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梅斯，歐洲王中王！
不過並不是英國皇后樂隊（Queen）的《我們是冠軍》，而是球迷們專用歌曲，由J.德隆所譜曲的那首《我們是冠軍》，旋律非常簡單，但朗朗上口，而且充滿了激情。或許不是所有球迷都會唱皇后樂隊的那首《我們是冠軍》，但全世界的球迷絕對都會唱這首《我們是冠軍》。
和卡卡的決鬥中，他贏了。作為獎勵，他想要獲得卡卡的球衣。
而且說起來，他和梅斯還有些淵源呢。
電視轉播也多次將鏡頭對準了他，給他特寫。導播在中這種方式來告訴觀眾們，誰是這場比賽的關鍵人物。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楚中天，想要好好端詳一下能夠攔下來他的球員是個什麼樣的人。
球場中響起了《我們是冠軍》的歌聲。
「我們贏了！！」
頒獎的時候，楚中天就穿上了卡卡的這件二十二號球衣，混在一大群身穿白色球衣的隊友中十分顯眼。
「來自法國的梅斯以3：2的比分擊敗了AC米蘭，他們延續了在聯盟杯決賽中擊敗塞維利亞的良好勢頭。雖然他們在本賽季的聯賽中發揮不佳，可是在歐洲超級盃上卻擊敗了強大的AC米蘭。」
「他的上場，盤活了梅斯的中場，重新奪回了控制權。一次策動攻勢，幫助球隊扳回一球，接著直接助攻梅內茲，將比分扳成平局。最後又為球隊贏得點球，普羅芒操刀命中，完成了大逆轉！楚中天，好樣的！」
如果說卡卡的那次長途奔襲進攻很精彩的，那麼自己的長途奔襲防守更精彩。
「他才是梅斯的核心，里貝里更像是一個突擊手，突擊手走了可以再找，核心還在就行……不過據說他在下賽季結束之後就要離開梅斯了，看看他這場比賽的表現，到時候爭搶他的歐洲俱樂部一定不少，他會去哪兒？不知道AC米蘭在這場比賽之後會不會對他感興趣，哈哈！」
還有梅內茲、伊比舍維奇、奧布拉尼亞克、普羅芒……等人都是在轉會市場上很受歡迎的球員。
也許過了今晚，這一切就沒有了。
「他應該就是全場最佳了，第六十二分鐘才上場的全場最佳！哈！」
近一萬名梅斯球迷跟著這個旋律一同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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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梅斯球迷們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他們在看台上瘋狂地歡呼，準備迎接這場勝利。反正楚中天已經確定要離開了，那就好好珍惜這一個賽季的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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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梅斯贏得了
他只會說英語、法語和漢語，不會說葡萄牙語，而卡卡會說葡萄牙語和義大利語，不會說英語、法語，當然更不會說漢語了。
在AC米蘭球員接受過銀牌之後，輪到梅斯的球員上去領獎了。米蘭的球員們則從另外一邊走下台，站在球場中，望著主席台上那尊銀光閃閃的獎盃，有些羡慕，也有些不甘。
梅斯的球員們簇擁著獎盃，笑得十分燦爛，身後一群歐足聯的大佬們面帶微笑為他們的精彩表現鼓掌，場下的AC米蘭球員們也不得不拍起巴掌，表示他們的風度。梅斯球迷歡呼雀躍，盡情發泄著他們心中的情緒。只有AC米蘭的球迷們十分失望，不過這個時候就沒人在乎他們了。
是的，他說的沒錯，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梅斯。
楚中天笑了笑：「我覺得做中國人挺好的。」
當初普拉蒂尼曾經有機會加盟梅斯的，因為普拉蒂尼是洛林人，而梅斯則是洛林的首府，梅斯隊也是當地唯一一支職業球隊，那個時候南錫還只是業餘球隊。從小就展現出了過人天賦的普拉蒂尼按理說應該順理成章加盟梅斯，可是在進行體檢的時候，梅斯的隊醫們發現他的身體瘦弱，肺活量很小，心臟也沒有強勁到足以應付職業體育的地步，於是梅斯對他關上了大門。後來他加盟了當時還是丙級球隊的南錫，從青年隊開始了他的傳奇足球生涯。
這幾年對於梅斯球迷來說，就好像作了一場美妙的夢一樣。02-03賽季他們還在乙級聯賽，一年之後回到了甲級聯賽，不過要為保級而戰，又一個賽季之後他們繼續為保級而戰。那個時候的梅斯球迷們要求不高，只要球隊能夠保證每個賽季都留在甲級聯賽，就像之前曾經連續三十五年參加法國頂級聯賽那樣就好了。至於冠軍什麼的，是不奢望的，他們也更沒想到過自己會跟隨球隊的足跡游遍了整個歐洲，見到了很多以前根本遇不見的對手。
雖然輸掉了比賽很失落，可是卡卡還保持著很好的風度。他回過神來，看到了楚中天的動作，然後對他露出了微笑，低聲嘟囔了一句：「抱歉。」接著他脫下了自己身上被汗水浸透的AC米蘭二十二號球衣，交給了楚中天。楚中天在接過卡卡球衣的同時也把他的八號梅斯球衣遞給了卡卡。
梅斯的球員們
坐在電視機前的楚左生和周瀟湘，聽到電視機里的解說員這麼誇獎自己的兒子，心裏都甜蜜蜜的。
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時，普羅芒腳下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按理說當比賽結束之後癱坐在地上的都是失敗者，普羅芒這次是給累得，本來之前就是一周雙賽了，這場比賽還拼到了最後時刻，在那四分鐘內，他甚至擔心自己的球隊守不住，被對手扳平比分。
握著手中濕漉漉的紅黑球衣，楚中天感到很開心。
而AC米蘭的球員則有些失落地站在一邊，他們沒想到自己失敗的如此徹底。
現在想起來，如果自己那球當初是進了的話，比賽一定不會是這個結果。梅斯的士氣將遭到沉重的打擊，他們將不會再進第二球，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有第三個球發生了。可惜，可惜……足球場上沒有如果。
梅斯球迷們將他們心中對球隊未來的擔憂暫時拋到一旁，只想在今天這個晚上用酒精盡情麻醉自己，好好享受一下這支歷史上最好的梅斯所帶給他們的歡樂。
看起來平凡無奇，除了皮膚略黑，好像被暴晒過度了一樣。單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他有多強壯的，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身體里卻蘊含了巨大的能量。他現在都還想不清楚這個人為什麼能夠追七十米都還不放棄，並且真的成功了……自己六十多米的盤帶本來應該是一次精彩絕倫的世界波進球，現在卻成了這個人的陪襯。
梅內茲都回到了三十米區域負責防守。
這句話把他自己都羞得面紅耳赤，趕緊轉身告辭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絕對忘不掉這個追了自己七十米，最後把他的必進球給擋了出去的中國球員。
「我給他打高分。最起碼是九分吧。我現在在想如果費爾南德斯讓楚首發出場的話，這場比賽是不是就不會到最後時刻才分出勝負？」
不出費爾南德斯預料。
卡卡抬起頭來，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楚中天。
等主教練費爾南德斯走上前的時候，普拉蒂尼又向老帥表達了自己的敬意：「感謝您，費爾南德斯先生。瞧瞧這些您培養出來的球員
普拉蒂尼撇嘴聳肩，將金牌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好收著，這是你應得的。另外說一句，你防卡卡的那一球真漂亮，哈！」
他無力地坐在了地上，而他身邊的隊友們則跳了起來。
為什麼要找卡卡交換球衣呢？因為自己在比賽中成功防住了卡卡的那次突破，那是一次很關鍵的防守，如果讓卡卡進了球，梅斯的落後將從一球變成兩球，那樣的話梅斯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不知道解說們將他的上場看做比賽的轉折，他自己認為比賽的轉折點出現在自己擋住了卡卡的長途奔襲射門，那才是導致比賽發生了根本性轉折的時刻。他擋出了卡卡的必進球，極大的鼓舞了隊友們的士氣，而摧毀了AC米蘭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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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的球衣被卡卡反著穿在身上，大大的「8」和楚中天的姓就在卡卡胸前，被電視鏡頭掃過的時候，很顯眼。
現如今，法國杯冠軍，聯盟杯冠軍，還有即將到手的歐洲超級盃冠軍，這場夢是如此美妙，真讓人擔心越是美妙就越容易醒來。
里貝里已經走了，下一個會是楚中天嗎？
這導致頒獎儀式比預計的時間長了一些，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普拉蒂尼這位法國的足球傳奇人物心情很好。
最後普羅芒作為隊長從普拉蒂尼手中接過了歐洲超級盃，再將它高高舉起。
「……OLE！OLE！OLE！OLE！We_are_the_Champion！We_are_the_Champion！」
交換完球衣兩個人握了握手。楚中天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卡卡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嘴巴一哆嗦，冒出一句漢語：「節哀順變。」
他自己的球衣在冠軍領獎台上，可是穿著它的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還好，這一幕沒有發生。
楚中天製造的點球發生在第八十八分鐘，但是由於AC米蘭和主裁判申訴浪費了一些時間，等普羅芒把球射進迪達把守的球門的時候，比賽時間已經走到了第九十分鐘。
傷停補時四分鐘，AC米蘭發動了一波接一波的攻勢，而梅斯則全線退守。楚中天重新回到了后腰位置上，梅斯的後衛線身前有了三名后腰，就算是皮爾洛也找不到合適的傳球路線了。卡卡就更不要提了，沒有了衝刺空間，他的威脅大幅度下降。最後時刻他只能夠在禁區外嘗試遠射。
被梅斯拒絕一定不是什
「我打賭，賽前米蘭的人一定認為他們可以戰勝梅斯，拿到俱樂部的第五座歐洲超級盃冠軍。可是現在瞧瞧他們迷茫的神情……我認為本年度的最佳球隊非梅斯莫屬了！」
他們自己白白浪費了將近兩分鐘的時間。
梅斯的替補球員們在各國解說員激動的解說中沖進球場，慶祝他們的勝利。
他找到了卡卡。
「這兩個賽季，梅斯崛起的速度就好像火箭一樣，之前還在聯賽倒數第二輪才驚險保級的他們，如今卻站上了歐洲最高領獎台。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梅斯！」法國解說員發出了這樣的讚歎。
其實卡卡很小的時候曾經和中國球員有過接觸的，只是現在的他已經忘記了，那些記憶逐漸淡忘，他對中國球員一無所知。
「哦萊！哦萊！哦萊！哦萊！我們是冠軍！我們是冠軍！」
「電視鏡頭對準了楚中天，要說這場比賽的轉折點，就是費爾南德斯換上了因傷缺席了三個月多比賽的楚中天！」央視的解說員為楚中天感到由衷的高興——我們中國自己的球員，有這麼出色的表現，作為中國球迷，誰人不歡喜？
梅斯建隊七十五年，歷史上最好成績也就是法國杯冠軍了，在歐洲賽場上默默無聞，如今的他們卻拿到了聯盟杯冠軍，還戰勝了強大的AC米蘭拿到了歐洲超級盃冠軍，不能不令人感嘆。
在這場比賽之前他並不知道「楚中天」這個人，但是這場比賽之後他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記得挺牢。
梅斯沒有有錢的老闆，梅斯球迷們總是擔心自己培養出來的球員會在成名之後被甩賣。這種擔心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梅斯球迷們的心頭。楚中天已經明確表示他下賽季將要離開梅斯，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了。傻子都知道楚中天是球隊的核心，費爾南德斯的所有戰術都是圍繞著他來制定的，他等於梅斯，梅斯等於他。如果他走了，梅斯的成績會怎麼樣？會不會一落千丈，如果成績下滑的話，球隊內的那些球員們會不會紛紛離開？球員們離開了，功勛教練讓.費爾南德斯呢？
AC米蘭的球員們先走上主席台去接受銀牌，冠軍梅斯的球員站在兩側，為他們鼓掌。雖然
現在，歷史上最好的梅斯已經站上了歐洲之巔，成了王中王。
楚中天本來也想和隊友們在一起慶祝勝利的，但是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轉身就往AC米蘭球員那邊跑去。
梅斯的球迷們在看台上高歌，提前慶祝比賽的勝利。如果他們拿下這場比賽，那麼這將是他們俱樂部歷史上第一座歐洲超級盃。
要是楚中天當時在現場，估計他早就轉身走掉了，才不會跑去低聲下氣的請求交換球衣呢。這樣的球衣交換過來他也不要。
費爾南德斯笑道：「這是我的工作啊，米歇爾。當然，我也為我的球員們感到驕傲！」
當AC米蘭的吉拉迪諾和卡卡站在中圈裡，準備開球的同時，第四官員也在場邊舉起了傷停補時的牌子：補時四分鐘。
到那時候，梅斯又會是什麼樣子？
語言不通不是問題，因為楚中天不是來找卡卡侃大山吹牛皮的，他扯了扯自己的球衣，向卡卡做出了交換球衣的手勢。
在楚中天走上前的時候，普拉蒂尼拉住了楚中天的胳膊，拍拍他的臉，用法語對他說：「你幹得好，楚。真可惜你為什麼不是一個法國人呢？」
「我認為在里貝里走了之後，加上楚受傷一直缺席，梅斯始終沒有找到他們的獲勝密碼。但是這場比賽或許預示著沒有了里貝里，梅斯也能夠贏球！」法國的解說員興奮地說道。梅斯的實力雖然拿不到聯賽冠軍，卻可以攪亂聯賽的局，這顯然是中立者希望看到的。
梅斯在最後時刻眾志成城，擋住了AC米蘭持續四分鐘的狂轟濫炸。
「喔！梅斯竟然戰勝了AC米蘭！真是出人意料……」
楚中天見卡卡沒反應，還以為他是因為輸了球而心情不好呢，於是又做了做換球衣的動作，並且打定主意如果他還沒有反應，自己轉身就走。雖然很希望保留卡卡的球衣留做紀念，可也要換的有尊嚴不是？想當初中國球員和巴西隊在2002年世界盃之後于廣州進行了一場商業比賽，最後雙方打成了0：0，這場比賽的結果讓中國球迷和媒體HIGH了一陣子。比賽踢完了之後中國球員們紛紛跑去找巴西隊的大牌球星們換球衣，結果均遭到了拒絕——人家根本就瞧不起你，本來被逼平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了，怎麼可能還和你換球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