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三十章 要在聯盟杯中有所作為
這真是一個很棒的回答，不管是聯賽還是聯盟杯，冠軍都是一個職業球員最終追求的目標。所以只要能夠得冠軍，選哪個都一樣。
下半場開始之後，梅斯依然按照上半場的節奏進行比賽，而勒沃庫森則明顯加強了攻勢和加快了節奏。這讓梅斯有些始料未及。尤其是拉米勞在中場的逼搶，讓楚中天倍感吃力，這位德國后腰防守硬朗，不惜多次使用犯規來阻止楚中天的傳球和帶球。
「拉米勞再次對楚犯規！噢……噢！看來這一次他逃不掉了……黃牌！此前他已經有一張黃牌了！」
楚中天失了失神，很快就有回過神來，費爾南德斯主教練要求球隊注意防守，但是他認為現在就保守還太早——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二十分鐘。這個時間足夠他們再進一球，而就算因為冒險進攻而被對手進了球，比分也只是2：3，回到主場的梅斯依然會有很大的優勢。
「媽的！這分明應該是一次嚴重犯規，就算直接給紅牌也沒問題！」里貝里見楚中天沒什麼事之後，才重新開始抱怨起來。
回到梅斯之後，球隊在主場迎來了法甲第二十五輪中的對手——波爾多。
從勒沃庫森回到梅斯，再到梅斯踢完和波爾多的比賽，費爾南德斯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梅斯輸給波爾多讓他下了決心——專攻聯盟杯，在這項賽事中孤注一擲！
上賽季的波爾多表現出色，最終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績，不過本賽季他們有點流年不利的感覺，二十四場聯賽輸了十場，目前僅僅排名第七。
梅斯球員的不斷施壓總算是有了回報，拉米勞因為對楚中天的犯規，累計黃牌被罰下場！
楚中天瞪了里貝里一眼：「別瞎說，烏鴉嘴！」
伊比舍維奇也上來對主裁判做出了掏牌的手勢。
在第五十八分鐘，勒沃庫森扳回了一球，進球的是他們的年輕新星基斯林。他在禁區里接到施奈德的傳球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起腳射門，卻利用自己的腳下技術晃開了特勞雷的防守，然後再起腳射門，足球繞過門將溫比的十指關，撞遠端門柱入網。
既然確定了目標，那麼球隊的訓練就要跟著進行調整，在聯賽中多進行輪換，確保在聯盟杯中能夠用最強陣容出場比賽。
拉米勞無奈地揮揮手，然後摘下隊長袖標，遞給上來安慰自己的施奈德，接著轉身向場下走去。走到場邊的時候他還沒忘記回頭看一眼他的目標楚中天。
看到大家幾乎一面倒的選擇聯盟杯，費爾南德斯知道他這次選擇最
這個球確實有那麼點瑞典人伊布拉希莫維奇的影子，雖然他只晃開了一個人，而瑞典人在阿賈克斯的那個球可是連續晃過了五個人的。
「是啊是啊，聯盟杯中的對手我們都是不熟悉，打起來很有感覺。和這個相比，聯賽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新鮮度……」
可如果拉米勞知道楚中天故意在對抗中示弱只是為了將他趕下去，好讓他缺席下一回合的比賽時，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感想呢……
主裁判鳴哨示意拉米勞犯規，卻沒有要掏牌的意思，這引起了梅斯球員們的不滿，里貝里向主裁判尖叫起來：「這是犯規！這是很明顯的犯規！他之前可是有一張黃牌了！」
主裁判搖搖頭，依然沒有掏牌。
楚中天的兩記妙傳讓梅斯在客場取得了領先，以2：1的比分結束了上半場的比賽，回到更衣時候，他受到了主教練費爾南德斯的表揚，隊友們也紛紛稱讚他。也難怪這些人如此興奮，因為在如此重要的比賽中，拿到了兩個客場進球，幾乎就等於一隻腳提前邁進了十六強。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既要引誘對方對自己繼續犯規，又不能真的受傷，每一次躲閃的時機都要拿捏地掐大好處，同時要不能假摔，否則主裁判不予理睬，丟了控球權，可是會給梅斯的後衛們帶來很大麻煩的。
可是面對著這個答案，勒沃庫森的球員和球迷都有些笑不起來——在自己的主場，卻被對方打進了兩個客場進球，被逼成了2：2平。這算好結局嗎？
這球幫助勒沃庫森將比分扳平，他們看到了在主場贏下比賽的希望。已經叫對手拿到了兩個客場進球，如果還讓對方在自己的主場贏下比賽，勒沃庫森沒面子事小，失去了晉級的先手事大。
那麼哪個獲得冠軍的幾率高一些呢？要想在聯盟杯中奪冠很簡單，只要保證自己的球隊一場一場贏下去就好了。聯賽中奪冠可就困難多了，因為就算你能夠擊敗一次直接競爭對手裡昂，再多了擊敗兩次，這已經是極限了，因為一個賽季梅斯只會和里昂交手兩次，你無法控制里昂和其他球隊比賽的比分，就算里昂兩次都輸給了梅斯，卻在其他對手上找了回來，以兩隊目前的分差，想要逆轉奪冠也是不可能的。當然，如果梅斯能夠操縱其他球隊和里昂的比分，那麼這本小說就是描寫歐洲
足球世界中，除了冠軍，其他統統都算失敗者，失敗者不能叫「有所作為」吧？
里貝里開了個頭，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嚷嚷起來：「我覺得聯盟杯更刺激！」
每一次楚中天被拉米勞放倒，梅斯球迷們都會發出一陣噓聲。而梅斯的球員包括主教練費爾南德斯都在想裁判施加壓力。
因為有了兩個客場進球在手，梅斯的中場休息氣氛顯得輕鬆了許多。費爾南德斯也沒有做出什麼調整，只是讓球隊繼續檢查上半場的戰術，在穩固防守的基礎上，堅決反擊。
他可不想在主場輸掉比賽，那意味著球隊下一回合想要翻盤的話，要在保證對方不進球的情況下，打進最少兩個球才有戲。斯基貝不敢保證自己的球隊能夠在客場做到這一切，於是他選擇把握現在——首先從不繼續失球開始。
如果這個拉米勞到時候踢不了，對勒沃庫森來說一定是一個很大的損失，而自己則失去了一個能夠在中場遏制自己的后腰，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本賽季的梅斯倒是上升勢頭很強勁，又是主場作戰，按理說梅斯就算贏不了也不會輸。
他沒有為這個決定猶豫太久時間，因為很快楚中天就因為在中場無人盯防，而從容發起進攻，梅斯隊一直打到了勒沃庫森的門前，只是最後尤拉的射門被布特撲了出去。
可是這場比賽他們就是在自己的主場聖山福里安球場輸給了波爾多，比分是0：1。
梅斯帶著2：2的比分回到法國，當地媒體紛紛看好這支球隊繼續前進。因為兩個客場進球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有些時候他會被拉米勞推倒，這樣的犯規他沒必要躲閃，任由對方推倒就是了。有些時候他會被「鏟」倒，鏟球動作太危險，不小心就會被鏟中腳踝，就算楚中天是無敵的阿喀琉斯，腳踝也是弱點嘛，所以必須躲。
布特這次精彩的撲救為他贏得了看台上眾多勒沃庫森球迷們的歡呼，卻也讓斯基貝作出了決定——加強防守！
梅斯隊不習慣雙線作戰的毛病再一次暴露出來了。本賽季基本上只要是球隊之前或者之後要打聯盟杯的比賽，在聯賽中的那場比賽他們肯定會發揮的很糟糕，哪怕是贏，也贏得沒有說服力。
所以，梅斯就是衝著聯盟杯冠軍去的！
第五十分鐘，他就因為對楚中天背後犯規，吃到了一張黃牌。儘管如此，他並沒有因為吃到黃牌而有所收斂，繼續在防守
什麼叫有「所作為」？
踢足球的，誰不追求榮譽？如果可以的話，誰希望一個賽季碌碌無為，兩手空空？
和勒沃庫森的這場比賽讓費爾南德斯意識到，球隊在杯賽中的未來是光明的，畢竟相比較肯定拿不到的聯賽冠軍來說，聯盟杯冠軍是很有吸引力的。也難怪這群球員在聯賽的時候沒什麼動力，一到打聯盟杯的時候就來勁。
而聯賽中呢？雖然目前梅斯排名第三，還有參加下賽季冠軍杯資格賽的資格，可誰知道隨著賽季的進行，球員體能的下降，傷病的增多，球隊還能不能保持住現在的位置呢？
梅斯的球員很失望。
楚中天聳聳肩：「也許主裁判考慮到他身上已經有一張牌了，再給牌就要下場，所以手下留情了吧？」
※※※※
里貝里嘿嘿一笑：「開玩笑，開玩笑的……」
「拉米勞要小心了，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張黃牌！」德國方面的解說員擔心地說道。「他的防守很兇悍，可總是吃牌也不令人放心。」
「那樣不能這樣啊，這樣的鏟球都還不給牌，那樣什麼樣的犯規才給牌？把你的腿踢斷？」
里貝里上去將楚中天拉起來，關心地問道：「怎麼樣？受傷沒有？」
要是能夠捧回一座聯盟杯，對他對球隊都有好處。
他必須做選擇，聯盟杯進入了淘汰賽階段，一時疏忽都可能帶來一個賽季的悲劇，在聯盟杯中他們必須全神貫注，除非他們提前就放棄這項賽事。可是有誰願意如此輕易放棄聯盟杯呢？雖然從名氣和水平來看，這項杯賽不如冠軍聯賽，但好歹也是歐洲賽事，在優勝者杯被取消之後，是歐洲水平第二高的比賽了。
楚中天看著那個一頭淡金色頭髮的老將，心生一計。
勒沃庫森在主場本來雄心萬丈的，卻因為隊長拉米勞被罰下場，而被迫選擇死守。梅斯隊開始壓出來大舉進攻，但他們面對著縮成一團的勒沃庫森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有些球員懼怕那些防守動作粗魯兇悍的球員，因為面對那些球員，他們受傷的幾率會大增。可是楚中天不怕，不僅不躲，還要上去主動「招惹」對方。以為拉米勞身上現在有了一張黃牌，那就乾脆讓他紅牌下場算了。
比賽的懸念從誰能夠獲勝，變成了勒沃庫森是否真的能夠守住這個平局。
在周一的訓練中，費爾南德斯將球員們講到一起，宣布了他的這個決定。
里貝里絕對是聰明人，他舉起手來叫道：「我選冠軍，先生！」
哪
「先生說了，穩固防守。就算是平局，對我們也很有利了。」說完博比科尼拍拍楚中天得左肩，對他笑道：「你這隊長幹得還挺像模像樣的，楚。繼續干，好好乾。」
他並不後悔自己對楚中天的犯規，因為在他這麼持續犯規的時間里，梅斯隊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進攻，楚中天完全組織不起來，這說明犯規戰術對梅斯的核心來說是有效的。
楚中天搖搖頭：「並沒有。」
答案是：「是的，他們守住了梅斯的狂攻！」
里貝里向主裁判做手勢，伸出一個指頭、兩個指頭、三個指頭、四個指頭，最終將全部五根手指頭伸了出來，然後聳肩對裁判抱怨道：「那個人犯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規！你竟然連一張黃牌都沒出示，這算什麼？」
而在梅斯這邊，比賽結束之後，每一個人都面帶笑容。他們知道，距離十六強，他們又近了一步。
梅斯的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則找到了第四官員，向他抗議主裁判的判罰：「按照國際足聯的比賽規則，拉米勞最起碼應該被罰下去三次了！」儘管他有些奇怪楚中天為什麼在對抗中顯得弱不禁風了，但是眼看著身背一張黃牌的拉米勞卻一次次逃過處罰，讓他沒空去研究楚中天的轉變，只想讓拉米勞下場。
斯基貝作為主教練必須做出選擇——是按照原計劃換下一個防守球員，換上球員加強進攻呢？還是相反，撤下一個進攻球員，換上一個防守球員，以穩固防守，防止在比賽的最後時刻被梅斯再進一球，徹底崩盤？
於是在隨後的比賽中只要他拿球，他就會選擇和隊友進行短傳配合，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直接一腳大腳開到前面去，讓伊比舍維奇去和對方爭頂。
現在看來，每次聯盟杯前後的聯賽都打不好，或許不僅僅是因為缺乏雙線作戰經驗的緣故，還有這幫人對待比賽的不同態度等原因……
「聯賽只要不降級就好了，好不容易來了一次聯盟杯，為什麼不努力一點爭取好成績呢？」
這不是費爾南德斯想看到的情況。
於是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楚中天只要拿球，就主動找拉米勞，有些時候甚至故意放緩節奏，停下來等著拉米勞衝上來防守他。
楚中天也說出了他的想法：「我覺得聯盟杯我們的希望大一些。」
第七十三分鐘，拉米勞在楚中天向前帶球的時候，從側面鏟翻了楚中天，落地的楚中天為了避免受傷，連著滾了好幾
也許能，也許不能，費爾南德斯不是未卜先知的巫師，他必須在此之前就作出決定，球隊是絕對不可能兩線作戰的，兩線作戰的唯一後果就是到了賽季末尾球隊在兩條戰線上都崩潰。
費爾南德斯在丟球的十二分鐘之後作出了換人調整，他加強了防守。對於梅斯來說，客場有兩個進球，還能拿到一場平局，已經算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他並不貪心，他知道貪心是很危險的。
換上來的是第一隊長博比科尼，他向楚中天跑來，楚中天還以為隊長是來找自己要袖標的呢，博比科尼其實是來傳達主教練意思的。
說完他跑回到了自己的防守位置上。
「看來你們很喜歡聯盟杯，那我宣布球隊接下來的目標是在聯盟杯有所作為！」費爾南德斯將他的決定公之於眾，沒有一個人感到驚訝，因為那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比賽時間還有十幾分鐘，還少了個一人，勒沃庫森現在的比賽可就難打了。
「看了最近的兩場比賽，讓我產生了一個念頭，但是在我宣布它之前，我想想小夥子們，你們是怎麼看的。聯盟杯和聯賽，你們選哪個？」
反正聯賽保級無憂，奪冠無望，就維持在前十名徘徊了。
當楚中天第六次被拉米勞撞飛出去之後，他再一次聽到主裁判的哨音，躺在地上的他看著主裁判跑上來，同時手伸向胸前的口袋，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當然，也有記者在激動之餘，心想為什麼這麼出色的楚中天，在國家隊就是打不上比賽呢？
下一回合雙方回到梅斯的主場，雖然坐擁主場之利，可是普羅芒和梅內茲估計到時候依然上不了場，隨後的勝負還很不好說。
看著楚中天左臂佩戴隊長袖標和隊友們在一起慶祝這場2：2的平局時，在看台上的中國記者們又興奮了。這場比賽值得他們炒作的東西簡直太多了：首次佩戴隊長袖標，以隊長身份出場比賽；在比賽中使出了馬賽迴旋這樣的技術動作，這在以前楚中天的比賽中是根本看不到的；策動了梅斯隊全部兩個進球，幫助球隊拿到兩個客場進球，功不可沒；兩大隊長的對決——楚中天VS拉米勞！在這樣的對決中，楚中天最終讓防守他的拉米勞累積黃牌被罰下，取得了完勝……
球員中有聰明人，已經知道主教練是什麼打算了，還有一些人則面面相覷，似乎還不明白為什麼主教練要這麼問，他們一般屬於比較遲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