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鄉村奇迹
第四十三章 大衛挑戰歌利亞
但是贏球光靠鬥志和精神是不行的，還得有具體戰術。
現在嘛，他可不想隨便了。他必須過一個有意義的生日，別人要送他什麼生日禮物他管不著，他自己想送自己一個很好的生日禮物。
霍芬海姆這邊則擁有十五輪進十八球的超級射手伊比舍維奇，而拜仁慕尼黑三大前鋒加起來才進了十六個球。蘭尼克執教球隊在德甲和拜仁的十二場比賽，取得了五勝四平三負的好成績，是名副其實的「拜仁剋星」。霍芬海姆百分之二十的射門都轉化成進球，如此高的成功率排德甲第一。霍芬海姆四十四個進球數和二百七十八次射門，也是德甲最高。本賽季只要是先進球的比賽，霍芬海姆都獲勝，這在德甲獨一無二。
媒體在賽前總喜歡搬出大量的數據來顯示他們的專業，以及說明問題。比如拜仁慕尼黑到目前為止已經九輪不敗，在德甲無人能及。有十一個人進了球，是德甲進攻火力最多的。前十五輪贏得了百分之五十五的拼搶，是德甲最高。克林斯曼倡導的「加快比賽節奏、一腳傳球」收到效果，平均每場四百六十七次傳球和七百一十八次觸球都是德甲最高。前鋒狀態不錯，托尼過去四輪連續進球，克洛澤則在最近六輪的四場比賽破門得分。
後來發現梅斯比較難對付之後，慕尼黑的當地媒體開始出盤外招了。他們抓住里貝里和楚中天一起吃飯的機會散布謠言，干擾梅斯軍心，想要影響到梅斯的核心楚中天。
蘭尼克聽到了他的回答突然拍了拍額頭：「我差點忘了，你是見識過他們這一招的人。上個賽季聯盟杯……」
當楚中天換好衣服從更衣室里重新走出來的時候，訓練即將開始。
拉爾夫.蘭尼克也意識到現在說這個話題不合時宜：「確實太遙遠了，你現在才二十五歲……」
蘭尼克聽著他的同事們的議論，嘴角始終帶著微笑。
「可那明明是他們的心理戰策略。」拉爾夫.蘭尼克推了推鼻樑上滑下來的眼鏡架。
「最起碼在賽前我們充滿了鬥志，拉爾夫。我覺得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前，鬥志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很多對手都會因為他們太強大而放棄了抵抗的打算。」
拜仁拿過二十次德甲聯賽冠軍和十四次德國杯，還四次捧起冠軍杯，一次聯盟杯，一次優勝者杯，兩次豐田杯。而在國內和國際榮譽上霍芬海姆都還是一片空白。
他搖了搖頭。「老實說，拉爾夫
蘭尼克看著他問：「弗蘭克.里貝里你熟吧，楚？」
那麼霍芬海姆能不能成為那個擊敗巨人歌利亞的放羊少年大衛呢？
德國國腳出場紀錄方面拜仁慕尼黑先後培養了七十七名德國國腳，為德國出戰一千六百零四場，霍芬海姆則只有可憐的一人一場。
可是他全身上下都是蛋糕和奶油、巧克力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讓他的這句話一點氣勢都沒有，所以大家用哄堂大笑來回應了他的反擊宣言。
媒體報道霍芬海姆的工資預算只有兩千七百萬歐元，而拜仁慕尼黑則超過是八千萬。
「還未滿。」楚中天糾正了主教練的錯誤，「嚴格來說是二十四周歲零三百六十四天。」
我是該覺得我還很年輕，還是覺得我已經不再年輕了呢？楚中天心裏想。
本場比賽有很多值得炒作的東西，雙方在賽前的口水仗是一方面，雙方的關鍵球員對比是另外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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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面對拜仁慕尼黑的挑釁時，他也展現除了自己強硬的一面：「我不認為拜仁慕尼黑可以輕鬆獲勝。我當然尊敬他們，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球隊。如果拜仁覺得他們可以輕鬆取勝，那就來試試吧！」
德國媒體的這個比喻相當形象，也寓意頗深。
「還有五天就比賽了，你感覺怎麼樣？」蘭尼克關心一下楚中天的狀態，因為他上一場和比勒菲爾德的聯賽沒有踢。
或者說將是拜仁捍衛歌利亞的榮耀與尊嚴？
結果楚中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帶領球隊淘汰了拜仁慕尼黑。那場比賽讓蘭尼克堅定了不管花多少錢，也要把楚中天帶到霍芬海姆的念頭。
他指的是上賽季梅斯在聯盟杯八分之一決賽中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那場比賽本來拜仁慕尼黑是沒把梅斯放在眼裡的，結果雙方的第一回合，拜仁慕尼黑卻在自己的主場被梅斯1：1逼平，楚中天攻入了扳平比分的一球，一腳世界波。那場比賽蘭尼克就坐在安聯球場的看台上，對楚中天的表現印象深刻。
本賽季套票銷售成績霍芬海姆賣出去了一萬四千五百套，拜仁慕尼黑則是三萬七千套。
這句話一出來就得到了球員們的良好反應。這是楚中天告訴蘭尼克的。在更衣室里，訓練之餘，大家都會談到主教練蘭尼克的這個表態，不少人認為主
楚中天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覺得還好了。這樣的心理戰只會激起我們的鬥志。如果我們是沙爾克04或者沃爾夫斯堡這樣的球隊，我們可能會因為他們的這種攻擊而受到干擾。可我們是霍芬海姆，拉爾夫。我們是升班馬，就算四天之後我們在安聯球場輸給了他們，我們也不會被指責的。」
就連楚中天都愣了，雖然他是多面手，中軸線上的很多位置都能打或客串，可是右邊前衛這個位置他可從來沒嘗試過……
「別誤會，拉爾夫。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可不想看到我們的球員愁眉苦臉，或者喋喋不休就像個神經質。那樣的話，我們用不著去安聯球場，拜仁就已經把我們打敗了。」
沒想到楚中天卻很輕鬆地笑了起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如果不是和蘭尼克教練聊到了自己的生日，楚中天還真沒把自己的年齡放在心上。外界對於楚中天的年齡也不是很清楚，有的人說楚中天二十四歲，有的人說楚中天早就二十五歲了，還有的人覺得楚中天像是一個二十七歲的人——他們肯定是從楚中天在場上的表現來推測他年齡的，楚中天的場上表現要比實際年齡顯得更成熟，這跟他從小就經歷過很多事情，去過很多地方有關，和他一直獨自一人在外闖蕩也有很大的關係。
「我感覺很好，拉爾夫。」
「明天就是了……」蘭尼克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楚中天的頭。「提前說一聲，生日快樂。明天俱樂部送你一份禮物，哈哈！」
「可是……」楚中天想反駁一下，他不太明白主教練讓自己打右邊前衛意圖何在。
蘭尼克看著楚中天，然後撇了撇嘴：「不，你是一個教練，場上的教練。楚，你有沒有考慮過退役之後做教練？如果你想的話，霍芬海姆挺適合你的。」
球迷俱樂部霍芬海姆有五十七個，拜仁慕尼黑多達兩千四百三十七個。
回答完這個問題他突然恍然大悟。
蘭尼克口中的「禮物」是一個生日蛋糕，在第二天訓練之前，由伊比舍維奇和佩爾.尼爾松兩個人抬出來，讓他吹熄了蠟燭，然後大家一人一塊分了。但是大多數蛋糕都沒有被吃進肚子里，而是全抹在了楚中天的身上。
在媒體方面，拜仁慕尼黑受到無數電視台、廣播電台、網站和五家日報的「轟炸」，其中包括著名的花邊小報《慕尼
結果訓練還沒開始，楚中天就不得不回更衣室再沖一次澡，換一次訓練服。
「球隊的氣氛一直都挺好的，此前我曾經擔心過和拜仁的比賽受到這麼多的矚目，以及賽前的口水仗，會讓他們被影響。現在我放心了。」另外一名助理教練托米斯拉夫.馬里奇也說。「我以前在沃爾夫斯堡踢過球，但就算是那樣的球隊，在和拜仁比賽前也難免有些緊張……」
另外因為這兩支球隊有很多差距懸殊的地方，所以大多數德國媒體給這場比賽定下的意義也很有意思——少年大衛（David）挑戰巨人歌利亞（Goliath）。這是一個聖經故事，歌利亞是實力強大的巨人，而大衛只是一個放羊的少年。可是在故事中，大衛卻利用他的機智不可思議地戰勝了無敵巨人歌利亞。
「早上好，拉爾夫。」
蘭尼克用力拍了一下巴掌。他覺得楚中天說的真是太對了，自己球隊的核心有這樣的心態，他就放心了。
霍芬海姆只有三千二百七十二個長住居民，慕尼黑卻有一百三十一萬多人。
距離答案揭曉還有四天。
「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呢，彼得？」蘭尼克問。
沒想到已經二十五歲了……
每天和楚中天進行交流，是蘭尼克了解球隊動態的重要途徑。從楚中天這裏，他能夠知道球隊內部的最新情況，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所說的對球隊產生了什麼影響，如果是好的那就要堅持，如果是壞的那就得避免。
送走這對夫婦，楚中天感慨不已——霍芬海姆的影響力竟然已經波及到了美國……不知道艾米麗的媽媽對自己選擇這支小球隊的怨念是否減輕一點了呢？
他聽取了楚中天的意見，在強大的拜仁面前表現出了自己強硬的一面，效果立竿見影，更衣室的氣氛更好了，球隊的鬥志也更旺了。
「好吧，你們給我等著！我會記住你們生日是哪一天的！」楚中天離開之前指著隊友們惡狠狠地說道。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比較，在弱小的霍芬海姆面前，拜仁慕尼黑都堪稱巨人歌利亞。
當媒體們報道自己生日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恍然大悟——原來楚中天都二十五了啊！二十五歲還在一支連聯盟杯都參加不了的升班馬球隊里踢球，在不少人看來這一定是自甘墮落的典
霍芬海姆俱樂部的會員人數是一千八百人，拜仁慕尼黑則有十四萬七千零七十二名會員。
十二月五日晚上，霍芬海姆客場挑戰拜仁慕尼黑的比賽已經受到了全球矚目。
總共有一百七十八名工作人員為拜仁慕尼黑俱樂部工作，而霍芬海姆則只有十八人……
楚中天笑了笑：「那是你的工作了，拉爾夫。我只是個球員。」
「早上好，楚。」蘭尼克向楚中天打招呼。
蘭尼克對此充滿了憂慮，他認為自己的球員們上了拜仁慕尼黑的當，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挑釁起來，失去了冷靜，在比賽中的時候可能會因此作出一些錯誤的判斷。就連楚中天這個隊長都當著鏡頭說出了那樣的話，不能不叫他這個做主教練的擔心。
薩利霍維奇抹的特別來勁，砸掉了自己手上的蛋糕之後，還搶了身邊隊友魏斯的，魏斯很委屈：「我要吃的……」薩利霍維奇才不管那麼多。誰讓楚中天搶了他的核心位置呢，雖然現在承認楚中天幹得比自己好，但是放到眼前的復讎機會也不能就這麼放過！
楚中天就在訓練結束之後很罕見的遇到了一對德國夫婦，他們來找楚中天在霍芬海姆的球衣上簽名，這是一件剛剛買的球衣，連標籤都還沒有扯掉。楚中天與他們交流之下才知道他們的兒子是霍芬海姆的球迷，目前在美國一所大學里當老師，而他的學生竟然要求他為他們介紹霍芬海姆，為此夫婦倆專門來購買一些霍芬海姆的球衣和周邊商品，寄到美國去讓兒子在上課的時候展示給那裡的人看，同時向他們介紹霍芬海姆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在這樣的地方又有一支什麼樣的足球隊。
助理教練蔡德勒碰了碰蘭尼克：「大家都挺放鬆的啊。這一點都不像是要和拜仁慕尼黑打比賽的樣子。」
蘭尼克等教練組的其他成員們站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
「楚，和拜仁的比賽，你打右邊前衛。」
助理教練馬里奇帶著球員們去熱身，而蘭尼克和其他的教練則開始擺放訓練用具，足球、角錐、標誌桿……
今天的訓練之前，楚中天又在訓練場外見到了主教練蘭尼克。
楚中天說：「是的，他們在打心理戰。」
看到他臉上表情的變化，蘭尼克就知道他想清楚了，那麼也不用浪費時間在這裏解釋了，要向全隊解釋的地方是在看錄像的時候。現在？訓練去吧！
「挺好？」蘭尼克吃驚地反問。「你確定？好在哪兒？
「所以從今天開始，在訓練課中你就按照一個邊前衛的要求進行訓練吧。」
俱樂部所參加的德甲場次，拜仁慕尼黑是一千四百八十一場，霍芬海姆則只有區區十五場。
根據德甲官方網站宣布的數據，最新統計，截止到目前為止，全球已經有一百六十七個國家確定要進行直播了。德甲官網上在這個數字下面取得標題是醒目的「新紀錄！」一百六十七這個數字打破了2008年3月1日拜仁對沙爾克04一役一百六十個國家直播的德甲紀錄。甚至連美國和法國的電視台都首次派出攝製組，來安聯競技場實地報道，原價十五歐元的一張站票已被炒到一百歐。
為了證明這確實是一場大衛與歌利亞之間的決鬥，媒體們還專門列出了相關數據：
他在和楚中天交流過之後，發現如果自己一味低調的話，對球隊更衣室的士氣反而是一個打擊。因為球員們也會覺得主教練不信任他們。所以他也必須在面對拜仁慕尼黑的時候強硬起來，這樣球員們才能夠絕的他們得到了來自教練的支持，這樣當他們去和拜仁比賽的時候，才可能發揮出他們最好的水平來。
熱身完畢之後，球員們聚集在一起，圍成一個圈，聽主教練講話。他要安排今天訓練課上的具體內容。
「你這麼說，我應該引導球員們這麼想咯？」
「嗯……楚，作為隊長，你對球隊更衣室里目前的情況怎麼看？」蘭尼克指的是球隊目前出乎他預計的狂熱情緒。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還沒有打響，但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已經獲勝了一樣，自信滿滿。
蘭尼克開口第一句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楚中天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過做教練這種事情。他現在只想踢好自己的足球，另外經營好他的生意，畢竟現在他已經不是在給自己一個人賺錢了，他還養著一大群經紀人團隊，每個月要給他們開薪水的，如果生意經營不好，這些人都得失業。
昨天艾米麗打電話過來提前問候他生日快樂，並且問他要什麼生日禮物的時候，他還說隨便呢。因為他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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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點點頭：「很熟悉。」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儘管如今的里貝里比以前更厲害了，但是他的特點自己都非常了解。甚至可以這麼說，現在讓自己和里貝里一支球隊，完全不用賽前合練，他都能夠和里貝里打出精妙的配合來，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超越了足球，上升到了友情的境界。