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 歐洲超級盃
他將視線放到了年輕的皮亞尼奇身上。儘管媒體上對皮亞尼奇的批評聲不少，可是費爾南德斯還是頂住了壓力，力挺皮亞尼奇。只要楚中天一天沒有歸隊，皮亞尼奇就一天都是球隊的首發中場。
如此看來，留下了他是正確的做法，可自己只能留下他一個賽季，下個賽季要怎麼辦呢？
中國記者們面面相覷，他們是在為楚中天鳴不平爭權力，楚中天為什麼還不高興？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了。」楚中天說道。
這場比賽楚中天並沒有獲得出場的機會。在讓楚中天重返球場這件事情上，費爾南德斯還是很謹慎的。
本來中央電視台的奧運頻道（以前的體育頻道）買下了超級盃的轉播權，沒想到楚中天竟然沒有首發，這實在是讓人失望不已。楚中天不上，中國人還看什麼？
皮亞尼奇在比賽中出色發揮，多次傳出威脅球，只可惜隊友們紛紛將他創造出來的機會給浪費了。
因為楚中天從上賽季聯盟杯決賽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系統地踢過比賽。賽季前的熱身賽也一分鐘沒參加，所以費爾南德斯給楚中天制定的復出計劃是很保守的。楚中天的狀態沒有恢復到受傷前，他是不會讓楚中天首發的。
「關於這個問題，我希望不要再問了，你們可以問一些和球隊有關的問題，我會很樂意回答。」說完，楚中天就抱臂靠在椅子上，板起了臉。
也許是楚中天就坐在替補席上，激勵了皮亞尼奇，波黑人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比之前好了很多，他積極跑動，努力融進球隊中去。
「我覺得費爾南德斯的想法是好的，他要給一名球員絕對的信任。不過這種做法也要看看對象，他對里貝里和伊比舍維奇可以這麼做，那是因為里貝里和伊比舍維奇都是成年人了，但皮亞尼奇還是一個剛剛過了十七歲生日的小孩子，連續三輪聯賽都是主力球員，而球隊也連續三輪都表現不好，皮亞尼奇究竟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壓力呢？」
但他們的八號究竟有多厲害呢？除了從寥寥無幾的錄像之外，再也看不到了。安切洛蒂其實對這個對手也了解不多，如果他都知之甚少的話，球員們怎麼可能知道的更多呢？
「抱歉，我理解你們的想法。不過我認為梅斯不是我一個人的球隊，也不代表沒有了我就不行了。我相信我的隊友們，就像他們相信我一樣。」楚中天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其中一個中國記者的提問。
這是大實話，自從他第一次進進球隊大名單起，他的身體就
在輸掉六輪聯賽中的第四場之後，梅斯離開了法國，去旅遊聖地摩納哥。準備他們很多人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場歐洲超級盃。
從他們抵達摩納哥起，法國媒體、義大利媒體和中國媒體就在關心一個問題——這麼重要的一場比賽，楚中天究竟會不會首發出場？
對手是強大的AC米蘭。
記者們去問楚中天，楚中天說：「我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這要看主教練的……」
只有廣大AC米蘭的球迷紛紛表示情緒穩定，因為就算楚中天不上場，他們也可以為自己支持的AC米蘭隊加油助威，欣賞偶像卡卡等人的精彩表現。
安切洛蒂搖搖頭：「不完全一樣。他的身體很強壯，對抗能力不弱，這一點你們在比賽的時候要考慮到。」他很快想到自己這麼說好像在暗示皮爾洛身體對抗不好一樣，連忙岔開了話題，沒有繼續在兩個人身上比較下去了。
還好梅斯也沒有丟球，最終在客場他們以2：1的比分戰勝了雷恩，拿到了新賽季的首勝。
聽到他這麼斬釘截鐵地回答，費爾南德斯笑了起來。
「但是我還在尋找比賽感覺。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我還沒有首發的唯一原因。」
距離八月三十一日晚上的比賽還有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時候，讓.費爾南德斯公布了本場比賽的首發陣容。
這樣的他當然沒有辦法幫助球隊扳平比分，再逆轉取勝了。
第六輪的比賽中，楚中天依然只是入選了大名單，卻沒有出現在首發名單中。這場比賽梅斯在主場0：1輸給了波爾多。楚中天在第六十五分鐘的時候出場，獲得了二十五分鐘的比賽時間。他還在努力尋找著比賽狀態和節奏，太久沒踢比賽，讓他覺得身體好像不屬於了他一樣。
「……說不定是費爾南德斯的疑兵之計呢？我看這場比賽楚首發出場的幾率很大。沒有他的球隊在六輪國內聯賽中輸了四場，只贏了一場。如果梅斯想要爭奪這個冠軍，那麼楚就不可能繼續坐在替補席上！」《米蘭體育報》的記者信誓旦旦分析道。
楚中天搖搖頭，用很平常的語氣答道：「沒什麼啊。我相信以後我還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現在里貝里走了，楚中天自然就是他們心目中梅斯的頭號球星了。除了楚中天，他們對其他梅斯球員
AC米蘭的球員其實沒聽說過楚中天，或者確切來說他們也許在某些場合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他們不會對這個名字產生任何印象。直到現在，因為要和梅斯踢比賽了，所以楚中天等人的名字才被提起來。
這是實話，但是義大利的媒體可不怎麼看。
「我認為費爾南德斯可以找到一個能夠讓皮亞尼奇與楚共存的辦法，他們都很優秀，如果因為其中一個人而讓另外一個人打替補的話，我覺得這實在是一種資源浪費。」
但更多的人是衝著楚中天才打算看超級盃的。
※※※※
媒體們聲稱皮亞尼奇已經向費爾南德斯發出了暗示。
同時，他們的第七輪聯賽因為賽程時間和超級盃時間衝突，被安排到了十一月二十九日補賽。
在AC米蘭那邊，作出的準備也是在楚中天會首發出場的前提下。
皮爾洛也是后腰，而且也以組織進攻見長。
於是記者們又去問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
「總之，這是兩支歐洲冠軍的較量，不要掉以輕心。除非你們自己想輸掉比賽。」
聯賽剛剛開始就來了一個三連敗，這對上賽季拿到了聯盟杯冠軍的梅斯來說，實在是不算一個好開局。
「可是過去六輪聯賽梅斯輸掉了四場……」
對於他們來說，最近幾輪聯賽在法國聯賽表現漸漸有了起色的皮亞尼奇，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裡。法國每年都會出個一兩輪內的天才，事實上根本就是流星，楚中天如果不是連續三個賽季在法甲聯賽以及聯盟杯上有出色的表現，只怕也不會被義大利媒體們放在眼裡。
「我們還有皮亞尼奇。」
首發名單公布之後，在賽前一天的適應場地訓練中，費爾南德斯跟楚中天一起出席了賽前新聞發布會。
一時間球迷和媒體們的批評聲也漸漸響起。皮亞尼奇在這三場比賽全部擔任首發，但是卻沒有很好的融進球隊，沒有發揮出他在青年隊中的水平。如今這支梅斯已經被深深打上了「楚中天」的烙印，全隊都充滿了楚中天的足球風格。這是費爾南德斯努力了三個賽季的結果，沒想到現在卻成了作繭自縛——一旦沒了楚中天，球隊的表現就一落千丈。
這個也絕對不算輕視——他們想重視都不知道該怎麼重視呢。
以至於在之後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他們都會這麼會說：「梅斯是一支很強大的球隊，是一個不能輕視的對手。尤其是他們的八號……」
可他們呢都猜錯了，皮
媒體們這麼分析。
任憑中國記者和球迷們將這份十一個人的名單翻來覆去看好幾遍，也沒有找到楚中天的名字，倒是皮亞尼奇依然高高在上。
記者們最關心的當然是楚中天的身體究竟有沒有痊癒，以及他的狀態怎麼樣。
他很少會給媒體臉色看的，而一旦他這麼做了，就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安切洛蒂在戰術課上給大家這麼講的時候，下面突然有人笑道：「那不是和安德烈一樣嗎？」
主教練安切洛蒂在賽前準備會中告訴他們梅斯的首要危險人物就是這個中國的八號。本來是里貝里的，不過那個法國刀疤臉已經轉會去了拜仁慕尼黑。
「嗯，梅斯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清楚，不過你嘛……我相信是有的。」
這場比賽是電視直播的場次。在比賽中電視直播頻頻給楚中天特寫鏡頭。
聯賽第六輪的時間是八月二十八日夜，這場比賽之後，梅斯就要趕去摩納哥，在摩納哥的主場路易二世球場和上賽季的歐洲冠軍聯賽冠軍AC米蘭爭奪歐洲超級盃的冠軍。
最終在他的努力下，梅斯在自己的主場0：0逼平了巴黎聖日爾曼，總算是終止了連敗，也阻止了球隊繼續下滑。
「所以我在逐步增加他的參賽時間，而且雖然讓楚找到比賽感覺很重要，可是追求比賽的勝利一樣重要。」
費爾南德斯也說道：「我需要用不斷增加比賽時間來讓楚找到比賽感覺，過去的三個多月時間里，他沒有踢過一分鐘比賽，不僅僅是正式比賽，熱身賽也沒有踢過……」
算上傷停補時，楚中天上場九分鐘，傳了一腳穿透性長傳，給奧貝坦製造了一次機會，可惜他沒有把握住。那是他上場九分鐘的唯一一次表現，其他時候他都還在尋找比賽感覺，雖然跑動依然很努力，但看起來更像是瞎跑，沒有什麼目的性。和受傷前的感覺判若兩人。
所以義大利的歐洲冠軍不了解法國的歐洲冠軍，是很正常的。
聯賽第四輪，梅斯主場迎戰巴黎聖日爾曼。在這場比賽之前，費爾南德斯找到了隊醫和楚中天本人，詳細了解了楚中天的恢復情況之後，決定將楚中天列入大名單當中。
費爾南德斯對中國記者的逼問，始終沒有失去風度，而是很耐心地回答著問題。反倒是楚中天在旁邊忍不住插嘴了。
大家紛紛看向皮爾洛。
「皮亞尼奇的好日子到頭了。」有一家媒體甚至還這麼說。誰都知道楚中天對於梅斯
但皮亞尼奇本人並不領情，在足球上他顯得很自信。這種自信源自於他一年時間里長高的七厘米，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變得強壯起來。還來源於他身邊的楚中天。在訓練的時候，楚中天和皮亞尼奇被分到了一組，他們經常會討論有關在場上要如何組織進攻的話題。皮亞尼奇通過和楚中天聊天，以及看錄像來增加經驗。
那麼楚中天的名字在哪兒呢？
這也是很正常的，雖然都在歐洲足壇，雖然法國和義大利接壤，但是冠軍聯賽和聯盟杯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目標在冠軍聯賽中的球隊是不會去關注聯盟杯的，同樣目標是聯盟杯的球隊也不會去想冠軍聯賽怎麼怎麼樣——他們有那份閑心還不如多想想要怎麼才能夠在聯盟杯中走的更遠。
「他是梅斯的核心，雖然打的是后腰位置，但是負責傳球組織進攻，還能夠經常前插。是一個有威脅的人物……」
費爾南德斯實話實說：「這場比賽楚將不會首發出場。」
似乎自從他宣布繼續留在梅斯之後，中國國內的媒體就對梅斯俱樂部有了一些怨念，也許他們以為是梅斯俱樂部強行把自己留下來的吧……他們覺得留在梅斯是沒有前途的，不少人都相信自己當初做了一個很愚蠢的決定吧？
「和AC米蘭的超級盃，讓楚中天替補真的沒問題嗎？」
聯賽第一輪輸了，聯賽第二輪也輸了。梅斯在主場以1：2的比分輸給了里爾，聯賽第三輪，又在客場0：2輸給了摩納哥。
在替補席上坐著呢。
可是雖然他們很重視楚中天，讓中國媒體和球迷們心理上得到了滿足。費爾南德斯卻一點都不配合。
就在兩輪聯賽前，當楚中天進入大名單的時候，還有媒體幸災樂禍地表示「皮亞尼奇的好日子到頭了」，現在他們卻在為皮亞尼奇可能到來的「壞日子」而鳴不平。
費爾南德斯給楚中天的任務是在穩固防守的前提下組織反擊，針對雷恩想要扳平比分的機會，打他們的反擊。
八月二十五日，聯賽第五輪，梅斯客場挑戰雷恩，這場比賽楚中天出現在了參賽大名單當中。然後第八十六分鐘，獲得了出場機會。當時他換下的人是皮亞尼奇，當時梅斯已經2：1領先了雷恩。
安切洛蒂給球員們灌輸了「楚中天等於梅斯最有威脅的球員」這樣的想法，在球員們腦子中就自動轉化成了「楚中天等於梅斯」。
從之前的兩場聯賽來看，楚中天的身體狀況已
在看到這個大名單的時候，所有媒體都不假思索地將楚中天列到了他們自己預測的首發名單中。
楚中天自然而然成了新聞發布會上的主角。而費爾南德斯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帶楚中天一起來的。
而且AC米蘭也算是很重視梅斯了，最起碼把楚中天單獨拉出來講了講，這表示他們還知道梅斯有一個楚中天，而不僅僅是一個弗蘭克.里貝里。
可費爾南德斯並不認為皮亞尼奇自己說他打邊路沒問題，就真的沒問題了。在他的計劃中，當楚中天回到首發名單中的那天，也是皮亞尼奇失去首發位置的那一天。
「我可以和楚共存，讓我打邊路也沒問題的！」
皮亞尼奇本人也希望和楚中天一起比賽，因為這是他的一個目標。
梅斯金的兩個球中有一個是皮亞尼奇助攻的，他雖然還未滿十八歲，卻憑藉這兩場比賽的優異表現，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現在有關於他的批評聲已經聽不到了。
「楚。這是你的第一次歐洲超級盃賽，卻打替補，你難道沒有一點遺憾嗎？」費爾南德斯問道。
對此，楚中天無可辯駁，也不想辯駁，為什麼要辯駁呢？自己踢球又不是為了得到他們的肯定。
結束了新聞發布會，費爾南德斯和楚中天一起向停在外面的大巴車走去，球隊的訓練已經結束了，球員們在更衣室里沐浴更衣完畢之後，也紛紛回到了大巴車。
「情況在慢慢好轉。」
比賽結束之後媒體們又對皮亞尼奇大唱讚歌。紛紛聲稱就算下個賽季楚中天離開了球隊，皮亞尼奇也能夠完美替代楚中天留下來的空缺。那肉麻的樣子，好像之前他們完全沒有批評過皮亞尼奇年紀太小，不堪重任一樣。
楚中天對中國記者的這番話是用的漢語，費爾南德斯聽不懂，但是從楚中天的表情上他多少能夠猜得出來。果然很快又有中國記者提問，問的就是一些諸如「面對AC米蘭，你有什麼對策」「卡卡是一名很有威脅的球員，你的球隊有辦法防住他嗎」這類比較正常的問題了。
※※※※
「您不認為讓楚首發可以讓他有更多的比賽機會嗎？」有中國記者咄咄逼人地問。中央電視台的第五頻道自從楚中天成了梅斯的主力之後，就將轉播法甲的優先權排在了西甲和德甲之前，僅次於意甲。結果新賽季開始一個月了，楚中天的影子都還沒看到，這讓不少中國人都很不滿。
哪怕那場比賽是歐洲超級盃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