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分十四秒
看到女兒靠近電視機，勒戈夫問道：「你要做什麼？」
可是楚中天現在根本顧不上躺在地上浪費時間了，他幾乎是從地上一躍而起的，這架勢讓主裁判覺得鮑爾森根本沒鏟到他，自然不會給鮑爾森掏牌了。
帕洛普倒地撲向球門近角，足球卻從他的腳邊飛過，兜出一道不太明顯的弧線，飛向球門的遠角！
比賽臨近結束，球員們和拉莫斯主教練都堅信，距離楚中天徹底崩潰的那一刻不遠了。到時候楚中天崩潰了，就可以從這邊打開缺口，進球易如反掌。
他也變直線突破為橫向盤帶。
如果這還抓不住的話，可就真的沒戲了！
「漂亮的傳球——」在現場負責解說比賽的世界各國解說員紛紛激動起來。
然後就只能看著楚中天的背影越跑越遠。
等著比賽一結束，就衝進球場慶祝勝利嗎？
德拉古蒂諾維奇（Ivica_Dragutinovic）奉命站在了場邊，等待出場。其實能不能出場都還不好說呢……萬一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比賽結束足球都沒有形成死球，那麼他也就不用出場了。
他看到了雙方主教練都站在場邊，只是梅斯的教練席前只有費爾南德斯一個人，而在塞維利亞那邊，可就熱鬧多了。他們的替補球員都從各自的位置上起身，聚集在場邊，有說有笑的。
瓦爾布埃納把球傳給了楚中天，沒有自己帶球。
楚中天帶球狂奔，阿爾維斯在他身後窮追不捨，只要讓他接近梅斯八號，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放鏟，哪怕是吃一張紅牌，也要阻止對方！他當然知道自己身後的空當對於對手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方利用。
拉莫斯做了一個回撤防守的手勢，告訴他從現在開始要專心防守，不要輕易壓上了。
「該死的！你他媽還有多少體力啊！」他咒罵了一聲，咬緊牙關向回跑。
這位球童希望梅斯可以打起精神來繼續發動進攻，不要輕言放棄。
傷停補時第二分鐘里，因為塞維利亞的回撤，梅斯展開了瘋狂的反撲。但是聲勢雖然大，卻一點作用起不到。
「比賽不是結束了嗎？」
女兒指了指電視機屏幕，有點委屈……
現在的他只能看著球員們在場上奔跑拼搏，一點忙幫不上。作為主教練，有些時候其實挺無力的。
中間呢？梅內茲和尤拉在前面，伊比舍維奇下場之後，梅內茲成了中鋒，尤拉則變成影子前鋒，他的速度快。可是至今為止他都還沒有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因為塞維利亞根本沒給他這樣的機會，楚中天也找不到可以讓他衝起來的傳球路線。
胡安德.拉莫斯身邊的人都在提前慶祝勝利，他還沒有被沖昏頭腦，他還有一個換人名額，他打算用這個換人名額來消耗掉比賽時間。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同時還在不斷回頭望。
這邊拉莫斯做出了調整，那邊費爾南德斯只是緊咬牙關，一言不發地盯著球場。他做出了全部換人，也早就調整完了，加強了攻勢。接下來還要怎麼樣，他可真的是想不出來了。
而卡博呢，則拚命向前擠，同時還伸腳從後面去掏球。兩個人
其實楚中天有時候也很想誰也不傳，自己帶球上去然後來腳射門，進了自己就是英雄……
楚中天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小心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
於是他沖場上大喊：「阿爾維斯！！」
倒是一直這麼攻下去，阿爾維斯那個身後巨大的空當實在是叫人揪心。
梅內茲面對著出擊的帕洛普身體一歪，抬腳就射！
因為缺乏辦法，進攻都更像是碰運氣的賭博，賭中了我們就贏，賭不中那就完蛋。
他扭頭向場邊教練席看了一眼。
可是邊裁無動於衷。
但是馬爾蒂並沒有追上他傳出去的球，足球叫楚中天趕過來一個大腳踢到了看台上。
楚中天繼續帶球，直到他看到馬爾蒂橫在自己面前，然後把球傳給了馬修.瓦爾布埃納。
這是瑪蒂爾德第一次在看台上站著看比賽，而且還不僅僅是站著那麼簡單，她和身邊的人一起揮舞手臂，高唱著這首《楚之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在現場氣氛的感染下，她不自覺地就跟著唱了起來。
在楚中天看來，阿爾維斯這次狂奔上來只為了護球的舉動實在是很傻，很沒必要——他並不知道阿爾維斯一開始是想再進一個球的。
他看到楚中天在禁區外面不斷勾手找他要球。
自己則跑過去接應。
「別聽那些混蛋瞎說！你給我坐回去！」
拿到球的楚中天突然一個急停，把足球用右腳的外腳背撥向內側，這樣他閃開了在前面等著自己自投羅網的鮑爾森。
溫比沒有接受球童的好意，他覺得球隊已經輸定了。就在他搖著頭擺放足球，然後退開來，準備大腳開球門球的時候，他聽到了楚中天急促的呼喊聲：「溫比！溫比！」
瑪蒂爾德突然不叫也不唱了，揮舞著的手臂放了下來，她換了一種方式給楚中天加油。她雙手合什放在嘴前，向上帝祈禱。
這個時候，梅斯球迷們都將希望寄托在了楚中天身上。這個戴著隊長袖標的男人從來沒讓他們失望過。
他臨時改了主意，不再強求什麼進球了，只要護住足球，拖延比賽就行了。
楚中天一隻手扒住了法比亞諾的肩膀，身體順勢靠了上來，想要斷球。
※※※※
於是在角旗處，他將足球踩住，然後身體扛住了趕來的後衛卡博，不讓他斷球。
楚中天想要努力控制節奏，可是隊友們已經不聽他指揮了，如果誰有球在腳下，想到的唯一念頭就是射門，不管在什麼地方，他們都要射門。什麼傳切配合啊，什麼跑位扯動找空擋啊……統統不顧了。
傷停補時四分鐘，留給梅斯隊和楚中天的時間都只有四分鐘了。
鮑爾森將楚中天放倒在地的時候，艾米麗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場內大吼：「他應該被罰下！」
楚中天看到阿爾維斯斷了球，沒有直接撲上去，而是迅速向後跑，其他的隊友也跟著回撤。
其實他未必想要再進一球，只要能夠
本來那是一個很明顯，可以被利用的空當，現在沒了，又要重新尋找。關鍵是梅斯現在沒有那個時間耐著性子和塞維利亞周旋了。
他和楚中天在方向上來了一個交叉，當兩個人在平行位置上跑到重合點的時候，楚中天突然用右腳把足球傳向了于自己前進方向完全相反的左邊……
其實楚中天的那一撞真的是犯規，但是阿爾維斯在此之前的行為很明顯是在浪費時間，所以主裁判布薩卡選擇了無視楚中天的那個犯規。
阿爾維斯把足球傳給馬爾蒂，繼續衝擊楚中天這一邊。
巨大的數字在不斷跳動著，告訴楚中天現在剛剛好是第九十分鐘。
法比亞諾瞥到了阿爾維斯，他把足球傳到了邊路，這一腳很用力。阿爾維斯追過去之後發現足球已經快到了死胡同，想要直接帶球直搗黃龍是不可能的了。
傷停補時進入了第三分鐘，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多鍾的時間了。
萬能的主，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請降下神諭，將希望之路指引給他吧……
馬雷斯卡擋在內側，不讓他有射門的機會。同時納瓦羅也有要上來協助防守的意思，讓這個人在自己的禁區前沿就這麼輕鬆帶球是不行的，有必要給他增加壓力。
他又轉頭看看右邊。里貝里在肋部活動，有要斜線內插的意思。可問題是自己就算能夠把球傳過去，那裡距離門將也太進了，這球的最大可能不是傳到里貝里腳下，而是讓出擊的帕洛普得到。
爸爸一生氣，女兒就不敢造次了，只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悄悄靠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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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在原地等接球的，法比亞諾就趁此機會從後面來了個超車斷球！
梅內茲調整好方向之後，繼續往裡帶球。門將帕洛普出擊，後衛埃斯庫德和納瓦羅扔下原來的防守對象紛紛向他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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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在中場控球，鮑爾森已經不怎麼上來了逼搶了，因為他上來之後會留下空當，容易被對手趁虛而入。所以乾脆站住位置，任由楚中天他們在外面倒腳。
楚中天看看左邊，馬修.瓦爾布埃納以及雅伊奧維都在那邊活動，瓦爾布埃納頂在最前面，舉手要球。可是他距離自己太遠，而是那個位置也不算多好，傳過去也辦法形成威脅，反而容易被斷，因為對手都站住了防守位置。
在楚中天接到球的同時，比賽現場大屏幕上的時間跳到了九十三分鐘。
和他一個想法的人不少，所以幾乎沒有人上來支援他，只有一個人是例外——同樣來自巴西的右邊後衛丹尼爾.阿爾維斯！
看台上音樂還能傳來他所熟悉的歌聲，來自溫布爾登的夥計們在用這種方式為他加油鼓勁。
看到阿爾維斯退了回去，拉莫斯的心中最後一塊石頭放下了。普埃爾塔那邊他不擔心，因為左路本來也就不是主攻方向，留一個杜達就夠了，普埃爾塔很少上去的，這幾分鐘眼看著比賽結束臨近，他早就聰明的選擇了穩守後方，不輕易助攻上前了。
他把
這樣下去怎麼可以呢？
塞維利亞趁勢打反擊，他們還想在比賽前再進一球，3：1的比分顯然要比2：1的比分安全多了。
足球被他停大，叫丹尼爾.阿爾維斯斷了下來。
「傷停補時過去了一分鐘，塞維利亞在全線回收。他們對這個比分很滿意了。但是如果這個比分保持到終場，梅斯就將失去冠軍。而我們的楚中天也將和他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座歐洲賽事的冠軍獎盃說再見……」
塞維利亞的球迷們倒是變得興奮了。
下半場剛剛開始梅斯就少了一個人，能夠堅持到現在只以一球小負，按理說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一想到中國球員就要這麼告別俱樂部歐洲賽事的至高榮譽，沒有幾個人還能心平氣和地。
而且讓他頭疼的是塞維利亞的陣容後撤太多，都壓在禁區外面，幾乎沒什麼可以利用的空當。
胡安德.拉莫斯和讓.費爾南德斯，這兩支球隊的主教練都站在場邊。只是費爾南德斯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他孤零零地站著，而在拉莫斯身邊，則有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他們手挽手，肩並肩，興奮又緊張地等待著比賽結束，只等著主裁判吹向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就衝進去慶祝勝利，慶祝他們衛冕成功。
一腳出人意料的扣傳，足球從馬雷斯卡和埃斯庫德的身邊穿了過去，正好被跑到了防線身後的梅內茲接住。
他沒有把足球傳到馬爾蒂腳下，而是直接傳到了馬爾蒂的前方，然後讓馬爾蒂去追球，這是保證反擊速度的一個做法。
主裁判也無動於衷。
梅斯球迷也在抗議主裁判的判罰——他沒有給鮑爾森第二張黃牌，只是示意梅斯發自由球。
聽到電視解說員的這番話，坐在電視機前的勒戈夫重重地哼了一聲。
法比亞諾也聰明，沒有斷了球就向前帶，他知道那樣反而容易丟球，他靠在楚中天的身上，護住了足球。
傷停補時第一分鐘，塞維利亞有組織了一次攻勢。楚中天注意到這一次阿爾維斯沒有從后場狂奔幾十米上來助攻。這小子累了？還是教練的安排？
法比亞諾看到楚中天背對著自己，心想這是倒是斷球的好機會，防守不能總是消極等待對方攻上來啊。作為一個巴西人，即使是防守也要主動出擊！
塞維利亞替補球員們臉上興奮的笑容消失不見了。瑪蒂爾德保持著祈禱的姿勢。貝爾蒙特緊咬牙關，瞪大了雙眼，攥著拳頭看向場內。勒戈夫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是盯著電視機屏幕看，其他什麼都無所謂。楚中天傳完球又跑了兩步才停下來，然後歪頭讓視線繞過馬雷斯卡，看著梅內茲射門，他喘著粗氣，說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的水珠如墜線珠子一般向下低落，卻只滴到一半，在半空中就停止了。連天空中的雨線也凝固了，保持著靜止的姿態，足球飛過門前低空所擊破的一道道雨幕還沒有合攏，在雨線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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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台的解說員有些沮喪地說。
阿爾維斯看到自己的同胞斷球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儘管他的體能
太可惜了……
阿爾維斯正殺得興起，看到主教練做出回收的手勢，還有些不太樂意。不過他依然照辦了。
平衡很快被趕來的楚中天打破了，他從後面猛地撞了阿爾維斯一下，對方順勢倒地，腳把足球碰出了底線，同時他舉起手來向就在旁邊的邊裁示意對方犯規。
楚中天把這自由球快速開出，可惜馬修.瓦爾布埃納剛剛上場，雖然身體經過了熱真的熱身，但是思維還沒適應比賽節奏，對於楚中天這一腳自由球快開，準備不是很充分。
足球在後場倒腳的時候被斷，這可讓所有梅斯人的心臟都被吊了起來……
已經第九十分鐘了，是否要就此收手？不要再強攻右路了，而改為收縮防守。畢竟法國隊那麼攻義大利，是因為他們一直落後到了第九十四分二十秒。自己的球隊呢？現在可是領先。雖說一球領先並不保險，但考慮到比賽時間所剩無幾，這一個球的優勢還是可以守住的。在沒什麼時間的情況下，一球優勢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
「比賽還沒結束，比賽還沒結束，還沒有……還遠沒有結束……」她聽到自己的爸爸一直在小聲念叨著。
現在對於梅斯來說，真的是沒辦法了。塞維利亞一收縮，加上他們比梅斯多一個人的優勢，禁區前被堵的水泄不通。只能強攻，可是兒子剛剛傳了一腳球上去，很快就被對方後衛給解圍踢了出來。
現場的球童不是梅斯或者塞維利亞的小球員，他們是完全中立的。出於對弱者的同情，他們更支持梅斯。於是這邊足球才出底線，那邊球童就已經將足球從廣告牌外面拋給了門將溫比。
這個時候是傷停補時的三分十四秒，是全場比賽的第九十三分十四秒。
現在因為他插上之後，身後留下了巨大的空當。比起之前塞維利亞密不透風的防線來說，這就好像是開了個天窗……
梅斯球迷們也唱起了歌，很意外他們沒有唱梅斯隊歌，唱的是給楚中天的歌：「你該知道我是楚！因為我身體強壯像根柱！我碾碎對手你沒看見嗎？今晚的比賽過後，你會知道我是楚！楚！楚！楚！楚——！！」
只是阿爾維斯不上來了，他身後就沒空當了呀……
女兒生怕自己的老爸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心臟病發作。聽到解說員說梅斯已經沒什麼希望奪冠了，便起身想要去關電視。她心想提前關了電視機，自己的爸爸就看不到令他傷心和憤怒的一幕了，這樣應該不會對他的心臟帶來太大的衝擊。
卡博把足球傳給楚中天，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楚中天身後突然出現的法比亞諾。他指著楚中天的身後大叫道：「小心！」
梅內茲看了一眼從禁區里向外跑的納瓦羅，本來他在中路的，現在突然從中路轉身跑向左邊路。
就算這個世界沒有神，沒有佛，沒有希望，也沒有愛，至少還有一個永不放棄的男人。
楚中天看到了法比亞諾的背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馬上就撲了上去。他可沒心思去想「糟糕！」「完蛋！」這種無聊的想法。他現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把球斷回來，如果斷不下來就
楚左生倒是一言不發，緊皺眉頭，盯著電視機屏幕。以他這個看過二十幾年球的老球迷的經驗來說，足球比賽確實是不到最後一秒不能輕言勝敗，可是那也要分情況。當你實在是沒辦法的時候，只剩最後一秒和剩下最後十分鐘其實沒區別的。如果有辦法的話，那倒是不到最後一秒不能放棄。
楚中天抬頭看了一眼漢普頓公園球場的大屏幕，那上面有參賽雙方的隊徽、比分和比賽時間。
在這樣激烈的奔跑中，阿爾維斯覺得喉嚨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他太累了。肺部在燃燒，步履正在變得沉重起來。他的速度漸漸慢了下去。
時間在這一秒鐘凝固了。
和他一樣的還有全國其他電視台的解說員們。對於這場比賽踢成這個樣子，他們也沒什麼話好說。
周瀟湘在為兒子著急，每到梅斯的球員拿球，就嚷嚷著讓他們傳球給自己的兒子。
但這念頭在他心裏閃現了一下，就被他否決了。他不是百步穿楊的神射手，他也不以破門得分見長，在關鍵時刻讓自己來結束進攻還不如交給隊友們，由他們去射門的把握更大呢。
因為阿爾維斯衝到了前面，還沒有來得及回防，這邊完全沒有防守球員。梅內茲接球之後調整了一下，身體轉向朝著球門。
「比賽進入了傷停補時。雖然有些遺憾，但是梅斯距離冠軍獎盃越來越遠了……」
然後示意特雷米把足球傳給卡博。
巴西人聽到了主教練的喊聲，他扭過頭去。
主教練再有水平，決定比賽勝負的關鍵也依然是球員。
其實楚中天完全可以捂著腳踝在地上滾來滾去的，讓主裁判認為他受到了很嚴重的侵犯，這樣主裁判說不定就會給鮑爾森一張黃牌了。
算了，沒崩潰就沒崩潰吧，反正也不影響自己的球隊贏球了。
他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這一下把她旁邊的那些人嚇了一跳。他們中有人是認識艾米麗.斯坦的，從沒想到那個在銀幕上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也有這麼狂放的一面……
還是要讓他們出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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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維斯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他本來想慢騰騰跑回去的。可是一扭頭，看到楚中天在禁區前接到了球，然後加速向前帶球，所帶球的方向正是自己這一條邊路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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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完球的楚中天沒有停止跑動，他變了方向從肋部繼續前插。
他只是有些遺憾球隊這麼輪番衝擊下，楚中天也沒有陷入崩潰，而且從他的每一個動作中也根本看不出來他曾經受過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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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你說的？」勒戈夫怒目而視。
雖然不明白阿爾維斯為什麼不壓上來，但是他所面對的防守壓力頓時大減，他可以上去進攻了。
身邊的人興奮地討論著冠軍，拉莫斯卻在思考一個問題。
溫比不知道楚中天要做什麼，但是除了把足球交給他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更好的想法嗎？
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睜睜看著足球繞過門將帕洛普的腳，飛進了他身後的球門……
於是他放棄了大腳開球的想法，把足球踢給了楚中天。
這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