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賽季開始
「可是從比賽來看，我們很顯然沒有明確的思路……」
這個夏天，費爾南德斯沒有像去年那樣大肆買人，除了補充後防線之外，其他地方他沒做什麼太大的調整。門將溫比已經三十五歲了，他表示自己踢完這個賽季就要離開球隊，他自己也知道繼續留在球隊中他是打不上主力的。不如等合同到期，免費去一支能夠給他主力位置的球隊。
最終中國隊以5：1的比分大勝本小組最弱的馬來西亞。國內媒體一片歡騰，認為球隊出線在即。
這場比賽是皮亞尼奇第一次代表梅斯參加職業聯賽，由於楚中天不在，他被費爾南德斯放到了首發名單中。於是這場比賽又成了他的第一場職業聯賽首發出場。
博比科尼也是梅斯自己培養起來的球員，除了2001-02賽季，年輕的他曾經被租借出去接受鍛煉之外，他一直在為梅斯踢球，整整七個賽季。他在球迷心目中的地位也很高。雖然作為一個隊長威望不夠，顯得更像是個老好人，但是在更衣室里的人緣很好，現在他要走了，大家都還有些捨不得。
楚中天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爸爸和別人去忙，自己則專心恢復，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賽季。
楚中天手臂痊癒拆線之後第一次參加球隊的訓練，他沒有跟隨全隊合練，而是繼續留在健身房，或者球場一角，在體能教練的帶領下進行體能恢復訓練，同時還要減肥。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因為缺乏運動，他的體重有所增加，費爾南德斯給楚中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減肥和恢復體能。
「我記得三天前你才說過中國隊只要打平就能出線吧，楚中天？」
其他位置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從青年隊中提拔上來的。梅斯擁有在法國排的上號的青訓營，他們的青年隊每年都可以出品眾多具有天賦的球員，費爾南德斯從中選擇有前途的留在一線隊，其他的要麼賣出去，要麼租出去接受鍛煉。
「我和主教練都認為，現在還不是我出去的時候。我將繼續在梅斯接受鍛煉。」
中國的媒體們已經開始YY小組賽之後的比賽了。
而就在楚中天開始進行恢復訓練的時候，遠在東南亞的亞洲杯也拉開了大幕。
而在和爸爸在電話中長談了幾次之後，楚左生也覺得自己還繼續做著一個小公務員沒什麼意義了，首先家裡不缺他工資的那點錢，他只是一個小科員，為人低調，以權謀私這種事情他也不喜歡做，所以他的收入並不高，甚至還比不上自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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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亞尼奇的第一場法甲聯賽以失敗告終。缺少了楚中天的梅斯還不太適應讓一個十七歲的小子來帶領他們，皮亞尼奇也不太適應法甲比賽的節奏。
缺少了楚中天的中國國家隊出征前雖然不算是被國人寄予厚望，最起碼也覺得小組出線是理所當然的。中國隊被分在C組，同組的對手有馬來西亞、伊朗和烏茲別克。中國媒體和球迷們都認為這個小組的出線形勢很簡單，就是中國隊和伊朗兩強出線，烏茲別克和馬拉西亞顯然是「死跑龍套的」那種。
其實費爾南德斯是不想放他走的，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替補球員。但無奈博比科尼本人並不願意繼續留在球隊中做個替補。再過一個賽季，他和梅斯的合同就到期了，到時候他要離開的話，梅斯一歐元也撈不到。不得已，只能在這個夏天將他轉賣。
雖然在梅斯他拿了聯盟杯，但是和一個坐在替補席上得到的冠軍獎盃比起來，他更喜歡主力身份。在梅斯，他只能夠打替補，做不成主力，因此他迫切渴望離開。就像當初的勒卡一樣。
這兩場比賽楚中天都沒看，因為法國不轉播亞洲杯，他只能夠通過國內的網路來了解賽事信息。從前兩場小組賽的結果來看，楚中天也覺得小組出線對於國家隊來說不是什麼問題。於是在訓練之後接受中國媒體的採訪時，他說：「我覺得小組出線應該是最低目標吧？現在國家隊拿到了四分，最後一輪只要不輸球，就能夠出線了，烏茲別克應該不強吧……」
在走了里貝里的情況下，費爾南德斯對伊比舍維奇寄予厚望，希望新賽季他的發揮能夠更上一層樓。上賽季里貝里是梅斯的主要得分點，前鋒們倒像是陪襯，他們為里貝里吸引對方後衛注意力，為里貝里扯動防線，製造空當。而從現在開始，前鋒們要恢復他們的本來面目了。
就在楚中天積極恢復體能和減肥的時候，球隊內也在進行著人員調整。
費利西奧走了之後，給馬修.瓦爾布埃納騰出了位置，新賽季他將和奧布拉尼亞克共同競爭首發位置。
被列入非賣品的不止一個伊比舍維奇，還有梅內茲。梅內茲這個夏天也收到了很多球隊，尤其是國外球隊的邀請。其中不乏國際米蘭、羅馬、曼聯和利物浦這樣的豪門球隊。不過梅內茲在和費爾南德斯談了一次話之後，告訴媒體他將繼續留在梅斯。
七月中旬的時候，楚中天的右臂拆
最後梅斯以三百萬歐元從瓦朗榭納（Valenciennes）買進了可以打右邊前衛還能打攻擊性中前衛的本土球員吉奧弗雷.多芒（Geoffrey_Doumeng）。
梅里則幫著為他找一個在美國的律師，如果要在美國開餐館的，法律上的事情是不可少的。
現在好了，楚中天既然要回來了，那麼球隊就繼續堅持楚中天的那種風格。
「是啊，我說過。」
「我沒什麼看法，我沒看比賽，也不知道球隊是怎麼輸的球……不過，有些遺憾吧……」
技戰術什麼反倒不怎麼重要，因為楚中天和這支球隊的默契度非常高，不需要合練都可以直接上場比賽，他只要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就行了。
媽媽對做生意的事情一竅不通，但是她燒得一手好菜，所以楚中天在法國的生活起居就交給她了。
楚中天聽了只能哭笑不得。他要真是救世主，他也救不了中國足球。除非給他十個像梅斯這種水平的球員，他還多少有點信心，能夠帶領球隊打進淘汰賽階段。
年僅十七歲兩個月的皮亞尼奇在比賽中擔任球隊前腰，梅斯的中場改打菱形站位。以前在楚中天上不了場的情況下，梅斯偶爾會打這樣的陣型，梅內茲是那個負責組織進攻的前腰。
現在兒子呢，又在做生意，幾百萬的投進去，這可就不是一筆小錢了。如果全都交給外人，他這個做爸爸的實在不放心。之前拒絕出任楚中天的經紀人是因為經紀人能拿的錢只有百分之五，不算多。現在可不一樣了，萬一出了差池，損失的錢可就大了。他倒不是不相信徐曉迪和梅里，只是現在兒子的經紀人團隊正在利用這次機會擴充，梅里和徐曉迪還都是楚中天親自確定的人選，這之後招進來的人呢？楚中天顯然不可能每一個都親自面世，他沒這精力也沒有那個必要。所以作為兒子的爸爸，楚左生覺得自己應該為他把把關，最起碼自己以前是做過生意的，商業的事情並不陌生，而且自己經歷的事情多，人生閱歷更豐富，看人方面也有自己的一套。總之他去做這些事情，會幫兒子很大的忙。
就這樣楚左生去辦停薪留職手續——他還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的。
沃爾夫斯堡希望引進這位高大的波黑射手，他們開價五百萬歐元。
在之前的訓練中，費爾南德斯一直在讓皮
費爾南德斯從希臘的帕納辛納科斯（Panathinaikos）隊自由轉會買來了曾經入選過一次國家隊的喀麥隆門將皮埃爾.埃貝德（Pierre_Ebede）。
最後一輪小組賽是七月十八日，楚中天依然沒有看比賽，不過他很快就接到了一個相熟記者的電話，那位記者在電話中首先告訴了楚中天一個壞消息，然後想聽聽他的看法。
這場比賽楚中天沒有隨隊出征。從七月中旬手臂拆線到現在楚中天一直在做體能訓練，恢復體能，同時減肥。他的身體狀況還沒有恢復到能夠參加比賽的替補。所以這場比賽他留在了梅斯。
後來這句話被媒體們一渲染成了：「楚中天指責朱穗申應該負全責！」
於是在未來會成立的餐館里，楚中天那一股以自己的爸爸名義參進去。從字面上來看，這餐館和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是他爸爸的產業，如果搞好了，他頂多算一個「富二代」。
楚中天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以前爸爸告訴他自己想享清福，所以一直沒好意思說出口，現在既然爸爸主動提出來，自然點頭答應了。
最後他們在客場0：1輸給了勒芒。以一場失敗開始了這個沒有里貝里的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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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主教練的責任，又不是球員的。我就算去了也無濟於事。」
在七月底的時候，球隊的左邊前衛法比奧.費利西奧被西甲球隊西班牙人看上。費利西奧也希望離開梅斯，他來梅斯已經一個賽季了，卻沒有適應法國的生活，在球隊里也不算絕對主力。大多時候，左邊前衛的首發是奧布拉尼亞克，在賽季末，馬修.瓦爾布埃納也有後來居上的勢頭。因此費利西奧決定離開梅斯，另尋高就。西班牙和葡萄牙接壤，生活習慣頗為相近，去西班牙踢球總好過在法國踢球，也可以緩解他的思想痛苦。
楚中天一律用「足球沒有如果，沒有假設」來做借口，拒絕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
不過費爾南德斯沒有答應，他聲稱伊比舍維奇是非賣品。
在右邊前衛的位置上，里貝里離開之後，就只有奧貝坦一個人了，也需要補充。費爾南德斯有兩個想法，一個是讓皮亞尼奇去打左邊前衛。不過從季前熱身賽和訓練中可以看得出來效果不是很好，皮亞尼奇不適應打邊路。還有一個辦法
有關中國足球的又一個輪迴開始了。上至官員，下至球員，所有人都將在這次輪迴中受益，只有足球本身除外。
就在楚中天去醫院拆線的那一天，中國隊迎來了他們本屆亞洲杯上的第一個對手。
里貝里走了，另外一個人也準備離去。他就是球隊的第一隊長，但已經一個賽季無法打上主力的後衛斯蒂凡.博比科尼。梅斯俱樂部已經和土耳其超級聯賽的球隊馬尼薩斯堡（Manisaspor）達成了轉會協議，博比科尼將以五百萬歐元的轉會費離開球隊，去土耳其超級聯賽踢球。
接下來的七月十五日，小組賽第二輪，球隊和本小組最強大的球隊伊朗打成了2：2平，這個結果也不錯。考慮到伊朗是奪冠熱門之一，和這樣的球隊比賽還能拿到一分，接下來只要打平就能夠出線了。
這就是職業足球的殘酷性，無人可以避免。
「國家隊被淘汰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那你覺得如果你不受傷，可以參加的話，結果會不會更好？國內現在有這麼一種說法，如果你能夠參加亞洲杯的話，國家隊小組出線最起碼不會有問題。」
博比科尼走了，中後衛位置上就少了一個替補。於是曾經效力於法乙聯賽的三十二歲老將帕佩.迪奧普（Pape_Diop）自由轉會加盟。
國家隊被淘汰之後，不斷有中國媒體來採訪楚中天，想要聽聽他的看法。再問問他如果當初他去參加了，結果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七月二十一日，楚中天照常來訓練基地。在更衣室里，他和大家一起為遠行的博比科尼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送別儀式，大家紛紛送上祝福，希望球隊的隊長在土耳其也能夠有一個光明前途。
國家隊的故事在這個夏天結束了，國家隊的失敗和楚中天沒有關係又有關係——因為大家總覺得如果有了楚中天，球隊就不會失敗了。朱穗申回到國內就因為成績太差而下課。中國足協又開始了新一輪選帥工作，他們滿世界的去尋找能夠聽他們話的主教練，同時還要有點名氣，這樣才能夠應付媒體和普通球迷的質疑。
這不僅僅是楚中天的好消息，對於梅斯俱樂部來說也算好消息。
這是楚中天一時不謹慎的後果，這件事情讓他被自己的爸爸批評了一頓，認為他給媒體留了口實。不過還好朱穗申很快就因為這次亞洲杯上的失敗而下課了。自然也沒有人來糾纏楚中天的這句話，大家總是樂意痛打落水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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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一個人都擁抱告別之後，博比科尼抱起屬於自己的東西，和大家說再見：「再見夥計們，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不過那時候你們應該都不在球隊了吧？祝你們好運，祝梅斯好運。」
在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楚中天有些驚訝，他不是驚訝于這個結果和這個比分，而是驚訝于自己竟然完全沒感到意外，他雖然沒有料到中國隊的失敗，但是對於這個結果他卻並不陌生——有多少次中國隊是栽在「打平就能出線」的情況下了？
或者是更駭人聽聞的：「楚中天向朱穗申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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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鋒線上上賽季為球隊在各條戰線上打進了十七球的伊比舍維奇受到了來自德國的引誘。
楚中天搖頭：「假設、如果是沒有意義的。我去踢的話可能會好也可能不會好，說不定還更差。在結果已經出來了的情況下，這問題我沒法回答。」
看著博比科尼的離去，楚中天想到了自己。再過一個賽季，他就要離開梅斯了。到時候究竟是會像隊長這樣，能夠和所有人告別呢，還是像里貝里那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八月四日，2007-2008賽季的法甲聯賽拉開大幕，節目展上斯特拉斯堡主場迎戰馬賽，雙方打成了0：0。第二天的下午五點鐘，梅斯也迎來了他們新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客場挑戰勒芒。
最終雙方俱樂部達成協議，費利西奧以兩百萬歐元的身價轉會西班牙人。一個賽季前梅斯將他從雷利亞帶來花了十四萬歐元，一個賽季之後，他跟隨梅斯拿到了聯盟杯冠軍，身價漲了十多倍，高達兩百萬。梅斯這筆買賣做的好。
「嗯，很遺憾的告訴你，他們沒有打平，他們輸給了烏茲別克。0：3完敗。」
籌辦餐館的事情，楚中天本人就完全甩手不管了，徐曉迪在國內幫他找精通製作中國小吃和點心的師傅，以及各種民間藝人。
倒是後來徐曉迪對楚中天說過這樣的話：「現在看來你在聯盟杯決賽上的受傷來的還真是時候。如果你沒有受傷，進入了那屆國家隊，參加了那屆亞洲杯，說不定你也會被球迷和媒體們口誅筆伐，到時候你的名聲可就跟著臭了。現在好了，國家隊兵敗吉隆坡，全隊和朱穗申都被中國球迷罵成了豬頭，只有你幸免於難。不僅如此，現在國內的人更是把你當做中國足球的救世主來膜拜了，都覺得只要有你，什麼問題都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