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傳球也能組織
然後他開始了指揮。
「讓熱刺去死吧，哈哈！」
「我是看不懂那麼多啦，但是我覺得楚的那一腳挑傳真出乎意料，很漂亮。之前我完全想不到他會那麼做，我以為他會直接遠射呢……要是換作我，我就直接遠射了！」
於是那些沒有辦法去現場看球，只能在酒吧或者家中守著電視機看球的熱刺球迷紛紛向電視機屏幕豎起了中指，嘴巴中像說口頭禪那樣吐著：「FUCK_YOU！你這個婊子養的解說！」
他可是怎麼算也算不到自己的後防線表現的如此糟糕，讓對方接連抓住漏洞成功破門。其實他的戰術選擇不能說錯，但為什麼就是沒成功呢？
「這就是為什麼你只能踢業餘足球，而楚能踢職業足球的原因！你還別翻白眼，我說的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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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熱刺的縮頭烏龜戰術，反正自己的隊友跑起來，就總能夠創造出機會來的，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將熱刺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扯了下來！現在你們和我們一樣了，熱刺！而且我們還在總比分上領先你們兩個球！」
看台上的熱刺球迷在抱怨約爾的保守選擇，而梅斯的球迷們則在為球隊的表現歡呼。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熱刺球迷們很快就發現了馬丁.約爾根本沒有做出任何進攻方面的調整，球隊還像之前的三十分鐘那樣，任由梅斯在中場倒腳傳遞，缺乏積極向前的氣勢。
和進攻數量比起來，他更看重質量。那種一場比賽射了三十腳門，卻一個球沒進，叫對方射一腳門就進了一個球的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他主導的球隊身上。
他們不停地喊著，希望球隊能夠拋棄保守的防守反擊戰術，勇敢的壓出去和梅斯對攻。
雖然在禁區外面，雖然楚中天比賽一開始就不讓他們盲目遠射。但是現在並不是「盲目的」遠射！沒有比這更好的遠射機會了！
馬丁.約爾的調整很有限，球員中也有對此不滿意的人在。
「當阿森納的那群混賬球迷在我面前炫耀他們的足球時，我卻找不到借口可以反駁他們，因為我們的足球確實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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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熱刺的球員們則呆站在原地，沒想到半場比賽還沒結束呢，兩個客場進球優勢轉眼就沒了。
無人盯防，還正對球門，這時候不射門還做什麼？
但在此之前，他要在比賽中留下點什麼，告訴別人，他，「野豬」戴維斯依然不容小視！
雅伊奧維不敢耽誤，生怕對方反應過來，
「足球比賽哪有不冒險的勝利？如果怕冒險的話，他還不如縮回他媽的子宮裡去！」
「梅斯梅斯梅斯！」梅斯球員圍在一起又叫又跳的。
比賽踢成這個樣子，他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中場休息的是要怎麼調整？他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當楚中天再次接球，打算向前傳球的時候，他被戴維斯纏上了。他沒有辦法轉身，自然也不能向前傳球了。
「我現在真懷疑俱樂部當時請喬治.格拉哈姆那個人來做教練，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請一個阿森納的支持者來做我們的教練，結果把熱刺的足球風格搞得一團糟，格拉漢姆的阿森納就很無趣，現在我們的足球也很無趣……」
身高只有一米六九的戴維斯卻曾經是世界頂尖的后腰球員，一頭想古力特那樣的辮子，以及帶著眼鏡踢球的做派都令人側目，可最引人注意的其實還是他自己的實力。踢法硬朗、體能充沛、轉身靈活都是他的特點，另外還有一腳出眾的遠射。
但是現在他怎麼上來了呢？
戴維斯的行動顯然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因為熱刺全隊沒有配合他，對他突然插上防守反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對於梅斯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戴維斯上來了，那麼他原來的位置是誰？沒有人補位，完全是一片空白！
楚中天剛剛接到球，就被戴維斯從旁邊撞了一下，腳步稍有踉蹌，但還是護住了足球。如果這次衝撞換成八年前的話，楚中天十有八九是保不住腳下這球的。但是三十四的戴維斯已經不復當年之勇，這次衝撞沒有對楚中天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戴維斯依然跟在楚中天身邊，他很清楚梅斯全隊只有楚中天才能指揮，凍結了他，就等於凍結了梅斯全隊，所以楚中天周圍的人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看台上的熱刺球迷對球隊在上半場連丟兩球的表現感到不滿和憤怒，他們紛紛發出了噓聲，這是第一次他們的噓聲並非針對梅斯。
找到漏洞了，當然要一擊致命咯。如果還像在後場那麼倒來倒去的，漏洞消失了，對球隊的進攻沒有絲毫幫助。
他已經耐心了三十分鐘，繼續耐心下去也沒什麼。
所以梅斯的比賽統計，控球率這一點上往往都很高。
進球之前那三十分鐘也證明了他的計劃是正確的。戴維斯更多的時候都在後場防著梅內茲等人，很少能夠衝刺二十多米上來逼搶他。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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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突然挑傳，打了托特納姆熱刺一個措手不及，里貝里的后插上源自兩個人的默契。當里貝里在熱刺的禁區里停下球來，而身邊都沒有一個熱刺球員的時候，結局就被註定了。
他打算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再做詳細調整，針對梅斯的防守作出安排。
「就這麼下去，我們一定能夠最終去格拉斯哥！」
戴維斯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防守失位。這一次他連忙扔下楚中天向梅內茲跑去。
只是這些特點隨著他年齡的增大正在逐步遠離他。
梅斯球迷們為自己球隊的表現歡呼。來自溫布爾登的楚中天親友團關心的永遠只有他們的老朋友楚中天。
楚中天有些吃驚，他研究過戴維斯的。為什麼他敢在中后場這麼肆無忌憚的倒腳，是因為他和戴維保持了一定距離，他知道年紀大了的戴維斯在體能上下降很快，不可能對他施行全場比賽無死角的盯防，所以他把自己的位置拉的很靠後，像個純粹的后腰。
媽的！
戴維斯不得不飛鏟而來，希望能夠阻止梅內茲的這腳射門，可是他稍晚了一點。梅內茲的右腳踢中了足球，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穿透重重雨幕，自身在空中不停旋轉，將雨點甩了出去。
不甘心失敗嗎？
「從這次進攻中可以看出來節奏的變化有多麼重要……你們瞧，楚一開始不斷在中后場倒腳就是為了讓節奏換下來，這樣熱刺的防線才會放鬆警惕，出現漏洞。而一旦出現漏洞，楚就突然往前傳球，加快節奏，這一慢一塊，熱刺的後衛們反應不及，就丟球了！這樣的策略是很厲害的……」
梅斯的球員們則一窩蜂地沖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球的分量有多重。現在梅斯和熱刺之間不存在任何客場進球優勢了，因為雙方都在對方的主場打進了兩個球。
這場比賽的轉播也適時打出了目前的雙方控球比。梅斯作為客隊拿到了百分之七十三的控球率，但是並不令人感到意外，因為這個控球率有很大一部分是梅斯在中后場倒腳刷
「夥計，他怕丟球，怕冒險。其實聯賽中他打的還是挺漂亮的……只不過這場比賽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如果我是他也許我會比他更保守……」有人為約爾辯解。其實在球迷圈子中，這個其貌不揚的主教練人緣是挺好的，但是今天球迷們對球隊傾注了極大的期望，卻收穫了一個苦澀的失球，也難怪他們現在拋棄約爾了。
楚中天見沒辦法轉身，便把足球又傳了回去，戴維斯並沒有跟上。
一旦攻入對方三十米區域，楚中天就會加快節奏，而球隊的控球率也就會直線下降。
「嘿！」
那個時候他以為球隊只要守住不丟球，勝利就屬於他們。現在這麼想可不行了。
「我們需要進球！難道約爾以為這樣的比分我們也能夠晉級半決賽？」
一開始楚中天感受到了壓力，但是很快他就找到了辦法。
進球的梅內茲衝到角旗處的攝像機前面，用力揮舞拳頭，為他的進球歡呼。
所以這個時候的梅內茲是非常自由的！
「野豬」戴維斯拚命往回跑，在他眼中，梅內茲已經抬起了腳，似乎打算直接射門！
躺在地上的荷蘭人有些不甘心，他沒想到楚中天不用傳球也組織了一次有效的進攻……
但是他也沒有徹底離去，一旦足球又回到楚中天腳下，他就又逼了上來。
比賽進行了三十分鐘，熱刺就沒什麼像樣的進攻機會，這和約爾教練的戰術要求有關。
戴維斯滑鏟過去，卻什麼都沒鏟中，足球被梅內茲踢走了，人也跳了起來，正好躲過他的這次背後鏟截。
「噢噢噢，熱刺是膽小鬼！他們沒有卵蛋和雞巴！噢噢噢！」
「這真是太屎了！」有熱刺球迷在看台上抱怨起來。「究竟在總比分上落後的是不是我們啊？為什麼我覺得落後的其實是梅斯呢？」
如果楚中天打算向前傳球或者帶球的話，他能夠攔下來就攔下來，攔不下來就直接犯規，絕不猶豫！
「想想以前吧！六十年代球隊的丹尼.布蘭克弗勞沃，吉米.格里夫斯，七十年代的馬丁.彼得斯和斯蒂夫.佩里曼，八十年代的格林.霍德爾還有阿根廷雙星奧賽.阿爾蒂雷斯和里奇.維拉，九十年代前期的保羅.加斯科因和加里.萊因克爾……我們熱刺的足球總是那麼引人注目，自由跑位、進攻為主、富有冒險精神……再看看現在這支熱刺，真讓我覺得丟臉！」
「這樣的熱刺簡直就是悲劇！」
在阿森納這幾年崛起之前
雅伊奧維本來要把足球再傳給楚中天，楚中天卻擺手示意別這麼做，而是讓他把足球直接傳給前面的梅內茲。
是的，他猜得沒錯。
而馬丁.約爾則雙手抱頭站在場邊，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梅斯發現熱刺並沒有急著反撲，而是繼續守在自己半場，只是稍微加大了一點逼搶的範圍，最起碼當楚中天通過中圈之後，不再是沒人關注了。
「進攻！進攻！進攻！」
梅斯在晉級的道路上邁出了重要一步，他們在抵消熱刺客場進球優勢的基礎上還取得了兩個球的領先。
只是現在，熱刺的球迷們對他們球隊的表現已經失望很多年了。他們希望球隊在這個賽季能夠取得突破，在聯盟杯上有所作為。他們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因為梅斯並不強——他們是這麼理解的，和塞維利亞、西班牙人等球隊比較起來，梅斯不算強。
就在熱刺球迷以為約爾肯定是要求球隊攻出去的時候，約爾卻在用手勢向場上的熱刺球員交待著：「穩固防守，在上半場之前不能再丟球了！」
想到這裏，約爾離開教練席走向場邊。
楚中天示意梅內茲等人距離自己再近一些，但是為了不讓熱刺的後衛線跟著壓上來，伊比舍維奇還要繼續頂在最前面，壓制熱刺的防線。
當里貝里把足球大力轟進熱刺球門的時候，僅有兩千多人的梅斯球迷在看台上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他們看到了球隊晉級的希望。
他稍稍把球撥開，然後傳給了自己旁邊的雅伊奧維。
球迷們沖主教練約爾吼道。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梅斯領先，楚中天有出色的發揮，讓他們心情不錯。
雖然熱刺沒有壓出來進攻，會給梅斯的進球帶來難度，但是楚中天很耐心。
※※※※
「你還在猶豫什麼？約爾？！我們已經落後兩個球了，難道你還不打算進攻嗎？你這個懦夫！！你忘了上賽季你是怎麼帶領熱刺的了嗎？！你忘了我們是怎麼拿到聯賽第五的嗎？勇氣，我們需要進攻的勇氣！約爾！！」
梅內茲的支撐腳用力踩在有些濕滑的地面上，接著他掄起了右腳……
雅伊奧
在客場2：2逼平了梅斯之後，熱刺球迷更堅定了這個想法。只要能夠淘汰梅斯，就可以晉級半決賽，距離決賽也就只有一步之遙。半決賽來了，決賽還會遠嗎？決賽來了，冠軍還會遠嗎？
但是誰能夠想到，梅斯竟然在白鹿巷球場發起了絕地反擊，並且打入一球……
「梅內茲接到了球，他竟然沒有人防守……熱刺的防守在這個時候再次犯錯！」
其實戴維斯在賽前是被要求防守楚中天的，可是楚中天撤的太靠後了，每次都回到梅斯後衛線前接應，作為一個后腰，戴維斯顯然不可能這麼做。但是現在他顧不上那麼多。他要給楚中天一點厲害瞧瞧，否則他這麼樣在中場閑庭信步一般傳球組織，還真以為熱刺中場無人了？
「2：0！漂亮！這漂亮！總比分4：2，梅斯擴大了領先優勢！！」
已經三十四歲的「野豬」，這個賽季的出場機會不多，作用也有限。不像上個賽季他剛剛加盟熱刺時，一個人乾著兩三個人的活，幫助熱刺重鑄中場秩序。如今的他萌生退意，打算這個賽季結束之後就離開熱刺回荷蘭養老。
目前的首要任務應該還是防守，反正對方只進了一個球，我們還有一個客場進球優勢，只要在剩下的時間里打進一球把比分扳平就行了……總比分3：3的話，我們還是晉級……
梅斯全隊因為除了進攻就沒有其他路可走，所以上下一心，就是本著進球去的。熱刺有太多的選擇了，反而迷失了前進的方向，不知道該怎麼邁步走了。
保羅.羅賓遜飛身撲救，可無奈足球的弧線太大了，繞過了他的十指關，然後擦著門柱，飛進了球門！
「這個進球的關鍵是楚的那次突然前插和向前的挑傳！」
白鹿巷球場看台上的熱刺球迷開始高呼：「進攻！進攻！進攻！進攻！！」
「事實上，在比賽前大家一直在談客場進球、客場進球的，卻都忘了兩支球隊其實是同分，也就是說梅斯只要進球再比分上就領先熱刺了……其實熱刺的晉級希望並沒有我們以為的那麼大……」英格蘭的解說員還在給熱刺球迷添堵。
比如埃德加.戴維斯。
梅內茲接住球之後，果然沒有熱刺的球員上來防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