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家所關心的話題
看到楚中天接近了他們所在的區域，記者們結束了聊天，紛紛提起工具涌了上去。
歐洲聯盟杯始創於1971/72賽季，前身則是歐洲博覽會杯，那是一個組織非常混亂的杯賽。因為要照顧各城市工業博覽會召開的時間，所以賽程非常拖沓，球隊的挑選標準也很奇怪——不是以俱樂部為單位，而是以城市為單位，於是參賽的球隊很多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雜牌軍，比如「倫敦十一人隊」「巴塞羅那十一人隊」……
塞維利亞的隊長門將帕洛普也說：「我們有信心奪冠。我尊敬對手，但是我們確實更強。」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抵達格拉斯哥了，距離比賽還有一天時間。
「不，我倒認為楚一定會在決賽中出場，而且很可能就是首發出場。但其實他的傷勢並沒有好，他只是在咬牙堅持而已。我了解楚，他是一個為了勝利不惜一切的人，忍受傷痛對他來說不是多大的難題。」
「實際比賽可要比訓練激烈一百倍，更何況還是一場決賽。」唐基聳聳肩，並不信楚中天的話。「好了，你可以去參加新聞發布會了。」
之前中國的媒體們一會兒說楚中天將確定無法出戰決賽，一會兒又說其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嚴重，參加決賽應該不成問題。還有各種各樣的留言，有人說楚中天只是小傷，有人則信誓旦旦宣稱楚中天的傷病將會成為頑疾，將困擾他整個職業生涯，就差沒給說成要斷腿了。
電視上關於聯盟杯的新聞就這麼一條，然後就又重新回到了英格蘭足壇上來。沒有人再關心電視上說什麼了，他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商量著明天去了球場，要怎麼給楚中天加油。
「在明天賽前熱身之後，我還會對你身體進行檢查的。楚。你的名字隨時可能從首發名單中被去掉。」他對楚中天說。
對於楚中天來說，這是他在賽前唯一一次和球隊合練的機會。讓.費爾南德斯理解他的心情，但是還是叮囑他在訓練中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受傷了，或者說不要再加重傷勢了。
是的，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毫無意義，質疑也好，擔心也罷，到了比賽中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明天這店又要關門了吧，老夥計。」
現在這條新聞出來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覺得不管我現在說什麼，或者做什麼保證都是沒有用的。」楚中天打算結束這種無聊的討論，讓大家把目光著眼于決賽，著眼於他的隊友，於是他這麼說。「關於我的傷勢恢復情況是否會給決賽帶來影響，到了比賽中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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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記者都將問題拋向了他，希望他談談自己的傷病。
「是什麼原因？」楚中天覺得記者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廢話。「參加一場聯盟杯決賽還需要什麼決心嗎？」
楚中天沒有停下腳步，他一邊向外面的大巴車走去，一邊回答著記者們的問題。
然後他們嘆了口氣。
各種各樣的問題被拋向他。在決賽前，因為傷病和是否可以參加決賽等一系列懸念，讓楚中天成了梅斯隊內最受媒體矚目的明星，里貝里什麼的都只能靠邊站了。
讓.費爾南德斯也將在那裡參加賽前的新聞發布會，按照規定，他會帶一個球員一起出席。
「看！楚確實在球隊的大名單中！他確實到了格拉斯哥！」在和格拉斯哥同一個國家的南邊，位於倫敦溫布爾登的溫布爾人酒吧里，一群人正指著電視興奮地說。
楚中天和他擊掌相慶。
適應場地訓練沒什麼可說的，當媒體們拍攝的時候就進行熱身和射門訓練。等媒體們離開之後，球隊才開始練習定位球，包括進攻和防守。如今的楚中天已經不再是那個在己隊發自由球的時候，守在後場準備防守的人了，他按照費爾南德斯的要求，積極前插，出現在門前，和對方後衛爭頂。
「你這不廢話嗎？」約翰老闆一邊忙碌著，一邊和他的老朋友鬥嘴。
「楚是核威懾力量嗎？」
費爾南德斯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就曉得比賽！你都不關心自己的娃兒！」
「只過了三天你就宣布可以出戰，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拉傷沒有那麼容易就痊癒。這次受傷會給你的決賽帶來什麼樣的影響？」這個問題是西班牙記者關心的。儘管楚中天之前否認了自己對球隊的作用很大，但是媒體們都清楚，楚中天就是梅斯的大腦，一個人可以沒有手腳，卻不能沒有大腦。如果楚中天真的缺席決賽，塞維利亞幾乎可以宣告提前衛冕，而現在就算楚中天出戰，也不能保證他的身體狀況恢復到了最好的程度，更何況他還有三天時間沒有和全隊在一起合練，甚至都沒有參加任何訓練，狀態有沒有保證，也不知道。
「你的傷真的沒事了嗎，楚？」
但他還是要謹慎，因為他知道楚中天是一個很能忍耐的人，不排除他強忍傷痛也要堅持在決賽中出場的可能。
「一會兒訓練結束之後陪我一去出席新聞發布會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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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原因促使你下定決心參加決賽的？」
至此博覽會杯退出歷史舞台，日後被稱為「歐洲三大杯賽」之
這不是楚中天第一次出席新聞發布會，但卻是第一次在重大比賽前出席。他點點頭：「好的，先生。」
聯盟杯可不像歐洲優勝者杯那麼詭異，三十九年歷史中沒有一支球隊能夠成功衛冕。
當他跑上球場的時候，里貝里在前方向他伸出了手：「嗨，歡迎歸隊！」
塞維利亞成功打進決賽，目前他們是奪冠呼聲最高的球隊。
一趟訓練課剛剛結束，隊醫唐基就跑到了場上，拉住楚中天：「別急著走，讓我給你做做檢查。」他按著楚中天拉傷的那個地方，用了用力。然後問楚中天：「痛不痛？」
所以搞得大家都緊張兮兮的，跟著擔驚受怕。
「你是否承認你的復出對球隊的幫助很大？」有中國記者這麼問。
「這是否是帶傷出戰？」
老本特回到吧台前面，找約翰老闆要了一杯酒。說了大半天，他有些口渴了。
現在的她在楚中天梅斯的家中，更新自己的博客。
「說實話！」唐基表情嚴肅地對楚中天說。「我上午才對你進行過檢查，那時候你還有些疼呢，現在又完全不疼了？」
楚中天搖搖頭：「不痛。」
「也許只是為了鼓舞自己的球隊吧？畢竟如果楚真的不能夠在決賽中出場，對球隊的士氣是一個很嚴重的打擊……」
楚中天能夠參加決賽對於塞維利亞的主教練胡安德.拉莫斯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壞消息。但還沒有壞到會影響心情的地步，這是會讓決賽稍微複雜一點。如果楚中天不能上，那塞維利亞在比賽中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進攻中去，他能夠上場，就派一個人去防守他就是了。
「有沒得問題，要到時候再說了！」
塞維利亞的航班比梅斯晚了一個半小時抵達格拉斯哥阿伯欽什機場，他們同樣受到了媒體們的追捧，而且從數量上來看，追捧他們的記者人數要比梅斯多。
「好了夥計們，既然楚確定參賽，我們也該準備去漢普頓公園球場給他加油了！」老本特站起來舉起雙臂對大家說。「把你們的裝備帶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傑克遜，你負責聯繫所有人，告訴他們我們集合出發的時間。菲爾你負責看管我們的裝備……另外，我說一下，我對上一次我們在白鹿巷球場的表現感到羞恥！我們的聲音完全被那群熱刺球迷壓下去了，當時我們人少，準備也不夠充分。明天的比賽我可不希望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我們要大聲要大聲要再大聲！要讓楚清楚無誤的聽到我們的聲音！」
「
梅斯也在同一天抵達格拉斯哥，他們比塞維利亞要早一些到達。
畢竟他們是衛冕冠軍嘛。
「我不知道。」約翰老闆聳聳肩。「最起碼他對我說是沒問題的。」其實他自己也是不太信的。原因嘛，就正如老本特所說的那樣，他對楚中天也很了解，知道楚中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美妙的前景刺激著塞維利亞的球員，讓他們在每一場比賽中都拼盡全力，為冠軍而努力。
他們將要進行賽前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適應場地訓練。
「我要是他，這麼點傷我也會堅持出場的，聯盟杯決賽的機會太難得了……」
「這決賽有看頭了。」記者中有人嘆道。
楚中天已經抵達了格拉斯哥，而他的女朋友艾米麗還沒有動身，她要在比賽日的當天再乘坐飛機去格拉斯哥看比賽。
「……楚確定參加決賽了，我為他感到高興，因為這是他奮鬥了一個賽季的目標，如果他缺席了這場決賽，我和他都會很失望的。很高興那一切不會發生。到時候我會去現場為他加油，希望他能夠捧回一座冠軍獎盃，為什麼不能呢？能夠進入決賽的球隊都有機會拿到冠軍，幾率是百分之五十，我覺得這概率挺大的……」
「是的，沒事了。我的身體一切正常，沒有帶傷出戰。」
梅斯隊的大巴車開到了他們所下榻的酒店之後，球員們將行李放回各自的房間，然後戴上訓練服，就再次啟程。這一次是去漢普頓公園球場。
「噢！！」
他在聯賽中有兩個球就是在前場自由球和角球中頂進去的。
在新聞發布會上，楚中天成了焦點，而他的大腿拉傷又是焦點中的焦點。
「後天凌晨看決賽哈！」楚左生高興地宣佈道，結果被自己的妻子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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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博覽會杯被歐足聯招安改名為聯盟杯之後，只有皇家馬德里在84-85，85-86兩個賽季衛冕成功。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球隊能夠衛冕了，其實這也是正常的，要想在高水平的賽事中成功衛冕不僅僅需要有超強的實力，還要有超好的運氣。別說是衛冕成功了，自從皇馬成功衛冕過之後，就連衛冕冠軍最終打進決賽的都沒有一例。
「希望楚不要因此加重傷勢……」老本特喃喃道。
主教練胡安德.拉莫斯稍微有些低調，他表示球隊將全力以赴，結果等比賽結束了再說。「如果我們全力以赴，在每個方面都做到了最好，我想結果總不會太差吧？」
「下面是我台剛剛收到的一條消息——聯盟杯的決賽還有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於
「我騙你們做什麼？我就說了楚肯定會參加決賽的，我沒說錯吧？」約翰老闆攤開手委屈地說。
說完，他向記者們揮揮手，便跟隨隊友們一起上了車。
從球員和球隊的實力上來看，塞維利亞全面超越梅斯。梅斯只有三劍客比較引人注目，而且這三個人中也只有里貝里真正算得上是歐洲範圍內的一線球星，因為他曾經在世界盃上證明過自己的能力。楚中天和梅內茲都只是在法國國內表現出色的球員，缺乏在整個歐洲證明自己的機會。這場決賽或許會是一個絕佳機會。
楚中天點點頭：「我明白，我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唐基先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他們心中的楚中天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位中國記者其實是好心，想要突出楚中天在球隊中的地位，但是楚中天不能照著他的這個問題這麼回答，因為如果他點頭那可就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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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優勝者杯從來沒有一支球隊能夠衛冕相比，聯盟杯中可不乏衛冕的球隊。巴塞羅那、巴倫西亞、皇家馬德里這三支西班牙球隊都曾經成功衛冕過聯盟杯冠軍，而所有衛冕成功的也都是西班牙球隊。這也就讓同樣是來自西班牙的塞維利亞被人寄予了厚望。
如今的塞維利亞風頭正勁，他們在年初獲得了國際足球歷史與數據統計協會（IFFHS）所評選出來的2006年年度最佳球隊稱號，成了世界第一的足球俱樂部。胡安德.拉莫斯當選年度最佳教練，隊中還有很多頂尖好手。
記者們在機場外面確實看到了隊伍中的楚中天，從他走路的姿勢上來看，沒有任何問題。
皇家馬德里的球迷驕傲於他們的球隊在歐洲冠軍杯的頭五年完全壟斷了冠軍杯，奪得了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的冠軍杯五連冠。
「沒什麼好談的，我的傷已經恢復了。我可以參加決賽。」可是楚中天對有關自己拉傷的話題已經感到了厭倦，他不配合地答道。
老本特一番話說得大家熱血沸騰的，跟著舉起拳頭大聲應道。
很多評論家和媒體都相信塞維利亞具備了衛冕的一切因素，是頭號奪冠大熱門，而梅斯則更像是一匹黑馬。
但是巴塞羅那的球迷們也不用太嫉妒，因為他們也有歐洲博覽會杯三連冠的「偉業」。雖然那個時候巴塞羅那的精力其實一直都在冠軍杯上……
「不，我們是一個整體，我也只是整體中的一部分而已，我再厲害也只是十一分之一，我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的。」
記者們在聊著天。
帶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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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關心嘛？他不是自己說沒得啥子問題嗎？」
「好吧……有點，但很輕微，我覺得不礙事。」楚中天無奈只能實話實說。
他找到了楚中天。
當球隊進行訓練的時候，唐基就一直在場邊觀察楚中天的狀況，從他的跑步姿勢、衝刺，以及其他一些動作觀察他的傷勢恢復情況。確實就像楚中天所說的那樣，在訓練中楚中天的動作一切正常，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
塞維利亞將里貝里對記者說的那番話只當一個玩笑，沒怎麼放在心上。
拉莫斯回頭來對這位記者揮了揮手，以示感謝。
坐在電視機前看比賽的楚左生和周瀟湘兩個人反應不同。周瀟湘並不在乎兒子能不能參加決賽，她只要兒子身體健康，平安無事。而做爸爸的楚左生則感到放心，兒子總算沒有缺席這場決賽。
而塞維利亞的全隊幾乎都有上賽季奪冠的經驗，他們身經百戰，配合默契。每一個人都是明星。
「咳！咳！」約翰老闆咳嗽了兩聲。
待到最後一個梅斯球員上了車，車門緩緩關上，然後駛出了記者們的視線。
隨著越來越多經典比賽的出現，博覽會杯的影響力與日俱增，使得這項原先具有「民辦」性質的賽事引起了歐洲足聯的興趣。1971年9月22日，歐洲足聯正式宣布將該項賽事納入旗下，從1971-1972賽季開始更名為「歐洲聯盟杯」，根據歐洲聯賽排名系統來分配參賽名額，賽制基本上沿襲了博覽會杯。
在聯賽中，多賽一場的塞維利亞以一分優勢超過了巴塞羅那和皇家馬德里，暫列聯賽第一。在國王杯中，他們以總比分5：0淘汰了拉科魯尼亞，闖入決賽，對手是實力並不強的赫塔菲。
「也許這是讓.費爾南德斯的心理戰術呢？不管楚能否出場，現在放這個消息出來，都能夠給塞維利亞施加一定的壓力。」
「你說……楚的傷真的沒問題了嗎？」雖然媒體上說楚中天經過了球隊隊醫的檢查，認為可以參加比賽。但作為更關心他的球迷，老本特還是有些不放心。「我了解楚，他是那種為了參加比賽會隱瞞傷情的人……」
在三條戰線中塞維利亞都有希望奪冠，他們很可能成為本賽季西甲的三冠王。
電視屏幕中的楚中天從俱樂部中走出來，面對記者點頭道：「是的，我會去參加決賽。」
巴西邊後衛丹尼爾.阿爾維斯在機場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說：「我們當然是來衛冕的，我知道要想衛冕很困難，但是我們這次擁有絕好機會。是的，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我們上下一心，所有人都渴望第二次捧起聯盟杯。如果不是為了衛冕，我們為什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