留在法國參加法甲聯賽，他帶領隊友們在主場2：0擊敗了來挑戰的勒芒。
中國隊在主場1：0小勝新加坡，場面不佔優，結果也難看，差一點就連新加坡這樣半職業的球隊都沒贏下來。
不過這樣的安排並沒有引來多少抗議之聲，因為雖然喜歡豪門的球迷很多，可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中國人，都希望看到自己國家的球員在歐洲能夠有出色的表現，只要楚中天一直持續這種表現，那些中國國內的皇馬球迷、巴薩球迷、米蘭球迷……等豪門球迷，也樂意暫時放棄支持自己的球隊，而來支持楚中天的。因為他們覺得支持這麼一個爭氣的中國球員是值得的，哪怕犧牲了一點自己的愛好也無所謂。
聯賽第二輪結束之後，八月十六日本來有一場中國國家隊在天津主場迎戰新加波的亞洲杯預選賽。之前的兩場預選賽，中國隊一勝一負，成績還算樂觀，新加坡又是這個小組中實力最弱的球隊，按理說這場比賽拿下不成問題。
他在溫布爾登競技將切爾西斬落馬下的那個出場簡直堪稱「夢幻」，一個天才橫空出世，用最最華麗的方式開始書寫屬於他的傳奇。
賽后媒體們一窩蜂地問朱穗申為什麼這次沒有徵召楚中天回國參賽，還問他為什麼對泰國隊那樣的熱身賽非召不可，對新加坡的這場比賽反而又不召了。
直到楚中天的出現。
只不過現在她來拍楚中天的時候倒是少了一些。最初本來就是因為國內媒體對楚中天不聞不問，她才被亢建波拉來客串的。現在大家都在關注楚中天之後，她也沒有必要再守著楚中天了，只是她和楚中天的友誼到沒有變淡。有些時候當她去了外地的時候，她會用手機拍下最新的風景，然後發給楚中天，告訴他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