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 106后楚登場
楚中天就把注意力投向了球場看台。摩納哥的路易二世球場他一點都不陌生，因為這是法甲球隊摩納哥隊的主場，他們每年最少要來一次，打聯賽客場。這座球場只能容納兩萬人，並不大，但因為其獨特的建築風格和地理位置而備受矚目，從1998年開始起，至少到2008年，歐洲超級盃都會被放到這座球場舉行。
確實是讓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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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此之前對梅斯和楚中天毫不了解，但是通過主教練安切洛蒂的講解之後，AC米蘭的球員們都對楚中天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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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瀟湘看電視習慣躺在沙發上看，這樣很容易睡著。她搖了搖頭：「不得睡著。」
只有法國解說員有些鬱悶：「梅斯和AC米蘭在實力上還有較大的差距，皮亞尼奇也還年輕，缺乏應付這種對手的經驗……」
還是卡卡心腸好，他上來安慰很受傷的皮爾洛：「放心了，安德烈。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像你這樣踢后腰。你可是改變世界足球的十九個人之一呢，我認為那個中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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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臉上沒有了比賽開始之前的笑容，他面無表情，或者說很嚴肅地看著場上。
全場比賽第六十二分鐘，楚中天被換上場，他換下的是皮亞尼奇。
楚左生也挺高興的，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現在叫起自己的妻子。後來想了想，還是等楚中天真的上場了再說吧。被叫去熱身，不代表就一定會出場。那種在場邊熱身了幾十分鐘，最後又回到替補席一直坐到比賽結束的情況又不是沒發生過。
第二十八分鐘，因扎吉接到了卡卡的傳球破門得分，就在他標誌性的狂奔慶祝的時候，主裁判的哨音卻響了起來——他越位了。
「我去洗個臉……」周瀟湘從沙發上下來，穿好拖鞋就往衛生間跑。
他說的一點都不錯，這還是中國電視觀眾本賽季第一次在電視機里看到楚中天的比賽。和巴黎聖日爾曼的比賽本來是對中國直播的，結果楚中天做了九十分鐘的板凳，沒有撈到一分鐘的出場時間。接下來就沒了梅斯的直播安排。一直到這場歐洲超級盃，中國的球迷們才在電視機屏幕上看到了楚中天身披梅斯球衣，重新出現在球場上的身影。
他們說的不錯。
比賽那天，梅斯的首發名單終於公諸于眾了。
「楚是一個很全面的球員，他不僅可以進攻，而且能夠參与防守。
中場休息的時候，楚中天沒有跟隨球隊回更衣室，而是和替補席上的隊友們在球場上進行熱身。
結果沒過一會兒，楚左生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鼾聲從旁邊傳來。他側頭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妻子躺在沙發上，臉歪在一旁，顯然已經睡著了。
「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你們也不能總是盯著我看啊，我們可是隊友……」
「要不你先睡嘛，等兒子上場了我再喊醒你。」
溫比撲救晚了半拍，只能看著足球從他身旁滾過，飛進了身後的球門遠角！
卡卡雙手抱頭，對自己錯失這次機會感到十分遺憾。
法國解說員表示如果楚中天在場上的話，加圖索應該沒有餘力衝上助攻。
「雖然這個球不算，可是AC米蘭已經佔盡優勢，相信再進一個有效球只是遲早的事情，贏下這場比賽也不成問題。」
「我對因扎吉越位一點都不意外，因為他就是一個出生在越位線上的前鋒！後衛們在面對他的時候，造越位可要小心了。這一次他越位了，下一次說不定就不越位！」
「嘿，格納羅。你總看著我做什麼？」終於，皮爾洛忍不住問他身邊的加圖索，AC米蘭的八號球員不僅僅盯著他看，還一邊看一邊摩挲著下巴，好像在評估著什麼一樣。
皮亞尼奇被加圖索凍結之後，AC米蘭很快就佔據了球場的主動。比賽剛剛開始五分鐘，西多夫直傳因扎吉，這位義大利老將在禁區邊緣接球之後突破進禁區，足球稍微磕的大了一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沒想到卡卡從后插上，搶在因扎吉前面突然起腳射門！
「注意了，夥計們！」楚中天用法語大喊道，「接下來換我們進攻了！」
因為楚中天沒上場，所以雖然這場比賽在中國國內是現場直播，可是看得人大多無精打采。只有AC米蘭的球迷們不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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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庫洛夫斯基一直看著球，當足球從空中落下來的時候，他沒有等足球落地而是直接掄起左腳凌空抽射！
周瀟湘在睡夢中被丈夫叫醒，睜開眼，隱約看到電視機屏幕上有一個八號。她也沒看清楚球衣的顏色，就猛地坐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
「卡卡真不愧是上賽季歐洲冠軍聯賽的最佳球員！新賽季他也延續了上賽季的良好狀態。看看他的前插多麼出人意料！」
當AC米蘭的球員都上場之後，楚中天結束了和瓦爾布埃納的聊天，將視線投向球場，他沒有去看自己的隊友們，而是直接去找AC米蘭的球員。
費爾南德斯站在了他面前：「給你的時間不算多，尤其考慮到對手是AC米蘭。不過我知道你是那種不到比賽結束就放棄的球員。上去重新把節奏找回來，奪回我們的主動權。」
主裁判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音，梅內茲將伊比舍維奇磕給自己的足球向後踢出，比賽正式開始！
電視轉播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鏡頭，法國解說員頓時大發感慨：「這才是梅斯的核心啊……雖然他戴隊長袖標，卻是真正的領袖！有他在，梅斯的球員們就能夠覺得安心。接下來的比賽，AC米蘭要小心了！」
這些可都是享譽全世界的球星，和梅斯完全不一樣。在梅斯自己算得上頭號球星了，可是聲望出了法國就很小了。
下場的時候，皮亞尼奇顯得有些沮喪。楚中天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他說：「別放在心上，這很正常。」然後就跑上了場。
現在可以容納兩萬人的看台上座無虛席。北看台上層是貴賓包廂所集中的區域，下層看台擠滿了來自梅斯的球迷，南看台則屬於AC米蘭球迷。因為雙方球隊的球衣都是紅色為主，所以看起來整個球場的看台都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
「我在想在比賽中要怎麼把你凍結……啊，不是！」加圖索回過神來連忙擺手，「我是在想要怎麼對付那個中國人。」
「喔——！世界波！來自揚庫洛夫斯基！」
楚中天跑上場，就開始指揮隊友們站位，並且告訴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楚中天確確實實是不在首發陣容中的。
這讓AC米蘭球員都有些奇怪。在他們看來，梅斯能夠與他們一腳長短，憑藉的就是楚中天的能力，現在梅斯卻將楚中天放在了替補席上。難道他們不想贏得這場比賽了嗎？他們打算放棄歐洲超級盃？
雖然在法甲聯賽中皮亞尼奇的表現是越來越好，但是面對更強大的對手時，他缺乏經驗，以及身體瘦弱的毛病就全部暴露了出來。
「可你在看我。」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費爾南德斯的聲音：「楚，去熱身。」
解說員們紛紛將讚美之詞都送給了AC
從那場聯盟杯決賽算起，楚中天已經在中國的電視機屏幕上消失了一百零六天。
下半場開始剛剛不到四分鐘，AC米蘭就又擴大了比分。皮爾洛在中場偏右的地方拿球，普羅芒上去防守他，同時右後衛奧多在向前插，吸引了梅斯的大部分防守注意力。這個時候皮爾洛突然起腳長傳，將足球傳到了左邊，直飛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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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位在先，進球無效！讓我們來看看這個球的慢放……似乎只越了那麼一點點……」
電視轉播的導演很懂球，也懂看球人的心理。在梅斯丟球之後，首先將鏡頭對準了慶祝進球的AC米蘭球員，然後在重放完進球之後，將鏡頭對準了一臉無奈的皮亞尼奇，接著又轉向場下，給了坐在替補席上的楚中天一個特寫鏡頭，足足五秒鐘。
就在楚中天觀察看台的功夫，普羅芒已經結束了挑邊，他在挑邊輸給了安布羅西尼，AC米蘭獲得了挑邊權，梅斯則獲得開球權。
楚中天在熱身，也刺激到了皮亞尼奇。他在場上表現的更積極了，努力想要擺脫加圖索的盯防，甚至不惜和他對方進行劇烈的身體碰撞。只可惜實力和經驗上還是相差太多，他沒辦法擺脫加圖索。
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實際上這場比賽梅斯抽到了客隊簽，AC米蘭可以繼續使用他們的紅黑劍條衫球衣比賽，而梅斯則要穿白色有黃色鑲邊的客場球衣出戰。
門將溫比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足球飛向球門。幸好足球最終打在了門柱上，彈了出來。
而且皮爾洛發現了一件事情——隊友們沒事總愛盯著他看。
但是做丈夫的楚左生還是擔心自己妻子熬不住，畢竟年紀也不小了。
沒有楚中天，梅斯的進攻就全交給了皮亞尼奇來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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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芒作為球隊的隊長走上前和AC米蘭這場比賽的場上隊長安布羅西尼握手，交換隊旗，然後猜邊。
本來是防守皮亞尼奇的加圖索在發現皮亞尼奇被他凍結了，表現不佳之後，也嘗試更多參与進攻。上半場結束前，他拉到了邊路，接到卡卡傳球之後下底傳中，因扎吉在後點無人盯防的地方高高躍起，把加圖索的傳球頂進了梅斯的球門，1：0！
第六十分鐘的時候，熱身中的楚中天被助理教練大衛.卡雷叫了回去。
他已經辭職了，為了看這場比賽，白天都是休息了一天，現在
「加圖索怎麼辦，先生？」
楚中天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因扎吉、卡卡、皮爾洛、加圖索、內斯塔、西多夫……還有坐在替補席上的羅納爾多和卡福。
現在AC米蘭兩球領先，而且全隊狀態很好，他相信就算是國際米蘭這樣的對手來了，都未必能夠攔得住米蘭追求他們歷史上的第五座歐洲超級盃。
他的身體還不夠強壯，他總擔心會在這麼兇狠的拼搶中受傷。這是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個賽季，他可不想因此而受傷，從而缺席大部分比賽。
「從比賽一開始，比賽就是AC米蘭的天下。只要能夠贏下這場比賽，AC米蘭就將創紀錄的五次獲得歐洲超級盃，因此他們的球員鬥志十足！」
皮爾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看到自己的兒子出場，楚左生連忙叫醒了周瀟湘。與此同時電視里的央視解說員也在很激動地說：「梅斯做出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換人調整，楚中天上場！這個身影真是讓大家久等了啊……」
在更衣室里，費爾南德斯沒有責怪皮亞尼奇完全沒起到前腰的作用，而是鼓勵了他，並且也沒有表示要在中場休息將他換下。倒是皮亞尼奇自己有些愧疚，畢竟是他糟糕的表現，導致梅斯在整個上半場都沒有獲得什麼像樣的機會。
門將溫比和後衛羅德里格斯都沒有料到揚庫洛夫斯基會不停球直接射門，這可是高難度的射門動作啊。
他對那些以前只能夠在電視轉播中才能看到的球星們很感興趣。聯盟杯打了一個賽季，卻沒碰上一直豪門球隊，這或許是唯一的遺憾了。
賽前的AC米蘭全隊球員的情緒十分輕鬆。從實力上來講，梅斯不是AC米蘭的對手，沒什麼好擔心的。
AC米蘭的球員們在歡慶進球，皮亞尼奇的臉色卻很不好看。本來應該防守自己的人卻跑上去助攻，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自己很無能，沒有給對方製造足夠的壓力，否則別人怎麼可能還有餘力上去助攻呢？
「真是漂亮的進球！太漂亮了！歐洲冠軍是屬於米蘭的！」
加圖索的防守能力是世界頂級的，這也是皮亞尼奇自從出道以來所碰到的最強對手，在加圖索的貼身逼搶以及兇狠的鏟斷下，他有些不適應。
隊友們紛紛笑了起來，之前還被AC米蘭壓著打的鬱悶情緒頓時得到了紓解。
可是他們失望了，楚中天在替補席上和坐在他身邊的馬修.瓦爾布埃納相談甚歡。從
他沒有叫醒自己的妻子，而是任由她睡，同時還把電視機的音量關小了一點。
「嘿，從安切洛蒂的描述來看，我覺得他和你挺像的。」
「和他硬碰硬。」費爾南德斯說道，「皮亞尼奇太軟了。」
因為開學在即，周瀟湘已經回到了四川成都，現在正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收看這場比賽的直播。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四十五分，而第二天就是學校開學的日子，周瀟湘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第二天要上班的情況下熬夜看球，在過去的一個賽季中她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安切洛蒂也注意到了楚中天去熱身的這一幕，看起來對方終於要動用他們的最強武器了，只不過現在才換上來未免也太晚了吧？
一群人大笑起來。
球員們跑上場的時候，有人看了看坐在替補席上的楚中天，卡卡拍了拍加圖索：「看樣子我們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電視直播也給了楚中天好幾個特寫鏡頭，想要從坐在替補席上的他臉上看出他的心理活動，他們希望得出的結果是楚中天一臉落寞地坐在替補席上，對自己不能夠首發出場而心懷怨恨。
楚中天也對球隊連丟兩球感到鬱悶，尤其是這第二個球丟的實在是太打擊士氣了，因為對方的進球無可挑剔，完美無暇。被這樣一記世界波進球，任何對手都會有些泄氣的，會從心底生出一種「對手簡直太強大了，不管我們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取勝」的喪氣想法。
只是要怎麼表現地更好呢？他想不到。那個加圖索實在是太厲害了，下腳又准又狠，讓他十分忌憚。
電視轉播很快就捕捉到了楚中天在場下和其他幾名隊友熱身的場景。難道他要上場了嗎？
「AC米蘭2：0領先了梅斯，看樣子他們這場比賽贏定了！」
中國的解說員興奮了一下：「楚中天在熱身！皮亞尼奇在中場被凍結，導致梅斯失控。看來關鍵時刻還是要讓楚中天上才管用！」
這麼看起來，好像看台上都是AC米蘭的球迷一樣。
楚中天沒有首發出場，並沒有讓AC米蘭慌亂。安切洛蒂只是做了一點微調，讓加圖索去緊盯皮亞尼奇，其他人放開進攻。
因扎吉和卡卡都不在禁區里，跑上來的人是這場比賽首發出場的左邊後衛揚庫洛夫斯基！跟著他的人是禁區里唯一一名梅斯後衛羅德里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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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