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像英雄般離去
只要讓他單獨面對溫比，就等於進球！
楚中天發現他想要繼續組織進攻又有了麻煩，雖然他知道現在比分梅斯依然不能算安全，可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剛剛丟了球，拜仁慕尼黑的反撲浪潮十分兇猛，還是避其鋒芒比較好。
里貝里剛剛把足球用頭把足球頂了出去，打算加速。
他轉過身去看到的是里貝里剛剛起步正在加速的背影。
里貝里咧開嘴笑了起來。
里貝里還不是他的主要目標，最起碼在他接到球前並不是。
里貝里開始減速，這是楚中天追趕上去的機會了。
對方單刀，極有可能進球，己方除了自己就是一個門將了，如果自己不犯規……按照規則，背後鏟人，外加阻止了一次極有可能進球的進攻，一張紅牌是逃不了的。
所以拜仁慕尼黑對這次角球的防守還是十分看重的。
就在自己愣神的時候，里貝里已經從他身邊溜走了。
後防空虛，可以防守的人不多，他必須考慮周全。
因為他看到了里貝里也沒有回防。
無非是一些「忘恩負義」「叛徒」之類的咒罵。這些和看台上的梅斯球迷們比起來沒有什麼區別，毫無新意可言。
他的笑容一直就不算好看，現在這樣笑起來就更顯得猙獰了。
這場比賽，梅斯贏了！
拜仁慕尼黑在重新開球之後，向梅斯的球門發動了猛烈的攻勢。以拜仁慕尼黑的進攻能力，如果這個時候還和對方拉開了對攻的話，梅斯很可能將自己剛剛拿到的優勢拱手送出。因為拜仁慕尼黑只要再進一球，就將徹底扭轉局勢，他們現在有進球的動力和慾望。
他也知道身後有一個人在追他，他不知道那是誰，估計十有八九是西格諾里諾那個傢伙。他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現在也一樣。
媽的！
楚中天很了解這種雙方都有機會的球會給大家的心態帶來什麼變化。
他們在為楚中天而歡呼，不管什麼時候，當球隊遇到了危險的時候，能夠站出來拯救球隊，為大家帶來寬慰的人永遠都是他們的八號，楚！
這樣，等他們大舉壓上的時候，梅斯就適當回收，然後開始利用兩個邊路的速度來打反擊，只要偷襲得手，再進一球，這場比賽就拿下了。
梅斯的進攻最終形成了一個自由球，梅內茲的近距離的射門被卡恩不可思議地撲了出去。這次撲救引得德國解說員興奮不已。
同時費爾南德斯也做出了換人決定。他用中後衛帕佩.迪奧普換下了為球隊攻入領先一球的伊比舍維奇，把梅內茲頂在前面，梅內茲速度比伊比舍維奇快，技術好，擅長盤帶突破，單兵作戰能力強，適合用來打反擊。
他身體前竄，然後倒了下去。
這個度由楚中天把握。如果機會不好，他寧肯不發動進攻，也不要把控球權輕易交出去。
對於目前的拜仁球員來說，已經是殺紅了眼的時刻，就算以前曾經有舊日情誼，里貝里現在也顧不上了。聽到西格諾里諾這麼教訓他，里貝里也板起臉來反駁：「你確實踢到了我的腳踝。我沒有惡作劇！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梅斯正在組織進攻，拜仁慕尼黑則在
當然，這枚足球的終點一定不是星辰大海，它在上升到了頂點的時候就開始向下墜落。
他咬著牙加速追了上去。
在他眼前的里貝里突然跑開了。
楚中天看到里貝里的肩膀一矮，他的身體前探，用頭將在空中的足球頂了出去！
於是他俯下身子沖里貝里大吼：「別裝了，弗蘭克！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嗎？你最擅長惡作劇，可這是賽場！」
第八十七分鐘，梅斯的角球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開了出來，足球飛到了拜仁慕尼黑的球門前，就好像一塊巨石投入到了湖面中一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里貝里剛剛聽到歡呼聲，就感到自己腳下一絆，然後失去了全部平衡，歪著身子便栽了下去，因為衝力太大，倒地之後的他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這勢頭。
走到里貝裏面前，他向他伸出了手：「嘿，弗蘭克，我知道你沒受傷。」
只不過這下子，楚中天作為球隊節奏的掌控者，對於那些需要冒很大風險的進攻就不太熱心了。更多的時候，雙方球隊都在中場來回拉鋸，偶爾會有一次漂亮的進攻組織，但是雙方的前鋒也很快會將這些機會浪費掉。
他知道楚中天以前都是會到門前去爭頂的，但是他卻留了下來，還有意識的向這裏靠了靠，不用說也知道是做什麼的了。
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在這個時候不把里貝里攔下來，一旦讓他把速度加起來，自己再想追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巨大的歡呼！
至於怎麼攔……這還有的選擇嗎？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尖剛剛觸碰到里貝里肩膀的時候，足球在里貝里的前面落了下來。
邊後衛西格諾里諾瞥了他一眼，這個曾經和他一起在梅斯踢了三年球的隊友，如今穿著陌生的球衣，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
足球比賽中，定位球往往是一把雙刃劍，既能夠給自己帶來進球的機會，也可能被對手抓住中後衛上來爭頂的空當，打反擊。
所以他沒有試圖為自己辯解，而是轉身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的里貝里，然後走了過去。
出於這樣的考慮，特勞雷和羅德里格斯，以及八十分鐘才上場的迪奧普都跑到了拜仁慕尼黑的門前，準備爭搶頭槌。
※※※※
他沒來得及看清楚那是誰，但是他看到了那個人的背號——「8」！
就在他心底泛出一陣絕望的時候，另外一道人影從他身邊掠過。
從小到大，自從兩歲的時候臉上有了那道該死的傷疤之後，他的耳邊就沒有少掉各種各樣的咒罵聲。人們叫他醜八怪，叫他卡西莫多，叫他白痴，叫他暴力分子，叫他……他一開始因為被人侮辱所以和人打架，現在他已經很少這麼做了，但是他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反擊。
看到里貝里這個動作，楚中天就知道里貝里要準備接球了，於是他也跟著抬頭確認了一下足球在空中的位置。對於足球落點的判斷你，他是世界一流的，不，或者說是世界超一流的。
里貝里還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人。楚中天已
他們知道這球落到了對方手裡會是什麼後果。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順利跑出來的，禁區里都是人，他們要繞過擋在自己前面的拜仁球員，總是要花點時間的，哪怕只花三秒鐘，也足夠改變場上形勢。
不好！
他們當然加強了攻勢，卻沒有孤注一擲。後防線依然很注意對幾位重點人物的盯防。范博梅爾不再去管梅內茲，依然寸步不離地跟著楚中天。不讓他再傳出威脅球。
楚中天選了一個位置，距離里貝里並不太遠，既可以快速趕過去支援西格諾里諾，又能夠扼守中路，防止拜仁慕尼黑不把球傳給里貝里，而是直接從中路帶球反擊。
伊比舍維奇的進球讓梅斯在總比分上取得了領先，但是並沒有讓拜仁慕尼黑自亂陣腳。因為這並不算什麼太大的打擊。只要他們再進一球，將比分扳成2：2平，就能夠依靠客場進球的優勢淘汰主隊。對於拜仁慕尼黑這樣等級的球隊來說，在二十多分鐘內打進一球，並不算太難的事情。
所以這也是楚中天的機會。現在他距離里貝里還有五六米的距離，里貝里雖然在減速，可也沒有直接停下來在前方等著楚中天，所以想要追上並沒有那麼容易。
西格諾里諾連忙將腳下的足球踢了出去。
他左右看了看，楚中天去追里貝里，自己應該在中路等著……於是他改變了方向，將里貝里交給楚中天一個人。
而防守他的西格諾里諾也沒有料到里貝里會在沒有接到球的情況下就突然轉身向前沖，而且速度之快，令他防不勝防！
飛鏟！
「是卡恩！他抱住了足球！」
「快回防！」
「你乾的很好，伊比。現在去休息休息吧。」費爾南德斯拍了拍伊比舍維奇的後背。
兩個人在後面鬥嘴，並沒有引起場上球員們的注意，倒是看台上那些靠近兩個人所在區域的梅斯球迷們大勝咒罵著里貝里。
楚中天幾乎是在看到卡恩從空中把球摘下來就開始小碎步後撤。
里貝里接球之後，打算轉身，結果正好撞上了逼上來的西格諾里諾。
其實里貝里也注意到了楚中天，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是西格諾里諾，兩個人之前發生了點衝突，有口角，所以西格諾里諾看防里貝里格外來勁。里貝里卻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瞥向了中路的楚中天。
而楚中天在以往也是這種時候衝上去頂球的角色。今天他卻沒有上去。
不過他並沒有寸步不離跟著里貝里，因為里貝里有一個人在防守——西格諾里諾。
他看了看身後，決定逼上去。
足球從空中追了下來，楚中天和里貝里之間的距離也已經縮短到了只要一伸手，手指尖就能夠觸碰到里貝里的肩膀地步。
里貝里在前場丟球，這對於楚中天來說是可以利用的機會，他接到了西格諾里諾的傳球之後和普羅芒做了個撞牆配合，普羅芒把球傳給他的同時還幫他阻擋了一下范博梅爾。趁此機會，楚中天大腳把足球傳到了前面，給了邊路的奧貝坦。
里貝
費爾南德斯決定在最少五分鐘內徹底防守，守住了這五分鐘，拜仁慕尼黑的士氣會有一個回落，到時候梅斯在出擊和拜仁慕尼黑拉鋸。在比賽的最後十分鐘，如果比分依然保持在2：1上沒有變化，拜仁慕尼黑必然會心浮氣躁，開始大舉進攻，因為他們只要一個球就可以晉級，十分鐘對他們來說會是一個很好的時間——時間太長被對方偷襲得手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時間太短他們自己都不夠。十分鐘很合理。
「楚犯規了！這可是一次背後鏟人！」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這麼惡劣的犯規，肯定逃不過一張紅牌！」
在他背後，是高舉著紅牌的當值主裁判。
楚中天拍拍里貝里的肩膀，就往下走。
是的，歡呼！
里貝里站在鋒線上，舉起手來示意隊友們給他傳球。
緊跟著，足球從人群後面突然竄出，彷彿升空的導彈一樣，直刺雲霄。
※※※※
實際上從他突然從橫向跑變成直線跑，加速甩開西格諾里諾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來自看台上鋪天蓋地的噓聲。他知道是梅斯球迷在噓他，但這隻會成為他的動力。
自己是頂在最前面的拜仁球員，楚中天也一定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結果卻是一雙手從人叢中伸出，將在空中的足球摘了下來。
梅斯也改變了死守的戰術，壓出去和拜仁慕尼黑打對攻。
當然了，還有依然還沒反應過來的里貝里。
梅斯獲得了一個角球，對於處於整體守勢的球隊來說，前場定位球是必須把握的機會。如果能夠利用這個角球攻入拜仁慕尼黑一球，就可以徹底斷了拜仁慕尼黑晉級的念想，要想在五分鐘的時間連入兩球？就算是拜仁慕尼黑也不敢打包票。
當伊比舍維奇下場的時候，他聽到了全場球迷們的掌聲。
楚中天一邊後退，一邊觀察著前方的情況。在卡恩抱住足球的時候，拜仁慕尼黑的禁區就好像是拉開了柵欄的馬棚，萬馬齊奔，從裏面一窩蜂沖了出來。
里貝里一定是打算利用這次機會來為球隊扳平比分，只要進一個球就能夠晉級，這個收益的誘惑性實在是太大了。
其實不用法國解說員提醒，梅斯的球員就開始往回跑了，三名身高都超過了一米九零的中後衛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後跑去，還有其他的梅斯球員也在紛紛後撤。
楚中天是那個終結者一切的人，他用一次很猥褻的犯規換來了自己球門的安全，並且得到了一張紅牌，被主裁判驅逐出場。可聽聽聖山福里安球場的掌聲，他就像一個英雄，真正的，大英雄。
楚中天聽到了看台上的掌聲，他抬頭望去，所有梅斯球迷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為他捨身救險的舉動而鼓掌致謝。
他看到側躺在地上的梅斯球員，因為背對他，看不到長相，但是球衣上的號碼卻非常清晰——8！
但是就在他把足球用頭頂出去的同時，他聽到耳邊的噓聲變了，從噓聲變成了……變成了歡呼？
他選擇留在後
而里貝里則在地上向主裁判示意是西格諾里諾犯規。
他不能夠保證每一次對手都會在過掉門將之後才射門，他也不能保證每一次對手射門的時候，他都能夠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門前，然後伸腳解圍。
他在梅斯這個賽季聯賽和聯盟杯賽場上總共打進了二十二個球，是隊內的頭號射手，梅斯在失去了里貝里還能夠保持在目前這種水平，和他的穩定發揮是分不開的。
伊比舍維奇向球迷們揮揮手，感謝了球迷們的掌聲，然後和主教練讓.費爾南德斯擁抱。
然後他的視線貼著草皮看了過去。
而一旦比分變成了3：1，梅斯的球員們也就可以長舒一口氣，不用頂著巨大的壓力來踢剩下的幾分鐘比賽了。
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個被紅牌罰下的球員應有的下場。他更像是在宣揚自己的勝利。
在進攻的時候，拜仁慕尼黑孤注一擲，迫切希望進球，可不代表他們在防守的時候也形同虛設，不在乎自己球門的安全。實際上想要晉級的首要條件不是進球，而是不能繼續丟球。
他的心中突然燃起了希望之火，邁步向前追去，雖然已經晚了，可是有楚在……應該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吧？
而就在它變向墜落的時候，楚中天也跟著轉了身，不再小碎步後退了，而是大步向里貝里衝去。
他趴在地上，除了和地面撞擊的部位有些痛以外，沒有覺得膝蓋、腳踝這些關鍵的地方有任何痛感傳來。
里貝里還有些愣神，他條件反射般接過楚中天遞上來的手，機械地被楚中天拉了起來。
西格諾里諾也對里貝里的這個舉動很是惱火——我明明沒有犯規，你為了球隊的勝利可以撒謊的嗎？
他咧嘴笑了起來，不管他下賽季會去哪兒，在他還是梅斯球員的時候，最起碼他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這件梅斯球衣。
只是在場上的梅斯球員心情可就不會有這麼輕鬆了。
他看了看周圍情況，拜仁慕尼黑把足球傳到了這邊來，里貝里是上去接應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梅斯開始收縮陣型，打防守反擊了。並不是費爾南德斯要保守，而是目前形勢逼得他必須保守。
不算傷停補時，留給他們的只有十分鐘時間了。
他的舉動招致了看台上梅斯球迷所發出的更大的學生。
楚中天在明白了里貝里的意圖之後，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攔下他」！
單論速度，他是不如里貝里的，如果里貝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速度跑下去，他是沒機會追上里貝里的，只能夠期望他自己減速。就像自己當初追卡卡一樣，卡卡越過了門將溫比之後有減速，才讓他在最後關頭拍馬趕到。
楚中天看到里貝里這個動作心中就暗暗叫了起來，他已經知道里貝里要做什麼了。用頭把足球向前頂，這樣就不用浪費時間來停球了，也不會因此而減速，相反他還會加速向前沖，去追球。
里貝里看到球隊有情況，也顧不上和西格諾里諾鬥嘴了，轉身跑了回去，西格諾里諾則在他後面揮舞著手臂喋喋不休。
比賽也按照費爾南德斯的打算走著，拜仁慕尼黑狂攻了五分鐘，發現沒有攻下來，梅斯的球門
雖然他有很大的幾率接到球。
猝不及防下，里貝里摔倒在地，足球自然也丟了。
盧卡.托尼和下半場丟球之後被換上來的克洛澤都回到了禁區內，兩個人都是有著出色頭槌技術的球員，他們可以客串一下中後衛。
雙方球員碰撞在一起，企圖頂中足球。
反正禁區里有三個中後衛呢，自己上去了，再補過來一個人，還有兩個中後衛守在中間呢。
等他轉身過去的時候，里貝里已經跑遠了。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除了自己，前面就只剩下一個門將溫比了，里貝里只要接到了球，就可以單獨面對溫比，里貝里的個人能力怎麼樣，他作為前隊友還不知道嗎？簡直一清二楚！
「卡恩！奧列佛.卡恩！他做出了一次世界級的撲救，考慮到他的年齡，還能做出這種高難度的撲救動作來，實屬不易！」
他們必須保證在這十分鐘內面對著拜仁慕尼黑的強大攻勢不失球，同時還要伺機偷襲。
※※※※
他再轉身去追，已經慢了。他的速度本來就不如里貝里，再加上還有一個轉身的時間差。
看台上的歡呼聲也停了下來，因為球迷們都清楚雖然他們的球隊逃過了一劫，可是楚中天卻很可能因此吃到一張紅牌……
楚中天身體向前探了一下，他只要能夠扒住里貝里的肩膀，就可以迫使他減速，然後自己在貼身上去，就能夠成功阻止拜仁慕尼黑的這次反擊。
當禁區里的人還擠在一團的時候，卡恩已經將抱著的足球向空中拋了出去，然後右腿跟上，掄起來一個大腳把足球踢向前方。大腳開球！
這樣子，前面就只有里貝里一個人了，他個子不高，彈跳不好，也不擅長頭槌，回到門前去防守角球的話對球隊根本毫無貢獻。但是他速度快，體能好，腳下技術出眾，擅長盤帶突破，同時還有很不錯的破門得分能力，單兵作戰能力強，用來打快速反擊倒是再合適不過的人物了。
主裁判的哨音響了起來。
這十分鐘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是一種煎熬。
剛才那一瞬間，他就好像在做夢一樣，自己被最好的朋友從背後鏟翻在地，拜仁慕尼黑本場比賽最好的一次機會就這樣被終結了……
這位邊後衛在定位球上沒什麼貢獻，每次角球和前場進攻自由球的時候，他都是留在後場負責防守的那個人。
兩個國家的解說員所喊出來的話也不一樣。
他停下來，然後舉起雙手，向看台上為他鼓掌的梅斯球迷們揮了揮，接著再攥成拳頭。
回到替補席的伊比舍維奇挨個和隊友們擊掌，球隊領先，距離晉級半決賽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了，大家心情都很好。
當比賽時間進入到第八十分鐘的時候，希斯菲爾德在場邊做了一番手勢，拜仁慕尼黑果斷轉入了全面進攻。
以及圍著主裁判為自己辯解的隊友們。
換上一名中後衛自然是為了加強防守咯。三名中後衛兩前一後站位，可以增加防線的厚度，避免讓對方一打就透，同時還能增加禁區里的人數，給里貝里這樣的球員製造麻煩，不讓他有發揮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