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對手塞維利亞
而除了單個球員的光碟之外，讓.費爾南德斯還給了楚中天另外一張光碟，那上面寫著「塞維利亞（Sevilla）」。這是塞維利亞全隊的比賽錄像，經過教練組全體成員進行編輯而成，費爾南德斯希望楚中天通過看塞維利亞全隊比賽的錄像，從而熟悉塞維利亞踢球的風格，了解他們在防守中會有哪些漏洞可以被利用。
而梅斯的球員們也沒有急著回到更衣室，而是在場地中央和球迷們一起慶祝這歷史性的一刻，當然也少不了媒體們來助興，紛紛逮著梅斯球員進行採訪。
而楚中天的身邊則圍著中國記者。
「作為第一個打進歐洲重大杯賽決賽的中國球員，你有什麼想法，楚中天？」
「嘿嘿，我給你打電話，本來想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然後邀請你來看決賽。」
「最後一步，別給我走歪了。堅持到最後，再笑也不遲。現在給我回酒店休息。明天照常訓練！」
比賽后的這天，梅斯在決賽中的對手也新鮮出爐。首回合客場0：1負于奧薩蘇納的塞維利亞，在第二回合的比賽中，主場2：0擊敗奧薩蘇納，以總比分2：1淘汰了同為西甲的球隊，晉級決賽。
「你們每個人都必須仔細觀看和研究這些錄像。」在距離決賽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費爾南德斯主教練讓助理教練大衛.卡雷把一張張光碟發到了球員們的手上。光碟上用油性筆寫著名字。
回到酒店房間中的這個夜晚，楚中天就是在和艾米麗打電話中度過的。一直到睡覺時間，他才和艾米麗結束了通話。
※※※※
「咦，你看比賽了？」楚中天覺得奇怪。
五月六日的第三十五輪，梅斯在客場0：1輸給了歐塞爾。五月十日的聯賽第三十六輪，梅斯則在主場和雷恩戰成2：2平。
※※※※
「展望一下決賽，你希望能夠獲得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他知道法國人是不會關心失敗者的，其實西班牙記者也只是來例行公事的，他們輸掉了聯盟杯半決賽，一場失敗有什麼好報道的嗎？他們又不是巴塞羅那或者皇家馬德里，輸掉一場比賽之後會引來媒體們的口誅筆伐。他沒那麼大的壓力。
伊比舍維奇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中的香檳酒放了下來。
「這是你們的家庭作業，為期一周的家庭作業。」讓.費爾南德斯對球員們說。「你們必須在這一個星期內研究透你們的對手。」
每一個球員手上的光碟都不一樣，因為他們的對手也不一樣，防守球員的光碟屬於塞維利亞的進攻球員，而進攻球員的光碟則屬
媒體們終於問完了他們準備的全部問題，梅斯的球員們聚集在一起，繞場慢跑一周，向看台上的梅斯球迷致謝。
楚中天點點頭，他也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夥伴們。
而主力球員們則從半決賽之後就開始了備戰決賽的工作。
「除了世界盃決賽，這將是我職業生涯最值得紀念的一場比賽，我要讓我老家的那些夥計們去現場看。他們都很窮，要他們自己掏錢看一場球是不可能的，現在我有錢了，贊助他們去看一場聯盟杯決賽還是不成問題的。」里貝里向楚中天解釋道他這麼做的初衷。
「哈哈！」楚中天大笑起來。
接下來他要打給艾米麗。
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以往在聯盟杯淘汰賽中取得了勝利，不管接下來就是聯賽，讓.費爾南德斯總會給球隊放假一天，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作為犒勞。但是這一次，他沒有這麼做。他要讓球員們知道還不到慶祝放鬆得到時候。
半決賽第二回合的比賽日是五月三日，決賽日則是五月十六日，也就是說還有十三天，兩個星期之後他們就能夠踏上夢寐以求的決賽場。
相遇紀念日嗎……
「如果我們想贏下決賽來，就要了解我們的對手。你對塞維利亞有多了解，弗蘭克？」
楚中天想了想。覺得里貝里這是一個好主意，一個人看錄像，看久了也會疲倦，但是兩個人一起看的話，就能夠互相啟發和討論，有助於開拓思路。
「我們一起看好了，放到一起，互相研究。足球比賽又不是只會面對一個對手的，多了解了解總是沒錯的，對不對？」
「談談比賽吧？賽前有沒有想到可以這麼輕易就取勝？」
「應該沒問題吧，把除了訓練、吃飯和睡覺的全部時間都用上，應該是沒問題的。」楚中天答道。他心裏想，回到家就給艾米麗打電話，告訴她自己這一個星期是沒辦法和她煲電話粥了。
「哈哈！」楚中天笑了起來，「我不怕，我還擔心你們都不來呢！」
楚中天扭頭看著他。
只有楚中天是一個例外。除了可能和他對位的塞維利亞后腰馬爾蒂、鮑爾森之外，他還拿了納瓦斯、卡努特的光碟。
「決賽？我們當然希望能夠獲得冠軍，打進決賽並不是最終目標，冠軍才是。」
梅斯球迷全都聚集在看台上，高呼著「格拉斯哥！格拉斯哥！」的口號。
「你別小看美國！」
在場地中慶祝了一番的球員們回到更衣室里本打算繼續慶祝，結果他們看到了主教練板起來的臉。
「這麼重
「老頭子是怎麼想的？以為你是超人嗎？給你這麼多人研究，還附贈整支塞維利亞隊。」
所有人都在談論決賽，梅斯的球員們也巴不得決賽馬上到來。
回到酒店房間的楚中天剛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不少祝賀的簡訊。有朋友也有一些記者，還有來自父母和經濟人的。
※※※※
這些光碟是教練組花了一周時間精心編輯出來的塞維利亞球員們的比賽錄像，突出了他們的有點和缺點，並配有文字指導，告訴隊友們應該怎麼看，從什麼角度去看，看了之後要思考什麼問題。
現在的楚中天可以真正說是一名球星了，雖然不是國際球星，但也是法甲自己培養出來的球星。
「你是說塞爾維亞嗎？我對他們一點都不了解！」里貝里開了個玩笑，「哈哈！反正我知道他們很強就對了，並且不管他們有多強，我們都要擊敗他們。就這樣足夠了。」
至於決賽之前的兩輪聯賽……誰還關心那個？是輸是贏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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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朝看台，揮手向上面的球迷們致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實際上他們不用等太久，因為聯盟杯的決賽很快就要來了。
「恭喜你，親愛的！」電話剛剛接通，就響起了艾米麗充滿了活力的聲音。
「慶祝的時間已經過了，小夥子們。」讓.費爾南德斯說道。「現在都給我冷靜下來……把香檳放到一邊，伊比。」
本來西班牙媒體認為三支西甲球隊圍剿梅斯，最後是兩支西甲球隊晉級決賽的願望沒有實現。梅斯從三支西甲球隊的包圍中突圍而出，接著他要面對的是三支球隊中最強的那一支——塞維利亞。
因為他是球隊的攻防樞紐，進攻防守都有任務，因此他手中的光碟自然也就比別人多了。防守的時候他需要和卡努特爭頭槌，或者遏制納瓦斯這個年輕人的突破。在進攻的時候，他肯定會面對著馬爾蒂和鮑爾森兩個人其中的一個的盯防。
巴爾維德搖頭道：「不，我們還有一場巴塞羅那德比。」
楚中天的眼前浮現出了艾米麗的面容，但不是現在那個星光四射的艾米麗.斯坦，而是當初那個扎著馬尾辮，未施粉黛，穿著藍色T恤衫的艾米麗.斯坦。
「我要給我老家的那些窮夥計們買球票，讓他們去看決賽！」里貝里望著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突然說。
他突然想起來聯盟杯決賽的日子是五月十六日，真是湊巧，他和艾米麗第一次相
「我們一直都有必勝的信念，不管對手是誰。」
下個賽季他們會在哪裡這樣的問題此時此刻並沒有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如今的他們腦子裡只有決賽。
「這麼有把握？」
「不會不會，上次只是臨時起意，自發自願，準備不足。這次要是再去，我們可就要準備充分一些了。我保證你會在漢普頓公園球場聽到我們的聲音，楚！」
「比賽很精彩，親愛的。」等楚中天笑完，艾米麗才繼續說道。
「美國也有啊……」
「誰叫我是核心呢？這是必修課。我們中國的《孫子兵法》中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意思就是說要充分了解你的對手，你才能夠確保勝利。」楚中天向里貝里解釋道。他並沒有覺得主教練給自己的這些光碟是負擔，相反他覺得那是對他的器重，說明了他在球隊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因此他很樂於接受這樣的「負擔」。
他們還沒有球員那麼大的野心，想著要拿冠軍什麼的。他們認為能夠闖進決賽已經是歷史性突破了——梅斯建隊七十五年來，還從來沒有打進過任何一項歐洲重大杯賽的決賽。至於冠軍，目前不少球迷還沒敢去奢望太多。
楚中天沒有逐個回復，他只選了一些回復。然後就撥通了約翰老闆的電話。
聯盟杯決賽日……
這讓媒體們很高興——這些可都是最能夠吸引眼球的東西啊……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執著的女孩子。
……
「嗯？」楚中天頭也不抬。
這兩場比賽讓.費爾南德斯派上的都是二線球員，他對聯賽的不重視可見一斑。
楚中天又和約翰老闆聊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里貝里扮了個鬼臉。
因此他必須了解這些對手的特點。
而參加新聞發布會的西班牙人主教練巴爾維德看著稀稀拉拉的西班牙記者們，嘆了口氣。他是失敗者，就要面對這樣的場面，沒什麼好抱怨的。
「啊？我是第一個嗎？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事兒。沒什麼想法，反正就是期待決賽唄。」
「輸掉了半決賽，球隊本賽季是否沒有什麼目標了？」《馬卡報》的記者站起來問道。
「你還是好好研究研究你的對手吧……」楚中天低頭翻著自己的光碟道。光碟上的那些名字他略有耳聞，但並不了解。畢竟他早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球迷了，每個周末晚上可以守在電視機前收看西班牙足球甲級聯賽的電視直播，然後在第二天到網路上去搜和那些球員有關的新聞，
比賽結束之後的第二天，整個梅斯乃至整個法國都在談論創造了一個了不起的奇迹的梅斯。
楚中天在隊伍中，身邊就是里貝里。
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揮舞著手臂，整齊劃一地喊道。
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他的生活在2002年的那個夏天就拐了個彎，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駛上另外一條高速軌道。
「決賽對手？我還不知道會是誰，如果要讓我選擇的話，我寧肯選擇一支強隊……塞維利亞吧。」
楚中天想到了白鹿巷球場看台上那頑強的歌聲，他知道約翰老闆指的是什麼，他聞言莞爾。
沒有一個梅斯球迷提前離開的。倒是西班牙人球迷在警察的要求下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離開球場，否則他們無法保證興奮的梅斯球迷會多西班牙人球迷做出什麼舉動來，要知道梅斯球迷群體在法國可是多次鬧出暴力事件和種族主義新聞的。
在比賽中梅開二度，其中包括一腳精彩的勺子吊射的里貝里成了記者們追逐的對象。
「喔，楚！你收到我的簡訊了？比賽我們在酒吧里看了，真的很精彩！」約翰老闆對於能夠接到楚中天的電話，感到很高興。「祝賀你闖入決賽！」
他笑了：「好主意。」
放下電話，躺在床上，楚中天看著天花板。一想到在漢普頓公園球場的聯盟杯決賽和艾米麗要去看比賽的承諾，他就覺得很興奮，期待著比賽那天趕快來臨。
在帶領梅斯創造了歷史之後，讓.費爾南德斯也豪情萬丈，什麼狠話都放出來了。
「放心，我肯定會來！而且，這次不會是偷偷摸摸的了。」
他們只想盡情享受這一夜球隊帶給他們的快樂。
「不用等了，我們開始吧。」他對新聞發布會的主持人說道。
楚中天、里貝里、梅內茲等人的照片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上，所有人都在熱議他們。楚中天也有了一些在梅斯之外的粉絲，粉絲們從聯賽轉播的視頻中剪輯楚中天踢球的片段，然後整合在一起，配上音樂，放到著名的視頻網站上，和別人一起分享自己對楚中天這個中國球員的喜愛。
「我很滿意球隊的表現，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出色。這一點我很早就知道了，我的球員就是最好的！」
「闖進決賽就這麼狂歡的話，拿了冠軍又要怎麼慶祝？留點精力到那時候吧。別以為進決賽就是最終勝利了。你們忘了嗎，我們的目標可不只是打進聯盟杯決賽這麼簡單，而是奪冠！」
「這
「去格拉斯哥！去漢普頓公園球場！！」
梅斯和西班牙人的比賽一結束，整個聖山福里安球場就沸騰了。
他想到了和熱刺的第二回合比賽，當時他並不知道約翰老闆他們會去看比賽。現在就不會讓他們自己掏腰包去看比賽了，他如今一年賺幾百萬歐元，幫幾十號人去格拉斯哥看一場聯盟杯決賽還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我也要請溫布爾登的夥伴們去格拉斯哥看球，都在英國國內，去一趟應該很方便。」
「我有一個主意，楚。」他說道。
「謝謝你，老闆。另外我想給你說個事兒……」接著楚中天在電話中把他的想法告訴了約翰老闆。
「可不要拒絕啊，老闆。這是我送你們所有人的禮物。」
「安德列斯.帕洛普（Andres_Palop）」、「哈維.納瓦羅（Javi_Navarro）」、「丹尼爾.阿爾維斯（Daniel_Alves）」、「阿德里亞諾（Adriano）」、「安托尼奧.普埃爾塔（Antonio_Puaerta）」、「恩佐.馬雷斯卡（Enzo_Maresca）」、「何塞普.路易斯.馬爾蒂（Josep_Lluis_Marti）」、「克里斯蒂安.鮑爾森（Christian_Poulsen）」、「赫蘇斯.納瓦斯（Jesus_Navas）」、「杜達（Duda）」、「哈維爾.切萬頓（Javier_Chevanton）」、「弗雷迪里克.卡努特（Frederic_Kanoute）」、「路易斯.法比亞諾（Luis_Fabiano）」。
一席話說的大家的表情都嚴肅起來。
「冠軍。」
回家的時候，楚中天搭里貝里的順風車。里貝里看了看攤在楚中天大腿上的那些光碟咂咂嘴：「你快成賣光碟的了……我在想一個星期你能不能看完。」
約翰老闆笑著搖搖頭：「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會在酒吧里貼通知的，幫你問一問，看看有多少人對去現場看你的比賽感興趣。不過我先提醒你，楚。只怕你要準備很大一筆錢了。」
讓.費爾南德斯自然也有很多媒體採訪，畢竟他是梅斯這幾個賽季崛起的關鍵人物，如今這支打進聯盟杯決賽的梅斯，正是他一手締造的。
大家的身邊都圍著最少一個最多數不清的記者，在這個夜晚，每一個梅斯球員都是星光閃耀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